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清晨的時候,倆人足足在牀上肆磨了幾個小時,宋伊將男人給的疼愛悉數接下。
約莫臨近分離,宋伊身體格外動情,林惜朝心頭暗喜,要得愈發激烈!
阿好準備好馬匹糧食,因着宋伊腿腳不方便,便將那把輪椅也給帶上。
村外,男人仍舊不捨圈着她的腰肢。
“我真的得要走了。”宋伊擡眸看向他。
林惜朝將她垂下的幾縷髮絲撂到耳邊,俯身咬住了她的耳垂,細細地啃咬:“......好。”
“阿好路上會照顧你。”
“嗯。”
頓了一會兒,林惜朝將宋伊抱上了馬,看着女人有些蒼白的紅脣,沉默着親了一次又一次,直到親到她的紅脣紅腫一片,才意猶未盡地從馬背跳了下來。
“早點回來。”
鼻腔滑過一道酸澀,宋伊低頭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扯出一抹笑容看向他:“好。”
馬匹緩步前行了兩個小時,宋伊只覺得慢、太慢!
這馬的速度比她拄着柺杖走都快不到那裡去!
想到阿好不會聽她加速,宋伊眸色暗了暗,她現在腿腳不方便,只能乖乖坐在馬背上。
況且,她脖子上還有男人給的鏈子......
“啊,我忘記給他們留一個紙頭了。”
趙菁小臉猛地一白,出來的時候過於匆忙,一心想的唸的都是宋白。
溫良騎在馬背上前面帶着昏睡不醒的宋白,瞅了眼地上的女人,鼻頭紅紅的,好像發生了多了不得的事似的,扯了扯嘴角:“我留了。”
“呼,太好了。”
萬一害的其他人擔心,她還真過意不去!
趙菁牽着繮繩,早上還有點紅潤的臉龐,經歷了一天一夜的趕路早已蒼白如紙,握着繮繩的手隱然顫抖,額頭冒着虛汗,死死地盯着前方,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溫良臉色冷了冷,面無表情地將繮繩從她的手心扯了出來,停下馬:“很蠢!”
沒那個體力,就不要勉強自己!
趙菁渾身一僵。
宋伊身邊的女人,總是能打破他對女人的認知。
司喬的冷若冰霜,殺起人來快狠決,絲毫沒有女人的憐憫和手軟,甚至比他這個男人來得還要激烈。
眼前的女人,是三人之中最弱,尤其是醫生的救死扶傷,和他們軍人的鐵血殺伐完全相違背,但是他還是隱約從她的身上看到了那份彌足珍貴的堅毅,那是絕大部分女人身上所沒有的。
“上來。”
在趙菁驚愕的目光下,溫良緩緩伸出了自己的大手。
“可是,這匹馬會不會承受不了?”遲疑着。
溫良真想甩她一個白眼:“不缺你這塊排骨。”
排、排骨!
趙菁憤懣地憋紅了小臉,她的A罩杯從生下雨涵後就已然光榮升級爲B了好吧!
不過這話太私密了,她也不好意思拿出來反駁,想了一會兒,趙菁還是伸出手將自己交給了溫良,坐在了溫良的後面。
中午太陽升到了頂空,阿好拿出摺疊輪椅放下,再將宋伊抱了下來,又取來水果和水。
宋伊盯着阿好一會兒,伸手接了出來:“不用忙着照顧我,你也去休息吃點東西。”
倆人相處的時間也不算短,她卻仍是不願開口說話。
但剛纔那一瞬,卻讓她莫名覺得,從阿好的身上傳來一種難言的悲傷和絕望。
她不知道那是爲了什麼,就是隱隱感覺到了。
吃了幾口酥軟的糕點,肚子不算太餓,宋伊吃了幾口便不再吃了。
掃了眼四周的環境,山嶺的樹木算不得多,更多的是裸露在外的黃蒼土地。
這男人,真的會選擇地方!
陸夜北——
白臻磨了磨牙,這廝忒不要臉了,不過他好像也得罪不起啊!
至於鄒陽,這個無背景的,正好來殺雞儆猴。
裴影曉看了眼陷入幻想不可自拔的男人,嘴角抽了抽,但是低頭又看了看自己,突然爲自己感到深深悲哀,就被男人那麼一脅迫,她又跟他上了牀,真的是......
扔了一個枕頭砸了過去,白臻像是雙手長了眼,單手輕鬆接過,從椅子上欺身走上前來:“鄒陽,你的梅開二度?”
裴影曉翻了一個白眼,正好也在氣頭上,隨口瞎謅:“是啊,怎麼了?”
“你別老是這樣半脅迫地讓我和你滾牀單。”
想起白臻當時那個黑得發良的臉色,她到現在還禁不住地打顫。
尤其是那句“回屋,睡覺”,更是讓她一溜煙跑回屋子自覺地脫掉衣服爬上牀。
她真的很可恥有沒有!
