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拉莎說的時候是輕描淡寫的,但聽在六百九十多萬,近七百萬人的耳朵中卻絲毫沒有輕鬆的樣子。
他們覺得自己的認識又一次受到了衝擊,原來這邊還有八級和九級的地方呢?原來七級地圖也可以建個城?
看樣子還是神女厲害,知道的事情多。
於是一個個懷着心事在那裡慢慢地吃着,他們需要讓自己的身體儘快吸收食物,好保證足夠的體力幹活。
兩個小時的時間過去,大家才吃完東西,然後按照公孫慕容和娜拉莎的吩咐,就在石林的地方開始搞建設。
把石頭一塊塊地切出來,再按照要求的樣子堆在一起。
娜拉莎等人繼續出去找後上來的人,雙方的人都是盡最後的努力,再派出一部分人升到七級地圖,如果還不行的話,以後一段時間之內就不再派人了。
六級地圖的人也不多了,五級地圖更是無法不停地輸送人員。
七級地圖的城池一點點搭建起來,三個月之後,公孫慕容和娜拉莎果然不再管是否有人會上來。
他們盯着城池的建設進度,眼看着就快好了的時候,公孫慕容突然叫停:“可以了,就到這了,下面是最後一個步驟,把一塊雕刻的圖案的大石頭放上去。”
石頭他和娜拉莎已經做好,上面的紋理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和娜拉莎當初的那個宮殿裡的很多圖案很像。
這就是一種特殊的語言,也是一種特殊的規則,但不同的圖案代表的情況也不同。
近七百萬人看着,期待着快點把大石頭放上去,到時候他們到八級地圖去看看,那個從未有人到達的地方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可偏偏這個時候公孫慕容和娜拉莎不着急。兩個人,或者說是一百萬人分散開,到個個地方去找野獸。找到了野獸也不殺,而是引回來。引到修出來的城池旁邊的護城河這裡再殺掉。
神戰士們非常不解,難道需要很多野獸的血才能讓城池成功建出來?
娜拉莎給出了答案:“野獸的血並不是城池完成的關鍵,關鍵的東西是那個有着花紋的大石頭。”
公孫慕容跟着說道:“但是,我們一旦上去,如果沒有足夠的實力保障的話,我們會被幹掉的,而上面的情況你們絕對想象不到,那裡……以後你們就知道了。”
說到後面的時候他不說了。七百來萬人心中那叫一個癢癢啊,幾次想問,看着大家都在幹活,只好又忍住。
一羣羣的野獸被引過來,然後殺死在護城河邊,血流進到護城河裡,越來越多,但是還遠遠不夠。
“我們需要把整個護城河給填滿,不然上面的情況我們難以對付,你們別閒着。把野獸的肉處理一下,否則我們將沒有東西吃。”娜拉莎說着又叫大家幹活。
神戰士們聽從吩咐,忙着處理野獸的肉。還有的人組成龐大的隊伍,跟着幾十個公孫慕容和娜拉莎到鹹水湖那裡去採集鹽。
他們這裡忙碌着,外面的人已經停止了繼續讓六級地圖升七級的安排。
然後戰爭還再繼續着,勾碧佔路絲神國正在逐漸蠶食兩邊的地盤,同盟的人也十分努力。
尤其是這一次一千萬人進去,四、五、六級地圖已經被統治了。
所有的敵對一方的人出不來,他們沒辦法的情況下,有的甚至是採取了自殺的方式回到低級地圖,在這邊把資源優先供給給從更高地圖回來的人復活和成長。
隨後再由這些人在一級地圖跟神國同盟的人抗衡。這個過程是艱難的,但是所謂的中立勢力和敵對聯盟卻不放棄。他們堅持着,並且期待有奇蹟發生。
他們的這種精神是可嘉的。但有一點卻無法改變,那就是兩個地方控制的人,還在通過各種手段乘着飛船離開,前往勾碧佔路絲神國。
有的民衆甚至想着讓自己的神國再一次靠向勾碧佔路絲神國,哪怕是成爲勾碧佔路絲神國的一部分也可以。
這樣的人直接被抓起來關住,不讓他們出來再說話,採取的是獨~裁手段。
