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的陶姜的事文綿綿也表示管不了太多,別管是命運的捉弄還是上天的安排,未來要如何都是自己走出來的,核心是東可贊早已經不足爲懼。
夏生歌想了想還是告訴了文綿綿一件事,“我聽說你哥應該明年要回了,他一回北襄州就需要人去鎮守,朝堂上這兩日都在推舉去鎮守的人,武安侯說武將的職位有人去頂上,就是你耘陽手裡那些事要人。”
“你大哥說你二哥有想法。”
華旌勝?
文綿綿給自己換了一個舒坦的姿勢,“實話說,無論是大哥二哥都是一身本事,謀略手腕都是可以獨當一面的,都在京城窩着也有些浪費。”
“誰不是曾經擁有一腔抱負啊,三哥三嫂在朝陽城不就很好,所有的才能都在施展出來,朝陽城當初是什麼情況,聽說現在的人口是以前的三倍還多,城池也繁華富庶。”
“唯一不同的就是北襄州大很多,複雜很多,但我哥和嫂子在那裡經營了那麼多年,該鎮壓的都鎮壓下去了,現在也都很平順。”
不得不說皇帝的幾個兒子都是出類拔萃的人,就是不顯眼華旌真和華旌欽也是有真本事,大家都窩在這京城,這往後走不是鬧事就是徹底消沉,怎麼說都划不來。
夏生歌笑了笑,忽然有些明白爲什麼她們妯娌能相處這麼多年,若是換個人,只怕也不會願意讓那麼大的威脅離開,去外面施展抱負,怎麼也該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妥當。
接下來幾日妯娌幾人輪流來王府看了小侄,陪文綿綿說了半日的話,給她帶來了外面的消息,美其名曰讓文綿綿在坐月子的時候不那麼枯燥。
文綿綿眼淚汪汪,覺得嫂子們果然十分懂她,說要給嫂子們再排個班,得了嫂子們的白眼後笑着讓她們隔兩日來一回,姜淑來的時候自然也說了北襄州的事,想要試探文綿綿的反應,文綿綿將說給她大嫂的話又說了一回,拉着姜淑的手滿臉不捨,“你們要真的去了,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你,捨不得。”
姜淑垂首淡笑,擡眼的時候說了,“真的願意放我們去啊?”
“你二哥你是知道的,滿腔的抱負,但朝中實在是沒多少機會了,他嘴上沒說但我能看得出來,挺落寞的,修睿剛被立爲太孫的時候他挺不忿,就是我心裡也不是那麼痛快,論學識才能和手腕你二哥真的不差,輸給一個小娃娃,這是怎麼都想不通的。”
這些話姜淑從來沒說過,當時的那種不甘和怨懟,甚至覺得自己那麼些功績堆積起來都比不上帝王的偏寵,不甘心。
“這麼多年過去了,什麼也都想通了,再加上修睿的確是聰慧,你二哥也釋然了,好幾次都回府說父皇的眼光太毒,修睿的確很合適做儲君,小小年紀便極爲沉穩,每日坐朝都不怎麼說話,一開口必定直中要害,朝臣對他也是越發的信服.”
姜淑說了很多,有些也可以說是掏心窩子的話,有些是要故意說給文綿綿聽的,只因爲姜淑料定她能左右華旌雲,只要華旌雲點頭,他們去北襄州的可能性就會大很多。
文綿綿拍了拍她的手背,想起謀朝的九子奪嫡,哪一個拿出來不是驚才絕豔的人物,隨便挑幾個放到後世,王朝或許還能堅挺個一兩百年。
“父皇怎麼說?”
姜淑搖頭,說並沒有給答覆,“茲事體大,總是要考慮周全的。”
文綿綿點頭,沒順着她的意思說,只說北襄州雖然看似平順,但應該還有很多的問題,那個地方太大了。
等姜淑走後文綿綿才嘆了氣,松林夫人走了進來,她也沒瞞着,將剛纔她二嫂說的話都重複了一次,“要說二哥是真有才能,但他也真有野心。”
松林夫人對北襄州的瞭解高過她,和她說了一陣後給出了自己的猜測,“我猜這一次北襄州會被拆分,安信王就算去地盤也會縮水很多,至少要控制在他翻不出大浪的範圍內。”
“那個地方太大了,等同於小半個東樞,誰去權力都太大,你哥和你嫂子能掌握這些年是皇帝的信任,以及你爹和文家這一家子都在京城。”
對於這些燒腦的問題文綿綿依然覺得頭疼,正要說話玉鸞來了,說新學了一支舞要跳給她的姨祖母看,原本還挺嚴肅的松林夫人臉上瞬間爬上了笑意,“好好好,姨祖母看看。”
人一走文綿綿又只能一個人可憐兮兮的躺在牀上,旁邊還躺着一個連聽力都沒發育健全,只曉得呼呼大睡的小兒子。
到了下午林婉來了,文綿綿笑眯眯的看着她,這可是她來到這裡後的第一個朋友,瞧見她就覺得歡喜,林婉抱着小簡兒很是遺憾的開口,“我可是在家裡求神拜佛的希望你這胎是個姑娘,到時候許給我家的小子,結果拜堂是不指望了,只能拜把子。”
文綿綿也表示很遺憾,說京都的小公子裡面有好幾個都特別俊,她看着眼饞,本來想拐來當女婿,現在也只能想想了。
“抓緊時間再懷一個,生個閨女給我當兒媳婦。”
林婉乾笑着將她三兒子還給了她,“費勁。”
“真的是,你生了四個,我是一趟都沒趕上,不是比你的大很多就是小很多,咯,今日來除了看小乖乖還是來給你送喜帖的,我大閨女湘湘,下個月底出嫁,正好你出了月子,一定要來,還等着借你的勢給我閨女添光彩。”
“湘湘都要嫁了啊,這麼快?”
林婉無奈,“都過了十六了,眼看着要十七。”
“嫁給誰了?”
“馮閣老的孫子,馮延春。”
文綿綿想了想找到了對應的人,且還非常熟悉,“這一回的探花啊。”
這一次科考一甲前三問心學院出了一個榜眼,狀元是京城另外一所學院出的,這探花就是馮延春,“有學識,還長得好看。”
林婉有些得意,“我眼光不錯吧,之前就覺得那小子俊禮數週全,一身的書卷氣,我還以爲他是個文弱書生,結果功夫還不錯,去年來你這裡赴宴兩個小的就看對了眼,議親也順暢,就等着科考後成婚。”
文綿綿差點沒有坐起來,“不給我包一個媒人紅封嗎?”
她是給碧水辦的賞花宴,結果碧水沒看中,旁的倒是成了幾對,找誰說理去?
林婉笑着說給,又說外面問她什麼時候又辦賞花宴,再來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