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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間,娜拉莎的身體規則化,只有腦袋中的一點地方還保持着生物狀態。
“……”掙扎着、叫喊着的嘉盧西雅罕突然變得老實起來,他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娜拉莎,看着看着,目光中露出委屈的神色。
娜拉莎放開對一衆人的限制,握着神杖在旁邊等待。
如果不是她平時和咖瑪琳菲、希雅諾吉娜接觸時間長,相互之間有着信任和友誼,她纔不會費力氣去收服後來的單勾?奈羅爾家族成員。
即使嘉盧西雅罕是個天才,有兩條胳膊完成了規則化,那又如何?
天才多了,世上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天才,而且在不涉及到銀河文明的整體發展的事情上,她更願意按照自己的心情來採取行動,而不是物資的收入和政治利益。
無非是一千多個人,殺也就殺了。
眼下她還真沒法動手,她知道,想要動手也行,找個藉口,最簡單的辦法是自己和公孫慕容不出面,讓後來的單勾?奈羅爾家族成員鬧騰。
如讓嘉盧西雅罕進一步去欺負咖瑪琳菲母女倆,讓他逼迫陴粵合估等人徹底臣服於他,並幫他一起掌握現在的隊伍。
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等他不得人心時,再下手,感覺上比直接動手舒服多了。
玩陰謀可以這樣,不過娜拉莎不願意對自己的人耍這種手段。沒意思,費個牛勁,結果是用來殺雞。還不如用對待雞的辦法直接做。
生命的體系從來都是簡單的,弱肉強食,適者生存,展現出實力,把自己的戰鬥值往上刷,刷到讓別人害怕的地步,不需要真的動手也會達到目的。
咖瑪琳菲和希雅諾吉娜臉色稍霽。她倆在剛剛的時候很生氣,她倆可不是什麼家族女人不女人的。一個是比卡波底星神殿殿主的妻子,一個是女兒,而且跟公孫慕容與娜拉莎的關係非常好。
雙方是經歷過各種考驗的友誼,若她倆僅僅是家庭婦女。或許會對一個能力強大的族人感到敬畏,但她倆不是,她們知道的事情多。
尤其是她們知道了銀河文明的那邊的事情,‘看’到了另一個地方的戰鬥情景,還有龐大的後勤支持團體。
她二人對天才的定義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天才,不僅僅體現在戰鬥力上,還有各個方面的素養,以及一個能夠支撐天才的根基。
看過了公孫慕容與娜拉莎。咖瑪琳菲和希雅諾吉娜境界已經超過了五嶽歸來不看山,達到了黃山歸來不看嶽的層次。
家族中出了天才,心喜。但天才的跋扈卻讓人心憂。
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
家族中的天才太讓人傷心了,看人家公孫慕容和娜拉莎,什麼時候一口一個‘我是天才’?什麼時候說過誰誰誰必須以我爲中心做事情?什麼時候說女人不可以插嘴?娜拉莎就是女的。你告訴我什麼時候她說話有人敢訓斥她?
平時她說的話最多,不少的事情由她決定。而公孫慕容大部分時間是在旁邊聽,並表示支持,他在有娜拉莎的時候從不輕易開口,真要說話,必然會主導一切,這纔是男人。
按照人家銀河文明的話是怎麼說來着?對,叫‘水深則流緩,人貴則語遲’,比較起來,家族中的天才像個孩子似的,什麼都不懂。
母女倆因爲這點才生氣,恨其不爭啊。
陴粵合估看到自己的兩個最重要的晚輩露出原諒的表情,纔跟着鬆口氣,同時對娜拉莎非常感激。
他想了想,飛到嘉盧西雅罕的近前,說道:“以後好好做事情,別爲家族丟臉,天才,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比普通人強,我相信你。”
他其實想說的是‘以後聽話,當一個好手下’,但怕傷了家中天才的自尊,讓孩子一樣的天才有逆反心理,故此換個說法。
嘉盧西雅罕老實了,被嚇的,說實在的,他感覺十分委屈,自己是天才對不對?自己今年才三十八歲,兩個胳膊規則化,沒弱了單勾?奈羅爾家族的名頭。
可是爲什麼覺得找到機會去欺負一下弱者,偏偏遇到了更強的存在?