於是大家都明白了,什麼宣傳的是保衛自己的神國等事情全是假的,真正的原因是很多自己神國的上層人物不想放棄權利。
是的,這纔是最重要的,對於普通的民衆來說,誰當上領導者都無所謂,只要能夠讓他們生活的更好就可以了。
問題是已經當慣了領導者的人,一旦投降,那麼他們就無法繼續當他們的領導者,體會不到原來的權利的滋味。
如此情況之下,民衆們是敢怒不敢言,他們採取了別的辦法,把自己的家產賣掉,聯繫上偷~渡、走~私的人,花掉大量的財產,然後坐飛船離開。
民衆們知道,只要還有希望,上面的人便不會放棄,要繼續戰爭,那樣隨着戰爭的進行,各種戰鬥資源緊缺,自然會把他們的錢財搶走。
有的敵對聯盟和中立勢力的神國就開始做了,不是直接搶,而是通過花錢買的形式。
每個神國的貨幣都是不同的,一律由自己的神國發行,然後和別的神國交易的時候,在貨幣發行穩定的情況下是可以直接按照某種比例兌換的。
但是,在貨幣發行不穩定的情況下,只能通過以物易物的方式來進行,越是珍貴的礦產資源就越好用。
而這些個眼看着要承受不住戰爭壓力的神國就大量發行貨幣,然後用錢去購買別人手上的東西,當然,只是在自己的神國內部。
他們一發行貨幣,物價自然跟着飛漲,普通的民衆手上的錢是越來越不值錢,以前能買一百斤米的錢,到了現在連半斤米都買不到,而且貨幣還在持續貶值當中。
普通民衆是生活上艱難了。但他們工作,賺的錢也是跟着增加,以前做同樣的工作。一天能獲得一百元,現在獲得的就是五千元。
等着一轉眼。第二天去工作,一天得到的錢又變成了三萬元,賺得多,東西自然也跟着貴。
他們堅持着,可是以前掌握了很多資源的商業行會或者是公司什麼的就麻煩了,他們賣的東西被人用大量的錢財買走,一轉頭,那東西漲價十倍。
有的人不想賣。然後神國就派人過來抓,罪名是他們囤積居奇。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堅持不住了,跑吧,帶着運輸隊伍,把東西裝上,甚至是把僱員和僱員的家人也一起帶上,大家一同離開,不在自己的神國混了。
除了他們想走,還有的戰士也想走。他們在前面征戰,身後的家人卻快要過不下去了,他們還哪有心思和敵人拼命?
逃兵也在這個時候出現。越來越多的士兵穿着神國提供的機甲,甚至是駕駛着戰艦成規模逃跑,跑出去,然後接提前知道了消息,已經到一個地方聚集起來的家人。
這些個神國的上層人物想辦法,辦法就是叫士兵去看守別的士兵的家人,不准他們離開。
結果也不知道士兵們相互之間是怎麼聯繫的,派出去看管別的士兵家人的士兵也跑了,跟着那些應該被他們看管的人。然後他們的家人同樣被其他的士兵保護着逃跑。
戰爭打到這個時候,其實就應該談判了。該投降的投降,該上軍~事法~庭的就上軍~事~法~庭。
誰知道敵對聯盟和中立勢力的高層們依舊不妥協。寧肯失去更多的領土和戰士,只要他們還有地盤,他們就堅持着。
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支撐着他們一樣,神國同盟的人對此也沒有好辦法,只能採取軍隊挺進和派諜報人員幫助那些普通民衆逃跑。
最有意思的是,有的神國打來打去,最後只剩下了幾十萬軍隊,他們竟然離開了自己的神國,進到了別的神國當中,而且過去的上層人物一到了別的神國,又是上層人物,並沒有因爲逃難過來的身份而被人看不起。
神國同盟的漸漸的,發現情況不對了,似乎有一個什麼組織或者說是勢力在背後指揮着敵人。
而敵人的上層人物是得到了某種保證,一種可以讓他們堅定信心,戰鬥下去的保證。
這種感覺很不舒服,神國的領袖晉徠赫不得不去詢問公孫無名,通訊連接上,他也不說廢話,直接問:“你能知道敵人那裡出了什麼問題了嗎?”
