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很焦急,說:“蘇打,你快跟我走,花蓉有危險。”
蘇打說:“郝姑娘還沒有醒來,我要和她說一聲。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兒。”
枯跳下蘇打的肩膀,落到桌子上說:“我渴了,你去吧。我在這裡等你。”然後它又一個跳躍,踢開茶壺蓋,跳進茶壺裡泡澡去了。
蘇打走後,卻很快走進來一個女人哈斯圖雅,她住在長樂宮,孩子都一歲多了,那日去截殺朱雀,她只是暫時離開。
已經是夜晚了,圖雅的頭髮在月光下散發藍色的光澤,她優雅地雙手按在桌子上,美麗的眼睛注視着枯,髮絲垂下來包裹了茶壺,形成一張網。
還有頭髮掉進了茶壺,爲了躲避鋒芒,枯立刻用鐮刀打破了茶壺,結果堅韌的髮絲把碎片與枯一網打盡。枯的細胳膊細腿直接被絲刃纏繞割斷,他的鐮刀也絲刃被包裹了奪走。
圖雅警告枯:“你不要亂動,否則我的絲刃會將你切成碎屑的。”
枯說:“你是誰?爲什麼要害我?”
圖雅說:“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但那裡你自然就明白了。”
枯說:“花蓉有危險,我要去救她,你快放了我!”
圖雅冷漠地說:“你回去也只是赴死。”
枯咒罵說:“你這個壞女人,不得好死!”
圖雅只是淡淡的恢復枯說:“我有孩子了,他只有兩歲。”
在路上,映入眼簾那張燈結綵的喜慶讓蘇打陷入失落,遇到迎面而來的姑娘們,還會向他施禮說:“姑爺,這是去哪裡?去看神獸大人嗎?”見到蘇打羞紅臉不好意思講話,其中一位姑娘就說:“原來姑爺比我們還靦腆。”然後一羣姑娘便前俯後仰地嘻笑。
蘇打更加不好意思起來,撓撓頭說:“我去看看郝姑娘,你們忙。”他快步來到地宮入口,卻發現地宮關閉了石門,他緊張地拍打石壁,大聲呼喊:“快開門,我要進去找郝姑娘。”
明瞳像幽靈一樣出現在蘇打的身後,拍拍蘇打的肩膀說:“宮主說過了,不要打擾他。”
蘇打說:“郝姑娘現在還沒有甦醒嗎?”
明瞳說:“我一直守護在這裡,郝姑娘要是醒過來,我一定先去通知你,你先回去休息吧。”
蘇打想到花蓉還有危險,枯在客房裡等着他,於是說:“那我先回去,郝姑娘醒了,你一定先要通知我。”
明瞳以爲蘇打會說要守在這裡,聽到蘇打要走,有些替郝姑娘失望,看了看蘇打,淡淡地說:“我知道了。”
蘇打回到客房,發現茶壺與枯都不見了,知道了事有蹊蹺,一時間不知所措,乾脆坐到椅子上發呆起來。左思右想後,決定回地宮門口繼續守候,還可以和明瞳聊聊天,順便問一下,是誰把枯帶走了。
明瞳姑娘的住所就在地宮門口不遠處的小竹屋,打開窗戶就能看到地宮門前的風吹草動,明瞳又見蘇打趕回來,故意關了窗戶藏起來,躲開蘇打。蘇打只能獨自站在竹屋門口,大喊:“明瞳姑娘,你在嗎?我想和你聊聊天。”
沒有人迴應,蘇打繼續大聲喊:“明瞳姑娘,我找你有事,你在嗎?”
明瞳姑娘說:“神獸大人還沒有甦醒,我脫了衣服,已經睡下了。明日再來吧。”
蘇打說:“我有其他的急事!”
明瞳說:“有什麼事,你在外面說吧。”
蘇打說:“在我房間有個叫做枯的朋友不見了,我想問問你他的下落?”
明瞳說:“我不知道,方纔我睡下了,你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蘇打說:“那好你睡吧,我就站在門口等你睡醒。”
明瞳故意不想見蘇打,一頭蒙在被子裡生氣地說:“我又不是郝姑娘,你愛在外面等着隨你便,反正我要睡了。”
蘇打得不到幫助,便決定自己去尋找,他踏上了竹屋的屋頂,又跳躍至掩蓋地宮上的假山,找尋了一邊無果,又飛上長樂宮的屋脊,看到燈火通明的房間,就敲響房門問上一句:“我是蘇打,不知道是哪位姑娘的房間,打擾問一句,可否見過一個拇指般大小的活木偶?”
有的姑娘嚇得不敢回聲,不管蘇打怎麼問,直接吹了燈火歇息了。
有的姑娘便喊:“姑爺你敲錯房門了吧?神獸大人不在我屋子裡。”
有的姑娘會開了門,衣衫單薄、搔首弄姿地對蘇打說:“屋子裡沒有木偶,只有美人和美酒,姑爺進來喝一點吧。”
蘇打不知,圖雅從另外的入口,將枯帶入了地宮,面見了宮主。
地宮裡,宮主後頸處像是連接了一條搖晃的筋脈,牽動着他沉重的身軀。筋脈連接的另一端隱蔽在一堵石牆後,聲音的來源亦從石牆後傳出來:“圖雅,枯捉住了?”
圖雅手裡拿着一團由自己頭髮編織的線球,說:“宮主,他在這裡面。”
宮主說:“放他出來。”
圖雅甩起長髮,線球在飄逸中散開了,枯跳開鋒利的髮絲,用鐮刀向主謀者宮主發出了攻擊。
宮主沉重的身軀上佈滿了機關暗器,兩條手臂向枯發射了密集的毒針,枯躲開之後,直接撞向宮主投懷送抱,卻被宮主身軀裡隱藏的鐵甲牢籠困住。
枯在牢籠裡說:“原來你這身軀是假的,你每日拖着這個用機關做的假身軀累不累?”
宮主說:“我這僞裝的身軀是專門對付你這種弱者的。”
枯說:“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宮主說:“我長樂宮主的名號你沒有聽說過?”
枯說:“江湖上傳說的長樂宮主只是一個喜歡歌舞美人的浪蕩仙人,今日見到你,我覺得你不是。你爲何要把我關起來?你想要幹什麼?”
宮主說:“你在我腹中暫且休息休息,早晚有一天,我的目的你會知道。”宮主機械般的腹部覆蓋上一層鐵甲,將牢籠中的枯隱藏起來。
枯在宮主腹中大喊大叫:“你快放我出來!”
宮主笑着說:“我這機甲身軀,開鋒刀都不能破,你用小鐮刀就省省力氣吧!”
宮主腹內的牢籠裡更生出盤根錯節的欄杆,將枯固定,將枯的鐮刀奪走。還有一根移動的欄杆直接刺入了枯的嘴巴,穿透了枯的喉嚨,幾乎使得木偶開裂成廢柴。
圖雅冷漠地站在原地不語。
宮主對圖雅說:“圖雅你又立了大功一件。”
圖雅說:“宮主,我想看看孩子。”
宮主說:“明早讓明瞳帶你去,退下吧。”
冷漠的圖雅嘴角有了一絲微笑,便沉默地從另一條暗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