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大婚,可惜你這個做義母的不能親自看到。”
夏生歌坐在牀邊吃水果,倚在軟枕上的文綿綿在吃銀耳羹,“以後也不是看不到了,嫁就嫁了吧,嫁了這事也就踏實了。”
說着就朝兩位嫂子笑道:“遊擎王很快就會離開,到時候這閨女還是我的。”
見她心大,夏生歌湊趣,“要說遊擎王當年應該是糊塗了,送那麼小的姑娘來和親,他難道不知道五歲的姑娘還能教?”
現在好了,平白折了一個閨女,到了這個時候也只能從慈父的角度去想了,指望以後閨女過的好。
文綿綿感慨,“也是當年陶姜珍愛碧水的緣故。”
就是不知道她後不後悔?
夏生歌又說起了那個美人的事,說遊擎王已經進宮討要了那位美人,皇帝自然是沒有意見,還說難得遊擎王喜歡,順便派了幾個人去伺候那美人,算是給了遊擎王面子。
陶姜自然不幹,但這事也不是東樞主動做的,她也怪不到東樞頭上,“聽說最近到是和那美人爭起了寵來。”
也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覺得那美人出現的很是蹊蹺,整個過程都有人爲操縱的痕跡,但又沒有證據。
見她們說完了這個話題,姜淑放下手裡的銀叉子嘆了口氣,“往後這般悠閒自在的日子也不知道還有沒有?”
他們夫妻已經定下了要去北襄州的日子,機會是自己爭取來的,但真要說到離開,極爲不捨。
文綿綿將手裡的碗遞給了她,“有什麼可擔心的,我聽說二哥去的可是好地方,富庶的很,耘陽大嫂說了幾次北襄的皇城就比東樞的好,比東樞大,比東樞規整,哪裡有數不盡良田沃土,文人學子,豪富雲集。”
姜淑苦笑,“正是因爲如此才艱難啊,想要收其心,太難了。”
“我今天過來是想和你商議一下,能不能借兩個報館的人給我們,我們也想開設一個你那樣的報館,你二哥今日也去和六弟說這個事了。”
說起來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好像誰去外地都要在報館帶走兩個人,明明是六弟妹的報館,愣是弄的到處都是分館,“回頭賺了錢給你分。”
文綿綿笑着說沒問題,她是不太介意的,“開個報館也好,能及時的將一些政令宣揚出去,直接明說總比那些人胡亂猜測的好。”
正說着星悅也來了,坐下後寒暄了兩句就說要在報館借人的事,文綿綿還沒說話夏生歌就笑了起來,“後面別不是還有人吧?”
結果她又再次料事如神,這笑聲還沒落下商夫人和福王妃也來了,都是來借人的,原本還覺得無所謂的文綿綿當場就覺得有所謂了,都來借兩個,那就八個人啊,她的報館有那個獨當一面的人?
夏生歌笑的更歡了,“別怕,溫世子不借,他可以直接接手耘陽手裡的人,就八個而已。”
文綿綿乾笑兩聲,“那啥,回頭我讓管事挑一挑,看能不能給湊齊這八個人吧。”
真的是太難啦。
招人,必須立刻招人!
出月子,必須立刻出月子!
“孃親,這種事你交給我去辦就行啦,不就是讓報館挑人出來還要招更多的人嗎,我去和他們說這個事。”
得知自己的孃親想要提早出月子,華小二先是勸說了一陣,然後就自告奮勇要替孃親辦事,“我帶着嚴先生一起去,嚴先生還會功夫,我再帶兩個護衛,很是萬無一失。”
“孃親你就讓我去吧,大哥回來的時候都叮囑我了,說父王不得閒,咱們也不能一直留了姨祖母在府中,往後我就是要頂門立戶的人了,要爲孃親分憂。”
再說了,自從幫孃親去了兩次學院後他就愛上了這個差事,恨不得明天就長大接手了母親手裡的活兒。
見他急迫的樣子老母親就答應了,“記得讓你表叔來見我。”
剛高興的華小二又翻了白眼,“孃親是不相信我,是怕是我說不清楚?”
老母親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華小二再次例行嫌棄了自己的弟弟一番才揹着小手走了,準備去視察報館。
隨着科考的結果的出來,搶人大戰一觸即發,學子們都覺得生的恰逢其時,一點都不愁自己找不到好機會。
報館也在搶人,本來他們就很有優勢,自然搶人順利,一聽說要調走八個人瞬間又慌了,直接開啓了新一輪的搶人大戰,且還準備多搶一些,管他現在有沒有用,以後肯定是要派上用場的,再說了,也不是養不起。
他們搶,遠泰也搶,天海信行更是搶奪的厲害,推出來很多的福利吸引,連花半里都沒歇着,大管事齊開親自上陣,因爲他們還接管了北城的幾條街道,早就擴大了業務了。
就是在這個時候,陳家的送嫁隊伍吹吹打打的進了城,一溜穿戴齊整的鏢師護送着他們的小師妹進京嫁人,陳家雖然是開鏢行,還是被天海信行給收購的鏢行,但那送嫁的場面確實一點不弱下風,首先文溢清送的聘禮全數被帶回來了,陳家還陪嫁了很多的嫁妝,就是放在京城貴女裡也是很體面的。
距離文綿綿出月子還有五日,本想提前出了去觀禮的她剛開口就被方嬤嬤等人給勸住了,要她務必坐滿這四十天的月子,少一天都不行。
是以她只能在臥房裡聽着隔壁的熱鬧,那陣陣的鞭炮聲聽的她心癢癢,想着自己看着長大的小弟成婚都不能親自到場那也是遺憾,本想不管不顧的去,結果新郎官兒文溢清來了,讓他姐姐安心的歇着,明日一早會帶新娘子來給她敬茶。
華小二又來了,“舅舅說的對,孃親你歇着,兒子替你去觀禮。”
如果可以他還想替孃親喝茶。
他真的好喜歡替孃親辦事,哥哥不也總體祖父出席一些場合嗎?
文溢清樂呵呵的開玩笑,“小二可是世子,親自去觀禮舅舅這面子老大了。”
華小二更得意了,老母親無奈搖頭,叮囑他去可以,但玉鸞就別去了,人多亂糟糟的,她不放心。
哎,家中有一寶,隨時都怕人惦記,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