娜拉莎點頭:“知道,但是現在還不能讓你們知道,因爲一旦你們控制不住,很可能被利用上,再等一等,最多一個月就可以叫你們明白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領袖晉徠赫沒懷疑對方的話,對方的能力已經展現過了,現在他是擔心,怕把戰線拉長了之後突然受到各個方面的攻擊。
“繼續,真正的戰場不在這裡,而是在訓練之地,那邊也在準備着,我只能說這些,一個月之後,你們知道了事情,同時敵人那裡也就進到了選擇的情況中,看看他們怎麼做了,如果不行,那麼還需要再等上一段時間,具體多少,要看訓練之地裡面的戰況。”
娜拉莎不隱瞞了,已經兩次提到了訓練之地。
她一說,勾碧佔路絲神國上層的一百九十九個人便懂了,她一直能聯繫上訓練之地的人,只是不能和自己說,似乎有什麼秘密在其中。
不過他們也不生氣,誰讓人家一個承諾就那麼厲害呢。
於是戰爭繼續。
訓練之地當中,公孫慕容和娜拉莎通過努力,終於用野獸的鮮血把護城河給填滿,他們覺得這樣還不保險,又驅趕着更多的野獸進城,然後一隻只打暈過去,在龐大的城池中堆積起來。
野獸的屍體被神戰士們給處理好,每個神戰士還帶了不少的乾菜和鹽,大家這天一齊進到城中,踩在一隻只還被打暈的野獸的身上,等待神女的下一步命令。
一百萬個公孫慕容和娜拉莎也站到了城牆上,然後就是最後的那一塊有着紋理的大時候被他們控制着飛起來,緩緩落想留出來的位置。
當這快大石頭落穩的一瞬間,城池周圍的影象突然扭曲起來,像隔着火焰看東西一樣。
神戰士們又是激動,又是緊張,不知道下一刻將要面對的是什麼。
周圍影象扭曲越來越大,到了最後大家已經看不到外面的東西了,隨後,影象的扭曲開始逐漸恢復。
不等扭曲的影象完全平靜下來,他們便看到了周圍有無數到飛翔的身影,是人的身影。
近七百萬的神戰士們一個個驚訝地張開嘴,好奇地打量着那些飛着的人,那些人的身上並沒有翅膀,以及其他的輔助工具,但就是可以飛。
當然,能飛的人他們見過,公孫家的人,還有神女的分身全能飛,可是現在飛的人是誰?難道也是神女?
而那些個在飛着的人看到了城池出現,一個個卻神色複雜,有的是無奈,有的是驚恐,還有的是仇恨。
一個聲音這個時候在整個天地間迴盪。
“還是沒有完成,就差一點點,當無數的生命因爲戰鬥而失去的時候,亂局將再一次開啓,永遠不會停止,只是循環,可是我們需要先要把儀式進行完纔可以。
任何一個阻礙儀式進行的人,都將被我們消滅,他們是違背的神的意志,神,不是某一個人,不是,永遠不是,消滅他們。”
這個聲音說到最後,一羣羣飛着的人衝了下來,向着城池方向發動攻擊,一個個火團當先出現。
一百萬零四個人也跟着飛了起來,天空中,娜拉莎冷笑了兩聲,說道:“哼哼!什麼神不是一個人?神就是神,你們以爲自己做得很隱蔽,可惜,在神的面前都是沒用的,不是差一點點,而是故意讓你們進行到這個程度,因爲這個時候你們纔是最弱的。”
她一個人在說,其他的公孫慕容和娜拉莎則比畫着手勢,然後一同高喝:“血海浪涌,波濤重重,融!”
伴隨着他們的聲音,護城河中的血水沸騰起來,變成了濃濃的血霧向着四方蔓延過去。
一個個飛着衝過來的人,只要進到了血霧的範圍內,就渾身上下冒出氣體,像是被腐蝕了一樣,血霧擴張到一定程度,一條血龍出現,徑直衝向在四十多公里外的一個祭壇。
那裡飛起更多的人,也有更多的火焰從他們的身上冒出,並且迎着血龍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