“脅迫,我只是想單純地和你蓋被子聊天,誰知道你那麼積極主動!”
白臻狠狠挑了下眉毛,哪個男人會放任一個自己喜歡的、什麼都不穿的女人在牀上,真的裹着牀單聊聊詩詞歌賦再到人生哲學?
除非他腦子秀逗了!
“再說,經過一夜滋潤,你不也是容光煥發了嗎?”手指輕佻摸上女人的下巴。
“我——”
裴影曉怒極反笑:“白臻,你瞧,我們就是這麼能吵架。”
“每一次因爲滾牀單而停止,卻又一次因爲牀單之後而翻臉。”
“這個理由,我和你說了不下數次,你就真的不能好好想想這個問題?”
“......用不着。”男人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
漫天涌上的怒意將他的眼睛蒙上一層陰影,想起陸夜北和鄒陽都是風度翩翩的才子,搞得他偏偏像是個土豹子。
這麼一對比,白臻再也淡定不了,撂下狠話走了出去:“我去找你的野男人算賬!”
“......”
暈倒!
如果殺人不犯法的話,那麼白臻擱她這裡一定被她砍了不下萬次!
鄒陽在隔壁的屋子進行試驗,白臻怒目而視,眸色晃到他身後的陸夜北,刺啦滅了大半。
“都在啊!”皮笑肉不笑道,“忙些什麼?”
陸夜北頭也不擡,淡淡來了一句:“說了也是對牛彈琴。”
“......”
白臻捂住受傷的心看向鄒陽,“鄒醫生,我們出去談談。”
陸夜北哪裡看不出他的心思,漆黑的眸色掃了過來,像是侵染着毒刀子,淡淡道:“他是我的男人。”
“你、你的男人?”
難怪!
難怪陸夜北這麼多年來沒個女人!
原來——
他好的是這口!
察覺到男人投來的震驚視線,陸夜北玩味地笑了笑:“還不走,難道你也想成爲我的男、人?”
“......”
去他想成爲他的男人!
他可是有前妻的人!
“我不打擾你們了,走了、走了!”
白臻腳底板抹油,瞬間沒了人影。
“你們剛纔在說什麼?”鄒陽頓了頓,微微蹙眉。
陸夜北沉聲道:“都是些廢話。”
“繼續工作!”
“嗯!”
夜深露重,總算走到了再次回來的山村,趙菁一時感慨萬分,暗自下了決心。
這次,可不能再輕易被那個背影如此像韓洋的男人,給迷惑了!
輕車熟路走了進來,陸夜北擡頭晃了眼監控:“她又來了。”
鄒陽擺放器材的手頓了頓,不着痕跡地看了過來,是她沒錯!
只是身邊多了兩個男人!
“放他們進來。”鄒陽目光緊了緊。
陸夜北眯了眯眼:“......最後一次。”
他不想再看到他愚昧地將精力用在一些毫無意義的人和事情上。
“還有,提醒你。”
“那個昏迷不醒的男人,林惜朝暫時還不想讓他醒來。”
“知道了。”
陸夜北不再說話,轉身走了出去。
鄒陽落在屏幕上的視線慢慢有了溫度,像以往那般站在監控攝像前。
她第一次出現在村口,他悄悄撤下了所有的戒防,讓她順利進了他所在的屋子。
她每次地笨拙和難過,哪怕是掩蓋在暮色之中,他都能清晰地感同身受!
他也是那時才意識到,這個女人對他的影響,沒有隨着時間而消亡,反而日益根深蒂固!
只是阿菁,以他如今這副面貌,還能認得他嗎?
望着屏幕裡女人小心翼翼地推開柵欄,鄒陽心頭又是一疼,他總是對這樣的她,毫無抵抗!
“哎,鄒陽!”男人從屋子裡走了出來,趙菁突然有些不自在,趕忙低下頭不去看向他的視線。
“又來?”男人冰冷的語氣讓趙菁心頭像是針刺般地揪疼了一下。
眼眶全紅,囁嚅道:“我朋友的弟弟昏迷不醒,想問問有什麼辦法。”
溫良眯了眯眼,看不慣男人這麼拽的態度,語氣衝道:“問那麼多幹嘛,有地方讓我們落腳嗎?”
鄒陽琉璃般的眸子掃了他一眼,問道:“你是——”
“她戰友!”溫良不假思索道,“騰一個房間。”
“哎?”趙菁擡頭。
溫良懶得和她廢話:“快點。”
鄒陽神色似有不悅:“不給呢?”
溫良眼底滑過清晰的戲虐,篤定道:“你會的。”
鄒陽沉沉盯了他一會兒,開口:“我那間房,左右兩邊都是空的。”
“男女有別,一起睡總歸不太好。”
趙菁納悶地皺了下眉,不太清楚他們吵些什麼,但想起宋白還需要她照顧,忍不住道:“一個可以了。”
鄒陽聽了這話,臉立馬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