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了北旗和廣旗兩家,李凡愚便馬不停蹄的來到了中汽協。
劉文海現在仗着正信的和李凡愚的支持,已經在協會內站穩了腳跟,充分的鞏固了自己的老大地位。
不過這個老好人還是沒改變之前的性子。
見到李凡愚前來,仍然在爲了之前沒能提前一步得得到消息,給李凡愚及時提醒的事情而自責。
“老劉啊,你不用這樣。”李凡愚看着劉文海抓耳撓腮的,一歉疚,微微笑道;
“圖海基建的能量我是知道的,說實話,當初在做電箱網絡建設的時候,如果我們沒有中鐵方面的支持和正信動力的新產品,都不一定能幹的過這家企業。
那個時候他們的審批流程比我們正信晚提交了半個月,但是卻足足提前了十天下來,怕是這個谷長青手眼通天的。
你和我的關係,在行業內不是什麼秘密,有心人想要瞞你,那簡直是太簡單了。所以你真的沒必要爲了這件事情糾結、”
劉文海見李凡愚卻是沒生自己的氣,長嘆一聲:“哎、李董啊,我是爲了這個事兒憋屈啊!咱們中華的事情有的時候說不清楚,有的人爲了賺錢,他沒良心啊!寧可和外資合作出賣國內的利益和資源,我是怒其不爭,也深感無力啊!”
李凡愚呵呵一笑。
中華永遠也不缺這樣的人,但是也不全是這樣的人。
這幾年來,走的路遠了,見得人多了,很多事情他想開了,已經不容易輕易憤怒。
“對了李董,松下現在已經提交了電池的審批。但是具體的檔案還在工信部那邊,不如……你?”
李凡愚自然知道劉文海說的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動用關係提前瞭解一下競爭對手的信息而已。
“還是不了。充其量也就是電池性能好一些,技術等級高一些罷了。爲了這點兒東西讓老薛他們犯錯誤,出了事情犯不上。”
李凡愚拒絕的很乾脆。
不過這件事情也提醒了李凡愚,圖海方面動用了不少的關係,自贊成現在處於被動狀態。但是自贊成也有自己的私人關係網,京城的圈子錯綜複雜,自己的圈子能起到的能量,雖然不敢保證有圖海基建的大,但是聊勝於無,萬一有幫助那就是吃偏得,就算是沒有收穫,自己在京城的這些關係也需要維持,就當是走動了也好。
想着,他便起身告辭,給程聞則打了電話,讓他安排一下把林旭光等人叫出來小聚。
聚會的地點選在了程聞則朋友開的一家會所裡。
晚上,李凡愚換了身隨意一些的行頭,便直接讓駐京辦的司機將自己送到了地方。
老友相聚自然是免不得一番寒暄,正信最近幾天壟斷市場被多家企業起訴的消息,外界也是鬧得沸沸揚揚,林旭光等人自然提起。
只是這些人與李凡愚要麼關係還不是那麼太到位,圖海基建的背景複雜人家不愛蹚渾水。要麼就是像程聞則和林旭光這樣,對汽車產業攝入尚欠,相幫而無處下手的。
見此,李凡愚也不再談,直接將話題引向輕鬆,觥籌交錯了起來。聊了兩個多小時,衆人散去。
李凡愚和程聞將衆人送走,又回到了會所裡面,準備喝點兒飲料好好聊聊。
“老李啊,不然你去家裡拜訪一下,老爺子和大伯他們還是有些能量的。幫你搞定現在的爛攤子不敢說,但是至少以後有個照應,總不至於像這一次這麼被動。”
走廊裡,程聞則說到。
李凡愚一咧嘴,要是和程珂結婚了,這些東西倒是可以。但是現在自己渣男一個,而且是個恐婚症患者,怎麼有臉上門去?
他擺了擺手,笑道:“還沒到那一步。正信現在雖然遭到了起訴,不過我們還有應對的辦法,就算是這一次失利,也不過是將電動汽車市場分出去一點而已,對我們正信起不到致命的作用。”
二人正說着,李凡愚便在會所的另一面走廊裡,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那人油頭粉面,叼着雪茄。摟着一個看起來有些緊張,一面走路一面東張西望,生怕人見到似得姑娘。
李凡愚的視力好,在昏暗的燈光下,看出那姑娘約麼二十出頭,姿色着實不錯。但是很明顯,面對身上的晚裝和高跟鞋,有些不習慣的樣子。
看起來倒不像是花場經常和男人喝茶的主兒,倒像是一個剛出校門的大學生。
而藉着二人走過VIP區的一道走廊時候,李凡愚見到那姑娘的左腳腳踝處,有個蠻有個性的紫荊花紋身。
“他怎麼在?這個騷包,都快結婚了還出來鬼混!”見到這一幕,李凡愚裡頭無名火起。
“誰啊?”程聞則裡好信,立刻問到。
李凡愚指了指那一邊,“貌似是古井研?”
程聞則立刻將自己的那個發小叫來了,當着李凡愚面問到:“V10區那個是不是松下的古井研?”
這會所的老闆叫劉賀,是程聞則從小玩兒到大的哥們。本來這些客戶隱私是不能外泄的,但是程聞則在,也就沒了這麼多的規矩。
“沒錯,就是那小日本。最近和詹共識走的很近。這小日本,騷着呢!這兩天勾搭了一京大的學生妹,聽我們服務生說揚言要調教出來。怎麼?有恩怨?”
詹共識這人李凡愚知道。
因爲之前圖海基建在電樁網上失利,所以谷長青讓出了董事長的職位,交給了這個詹共識。
但其實就是換湯不換藥,詹共識跟着谷長青後面幹了十幾年,就是谷長青的心腹。
聽到劉賀問到,李凡愚搖了搖頭,“生意上的對頭,沒事兒。”
劉賀倒是認識李凡愚的,“哎呦,這不李董嘛!嗨!老程你怎麼不給我介紹介紹啊、這事兒弄得,財神爺來了我都沒接上。”
有程聞則這一方面,對方捧,李凡愚自然客氣幾句。並邀請劉賀一起來聚聚。
這哥們兒也挺有意思,自己在京城開會所,知道各種奇聞異事和內幕消息,而且人還特別能侃,一不留神,李凡愚和程聞則就在這呆到了半夜。
等到他和程聞則醒了酒出來的時候,正巧遇到了已經喝得醉醺醺,被人攙扶着的古井研。
“八嘎雅樓、李凡愚,哈哈、怎麼樣?我說過我會回來的吧?”
兩撥人撞到一起,古井研直接站了起來,帶着滿身的酒氣,走到了李凡愚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