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歸 虛妄鏡(下)

一世又一世,凌天的身份也一直在不停的轉化,總是沒有停留。此時的雪殿中,那無數的鏡子上,凌天的每一世都清晰的映射在上面。

他是鐵匠、木工、教書先生等等,虛虛實實,每當他適應了他一個新的角色,卻又突然在一夜後變成了另一角色。

這是一個臨城的村莊,他是當地的一個樸實村民。

他叫凌天,有個美麗的妻子莫小如,日子平凡卻也幸福。

駕!

時維七月,凌天正在田中勞作,妻子莫小如給他送飯來了。

此時,一列隊伍途徑小村,隊伍中央有個車篷甚是華麗,顯然是某家富貴人家的車隊。

“停!”車內傳來一年輕男子聲音。

接着,整個車隊聽了下來,一個公子哥兒從車上下來,然後大搖大擺的走在鄉間小道上。

公子哥兒轉頭便看見了莫小如,眼神中當即露出**之色。

公子哥從腰間抽出一把長劍,擺了個自認爲很酷的姿勢,便向莫小如走去,其身後兩名隨從立即緊跟上去。

“請問姑娘芳名?”公子哥兒說着摸了摸下巴,眼睛盯着莫小如一動不動。

凌天見事情有些不妙,立即上前擋在妻子面前,問道:“請問公子是否問路?”

公子哥兒不屑的看了凌天一言,不耐煩道:“關你個鄉巴佬什麼事!”接着又對莫小如“溫柔”的說道:“姑娘,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莫小如有些厭惡的說道:“他是我丈夫,請你有事問他!”

“哼!”公子哥冷然道,“他算什麼東西,本少爺看你有幾分姿色,就跟了我吧,嘖嘖,不然豈不是一朵鮮花擦在牛糞上?”

幾人的動靜很快吸引了其他村民,都紛紛靠近觀看,議論聲此起彼伏。

莫小如聽到公子哥的污言穢語,當即甩了甩袖子,走到凌天身後。

公子哥指了指凌天,然後搖了搖小手指:“你讓開!”

但凌天卻絲毫不懼,傲然挺胸,擋在他面前:“請公子自重!”

公子哥立即一臉的惱怒,後退兩步,他身後的隨從緊接着上前踢開了凌天。

公子哥這才笑眯眯的走到莫小如面前:“怎麼樣?你只有順從一條路,不然------”說着指了指凌天,“我就打死這個窩囊廢!”

公子哥的行爲顯然的欺男霸女,立即引起了周圍鄉民的憤怒。

“住手!”一花白鬍子的老人脫衆而出。

“村長!”

“村長好。”

其他村名紛紛喊道,公子哥拔出長劍,冷冷道:“老頭子,你還是別多事了,年紀都這麼一大把,話說多了容易哮喘啊!”

“哈哈!”其身後的隨從聽了當即哈哈大笑起來,至於村民們則是個個面色鐵青!

“嘭!”

所有人的驚呆,村長居然用斧子砸向公子哥,幸而他的隨從及時用大刀擋住了。

公子哥當即氣的大跳,怒道:“本爺乃是當今定南王之子,小的們,給我把他們屠了,那個鄉巴佬和他的美人妻子留下!”說完狠狠的瞪了凌天一眼,道:“我要讓你親眼看着你的鄉親們在你眼前死去,哈哈!”

車隊裡立即跑出一百多人,手持利器開始屠殺村民。

“啊!”

一聲聲慘叫響起,一道道熟悉的身影倒下,凌天感覺自己的心幾乎要滴血了,而公子哥卻是強行用手拖住莫小如小巴,邪邪道:“怎麼樣?現在跟我走,我馬上停止殺戮!”

一滴淚珠從莫小如臉頰上滑落,然後她咬牙看着公子哥:“好,我答應!”

“哈哈!”公子哥狂笑道,“好了,別殺了,恩,才死了一百多個,真沒用!”

凌天腦中此刻如雷擊般,竹河村,不知爲何,這三個字和凌天眼前的情景重合了。

看着莫小如那決絕離去的背影,凌天心中一滴白色**滴落,然後他感覺全身充滿了無窮的力氣。

“弒殺天地!”這一刻,凌天的心出奇的古井不波,鐮刀化爲一道墨影劈向公子哥和他的車隊,公子哥和他的隨從們當即死亡。

轟!

一陣亮白,凌天再也不是村民了,而是深處雪殿之中,他身邊的鏡子此刻都化爲粉末,除了大殿上方那最大的鏡子。

雪殿深處,殿主皺了皺眉:“原來凌海的太陰果被他吃了!”

凌天剛纔在幻境中,那一滴白色的液滴正是太陰果的精華,也正是如此,才喚醒了他的力量,使出弒殺天地擊碎了周圍的鏡子。不然的話,他就會心力衰竭而死。

凌天淡漠的望着前上方的唯一剩下的鏡子:“出來吧,我知道你在後面!”

“哎!”一聲嘆息,一女子輕輕從鏡子後走了出來,“凌大哥,你怎麼發現的?”

凌天搖了搖頭:“每一世一切都在變,只有你不變,我想不知道都難!”

那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消失了的莫小如,此時竟然在這出現了。

莫小如望着凌天,然後指着她身邊的鏡子道:“這是虛妄鏡!”

“明白了,虛妄虛妄,一切都是虛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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