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6章 第一次嚴厲說話的文綿綿
一羣女人坐在一起說話,時間過的飛快,很快太陽開始西斜,晚宴也要開始了。
慶陽的貼身的宮女前來伺候着她去重新梳妝,作爲南寰的皇貴妃,出席宴席怎麼可能頂着和上午一樣的妝容呢?
等着她一走,陪同說話的這些人也準備起身去收拾一番, 一直都沒說話的華嫣沒好氣的朝文綿綿說道:“六嫂你也是,她那點事你是不知道還是怎麼的,那麼熱絡做什麼的,讓她覺得自己多受歡迎似的。”
翟清菡蹙眉,“三妹妹,今日她是南寰的皇貴妃, 是貴客,讓氣氛歡愉本就是我們要做的事。”
“呸!”
華嫣一臉的不愉快, “她是什麼貴客, 不要臉的玩意兒。”
“口中說的是什麼?”
文綿綿瞪了她一眼,嚴厲開口,“三嫂說錯了嗎?人家是南寰的皇貴妃,你這話要是被南寰的使臣給聽到了會引來多大的麻煩,你不曉得?”
“到時候父皇會率先給南寰攝政王和那些使臣賠個不是,你哥會站出來賠禮,你得到當着所有人的面和人家道歉,事後你母妃還得再來賠禮一次,若是南寰使臣不依不饒,拿着這個事做筏子提點子什麼要求,你說父皇能不能拒絕?”
“不管她以前如何,在南寰如何,現在她在東樞一日,都是你惹不起的存在, 你要不高興可以不說話,但是不能亂說話,知道了嗎?”
華旌勝則是和南寰的使臣喝過一杯後就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不時和華旌暉說着話。
一連被兩位嫂子指責,華嫣死死攥着手裡的帕子,眼中更是射出一道如利刃般的寒芒,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只要她和慶陽起了爭執,所有人都向着慶陽,因爲她是中宮嫡出,是父皇和皇祖母最看重的公主!
所有的好東西都是她先挑,她們用的永遠都是她挑剩下的。
這聲音雖然小,卻讓聽了個明明白白,只見她勾脣一笑,如同畫中仙一般走在了前面,由始至終都沒有給華嫣一個眼神。
皇帝看起來興致十分不錯,端起酒杯朝衆人道:“朕與攝政王相談甚歡,相見恨晚,謹以此杯歡迎攝政王和一衆南寰使臣的到來。”
妯娌幾人都點頭,附和着說南珠好,偏華嫣控制不住自己,“再好的南珠最後也只能鑲在偏鳳上。”
緊接着悠揚的樂聲響起,剛退下去的歌姬再次登場,端着美味佳餚的宮人們魚貫而入,殿內很快就熱鬧了起來,籌光交錯,歡聲笑語。
文綿綿等人早就收拾好在殿外等着她, 見她出來衆人都投去了驚豔的目光,只有華嫣的目光帶着不屑。
這操作是不是有點迷?
又等了片刻,隨着內侍的聲音響起,皇帝和皇后帶着南寰的攝政王和慶陽到了,衆人紛紛起身相迎,待皇帝落座後衆人才齊聲行禮。
華嫣雖然還是不服氣,最終還是選擇閉上了嘴。
耘陽有張家撐腰,她慶陽憑什麼!!!
往事歷歷在目,嫉妒之火在心中越燒越烈,忍不住還是跟了上去。
東樞和大人們正在和南寰的使臣們說笑,也不知道說到了什麼,笑聲陣陣。
兩人皆是仰頭一飲而盡,下面的東樞重臣也和南寰使臣一起笑着一飲而盡。
皇后冷哼一聲,“老大媳婦就沒說什麼?”
夏生歌告訴她們,“聽說是路上身子不爽利,未免耽誤行程,便讓她休息好了再來,估摸着過兩日才能到。”
將慶陽送到偏殿歇息,妯娌幾人才進了宴會,落座後姜淑就問了起來,“不是說南寰還來了一位幼懷公主,今日怎麼沒有一同進宮?”
她的這番話很快就傳到了皇太后和皇后的耳朵裡,皇太后樂呵呵的點頭,“老六媳婦關鍵時刻不露怯,有擔當,有做嫂子的樣子。”
隨着下面的人搖頭,皇后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心口隱隱作痛。
姜淑笑道:“我瞧着那南珠倒是極爲罕見。”
衆人忙捧起了酒杯,穀梁衡也開了口,“得見到東樞皇帝陛下,本王之幸,祝願南寰與東樞永結同好。”
華旌昌像是一隻花蝴蝶一樣穿梭殿內,不是滿臉堆笑的南冀的使臣說話,就是樂呵呵的去和慶陽說話,可謂全場最忙。
這是她的嫡親小姑子,要是惹了禍她也跟着吃掛落,今兒就不能依着她。
文綿綿下意識就是覺得應該是暈車,但就算暈車也沒必要將人直接扔在半路上吧?
等她兩日又能如何?
慶陽這一打扮就用去了半個時辰,同樣的一襲大紅色長裙,不同的是上面用金線繡上了朵朵牡丹,髮髻也換了樣式,濃密的烏髮挽成了墜馬髻,髮髻上金絲珠花纏繞,另用一支八尾偏鳳金簪固定住了髮髻,那偏鳳口中銜着三顆南珠,隨着她的走動微微搖晃, 整一個美字了得。
翟清菡扭頭瞪了華嫣一眼,“若是再口無遮攔,這晚宴就別去了,我會和母妃說你身子不適。”
還能這樣?
皇帝放聲大笑,“好,幹!”
晚宴所在的殿宇被燈籠裝扮金碧輝煌,美輪美奐,除了皇帝皇后以及南寰的攝政王都已經到了,入目之處皆是人頭攢動,舞姬們翩翩起舞,極爲熱鬧。
父皇有好東西第一個都是想着她,所有的讚賞都給了她,哪怕她做下那樣大的醜事,所有人都讓她去死,父皇在怒急攻心之後還是替她遮掩,讓她風光出嫁。
在衆人心目中,文綿綿永遠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極爲容易說話,這還是大家第一次看她這麼嚴厲,皆是有些詫異。
“大哥是不是太過熱絡了?”
那諂媚的勁兒文綿綿表示都看不過眼了。
夏生歌眉頭輕蹙,隨即神色淡然,又和慶陽說起話來,華嫣的腦子裡想過百十種今日要讓慶陽丟臉的法子,可惜一樣也不敢用,只因爲她承擔不起後果。
閒來無聊文綿綿目光在場中劃過,也不曉得是不是故意的,今晚出席的大臣里居然沒有武將,看來也是擔心武將們酒後壯膽說出什麼大家都下不來臺的話。
目光一掃就看到南寰那位攝政王在笑,又不由的感慨人長得好看,連笑起來就那麼顛倒衆生,正要挪開視線就瞧見南寰攝政王也挪動的視線,那眼神讓她很熟悉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