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止白大少盤算的是,宋伊過來至少需要一個小時,掐着點兒結束了和葉雅蘭的歡愛,又將她抱進浴室清理好身子。
足足等了又一個小時,還是遲遲不見她來,摟着葉雅蘭香噴噴白花花的身子,內心又邪惡起來!
宋伊想的是,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
林惜朝沒打電話沒發短信,這點讓她心頭輕鬆了不少,又莫名地不是滋味。
“林太太,喏,禮物在桌上。”白止皮笑肉不笑,目光掃向一旁的桌子。
葉雅蘭探出毛茸茸的小腦袋,小臉紅撲撲的,漆黑的大眼睛溼漉漉,澄澈地像天邊的星子:“伊伊,七次哦。”
比劃了一個打氣的動作。
“小蘭花,沒想到你這麼浪啊。”七次,他豈不是得要每晚更加地努力?
“不是說你。”浪什麼浪啊,葉雅蘭不樂意地撅起了嘴巴!
“那你對我的要求是什麼?”故意沉下臉。
葉雅蘭沒察覺,自說自的:“三次吧。”她可不要被她折磨地死去,活來;再活來,死去,第二天掛在他的身上去上班。
影響多不好!
三次!
差了何止兩倍!
白止被刺激地眼睛紅了,男人的尊嚴受到打擊:“就這麼點?”
“你以爲呢?”不要命地甩了一個白眼,葉雅蘭從他的懷裡蹦躂了出去,衝到宋伊的跟前,一個勁地煽風點火,“七次少一次,他就不是一個男人。”
後面的白止額頭掛滿一地的黑線!
宋伊勾了勾嘴角,意味深長地看了不知死活的葉雅蘭,果然是蠢的無可救藥!
葉雅蘭誤以爲宋伊被她說得心動了,balabala將他男人的火勢越燒越旺!
“叮——”
門鈴響起,八成是另外拿禮物的,宋伊看夠了好戲:“我先回去了。”
“不着急。”白止插了進來,走向門處,打開門,“和林少一起離開,我比較放心。”
林少?!
宋伊下意識擡頭望去,男人風塵僕僕,森冷的氣場寒了一室,陰鷙的眸子直直鎖着自己,大步踏來似乎都帶着風。
宋伊頗惱地瞪了眼雙手一攤聳肩的男人,眼底的戲虐和好自爲之,氣得她牙直癢癢。
林惜朝抓起她的手,二話不說拽着她出去。
葉雅蘭呆呆地眨了眨眼睛,一臉茫然:“剛纔,誰來過了?”
白止磨了磨牙,啃上她的細肉:“沒人來,你眼花了。”
“現在,咱們來探討一下,三次和七次的問題。”
啊——
葉雅蘭欲哭無淚,嗚嗚的細聲全悉被男人吞了下去。
“林惜朝,你夠了。”宋伊狠狠甩了下手,竟沒能甩開,這個男人,永遠一直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七拐八拐,男人抓着她走進一間奢侈的賓館,甩下*報了一連串的數字。
服務員小姐驚愕地雙手遞上門卡,一時連微笑都忘記了。
見過開房的,沒見過急成這樣的!
“啪——”門自動關上。
林惜朝陡然俯身,清冷的臉貼近,強勢的氣焰隨之撲面而來。
宋伊嚥了咽口水,手裡還揣着一塊燙手山芋,看了眼空蕩蕩的封閉的房間,只有他們兩個人,心底愈發地不安。看着又俯身盯着她的男人,她渾身都跟着不自在!
“我們回家好不好?”以退爲進,宋伊放軟了語氣。
白頌兒在家,他多少會收斂一點!
“爲什麼不回家?”男人犀利地瞪着她,不容她逃避。
“我、我來拿禮物。”說完,宋伊恨不得咬舌自盡。
她這不是從一個火坑跳到另一個火坑麼?
“好,穿上給我看看。”林惜朝眸子竄起絲絲危險的闇火,親暱地啃上她的臉,輕輕描繪着她略顯乾澀的嘴巴。
“嗯。”宋像像被上了發條一樣,溫順地走進了浴室。
雪白的肌膚大片裸露在外,膚質好的驚人,沒有一絲紋理。宋伊整張小臉紅的滴下血來了。拿在手心裡的時候,薄薄的一層,甚至連手掌心的脈絡都看的分明。
低着頭走出來,宋伊幾乎不敢瞧着林惜朝。
男人的眼眸瞬間悠長深遠起來,危險的氣息一寸一寸侵略者她:“擡頭。”霸道甚至有些強制地捏起她的下巴。
“今晚,就來好好展現一下你是否能學會貫通、學以致用。”
“學以致用?”宋伊一時沒反應過來。
男人邪邪一笑:“牀頭的那本《秘密花園》,我也有看。”
啊——
宋伊石化在牀上,任由着他上下其手。她承認,她不是一位好學生,連最基本的照貓畫虎都一塌糊塗,反觀趴在她身上的男人,絕對是學以致用,融會貫通,最後登峰造極的最佳模範。
一場歡愛,將宋伊折磨地欲生欲死,欲罷不能,只能低低地哽咽地求着饒。
“老公。”杏眼蒙上一層霧氣,溼漉漉的,宋伊癱軟在他灼熱的懷裡,低低地喚着,好似這般纔可以安心。
陽光從拉開的窗簾泄了進來,房間內殘存的奢靡曖昧的氣息暗示着昨晚的激烈,宋伊比以往醒的都要早,坐上男人的車回到了公寓。
一開門,白頌兒小嘴撅得可以掛一個油壺,雙手環在胸前,憤然道:“天黑了不知道回家嗎?不回家不知道給家裡人打個電話嗎?這麼大的人了,做事情怎麼不動動腦子?”
