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遠道而來,一方開門靜待。
一邊的隊伍想找個地方休息,一邊是打算營業賺錢。
明明很和諧的事情,外面有不少觀衆看着卻心悸難平。
他們懂,影像中的兩方不是和平地方來的遊客與開店人,那是殺人不犯法的地方,客人是否願意支付錢要看店家戰鬥力,除非來的客人是心地善良,明理曉事的。
天鏡沙漠裡,隊伍逐漸接近,公孫慕容轉身進店,點燃幾柱香,香氣淡雅、清新提神。
距離不到兩公里,隊伍先停,待沙塵稍稍散去些,娜拉莎舉着望遠鏡跟對方互看,見對方也有望遠鏡,她高興地招手,又指飄蕩的‘酒’字旗。
過了幾十息,對方陣營中同樣升起面旗幟,上書‘邊巖’二字。
“啥意思?”娜拉莎不明白。
倒是展廉剁開口解答:“彩丁吉神國的邊巖軍團,在神國中的地位屬於三等,你們的夜色是第二等,沒錯,夜色上面還有更精銳的存在,人數更少。”
“很好,等吃飯時免費送你兩個大包子。”娜拉莎直接給予好處。
外面的勾碧佔路絲神國發現新大陸了,原來自己神國的夜色不是最牛的,神國介紹的時候一直都說最厲害的是夜色,居然還藏着掖着。
亮易杉上前兩步,提醒:“彩丁吉神國和我們神國經濟、軍事、政治往來密切。屬於準聯盟關係,以前軍事交流時,邊巖軍團的人會跟在旁邊學習。把香撤了吧。”
“你說迎客香?那是提神的,相信我。”娜拉莎扭頭看一眼店裡,真誠地說道。
亮易杉只能點頭,卻腹誹:相信你就怪了,誰不知道你倆用毒都用到一定境界了,明明戰鬥值一百九十九,卻裝扮成豬。說不定你倆現在的戰鬥值已經不是二百。
腹誹到此,亮易杉突然一驚。心中有個聲音告訴自己,自己最後猜測的事情是正確的。
不等他求證,對面有人跑過來,速度飛快。帶起一溜塵土站到距離娜拉莎不足十米的位置上。
來人剛要說話。
娜拉莎的聲音先起:“客官遠路而來,是否飢餓勞頓?本店菜品豐富、酒水醇香、服務周到、價錢公道,可進來休息、淺酌。另有客房,被褥乾淨、環境溫馨。”
‘咳咳咳……’來人的話被堵在嗓子裡,又聽到如此奇葩的事情,於是嗆到了。
“水,快,把冰鎮酸梅湯端來,這麼沒眼力見呢?”娜拉莎轉臉呵斥。
有夜色的人端着托盤。上面是一碗酸梅湯,陪着小心跑過來,往來人面前一呈:“客官。喝口水,順順嗓子。”
來人沒去碰碗,反而瞪大眼睛,不確定地問:“夜色?”
“客官好眼力,我是勾碧佔路絲神國夜色成員,你先看看酸梅湯是否可口。”端托盤的人笑容熱情地說道。
“我不信!”來人使勁搖頭。他看出來夜色的裝扮,看出腰上的連鞘刀。判斷出是夜色,但他無法說服自己,堂堂夜色跑到沙漠裡當夥計?這世界怎麼了?
“他們真是夜色。”展廉剁趁機出聲。
來人一扭頭,又驚訝了:“你是展廉剁?絕境傭兵團天境沙漠區域團的副團長?你……你……新首飾?繩藝風格?”
展廉剁的手和腳還連着繩子呢,衣服倒是穿上了,胸前還有標誌,但他雙手擡起,給擋住了。
“是我。”展廉剁有氣無力地承認,又連忙勸:“吃飯吧,他家店裡的酒菜味道可美了,老好了,賊啦香,特夠味兒。吃完洗個澡,往軟綿綿的褥子上一躺,渾身舒坦,還不用擔心危險。”
“你都這樣了,還告訴我不危險?”來人看着展廉剁說,他想重組一下自己的世界觀,夜色的當夥計,絕境傭兵團的被綁起來,還幫人家宣傳,一羣帳篷似乎有動靜,埋伏?天哪!誰給自己個答案。
“那邊有人。”過來看情況的人一指帳篷,帳篷所在便有人主動走出來,打頭的一個人招呼:“這次是你們送貨?你們的大鬍子嘉禾禾呢?”
“底勒玻?你……沒戴繩藝首飾?絕境傭兵團不是保護你們的隊伍前往……哦~~展廉剁,沒想到他們居然帶着你們傭兵團也動心的東西,結果你們沒想到人家有夜色接應,然後你們和夜色進行一番慘烈地撕殺……”
“沒有夜色,只有慘烈,更沒跟開店的人撕殺,我們其他兄弟是死在……唉,不說了,都是眼淚,你們邊巖的過來吃飯吧,我能保證,這頓飯,你們一生難忘。”
過來的人猜出大概的情況,展廉剁卻不願意多提,兄弟們死得好憋屈。
“好,我回去喊他們。”這人轉身跑回去,看那眼睛,思維還是有些混亂。
娜拉莎繼續招呼:“各就各位,要讓準兄弟神國的人感到賓至如歸。”
喊完她也跟着去廚房忙碌。
那邊又跑來幾個人,探察一番後,跑回去,隊伍次繼續前進,估計剛纔那個回去說的事情大家不相信。
邊巖的隊伍過來二十九輛車,還有二百八十八個牲畜,以及一百六十人。
常走沙漠的人一眼便看出,隊伍中應該有一輛車和兩個或十二個牲畜掉流沙裡了。
過來的人先打量三十五個上前幫卸轅的絕境傭兵團的人,果然腳上和手上有繩藝風格的首飾。
шшш⊙t t k a n⊙C○
展廉剁無所謂的樣子,他不覺得丟人,有三十多萬死掉的羽芒人在前面鋪墊,誰會在乎自己所帶的這點人。
他還跟對方的頭頭嘉禾禾打招呼:“來了?車我們管,保證把穿沙駝給你們洗刷乾淨,你們先去後面洗洗,後面有個水泥抹的大池子,旁邊有水桶,你們把遮蓋池子的防曬布捲起來,自己舀水洗,儘量別讓水掉到旁邊的沙子上,攢下來的水,我們還要用來種菜呢。”
邊巖軍團的人看到旁邊還有夜色的人守着,放下心,一同到後面去,不但看見了池子,還看到池子旁邊一片地種了黃瓜,架子上的黃瓜藤都結了小黃瓜,在光照過來的一方有白布遮擋。
大家也不避諱,紛紛扔掉衣服,跳到池子裡沖洗,然後有夜色的人過來送乾淨的作戰服,然後還有絕境傭兵團的過來十個人,把換下的衣服泡在盆裡,‘嘩嘩譁’在那開始洗。
邊巖軍團的人,瞧着、看着、瞅着、盯着、瞄着,然後就變得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