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古井研這個人的個人作風是糜爛了一點,但是實話實說,能力還是相當不錯的。
在古井研沒有出事之前,松下的電池業務都是他在全權處理,包括中華市場上的具體佈局,與圖海基建方面的攜手計劃,再到聯合而其他幾家企業對世貿發起反壟斷申訴,也都是他在經手。
現在,古井研除了這麼大的事情,一切都亂套了。
古井雄朝只能一方面派人去接手,一方面心如刀絞的陪在已經在美國進行完了手術,乘坐專機輾轉回到國內的古井研。
古井研的的傷勢其實並不複雜,除了有一些輕微骨裂之外,幾乎都是軟組織的傷。
在得到他受傷的消息之後,古井雄朝還保佑一絲絲的幻想,打算將古井研這兒一代唯一的把兒保住。所以並未同意京城協和醫院專家給出的切除方案,而是直接安排飛機到了美國,打算採取治療。
一番耽誤之下,話把兒沒保住,反倒是將唯一剩下的那顆完好的蛋也弄得壞死,最後在全家人的眼淚之中一併切除了。
東京一傢俬人醫院裡面。
病牀上的古井研像是女人生產一般,雙腿被高高的吊起,在他的兩腿中間,一臺紫外線燈正照射着那醜陋的傷處。
這是爲了能讓傷口儘快癒合所採取的措施。畢竟,還有二十幾天的時間,他和豐田千夏的大婚日期就要到了。
但是此時的古井研,已經絲毫沒有之前幾天的意氣風發。在做完手術之後到現在,這個已經去了勢的男人,根本沒有對任何人說過哪怕一句話。
“井研,你就不能說句話嗎!”
看到自己的孫子變成這個樣子,古井雄朝心如刀絞,同時也是怒火中燒。
好好的人,怎麼就會變成這個樣子?!
古井研眨了眨眼睛,依然沒有開口的意思。
正在這個時候,病牀的後門被敲響了。古井雄朝的助力,這個跟了古井家族幾十年的老人,拿着一份資料走了進來。
看到病牀上的古井研,他嚅動了一下嘴脣。
“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古井雄朝屋裡德爾揮了揮手,這兩天以來連續的瑣事和噩耗,已經讓這個年過古稀的老人精力不濟了。
“調查的結果出來了。我們委託的人,調查了那個女人,和已經入獄的行兇者,以及多家媒體的信息來源。”
“結果怎麼樣!?”古井雄朝一聽說是這件事情,立刻來了精神!
“現在可以確定的是,那個女人沒有問題,完全是少爺主動的,並非是有人故意設套。”
聽到這個,古井雄昭一陣揪心;不爭氣啊!
他看了一眼病牀上的古井研,心裡罵道。
“然後呢?”
“然後就是……雖然那個女人沒有問題,不過在少爺被發現,而且從流傳出來的照片,以及事後媒體的推動來看,絕對是被人算計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誰?誰做的?!”古井雄朝盛怒之下,如龍虎一般的氣勢又回到了身上,臉上散發出一陣病態的潮紅。
“我們目前還沒有明確的證據,但是從幾個媒體的渠道來分析,能夠同時推動中,英,美三個地區的輿論走向,那麼……貌似只有正信一家。要知道,在中華,徵信擁有百維互娛的渠道,在美國他們擁有OSI影娛,英國方面,正信與媒體的館下車也較爲密切、”
“李凡愚!李凡愚!我就知道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混蛋!我就知道是他!”
就在古井雄朝掩飾不住心中怒意的時候,病牀上一直一言不發的古井研突然暴起,整個人如同餓鬼附身,雙手握成鷹抓胡亂會晤,兩隻被高高吊起的腳也不斷掙扎。
他的聲音既尖利又伴隨着缺了油的風箱一般的沙啞。那醜陋的傷口被牽動,也從紗布內身出殷紅的血跡。
古井雄朝一把摟住了自己的孫子,一面老淚縱橫,一面咬着牙安慰道:“井研,安靜!你好好養傷,等你的上好了,這個仇,爺爺和你一起報回來!”
古井研又掙扎了兩下,才流着黃豆大的眼淚,頹然的躺倒在了病牀上。
“爺爺,你放心吧,我會盡快好起來,把大婚完成。我要征服中華市場,我要征服正信和李凡愚!在各個方面!我要讓他一敗塗地!”
病房裡,古井研的帶着迴音的話格外堅定。
如果不是有些尖利的話。
……
李凡愚沒爲自己的圖樣而感到挫敗多久,在京城呆了兩天之後,劉文海就帶着興奮聯繫上了他,並告知商務部那邊真的已經將電樁標準話的議案遞交到了中汽協。
“李董,這回可就妥了!這件事情捏在手裡,就算是壟斷仲裁下來了,也不怕沒有主動權和時間了!”
聽到劉文海的話,李凡愚輕輕搖頭,“道理是這樣的,但是咱們兩個不說二話,有一些事情,我得先和你說清楚。”
見李凡愚面色凝重,劉文海點了點頭:“李董你說。”
“這件事情牽扯的東西太多,特別是圖海基建那邊。電樁網絡標準化這個問題,和幾個提出反壟斷申請的車企固然是干係重大,但是首當其衝的直接利益方式圖海。現在處置權在你的手上,你就要小心。事情儘量拖,儘量的辦,但是也要有個分寸,不要把自己搭了進去。你走到今天這一步不容易,我不能讓你爲了我前功盡棄。”
見李凡愚在這個時候還爲自己考慮,劉文海眼圈一紅——他是真感動了。
“李董,有你這些話,我老劉就算是沒交錯人!你放心吧,這件事情我一定給你扛到最後!扛到我扛不住爲止!”
見到劉文海這老好人如此激動,李凡愚笑着搖了搖頭。
這老小子,也算自己沒白捧。
辭別了劉文海,李凡愚便踏上了回到天城的歸途。
柳青等人已經回來了,和他們一起回來的,還有機械式神的那並不完全的專利和技術。
按照李凡愚的想法是,把這東西好好拾掇拾掇,先送到俄國和英國去,將海外部分的工藝水準,先提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