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信沒有在李凡愚門口放保安的習慣,因爲那裡基本上一年裡幾乎有三百天是沒有人的。
而很明顯,唯一的一個秘書陳雨涵即使是身體有噸位,但還是沒能攔住在賽車領域接受了三年磨鍊的婁璐。
李凡愚的辦公室門被一腳踹開。
見到那個已經亭亭玉立,但還是沒有脫離稚氣,宛若拉長版瓷娃娃的婁璐,李凡愚一捂臉。
“你又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把門給我關上。”
婁璐回身把門重重的關了,直接拿出一份報紙,拍在了李凡愚的桌子上——那是機場發的那種日報,上面有兩個大標題;
《正信董事長李凡愚親自駕駛電動摩托車飛躍黃河,實現了中華人,中華車,中華迪新動力的世紀性飛躍。》
《李凡愚宣佈,正信將正式向fe方程式發起衝擊。業內專家預計,此舉乃正信正式推廣電力汽車的衝鋒號。》
“師傅!我都十七啦!”看見李凡愚穩穩的坐在辦工臺後面,婁璐的脾氣倒是瞬間壓了回去,委屈的說到。
李凡愚點了點頭,“嗯,大姑娘了。知道對師傅耍脾氣了,腳力也增強了不少,把我門都踹壞了。”
婁璐語氣一滯,“不是啦師傅!我都十七啦!一個青少年國際卡丁車冠軍,一個青年卡丁車亞軍,上個月差點兒在印第五百喝牛奶吻地磚!”
李凡愚揮了揮手,“你就直接說是一個冠軍兩個亞軍算了,這我都知道啊。但是這並不是你拿來要我把你放到fe上的理由,你還需要鍛鍊。”
婁璐咬了咬嘴脣,“師傅,這三年你都沒教過我!只是幫我聯繫車隊放養,你是不是想放棄我了?”
李凡愚老臉一紅,自己實在是太忙,確實是沒做好一個爲人師的角色。
婁璐的技術現在在同齡人裡邊,應該不算差的了。但是在接觸過那麼多的賽車運動,並且親身參與進去之後,更是瞭解了這項運動的殘酷和艱險。
所以本身他就不太想讓一個女孩子以這個爲職業。雖然不是大男子主義,但是婁璐這樣的一個女孩兒,他心裡還是有顧慮的。
在他看來,婁璐和陳晨不一樣。陳晨的命運已經和賽車運動結合到了一起,那個窮苦人家的孩子,只要走上了這條路就沒有機會在回頭。
但是婁璐的家庭優渥,父母都是經過高等教育而且有很好事業的人,沒必要非得在這條路上死磕。
這也是這三年來他不怎麼接觸婁璐的原因之一。
小孩子嘛,喜歡什麼事情就是一腦子熱,過了勁也許就淡了。
他這麼想。
但是很明顯,一向乖巧的婁璐用自己的腳踢山門,宣示了他這種想法的錯誤。
“爲什麼呀師傅!我纔是你第一個徒弟,現在看來你教陳晨的都比我多!他都上了勒芒和wrc啦、”
李凡愚尷尬到,“你和他的情況不一樣。”
婁璐楞了。
看着屋子裡的程珂,又看了看李凡愚,直接作出了驚人的動作。
她直接將自己的夾克連同t恤,脫了下來!
這一幕,直接將李凡愚給看傻了。程珂表情更更誇張,直接來了個木瞪狗呆。
“啊!好平!”這妮子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男人被其他的雌性給性騷擾了,看到了婁璐的胸部之後脫口而出。
只見婁璐的胸前緊緊的裹着一層紗布,胸部的曲線極其微小。如果不仔細看,還以爲是一個男孩子。
“怎麼不一樣了?就因爲我是女生?”
“這這這這這是怎麼回事!”李凡愚凌亂了。
“是你之前說的,女車手生理上有限制,走不遠。**大了過彎會甩出去,從那之後我就開始裹胸了。”
婁璐的大眼睛裡含着委屈的淚水。
“你先把衣服穿上!”李凡愚也慌了,他根本就拿婁璐當小孩子。但是一眨眼的功夫婁璐已經十七歲了,這可就不合適了、
見婁璐沒有動作,倔強的挺了挺胸,李凡愚瞬間敗退,“行行行!讓你去還不行嘛!”
“師傅說話算話?”婁璐還是沒動。
“算算算!”
“那師傅,這三年來你未盡的義務是不是應該找個時間補回來?”婁璐掛着眼淚換了表情,俏皮的說到、
“行!”李凡愚咬了咬牙,“但是把衣服先穿上。還有!你要是真想讓我好好教你,就把這裹胸給撤了!”
“啊?”婁璐將夾克裹在了身上,雙手抻着衣襟護住了胸口,“您不是說有胸耽誤過彎麼?”
李凡愚此刻真想穿越回三年前,狠狠抽自己幾個大嘴巴。
當着熊孩子瞎開什麼玩笑!
這熊孩子,是真傻還是假傻?
你師父丁丁一尺長,三百多公里時速過彎的時候也沒見甩出去!
怎麼就不長腦袋呢!
蠢!
fe正信車隊的第一個車手,就是用這麼扯淡的方式,定了下來。
……
阿隆索今年已經年滿三十七歲。
這個年齡對於一個車手而言,已經是進入到了職業生涯末期。但是綜合實際情況上來說,阿隆索還沒有達到像李凡愚說的那樣“老”的程度。
在f1的所有車手之中,阿隆索一直不是以速度而作爲立身之本的。強大保胎能力,戰術執行和那可以讓任何一個對手發瘋的穩定性,纔是他的獨門絕技。
但是作爲一個擁有全球最頂尖駕照的人,他對f1的比賽已經徹底的絕望了。經歷過v10引擎的巔峰年代,見過四百多公里時速的瘋狂盛典後。如今的v6發動機和越來越瘦限制的極速,已經讓他對f1的激情蕩然無存。
如果不是因爲這個,憑藉他豐富的經驗和穩定的技術表現,在f1任何一個車隊再拿幾年的頂薪應該不成問題。
即使他已經有三十七歲“高齡”。
當接到正信通過經紀人的聯繫時,這位車王先生滿臉的匪夷所思。
“你們不是在逗我?fe那蹩腳的比賽規則和跟蝸牛一樣速度賽車,還是算了吧。一個連光頭胎都不敢用的渣渣比賽,全程是蚊子哼哼似得馬達聲。上帝,把我放在那樣的比賽裡還不如直接殺了我!我寧可去參加勒芒或着回到卡丁車比賽裡!”
會談不歡而散。
當消息反饋到李凡愚那裡的時候,他剛巧和高性能研發部一起,按照fe方面的標準,將正信fe賽車試製車做了出來。
收到了程珂的消息之後,他直接問了阿隆索經濟人的電話號碼,聯繫到了是金錢如糞土的頭哥。
“嘿,費爾南多,還記得我嗎?”
阿隆索怎麼會不記得!
那一次卡丁車比賽,在李凡愚還一文不名的時候,阿隆索就深深的記住了那個宛若自己影子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