萆得慕恩跟丟了魂兒似的隨着娜拉莎來到儀器旁邊,娜拉莎把儀器的影像一開,裡面出現兩個身影,從圖像上,還能看到藍色的天,顯然那裡沒下雨,沒有烏雲遮擋。
兩個人坐在一個河邊的大石頭邊,石頭上鋪着一張青瞳兔的皮,大石頭的旁邊是小石頭,兩個人的面前是小石頭壘成的火圍子,火圍子裡火在燃燒,火上烤着竹筒。
“他倆也在吃竹筒飯?”布易寇覺得眼熟,便問出來。
“是呀,好巧,有人認識這個地方嗎?給萆家的人指條路,讓他們快點過去抓,何必跑到大雨裡打滾。”娜拉莎笑眯眯地說道。
影象中的娜拉莎這時正好把揹包拿到前面,從中往外掏東西,一個、兩個、三個……六個。
“可得小心點,別把空間移動的東西給弄溼了,關鍵時刻能用來救命呢。”裡面的娜拉莎在把卷放回揹包的時候說。
這段影象被直播出去,看到情況的人,大部分都在做傻眼狀。
他們在之前想象了無數中兩個人被滅殺的慘樣,也在心中描繪出無數中兩個人突出重圍的畫面。
有硬拼的,有偷襲的,有一點點利用院落的保護逐漸殺人的,還有使用空間移動工具被發現,最後全部使用完還是在包圍圈中的,以及兩次移動就成功離開那個範圍的。
可是絕對沒有現在這個樣子。空間移動卷一個沒用,刀一次未亮,箭也沒射。關了幾天影像,再打開後,他倆居然跑到一個山林的河邊做起吃的了。
是怎麼出來的呢?
“挖地道,我知道了,他倆保證是挖了一個地道,從地下進到旁邊沒被拆的房子裡,然後晚上悄悄溜走了。”
有人想到了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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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已經停下在水裡找人的萆家人開始檢查院落旁邊沒在拆除範圍內的房屋。
另有‘觀衆’說出自己的見解:“是做了大風箏,晚上風大的時候。兩個人飛去出去的,就是兩個人晚上扔泥巴的那次,大家全被聲音所吸引,根本沒人關注房子上面。”
針對這個說法。萆家的人沒動,很顯然是不可能的,能把一個人帶着飛的風箏要多大?即使是晚上,點着火把,會看不到有人在房上撐起那麼大的風箏?除非全是瞎子。
還有人說:“裡應外合,有別的勢力收買了萆家的人,是內部人員把人放跑的。”對於此說法,萆家的人依舊不信。
因爲即使收買成功,也要有人往外走。難道那個地方周圍一圈的人全被收買了?要知道還有儀器的影像跟着呢。
一想起影像,萆家的人利益發動人手分段慢放,想看看究竟人是怎麼出去的。
不但他們找。其他人也幫着找原因,很多人分開,每人看一段,一點點看,人多力量大,工夫不負有心人。在大家的一同尋找中,終於有人發現了問題。
“大家快看。就在特大暴風雨的那個晚上,這裡,仔細看這裡,我放慢速度,看着,兩支火把突然滅了,有人換上新的油脂火把,從房屋到外面修的圍牆,只有四米的距離。
放慢三倍,看到沒?兩個模糊的影子從房子到達了圍牆,然後正常速度看,兩個改變了相貌的人接過火把,站在那裡幫着照了很長時間,是不是?他倆站着在那幫着打火把,哈哈哈……”
找出問題的人說到這裡忍不住笑起來。
其他人一看,可不是麼,再放慢速度,兩個人運動的軌跡就出來了,雖然天黑,雖然風大雨也大,但還是能瞅見兩個人形的東西動了。
接着大家繼續看,看到兩個人因爲油脂火把快燒沒了,就問別人去哪裡取,而後二人真的去取了,不但取了四個,還一人弄了一份湯和好幾張大餅,更絕的是,喝着湯、吃着餅,他倆回來告訴人家輪流吃飯的事情,並給了兩個火把,吆喝着從另一個方向離開。
“爲什麼要這樣做?直接走不好嗎?”有人不解,覺得二人太裝~逼了,簡直是拿別人不當回事兒。
“傻呀?直接走會被發現的,他倆說去取火把,如果不取,走路怎麼照明?去取了,不回去送火把,守在那裡幹活的人要自己去取,結果條子上寫着已經取過了,能不被懷疑?
所以他倆才說或許要給旁邊的也帶個火把,接着又利用人的慣性思維和崗位持續勞作惰性騙來吃的,回來送火把,又吆喝着從另一個方向離開,這樣就沒人懷疑了。”
有人立即給予解釋,從心理學方面推演。
“好強的心理素質,不愧是上到三千階的強者,換成我,我都不敢衝,哪怕是真的衝過去沒被發現,我也保證會嚇堆的,我簡直要佩服死他倆了,膽子太大了,去取火把不算,還敢趁人家不注意,在未使用條子的情況下領東西吃。”
“服了,我是真服了,這纔是牛逼人物啊,有機會我要問問他倆,萆家的湯好喝不?萆家的餅吃着頂餓不?”
“我也問,我也問,我要問的是萆家的火把照起路來,是不是看着特清晰,啊哈哈哈。”
“呵呵,萆家的湯和餅我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我只知道,萆家惹了不該惹的人,重重包圍都不好使,以後等着他倆的報復吧。”
“帥,簡直帥呆了。”
“我覺得應該寫進教科書,讓那些諜報人員看看,多麼經典的一戰啊,沒用空間移動卷,沒動刀,在敵軍當中閒庭信步,這叫境界,境界呀!”
無數人在誇獎着,一個個表達着自己的佩服之情。
萆家的人木木地看着,臉上火辣辣的,像被人扇了無數個巴掌。
本應該被圍剿的人居然能跑出來,還幫着打火把,又去取的其他火把,以及食物,回過頭來幫着招呼換班吃飯,然後大搖大擺地走出去。
而自己的人還傻呼呼地砌牆、放水,如果那個公孫無名不開影像,自己家族的人還在那裡跟傻~逼一樣找人呢。
萆得慕恩看着別人的分析,瞧着慢放的影像,又瞅着裡面的兩個人切開竹筒吃飯,他突然覺得渾身發寒,心有所慮,一扭頭,說道:“公孫無名,你說得對,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啥?和我說啥呢?什麼根不根,急不急的?有病把你。攘外必先安內,這你都不懂?內不寧,如何四方靖?”娜拉莎看傻子一般看着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