只有身體部分規則化的人才知道規則化有多難,四肢的規則化相對來說簡單,難的是內臟和大腦。
結果蹦出來一個看上去更年輕的女人,她看上去就差一點點就完全規則化了,她手上還拿着神殿的特殊神杖。
早知道不偷偷潛過來,而是去偷襲一等神殿聯盟。
“我還是不服氣。”嘉盧西雅罕說出一句讓陴粵合估大驚失色的話。
“來,公平一戰,我把你的神光震殺幻還你,你有本事把我這個身體給流放了,此一戰,生死不論。”娜拉莎眉毛一挑,一個神光震殺幻扔過去,同時這個身體旁邊出現個水晶棺材,瞬間着裝。
看到水晶棺材,無論是周圍的神殿的人,還是另一邊類種族和術法星球的人,全部瞪大眼睛,他們知道,娜拉莎要玩命了,因爲除了本體和她之前的水晶棺材,現在的規則化身體和其他的水晶棺材是最強的。
打三星神戰士她都沒出動過這樣的戰鬥單位,原因是她秉承着銀河文明地球帝國中華傳統,厚積而薄發,最強的永遠都隱藏起來,有十分功而出一分力。
陴粵合估急了,大聲喊道:“嘉盧西雅罕,快認錯,千萬別打,你會被打死的,娜拉莎認真了,快呀,別逞能。”
嘉盧西雅罕臉色煞白,他根本不需要別人提醒,有着規則化身體的他在娜拉莎着裝完機甲後就開始心悸。
如果說他之前看到的是立起來幾十米的波濤的話,現在他發現自己站在了海洋的中間,而海浪並不高,反而緩緩涌動,一片一片地涌動。
他知道那海中蘊涵的力量有多強,他察覺出來周圍的空間已經粘稠,雖然沒有任何力量作用在周圍空間的感覺,但他懂,那是一種超規則。
他快被嚇死了,想哭,覺得挨欺負了,可他不想在一個女人面前低頭,他咬着牙說道:“以爲我怕你?好啊,戰就戰,我現在要挑戰你做菜的本事,看誰做的菜好吃,你敢不敢。”
‘刷’娜拉莎換了一個身體過來,水晶棺材什麼的全部消失。
換過來的身體對嘉盧西雅罕命令道:“痛快的,去給我催生其他飛行獸上面的植物,還天才,氣勢上你就弱到底兒了。”
“誰氣勢弱了?天才要全面的。”嘉盧西雅罕是說什麼都不承認。
娜拉莎不給面子,手上突然多了把左~輪~手~槍,拿出兩發子彈,之間隔一個空塞進去,嘩啦啦一轉,合上,扔到兩人之間,對其說道:“我把我所有的能力全部減下去,一槍保證打死我,同樣我也把你能力減下去,一槍卻只能打你重傷,我給你治,誰先對自己開第一槍?”
嘉盧西雅罕傻眼了,過了幾息,他突然說道:“你的身體不怕死,有能耐用你可以死的身體,來呀。”
“我來,我跟你賭命。”就在這時,陴粵合估身後一個女孩子突然移動到槍的位置,話音落,拿起槍,對着自己的腦袋勾動扳機。
‘咔噠’一聲,空的,她把槍一推,飛向嘉盧西雅罕,說道:“該你了,女人怎麼了?我今天讓你看看什麼是女人,開槍,娜拉莎,只要他開槍,裡面有子彈,希望你就讓他死。”
“好,我答應,如果我做不到,就讓我永遠見不到我的慕容哥哥。”娜拉莎讚賞地看着衝出來的女孩子,只剛纔那一個開槍的動作,要壓倒多少自認爲的‘好男兒’?
嘉盧西雅罕登時軟了,他頭一次發現,原來在生命的面前,大家是平等的,在同樣規則壓制下,一把槍,六個彈倉,兩顆子彈,誰都不比誰高貴。
他又看看其他人,發現娜拉莎說出誓言後,那些人的臉色全變了,顯然這個誓言太過凝重。
他哆嗦着說道:“還,還沒說開始呢,其實我……我想開第一槍的。”
“好啊。”那個女孩子鄭重點頭,又移動到推過去的槍旁邊,拿起來,對着自己的腦袋勾動扳機,說道:“剛纔那回算你的,現在是我的。”
‘咔噠’一聲,又是空的。
她把槍一遞:“該你了,我是女人,你是男人,我是不該多嘴的女人,你是天才的男人,請!”
嘉盧西雅罕哆嗦了,理論上概率是三分之一,可是打完兩個空的,不從整體上看,剩餘情況的,概率是二分之一,兩個空,兩發子彈,但賭下一槍還是空,概率還是二分之一,因爲只有兩種可能,之前的兩槍是打到的三個輪空的第一和第二的位置,第三個依舊是空,另一種是前兩發子彈是第二和第三空的位置。
其實這個兩個人的玩法,根本不是什麼三分之一,哪怕是一顆子彈也不會是六分之一,而是一直打下去的二分之一,一個死,一個活。
“請!”女孩又喊一聲。
嘉盧西雅罕要給跪了,他最想做的是打開槍,看看有子彈沒,他不得不承認,女人很厲害,尤其是玩命的時候,當同樣的規則放在那裡時,女人其實不比男人差什麼。
“我要賭的是做飯的能耐,不是這破玩意兒,拿走,給我拿走,我不玩。”嘉盧西雅罕哭喊着把槍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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