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收斂起激動的心情,開始觀察侍者送來的剝土獸,反正錢是賺來了,兩千八百萬億,可以買很多的技術以及成品,三十多年的努力沒白費。
剝土獸跟一隻成年的養殖食肉羊差不多,大概一百五十斤左右,當然,也有更大的食用羊,只不過那樣的味道不好。
一百五十斤是毛重,殺完之後能出多少肉要看這剝土獸怎麼長的了。其實它長成什麼樣都無所謂,因爲公孫慕容沒打算殺掉後切開,而是要整隻烤,整隻到什麼程度能,不開刀,一刀不動。
侍者也過來了,正是剛纔那個記錄賭博的,他發現兩個人走了之後,那邊開始輸贏不穩定了,所以他讓別人接替他,他帶着二百多萬億,這可是他的功勞,最少他能得到千分之一的提成,兩千多億,以後就可以不在這個地方當侍者了。
他過來是想最後一次爲自己的‘恩人’們服務,沒有這一男一女,就沒有他這輩子的好收入,這將改變他以後的生活軌跡。
他讓人帶來了不少的酒,還有除腥草,以及一些個餐具和廚具。
“您看看,還需要什麼?”侍者吩咐人把東西擺放好,問娜拉莎,他知道這個女人是最好說話的,雖然他認爲男人才是做主的,但那男人看上去有些冷漠。
“水,大量的清水,還有排污水的管子。”娜拉莎看看東西,對侍者說道。
“好的,馬上給您送過來。”侍者自己沒離開,是用通訊器安排別人。
過了一會兒,排污水設備和送清水的管子都拿來。
公孫慕容已經趁這裡的人不注意的時候,從靈魂空間中拿出來幾種調料,肉桂了、八角、桂皮、丁香、白芷、小茴香等等,準確地說就是十三香。只不過種類超過了十三種而已,但一般還是如此稱呼。
除了這些調料,還有很多的黃酒,被他給替換掉了原來送過來的酒桶裡的那種糧食白酒。
一切材料算是準備就緒。
五個人一看到公孫慕容準備的東西,就明白他要做什麼,紛紛幫着打下手,按住剝土獸,對着嘴給它灌水,同時把手放到它的身上,用內力幫它加速新陳代謝的速度。
一邊灌着。那邊從它的身體後面一邊排污,一直把它的身體中曾經吃進去的東西全部排出來,而後開始幫它做身體內的熱量消耗運動,身體中油脂太多的地方用內力給打散排出去,太瘦的地方就沒辦法了,總不能在短時間內讓它長出來那麼多油。
等這些事情做完,又把它的身體清洗一番,它是帶着鱗甲的,鱗甲之間的縫隙要洗乾淨。
最後開始把五個人找到的東西和公孫慕容拿出來的調料打成粉。用黃酒混合,餵給剝土獸,就是強灌,內力幫它把這些東西快速吸收。並在血液中進行循環。
娜拉莎開始自己一個人和泥,找了一種像黃泥的泥土,把裡面不該存在的東西給剔除,又用調料和黃酒的水來和。還找來不少有特殊刺激氣味的大樹葉,洗乾淨了擺在那裡,等着剝土獸被處理完。
侍者在旁邊看着。他是真沒見過這種處理食物的方法,他看不到內力,卻能知道必然是一種手段加快了剝土獸的代謝速度,這樣一來肚子裡就乾淨了,而且他看到這隻剝土獸明顯瘦了一些,只是不清楚在沒用儀器的情況下是怎麼做到的。
處理乾淨,五個人又把魚和菌類塞進剝土獸的肚子中,公孫慕容最後把手放到剝土獸的腦袋上,直接震死它。
本來要是不讓它馬上死,裹上葉子和泥後慢慢烤死,味道更好,只不過滿手血腥的公孫慕容卻不願意那樣做,這跟殺人不一樣,殺人是不殺不行,吃嘛,則是另一回事兒,太殘忍了心中過不去那個坎兒。
六個人繼續忙着把葉子包到剝土獸的身上,最後是糊泥巴,等一切都做完,出現在侍者面前的是個大泥糰子。
侍者的嘴張了張,想要問一些什麼,最終還是忍住了。
“幫我們弄個鑽地的工具,你這的地下是不是可以挖坑?”娜拉莎看着半成品的東西,對侍者說道。
“可以可以,即使不可以,您吩咐了也要變成可以。”侍者很會說話,讓人取來工具,按照娜拉莎的要求挖了一個大坑,還找來了許多的木柴。
接着他就看着這幾個人把木柴先放到坑裡燒,等燒得全要滅了的時候,才把那個大泥糰子給扔進去,接着蓋上土,在土的上面繼續點燃木柴。
看着這個情況,他已經明白幾個人是打算怎樣把剝土獸給製作熟,問題是他覺得要是以這個方法來做,最靠近地面的那部分剝土獸的肉依舊會先被烤熟,等着最下面的烤熟,上面的或許會被燙焦。
公孫慕容對不解中的侍者吩咐:“給我們準備一些其他的吃食,我們先烤着吃,等哈託勃萬斯來的時候,剝土獸正好能吃了。”
