一段漫長的煎熬過後,時桑榆終於從捆綁中得到短暫的解脫。
望着眼前熟悉的場景,她感覺出去的一切都像是一場夢境,最終她還是到了這裡。
“別怕,有我在。”發覺她有些慌張,司南梟小聲地安撫道。
那天的一切,雖然他沒有親眼看到,但是在他趕過去的時候,那一幕,足夠刺激他的雙眼。
聞聲,時桑榆回頭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複雜,紅脣微顫,還沒來得及開口迴應他就被公主身旁的侍衛拖到了另一個房間。
“你們放開我!”
她大喊着,掙扎着,眼裡帶着少有的絕望。
見她這樣,一旁的司南梟簡直恨不得剝了這些人的皮、抽了這些人的筋。
“你們到底要做什麼!”看着圍繞在自己周圍的侍衛,他咬牙切齒的低吼道,通紅的眼眶足以證明他內心的怒意。
本來好好的一個晚上,因爲這些人的出現再次將美好踩碎。
想着,他的心情也變得糟糕透頂。
噠噠噠!
突然,一陣高跟鞋踩踏的聲音逐漸靠近,順着聲音看去,正是那個所謂的公主。
腦中閃過這個稱呼,司南梟不覺想笑。
雖然當初是靠着這個女人才得以進去酒會時桑榆的,但是如今的一切也都是這個女人造成的。
眉尖一挑,他不屑的斜睨了身前的女人一眼,眸中滿是凜光。
“就是爲了那個女人你才求着我帶你進宮的?”只見女人粉脣輕啓,聲音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那天之後,她仍舊不能接受被眼前這個男人欺騙的事實。
第一次,有男人敢逆她而行。
“她是我的妻子,不是什麼那個女人!”不知是出於什麼念頭,在聽到公主說到那句稱呼後,司南梟整個人都倍感惱火。
他眯着黑眸,僵硬的面孔直直朝向薩瓦娜。
作爲一國的公主,薩瓦娜也從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冷眼,頓時就有些公主脾氣了。
只見她不滿的嘟起嘴,繼而朝身後幾個侍衛揮了揮手後,司南梟的眼前便再度陷入黑暗。
“把他帶到我的房間去。”
一聲令下,他才得以放鬆一會兒的雙臂再度被人扛起。
隨後,他便被人帶到了一個房間,只聽那關開門聲相繼響起,他的周圍又只剩下死寂般的安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在他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房間的門開了。
“誰!”下意識,他警惕的喊了一聲。
“是我!”
而後在聽到這略有些熟悉的女聲後,他的表情稍稍一頓,似是在思考什麼。
隨着腳步聲的逐漸靠近,司南梟默不作聲的坐在原地。
見此,薩瓦娜流光的異眸中不免閃過一絲愛慕之意。
這樣的男人才能夠配得上她,穩重、帥氣、又如此的專情。
不過,既然是她想要得到的男人,那麼她自然會有辦法讓他心裡的人變成自己。
“你想救那個女人離開嗎?那個你稱之爲妻子的女人。”心中正猜測着對方把自己抓來的目的,薩瓦娜就說出了一句讓司南梟思緒短路的話。
時桑榆?
不!他不信條件會那麼簡單。
很快,他所猜測的一切便化作了現實。
“只要你肯跟我成婚,那麼我一定會讓兄長把那個女人給放了的!”
“不可能!”話還沒經過大腦,聲音已經冒出。
聽到他這般決絕的語氣,薩瓦娜的臉色顯得十分難堪,不過所幸司南梟是蒙着眼睛的,所以也看不到她這一國公主尷尬的樣子。
只是她不理解司南梟爲什麼會想都不想就拒絕了自己,難道他不想救那個女人嘛?
她聽國師媽媽說過,在很多國家人看來,“妻子”是很重要的存在。
司南梟這般迅速的拒絕了自己,那是不是代表那個女人對他來說一點也不重要。
想到這兒,她突然樂了。
詭異的笑聲搞得司南梟有些莫名其妙。
“你別急着拒絕我啊!你先聽我說了再決定也不遲!”本以爲自己都這樣說了,這什麼公主總會有些羞恥心放了自己,可哪想卻是厚着臉皮都又坐到了自己的身邊。
眼前再次恢復明亮,司南梟第一反應便是去環視周圍。
這次所待的房間同上次來時的不同,看樣子,要離開又得大費周章一會兒了。
隨後,薩瓦娜在揭開司南梟的眼罩後,便開始跟他講起自己過去的感情故事以及被人追求的佳史。
然而這些稀奇古怪又跟自己搭不上邊的事情,司南梟是一點興趣也沒有。
一番話下來,他的目光從未落在薩瓦娜的身上,全程在房間遊移,而他被捆綁在身後的手也絲毫沒有停下來。
似是講的有些口乾舌燥了,薩瓦娜終於閉上了嘴,微張的小嘴略有些疲憊。
“反正你娶了我,你就會是這國家的親王!享受無盡的榮華富貴!”見自己的話絲毫沒有打動司南梟,她先是氣餒了一會兒,接着像是拋出一個巨大的寶庫一般想要吸引司南梟。
可惜她不知道的是,司南梟的家產可就能勝過她一整個國家了。
最後一句話的尾音落下,那無動於衷的模樣終於讓薩瓦娜服輸。
只見她無奈的嘆了口氣,黯淡的異眸之中除了無可奈何之外,還夾雜了一絲捨不得。
明明不過第二次見面,她就好像跟這個男人相愛了一輩子。
想着,她不免有些害羞,連忙小碎步的跑出房間。
離開之際,還不忘回頭再次跟司南梟提醒道,“你再考慮考慮,晚上我再來問你!”
砰!
門終於關上,司南梟的世界也恢復到安寧。
聽那個女人說晚上纔會回來,司南梟趕忙掙脫着手腕上的繩子,銳利的眸子大範圍的搜索着離開的辦法。
十幾分鍾之後,他便摸清了自己現在的狀態。
雖說那個女人是離開了,但是門外那窸窸窣窣的說話聲,足以證明那女人不放心將自己一個人放在房間。
那麼他離開的出口就只能是這個房間的窗戶。
只是,從窗邊望下去,這3樓的高度還真叫他怯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