“白白讓人家擔心了一宿。”白淨的皮膚上透着淡淡的陰影,說到最後,白頌兒的語氣少了囂焰,不自覺流露些許委屈。
大人們,還真的好討厭!
宋伊頭疼地扶了扶額頭,還是林惜朝有辦法,哄着她道:“是老師錯了,下次一定給你打電話。”
白頌兒可憐兮兮地瞪着她,咬着粉脣,不肯走。
林惜朝下了殺手鐗:“頌兒,你黑眼圈好重!”
“啊——”白頌兒驚呼着捂住自己的眼睛,飛奔着竄進了房間,捲起被子,閉上眼睛。
嗚嗚,她纔要有黑眼圈呢!
簡單地吃了點,林惜朝去公司上班,宋伊一個人窩在沙發上,走神兒。
祁少白髮了一段視頻,是她幫忙拍的廣告。
她在裡頭的鏡頭很巧妙,在恰到好處的時候露個側臉和後背,反而愈發襯托出CICI的高雅神秘感!
這則廣告,祁少白自然是不敢給林惜朝瞧到的,只是含糊其辭地提了女主幾句,甚至還在會議上掐掉了這段。
“伊伊姐。”白頌兒悄無聲息地站到了身後。
宋伊挑了下眉,神色很淡:“怎麼不睡了?”
“姐姐,你真的是軍人?”走到沙發坐了下來,白頌兒困惑地望着她,大眼睛很是純粹,看不到什麼雜質。
她是軍人嗎?
很愚蠢的問題,她卻有些答不上來!
沒結婚之前,哪個不要命的敢這麼問,她擡腳給他踹一邊去。
可現在呢,呼吸沉重了起來,好不容易回了部隊,執行點任務還流了產,三番四次被人置於死地,束手無策,只能等着別人來救。
“小時候,我經常可以從家裡的院子裡看到那些女兵,各各都是英氣漂亮,做事幹淨利落,一點都不比男兵差。”白頌兒兩眼冒着紅心,隨即又耷拉下腦袋,悶悶道,“可惜,家裡人老是想着將我培養成淑女,我偏偏不如他們的意。”狡黠地笑了笑,露出兩個可愛的小虎牙。
“可是,伊伊姐,你連走路腿都發軟,繼續呆在部隊,惜辭哥怎麼會放心的下。”從進門都坐到沙發上,顧惜辭單手扶着她,她可是有注意到的。
腿,發軟?!
宋伊臉色閃過可疑的紅暈,訕訕道:“這個,可以忽略的。”她可開不了口,說這是昨晚過度運動的後遺症。
“以前——”白頌兒頓了頓,默默給自己握起拳頭給自己打了打氣,開口道,“我是說,以前的林惜朝,是什麼樣的?”
“顧惜辭這個名字,又是怎麼來的?”
她簡直好奇地快要死了。
可惜,她道行太淺,耗盡全力都不能從她家腹黑家教大人嘴裡挖出一丁點有用的信息,所以,他前腳剛走,她後腳跟着爬下了牀。
“顧,是她媽媽的姓。”惜是輩分,改不得;辭,是離開,大概還是在記恨着她迫使她離開這個國家。
宋伊笑了笑,姣好的面容隱然流轉上一層英氣:“白頌兒,這是林惜朝的事,我不想和別的女人分享,尤其還是個孩子。”
“你——”她哪裡是個孩子了?
白頌兒胸脯氣得一起一伏,夫妻倆個,就知道聯合手來欺負她:“你們這些大人,果然最討厭了。”
“嘖嘖,你到底多大了?”她好歹也是半大的人了,說話還這麼幼稚!
“我17!”
“哦,那還真的蠻小的。”宋伊眯了眯眼,補了一刀,“可惜,林惜朝不喜歡*。”
“嗚嗚——”
白頌兒眼淚一鬆,扭頭跑進了臥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