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還以爲你只會下下毒,種種蠱什麼的。”
“……”洛軒真是記仇:“可以嗎?”
洛軒把手伸過去,心想:倒要看看你診斷出什麼?
然後看着重雪把手放在他的手腕上,開始把脈。重雪如此有模有樣的,他正了正臉色,忽然有些緊張。
“脈象平穩有力,的確恢復得很快。”洛軒聽到這,鬆了口氣,但又發現重雪沒放開他的手腕,神色疑惑:“只是你體內好像有一股真氣在……洛軒,我還沒把完脈。”
洛軒沒等她把完脈就迅速收回了手,慌亂地摸了摸耳朵,聲音大了些:“你一個笨丫頭,又不是大夫,胡亂診斷什麼?”大夫都沒診斷出來呢!
重雪不以爲意,只在意洛軒脈象的異樣:“洛軒,再讓我看看,你這脈象有些奇怪。”
“我脈象很正常,你才奇怪吧,才學醫幾年,就亂下結論。”看出了我體內有真氣。
“我六歲便跟着爹爹學醫了,不會錯的。”
“你爹?難道你爹的醫術比百妙春還要精湛?”
“當……萬花谷。”差點說漏嘴:“洛軒……”
“那不是常小姐嗎?”
重雪沿着洛軒的目光看去,果然是常,她邊跑邊哭,很快就消失在走廊轉角處。
“我們去看看吧。”重雪很擔心,急忙和洛軒去看看常爲何哭得這麼傷心。
洛軒暗暗鬆了口氣,想着,雖然不厚道,但還是感謝常替他‘解了圍’。
等重雪和洛軒到了常的房間時,卻發現房門緊閉,門外有個男子正一臉擔憂的走來走去。兩人記得他,是昨夜機靈活潑的常欣,和姐姐溫婉賢淑的性子真是截然不同。昨夜晚宴上連嚴肅的常老爺都被她哄得開懷大笑。他也發現了站在院裡的重雪和洛軒,驚喜地開口:“夏姑娘,風公子。”
重雪急忙走上前去問她:“常少爺,不知爲何事哭得這般傷心?”
常欣看着緊閉的房門,又是無奈又是擔心地說:“還不是爲了百大哥的事。”
重雪記起當初那布衣男子的話:“羅家公子?”
那丫鬟趕緊回她:“姑娘還不知道?大小姐上吊自盡了,剛剛纔被救下,幸好還有一口氣兒在。”
……
待重雪洛軒兩人趕到時,常已經被大夫救回睡下,重雪輕輕走進常的房間,常家所有人都在,重雪禮貌性的向衆人行禮,然後問坐在桌旁一臉鬱色的常老爺:“常老爺,我可否去看看?”
常老爺嘆了口氣:“請便吧。”
重雪走進屏風裡,常夫人正邊抹着眼淚邊給女兒理被子。常一臉蒼白,毫無血色,白皙的脖頸上那一圈紫紅的勒痕十分明顯。
有常夫人陪着,重雪便放心地出來了。
wWW ★тт kΛn ★℃o 常老爺掃了一眼房中的人,語氣沉重:“需靜養,大家都回房吧!”
重雪想留下來陪常,但洛軒卻拉住了她,用眼神示意讓她離開,反應過來此舉太過不妥的重雪才作罷。
出了房間,重雪立刻拉住哭着站在門口的冬兒詢問:“怎麼回事?昨夜不是好好的嗎?”
冬兒止住泣聲,見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便拉着重雪走遠了些才悄聲道:“事情一辦妥,珍兒便回來一一交代了。誰知珍兒一走,小姐說了幾聲‘好’,我便聽到了椅子倒地的聲音,當時喊了小姐半天都沒應,立刻就去求老爺開門,哪知一開門,就……就看見小姐她……”冬兒說着說着又哭了起來。
重雪忽然想起昨夜常說的那句話:
這是我給羅郎的信……也可能,可能是最後一封了。
她以爲可能是對羅家少爺死心,決定嫁給李家公子,沒想到,竟是一封訣別書。
“有人來了,走吧。”站在不遠處自願把風的風少俠可是很敬業的。
重雪交代冬兒定要好好照顧常,便和洛軒匆匆離開。
剛走出常所在的南院,便見到一個丫鬟在院門口直直看着他們,很明顯,她在等他們。丫鬟走近行禮,果不其然:“二位,我家大少爺有請。”
常欣?
洛軒和重雪便心知肚明是常的事。
兩人隨着丫鬟到了常欣所在的北院,明顯感覺和其他院子有所不同,看起來更加的富麗堂皇。從這便可看出常欣果然是繼承家業的人,住的地方都要勝上其他院子些。
丫鬟帶着他們到了北院的**,在一個房間前站定,擡手敲門:“少爺,兩位客人到了。”
房裡傳來常欣的聲音:“請他們進來吧。”
“是。”丫鬟爲二人打開房門,請兩人進屋,屋裡正是一臉焦急的大少爺常欣。
常欣看到兩人進屋,趕緊讓兩人坐下,便吩咐下人出去。然後就急忙問兩人到底怎麼回事,重雪看向洛軒用眼神詢問,見洛軒點頭示意可以,便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聽完之後,常欣滿臉沉痛:“姐姐……姐姐她怎麼可以這樣做?”
再怎麼說,常欣還是個孩子,差點,就失去了最親的姐姐,讓他如何承受得住?
“不行,我不能讓再這樣下去。”重雪想起差點香消玉殞就後怕。雖不懂情愛之事,但看到身邊如膠似漆的爹爹和娘,她就能感覺的爹孃他們的幸福。而現在她島外的朋友和羅家公子卻被迫分隔,她就莫名的難受。
相比重雪激動萬分的樣子,還有心情喝茶的洛軒顯然淡定多了,其實與其說是淡定,不如說是……
“洛軒,出了這樣的事,你怎麼滿不在乎的樣子?”
笨丫頭都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