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這根虛無的電話線,我感受着自己的髮妻從地球的另一端傳來的真實。我很難相信這一瞬間的真實,但我確實有一些什麼被牽動或者喚醒了,這一刻,我的心很疼很疼。原來五年的婚姻生活,還是有太多難以拋割的息息相關,即使隔得那麼遠那麼久,也會在心靈不設防的瞬間,觸碰到心底最軟的疼痛。
夭夭和小雨仍在一旁呆望着我,我擡起頭,感受着夭夭眼中的無助、恐慌和空洞。我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又睜開,道:“千慧,你真的決定不學了?爲什麼要半途而廢,你還有一年多就要學完了啊?”
我聽見一聲輕微的嘆息,千慧的聲音再次傳來:“程東,你有沒有覺得過去的一年多時間,對我們兩夫妻都是一種荒廢?”
我暗歎了一聲,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得道:“我……沒想過。千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這個人過日子一向是渾渾噩噩,這些年要不是有你照顧我,我都不知道自己會活成什麼樣?”
“可惜過去的一年多,我卻沒有盡到照顧你的責任。”電話裡千慧又嘆了一口氣。
“……千慧,這些年你對我做的已經足夠好了,別想太多了,有什麼話我們回來再說吧!對了,你準備什麼時候回來?”
“下月末吧。本來我想馬上回去,可我的導師堅持讓我參加完下月中的半年考試,而且歐洲分公司這邊,我還要等繼任者上任後交接一下。”
“那好吧,我等你回來。”說完我準備掛電話。千慧的聲音又傳來:“程東!”
“千慧,還有什麼事?”
“沒什麼,你自己好好養傷。再有就是,我想告訴你,我覺得……你叫我老婆比叫我的名字更好聽!”
我心內驟然一緊,手上不自覺地一動,“啪”地一聲,小雨幫我新買的摩托羅拉翻蓋式手機已被我合上了。
我握着被合上的手機,感覺很無奈,雖然是在電話裡,但這卻是我和千慧五年來溝通得最深刻的一次了。我暗歎了一聲,擡頭看了看身旁的兩女,對小雨道:“小雨,天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有時間你再來看我。”
小雨向我微笑了一下,用目光給了我一個鼓勵,和夭夭道別後轉身走了。她知道我很難過,也知道夭夭正需要我的安慰。
夭夭小心翼翼地坐在我身邊,一雙大眼睛無助地望着我,我知道她在想什麼,在怕什麼,我很心疼,伸手把她摟在懷裡。或許是在我的懷抱裡感覺到了更多的安全和依靠,夭夭的臉色好多了。我充滿愛憐地看着夭夭,在她的小額頭上親了一下。
夭夭環着我的腰,擡頭望着我道:“東,有一個問題,我還想再問你一次?”我輕撫着她的臉,溫柔地道:“如果你要問的是我會不會不要你,那我告訴你,不會。”
“真的嗎?”
“真的。”
“以後也不會?永遠也不會嗎?”
“對,一輩子也不會。”
得到了滿意答覆的夭夭幸福地伏在我懷裡。過了一會兒,夭夭又擡頭問道:“東,你妻子她……會同意和你離婚嗎?”
我暗歎了一聲,道:“或許會有點難度,但我們走到這一步,已經由不得別人爲我們做選擇了,我們將來的命運掌握在我們自己手上。夭夭,我還可以坦白地告訴你,我可能不是個好男人,在感情上我或者……已經犯了很多錯,但選擇你做我將來的小妻子,我相信我沒有錯。我可以背叛我說過的所有話,但絕不會背叛對你的承諾。現在,已經快到我們做選擇的關鍵時刻了,我不想你在這個問題上總是憂心忡忡,我需要你勇敢起來,支持我,甚至和我一起面對可能面臨的任何壓力。你能做到嗎?”
聽了我的話,夭夭兩眼重新綻放出自信的光芒,深情地望着我,堅定地點了點頭。看着夭夭又拿出了青春無匹的勇氣,我心中一動,雙臂一用力,摟緊了懷裡的小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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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過去了,夭夭每天把我照顧得無微不至,小雨一如既往地來陪我解悶聊天,還有謝竹纓,她也三天兩頭地跑來看望我。夭夭和謝大記者一見如故,共同的專業、共同的追求,使她們好得跟親姐妹一樣。謝竹纓也向夭夭親口承諾,會在夭夭畢業後幫她圓了記者夢。倒是小雨,似乎總是對我這個“鐵哥們”心存芥蒂,但好在小雨爲人和善,表面上看還是親親熱熱的,怎麼說謝竹纓是幫過我們大忙的。
或許是兩個情人和一個鐵哥們對我照顧得真的太好了,我的傷勢恢復神速,原本預計要兩個月才能恢復的傷勢,我只用了不到四十天就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連醫生見了也爲之驚訝。在醫生的授意下,我的左臂已經可以解下吊帶,做一些簡單的恢復動作了,
夭夭仍是每晚陪夜,我的左臂恢復得差不多以後,我第一件想做的事就是要了這個小丫頭,這件事由於各種各樣的原因,已經拖得太久了,拖得我自己都有些害怕了。可夭夭堅決不同意,說是在我傷勢沒有完全恢復之前我想都別想,鬱悶ING!