侍者又幫着安排,在回拿來的無論是免費的還是收費的食材都有,但他沒管公孫慕容等人要錢,他自己更不會出錢,他是以公孫慕容和娜拉莎開莊幫着黑市賺到了二百多萬億的事情來給予的最憂待遇。
送來的東西自然是由五個人制作,穿上串,不是大塊肉的,那需要等一會兒才能吃,切成小塊的熟的快。
娜拉莎和公孫慕容則是看着他們製作,並偷偷用術法來改變埋在地下的剝土獸的受熱程度和部位。
他們也知道這麼烤是不行的,烤只雞的話沒問題,雞小啊,受熱可以儘量控制一點,太大的東西則必須吊起來,否則會浪費食材。
最好的辦法是把大型的動物吊在一個用耐火磚修的窯裡面,然後在窯的外面進行加熱,使窯中內部的溫度儘量是同時提升,而不是有冷和熱不均勻的地方,這樣烤出來的就沒問題了。
只是現在不能讓人制作。麻煩,兩個人自己來,甚至他們還在剝土獸的內部各個部位直接加熱,震碎不好咀嚼的地方,把骨髓給分離出來,鱗片也稍微脫開。
這一切是在外面的人看不到的情況下做的,很隱蔽,但效果好。
在等待哈託勃萬斯過來的時候,一串串的食物烤好了,有葷有素。有隻放一味的鹽的,也有放上其他調料的。
小風吹來,帶着這些食物的香氣飄遠,下風頭聞到的人一個個都吸吸鼻子,心想是什麼東西?味道這麼香?
侍者一直在旁邊看,這事直咽口水,他想吃,但不敢要,侍者是沒有權力管客人要東西的。除非是客人願意給。
一般願意給侍者吃東西的人很少,他們總覺得自己的身份高,不屑搭理侍者。偶爾有給的算是一種施捨,其實侍者真的不在於客人是否給吃的東西。都那個味道,沒有幾個做的好的。
要是給錢和其他的賞賜還是不錯的。
但此刻這個侍者卻期待起來,他恭敬地站在旁邊,眼睛盯着那一串串剛烤好的食物。不出聲,更不敢去看幾個人,怕人家生氣。
“來來來。別站着看啊,剛纔幫忙的人都過來,給我們個面子,嚐嚐我們烤的食物。”娜拉莎已經感覺到侍者的想法,笑着招呼。
正常來說侍者應該拒絕一下,然後對方表現出不高興,他才能配合着去吃,不過這次他怕一拒絕對方不搭理了,連忙點頭,並招呼之前送東西的人一同過來。
當一個放了孜然的肉串被他擼下來一塊肉嚼着的時候,侍者突然閉起眼睛,儘量不吞下去,而是讓肉在嘴裡咀嚼得更碎,香啊,一時間他想找些詞彙來形容,卻發現根本想不出來怎樣說。
其他被他招呼過來的人也是一個個被震撼到了,等着繼續吃的時候,他們打心裡承認,這幾個人烤東西的本事一流。
他們知道有幾種調料他們沒吃到過,如果說這是由於調料的原因,那麼只放了鹽而沒放其他任何東西的肉串依舊好吃,就不是用調料可以解釋的了。
‘高手,不僅僅賭博是高手,烤肉也絕了,同樣的肉啊,同樣是只放鹽,同樣是放在火上烤,爲什麼口感和味道就不同呢?’
侍者納悶,他還發現不同的人烤出來的肉串兒味道也有細微的差別,但都好吃,哪怕是烤的蔬菜也香。
“這個……這個真好吃,怎麼說呢?就是吃着把,和別的人做的不同,然後……”覺得光吃而不誇讚兩句不好的侍者終於開口了,結果卻組織不好語言。
看他那笨嘴的樣子,娜拉莎幫忙說道:“是不是覺得肥而不膩、瘦而不柴、筋而不韌、爛而不粘、辛而不辣、鹹而不齁?”
“對對對,就是這個,這是怎麼做到的?”侍者一拍大腿,心裡這個舒服啊,對,就應該這樣形容。
“呵呵!”娜拉莎笑了,對侍者說道:“怎麼做到的啊?簡單,每天拿出來大量的時間專門練習,從看肉開始,看懂這塊肉,然後再練下刀,怎麼改刀,而後是練用刀橫拍使勁的方法,不是拍碎就好,接着是練習醃,用各種調料來嘗試,最後是碼放,按照一定的肥瘦順序,最後則是看火候,練好這些,就能選肉、改刀、碼串兒、烤制了,簡單吧?不少字”
侍者點點頭,又搖搖頭,他承認這些聽着簡單,但需要用歲月來積累,最主要的是得有個好師傅教,不然自己一個人摸索,得練到什麼時候才行啊。
他又拿起來一串,剛要吃,突然把肉串放下,恭敬地站直,不等他先開口,一個聲音先傳過來。
“十九年前有幸吃了一頓燒烤,沒想到十九年後的今天,居然又讓我趕上了,嗯!這個味道里似乎多了很多東西。”
“哈託勃萬斯先生好。”侍者這纔有時間問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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