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邊境星公孫家的店裡,司令虞宕禾聽着兩個人數積分,急得直搓手,還圍繞兩個人的儀器轉來轉去。
過一會兒他忍不住了,對公孫無名說道:“祈禱吧,祈禱他們兩個千萬別死了,要活着到達城池,把積分先換了。”
“咋了?死了還能被爆掉清零啊?”娜拉莎問。
百人小隊的所有成員全部點頭。
娜拉莎眼珠子轉轉,又問:“那裝備也要被爆?”
“哼!”萆得慕恩輕蔑地哼一聲,說道:“人都死了,還什麼裝備不裝備的,屍體在那裡擺着,東西還能跟回去?你當打遊戲呢?”
“哦,不是遊戲?我看上去就是,還有積分,好搞笑,明明都能在太空中飛來飛去,跑到那裡偏偏還得從地面開始,純粹是吃飽了撐的,你知道因爲什麼不?比如說某個陰謀?比如說關於哪個傳說?比如神國是被誰……”
“別說了,閉嘴……”
“不能提……”
“頭疼。”
“哎呀!”
娜拉莎正說着呢,周圍的人一個個抱着腦袋,露出痛苦的模樣,她也連忙蹲下抱頭,但她一點也不難受。
她知道自己的話碰到了靈魂上的東西,果然好用,裡面的自己和慕容哥哥真遇到太多的敵人,或者是戰鬥力超高的敵人時,可以使用這個方法來逃脫。
過了一會兒。娜拉莎先出聲,轉移話題:“看樣子他倆必須要堅持,死了空間移動卷沒了。二十倍容量的揹包也沒了,全是寶貝。”
“沒錯,所以我們大家一起祈禱。”齊滸粱順着她的話說道。
然後他們一大羣人果然在那裡閉着眼睛開始祈禱,似乎覺得這樣能起到作用。
外面的人知道情況,裡面在岸上追着的人同樣清楚,他們發現木排的速度慢了,一個個暗自慶幸。
他們期待着能夠殺了兩個人。到時候不但積分歸他們,還有兩個人身上的裝備。那兩個揹包,以及六個空間移動卷,簡直就是神器。
“哈,釣上來一條。我看看。”在追的人艱苦跋涉時,公孫慕容的釣竿動了,娜拉莎幫着拉起來,一條二十多釐米的魚掛在鉤上,似乎不想成爲別人的食物,它使勁掙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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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拉莎把魚摘下,直接拿到切下來一片肉,咬下一點點品嚐,剛咀嚼幾下。又給吐了。
“有毒。”娜拉莎篤定地說道。
“有毒好啊,快劃,到前面對岸停靠。”公孫慕容操起槳。與娜拉莎再次划動。
邊劃娜拉莎邊說:“好東西,岸邊保證有能解毒的,這讓我想起來兩句詩‘蔞蒿滿地蘆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時’,對,河魨。乍聽上去作者描寫的是春景,其實他就是個吃貨。用植物來解河魨毒,相信這條河旁邊也能有差不多的植物。”
兩個人爲了吃而努力,追來的戰士們爲了積分和好東西而拼命。岸上的阻礙太多,根本跑不了直線,很多時候需要泅渡和繞遠。
在努力追趕的時候,戰士們看着木排逐漸變小,然後消失在視野當中,一個個欲哭無淚,只能在心中咒罵個不停。
在木排上加速的公孫慕容和娜拉莎划着划着,突然發現前面的河面有點不對勁兒,似乎少了什麼。
“我感覺繼續向前,我們會走上一條通往天上的路。”娜拉莎眨眨眼睛,仔細看看,確實是。
然後二人配合向對面的岸使勁轉向,靠到岸邊,二人無奈地看看木排,用腳一踹,轉身進到叢林中。
木排繼續向前,然後順着瀑布落下,在轟鳴聲中成爲一根根木頭。
“怪可惜的。”公孫慕容嘆口氣,他還指望着乘坐木排多走些路,結果遇到了瀑布。
“下去,到下面再做一個木排,我還就不相信一個瀑布接一個瀑布。”娜拉莎調整下揹包,順着岸邊找下去的路,瀑布的旁邊並不都是斷的懸崖,還有延伸下去的地方。
在岸上追趕的人不知道兩個人的遭遇,他們已經停下了,等待後面的部隊過來匯合,然後再想辦法。
他們若知道前面有瀑布,保證會繼續追,先不說最後能不能殺了兩個人,至少可以讓兩個人受傷。
用了二十分鐘多一點,公孫慕容二人來到瀑布下面的河流處,回頭向上看看,娜拉莎說道:“好高,得有六百多米,好在有滕條,不然一直繞遠,最少得耗費咱倆三個小時的時間。”
“找合適的樹,繼續做木排。”公孫慕容點點頭,拿出翼斬獨眼蟒的翼。
‘嗷~~’在兩個人打算再做木排時,一聲包含着痛苦、憤怒的吼叫聲響起。
接着河水中露出一個腦袋,一個上面坑坑窪窪模樣的腦袋,那個頭至少有小汽車那麼大,至於身體,暫時沒看到。
腦袋露出來,這玩意開始向岸上爬。
公孫慕容和娜拉莎連忙往後退,退到一棵大樹下時,嗖嗖嗖就爬上去,居高臨下地觀察。
不一會兒,那東西爬上岸,身下有兩排腳,後面有尾巴,跟鱷魚似的,但腳多,尾巴後面分杈,看那杈上的兩個尾巴尖,似乎很硬。
這東西算上尾巴,整體長二十六、七米,身體大概直徑有三米,又粗又壯。
“還得打一下?不能讓我們休息休息?”娜拉莎邊看邊分析,嘟囔着拿出弓,還有全金屬的箭。
外面的虞宕禾司令對旁邊的公孫無名說道:“它叫多腳針尾癩,尾巴上的針和嘴裡噴出來的液體都有毒,善泳,爬行速度也不慢,唯一的缺點是不會爬樹,但吃一次食物可以讓它堅持很久不進食,並且它對獵物非常有耐心。”
“看你家的兩個人怎麼辦,它要噴毒液了,你家的兩個人所在的高度在它的毒液射程中。”萆得慕恩又趁機會打擊人。
接着衆人便看到影像的傢伙的肚子鼓起來,似在爲噴射做準備。
而後‘噗~~~’血從它的嘴裡噴出,還帶着應該是內臟的組織物。
噴啊噴的,噴得岸上週圍一片地方全是血。
大家都驚呆了,怎麼回事?
於衆人納悶時,那傢伙翻了個身,肚皮朝上,褐色的肚皮處能看到有兩個大口子,還有內臟從中冒出。
裡面樹上的兩個人也在觀看,並琢磨。
“什麼情況?”娜拉莎問。
“好像被什麼東西砸了,在它肚皮朝上的時候,有高空落物正好砸下來。”公孫慕容想了想,說道。
娜拉莎點頭:“嗯哪!我覺得也是,啥玩意砸滴?”
外面的莒落鐸羌官長嘟囔:“還能是啥?木排和上面的大石頭唄!六百多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