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地對自己男人實施了小陰謀,秦雨和王夭興奮異常,嘰嘰喳喳聊到天都快亮了,才堪堪睡去。二女醒來的時候,已是上午十點多鐘。
“夭夭,你家裡有什麼吃的嗎?”秦雨想到了肚子問題。
“嗯,只有麪條、奶粉,哦,還有雞蛋,就是不知壞沒壞,我一般不在這兒住。”夭夭邊說邊起身,道,“你餓了,那我去下點麪條吧。”
“別,你躺着,還是我去吧!”秦雨起身穿衣。
“算了,還是我去吧。”
“哎呀,你是一家之主,怎麼也得讓我侍候你一次。”二人和好後,秦雨倒是處處表現了對大***尊敬。
夭夭咯咯一笑,道:“我倒不是不想讓你侍候,只是我聽東說,你做的東西簡直就不是人吃的!”
“什麼?!他……他這麼說我!他……他胡說!”秦雨氣急敗壞,臉都脹紅了。雖然明知自己的烹飪水平拙劣得可以,但秦雨仍是不願承認。女人就是這樣,無論什麼問題都不願輸給自己的對手,儘管現在兩人已經是一家人。
“嘻嘻,看你急的,你去就你去吧!”看到秦雨發窘,王夭很得意。
“好,你等着!”秦雨嘴硬道:“耳聽爲虛,我做一次,你嘗一下就知道了!”說着話,秦雨擼胳膊挽袖子,一付大幹一場的模樣出去了。
王夭無聊,穿上衣服跑到客廳看電視去了。
秦雨很生氣,這個死東東,居然在那個臭丫頭面前那麼說我,哼!等他回來後,還得想辦法氣他,讓他急死。秦雨忽然想起昨天對程東施展的小陰謀,又有些得意了。她沒想到,兩個女人一起捉弄自己的男人蠻有趣。
秦雨從冰箱裡拿幾隻雞蛋,挨個搖了搖,覺得沒壞,滿意地拿到了廚房。她準備大顯身手,做最爲拿手的“一塌糊塗”煎蛋。
“小雨姐姐!”秦雨聽到王夭叫她,聲音聽起來好象很驚恐。她放下手裡的雞蛋,回頭喊道:“夭夭,怎麼了?”
“快來!你快過來!快過來!”王夭的聲音極度緊張,還略帶哭腔。
秦雨頓時有了一種不祥的感覺,心裡不覺忐忑了起來,忙跑到客廳。王夭臉色剎白,嘴脣微微顫抖,眼光無比恐懼,見了秦雨,忙抓住她的手臂。電視機中正反覆播放着一條新聞,秦雨兩眼呆滯,不自覺地向前挪去。
“各位觀衆,今日凌晨四點十分,由澳大利亞珀斯飛往本市的XXX次航班,在文萊以西海面遭遇不明氣流,現已失去聯繫。目前,多國聯合搜索隊正在緊張搜尋中,救援隊也已準備就緒。據有關人士分析估計,該機機組人員和全體乘客,現已全部遇難。我國政府……”
秦雨一顆心已經懸至咽喉,渾身上下立刻抖了起來,不自覺地望向王夭。兩女驚恐萬狀地望着對方,秦雨率先反應過來:“不會的!一定不會的!他一定沒乘這班飛機!……打電話,對,打電話!”
兩女跌跌撞撞地衝進臥室,各自拿出自己的手機開機。兩人各自拔了N次,關機。
夭夭睜着一又大眼睛,無助地道:“小雨姐姐,怎麼辦?”
秦雨望了夭夭一眼,顫聲道:“去機場!”
二人駕車趕至機場,候機大廳里人山人海,有人呆滯,有人昏迷,更多的人哭天搶地,大廳裡一片悲慼,淚水橫流,彷彿人間地獄。二女的心均揪得更緊了。
機場的電子大屏幕上反覆播放着乘客名單。秦雨和王夭互相攙扶着走至,均感受到彼此身體的顫抖和內心中的深深恐懼。
兩人忍受着心臟狂跳的巨大壓力,緊盯着大屏幕。“撲通”一聲,王夭昏厥在地,與此同時,儘管心裡有千萬個不信,秦雨也清楚地看到那幾個讓她觸目驚心的大字:“程東,國籍:中國。年齡:36……”
秦雨眼前一黑,大腦一陣眩暈,但她挺住了。一是王夭已經倒下,她不可以再倒下;二是她尚心存希望,畢竟飛機目前僅是失蹤,不是失事,或許一切還有希望。
秦雨淚流滿面,強忍着內心的巨大悲痛,撫身呼喚着王夭:“夭夭妹妹,夭夭妹妹,他不會有事的,不會的,你快醒來呀……”
“秦董!”