我和小雨的東雨貿易公司也正式開始成立。這件事本來是要等到我出院後再開始着手進行的,可由於夭夭臨近期末,學校裡無事,很多時候白天也陪着我,這樣小雨就不好常來了。橫豎無事,我就讓小雨先跑跑,謝竹纓知道了後,主動提出幫忙,兩個女人跑前跑後,倒也不亦樂乎。由於有了謝大記者的關係,東雨公司各種手續出奇的順利,可以說是一路綠燈,暢通無阻。
我們還一起出面,請老韓、方小雅、龍小偉、孫洪明等人吃了一頓飯,席間說明了我們創立東雨公司的事,並希望他們一起過去幫忙。大家聽了後都很興奮,二話沒說就同意了,畢竟是和秦氏合作,前景誰能不看好呢?只有老韓有些猶豫,他認爲自己太老了,怕幫不上什麼忙,但在我和小雨的力勸之下,最終還是答應了。有了老韓這個大管家,我和小雨就放心把租辦公樓、裝修和購買辦公物品等雜事交給了衆人。不出意外的話,開春以後,公司就可以正式開張營業了。東雨的事情基本搞定,我和小雨決定春節後就提出辭呈。
轉眼間,二零零二年春節快到了,距離我出院的日子也不遠了。想想十幾二十天來諸事順利,我的心情無比舒暢。
這天晚上,夭夭餵我吃飯(其實我早可以自己動手吃飯了,不過夭夭喜歡餵我,我也就樂得享受了),小雨在一旁甜甜地看着我們,這溫馨的三人世界就象一個不真實的夢,但我卻寧願這夢永遠不會醒來。
吃過飯,夭夭看着我欲言又止,我問道:“夭夭,幹嘛吞吞吐吐的,有什麼話你就說嗎?”
夭夭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對我道:“東,今晚我怕是不能陪你了,因爲學校裡舉行畢業前最後一年的聚會,而且是通宵的。”
我笑道:“就這事,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那就去吧,同學感情很珍貴的,借這最後的機會,大家好好聚聚。你不用擔心我,我都幾乎全好了,能照顧自己的。”
“那好吧!你自己早點休息,我明天早上八點鐘給你帶飯過來。”說着話夭夭不捨地起身。這時小雨也站了起來,道:“夭夭妹妹,正好我也該走了,我開車送你去學校吧?”說完兩個女人嘻笑着向門外走去。
看着兩個女人的背影,我心裡十分奇怪,小雨由於最近和我單獨相聚的時間過少,整天憋得猴急樣,一有空就埋怨我,今晚好不容易有了一整夜的時間,她怎麼也走了?我正狐疑的工夫,小雨走到門口,借關門的一瞬,向我眨了眨眼睛。我一見,立刻興奮無比,我雖不知道她幹什麼去了,但我知道她一定會回來的。
我一個人在病房百無聊賴地等到八點半多,小雨纔回來。
進來後,小雨反手將門鎖死,脫下羽絨服,就向我撲了上來。我剛想問她剛纔幹嘛去了,嘴就被她堵死了。小雨一手揪着我腦後的頭髮狂吻着我,一手解開我的褲子伸了進去,在我下邊……不停地活動着……我大腦“轟”地一下,不大靈便的左手立刻不甘示弱地伸進她的毛衣內,抓住了她的RF,右手也開始解着她的褲子。
我們都喘着粗氣,瘋狂地吻着,交換着口水……很快我們就互脫得精光了,我一邊應付着她的狂吻,一邊利用空隙道:“小雨……你先別急……我很長時間……沒洗澡……了……我們……先……一起洗洗再……”小雨手口兩不誤,喘息着回道:“沒關係……我不嫌……你髒……我等不……及了……我現在……就要……”
話還沒說完,小雨忽然粗暴地把我推開,蹶着屁股從地上撿起了褲子,變戲法似的從褲袋裡拿出了一隻保險套。
我哭笑不得,道:“你剛纔就是取……這個東西去了?”
小雨紅了一下臉,道:“人家這兩天……不安全嗎?”
“嗤”地一聲,保險套的外包裝袋被撕開了,小雨笑嘻嘻地扶起我的那個……還順手擼了幾下,才小心翼翼地套了上去。小雨起身,扶正,坐下,然後開始了高頻率的聳動、撞擊。伴隨着喘息聲和呻吟聲,病房裡一片*……
次日一早,我還是率先醒來,小雨仍在我懷裡打着小呼嚕,睡得香香的。我剛稍動了一下,頓覺腰痠背痛。我暗歎了一聲,想想昨晚鏖戰三場,雖說把小雨打得丟盔卸甲,一敗塗地,但我卻連老命都差點豁出去了,唉,歲月不饒人啊!
我記掛着夭夭八點鐘要來送飯的事,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六點五十,我又放心地躺了回去,時間尚充足,應該至少還能再懶個二十分鐘。可惜我剛躺下還不到十分鐘,就聽見咣!咣!咣!門外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我騰地坐起了身,小雨也被驚醒起身看着我,我們面面相覷,心中都不由自主地在想:“天!不會吧?夭夭居然提前了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