“夭夭!”
吳錚、方小雅、鄭懷中三人聞訊趕來。秦雨見了吳錚等三人,心理上的最後一道防線終於崩潰,她兩眼一黑,撲倒在王夭身上。
…………
到了香港,我買好了飛S市的機票。拿出手機準備接着打,忽然覺得有些不舒服,就順手把手機塞在某個口袋裡,去上衛生間了。解決完畢之後,我衝了沖水,提褲子時一不小心,只聽“撲通”地聲。我低頭一看,立刻狂暈!
靠!手機掉馬桶裡了!
***今天什麼日子!怎麼這麼倒黴!打電話幹打沒聲音,再想打吧,又掉馬桶裡。我氣得七竅生煙,差點兒跳廁所裡自殺!
看着沉在馬桶裡的手機,我一陣頭疼。按說呢,這個手機已經如此老舊了,掉了完全可以不要了,但由於是小雨買給我的,我一向很珍惜,很捨不得,可怎麼辦呢?難道要用手去掏!想想都反胃!
萬般無奈之下,我趁人不備,跑到衛生間門前拐角處。在一株植物上折了兩棵樹枝當筷子用,把手機夾了出來。哇!好惡心!
我把手機夾到水池裡衝了一番,又把電池和卡取了出來,簡單烘了一烘,找了一隻塑料袋,把手機裝好。唉,電話又打不成了,我再度鬱悶無比地登上了返回S市的飛機。
出了機場後,我打了一輛出租車,向家裡趕去。車上,我心裡着急,便對司機道:“朋友,我手機沒電了,有點兒急事兒,能不能借你手機打個電話?”
“哥們,這還真巧了,我手機剛剛也沒電了,要不我找個公用電話給您先停停?”
我嘆了一口氣,道:“不用了,麻煩你開快點兒吧!”
“沒問題!別人不敢說,坐我的車您就……”我鬧心不已,還不得不聽着的哥千篇一律地吹大牛B。
到家門口,我傻眼了,院裡院外一堆車,怎麼有這麼多人來?我第一個意識就是夭夭出事兒了!我冷汗直流,立刻下車一路跑了進去。
“夭夭!”我大喊一聲,衝進客廳。
客廳裡一大堆人,吳錚、鄭懷中、方小雅、林可欣,還有龍小偉、方洪明,一干公司新舊人等全都在,差不多有二、三十號。衆人見了我立刻愣住,我也愣住。
小雨和夭夭兩個人在沙發上抱成一團,目光呆滯,兩隻眼睛哭得跟水蜜桃似的,見了我,張大嘴巴一動不動,大鼻涕都要淌進去了。
我率先回過神,環顧了一下衆人,訥訥道:“你們……你們怎麼都……”
我話還沒說完,兩個女人各自“哇”地一聲,都哭着撲到我懷裡。周圍的衆人也都鬨笑了起來。我好頓安慰,二女情緒稍定。我道:“夭夭,你肯……原諒我了嗎?”
夭夭看了我一眼,又望了望小雨,紅着臉低下了頭;小雨笑咪咪地向我擠了擠眼睛。我一看這架勢,肯定是小雨已經搞定了。我大喜,旋又沒好氣地道:“既然事情已經都談妥了,你們爲什麼不接我電話,還老關機!我都快急死了!”
兩個女人對視一眼,怯怯地道:“我們……我們想要……”話沒說完,兩個女人又大哭一聲,撲到我懷裡。我感慨萬千地摟住了她們,夢想終於實現了,電話只是個小問題,我也不想再追究了。
我們沉浸在重逢的幸福擁抱中,忽然聽吳錚大喝一聲:“你是誰?怎麼進來的?想偷東西嗎?”我回頭,原來是那個出租車司機。
他戰戰兢兢地道:“大……大哥,你還沒給車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