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衆們稱讚着他們眼中的公孫妤瑭,從皮膚到相貌,從身材到笑容,都美。
實際上兩個人現在的樣子確實很嚇人,但觀衆自動過濾了這一點,在更高的角度上來欣賞,那傷痕都是勳章,金光閃閃的勳章。
是他們二人給自己這些人以實際行動詮釋了叢林戰,真實的情況不是自己相像中的那樣,不是叢林戰高手在叢林裡面不會受傷,不會覺得寒冷和恐懼。
他們奔跑在佈滿荊棘的林間,身上要出現傷口,他們需要用刀開路,叢林不是人造樹林,很多時候是寸步難行,在叢林中作戰的戰士很累,也很痛苦。
跟到旅遊景點爬山、野炊不一樣,相信有許多跟自己差不多的人,還以爲能到叢林裡冒險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看過他們兩個人的影像才明白,叢林進去會死人的。等着填肚子的野獸,埋伏在草棵裡的毒蛇,身體顏色與周圍環境幾乎相同的蟲子,陽光着成灰濛濛顏色的毒瘴,會自己捕食的藤條與食人花,無不證明着叢林有多危險。
可是兩個人就在這種環境裡殺了二百八十五個默默軍團預備隊的人,就在沒怎麼休息的時候幹掉翼斬獨眼蟒,就在河邊以絕對實力讓野獸們承認地位。
然後帶着滿身傷痕再次躲開兩個神國精銳部隊的圍剿,並坑了兩支隊伍一把,又於羽芒的絕殺之局中成功逃脫。
英雄啊。看他倆一路走來,比看電影還過癮,反正自己是做不到。所以看着兩個人身上的傷疤,會覺得好美。
觀衆稱讚着,有的還提出,說等兩個人安全以後,把全部的影像放出來,大家可以花多些的錢看。
半個小時,公孫慕容幫娜拉莎把線拆完。
娜拉莎活動活動身體。一揮手:“走,出去。”
羽芒盯着的人眼睛一亮。喊道:“快快,大家過來看,對比一下,看看他們在什麼位置。”
一羣人涌過來。仔細地盯着影像。
結果娜拉莎走出去兩步,突然轉身,說道:“還得等一天,剛拆完線,線抽出去了,有小孔,不小心會感染的,哎呀,會不會剛纔有人等着我們出去?有沒?抱歉哦。明天再說。”
羽芒盯着看的人:“……”
“嗎的,耍我們,千萬別被我們逮到。不然就讓你們知道各種刑用在你們身上有多爽。”有個羽芒的人惡狠狠地說道。
他旁邊的人嘆口氣,拍拍他的肩膀:“別多想了,真抓到他們也是立即殺掉,一個是對他們用刑沒用,能走三千階的人會害怕什麼刑?另一個是爲了泄憤如此羞辱他們,那對我們來說就不是泄憤。而是褻瀆。”
另有人出聲:“是啊,直接殺。否則我們會被別人嘲笑的,哪怕他們是任務目標,他們也應該享受英雄的待遇,這是對我們自己的一種尊重,對強者的尊重。”
“先抓到再說吧,哼!”說要動刑的人嘲諷了一句。
於是公孫慕容和娜拉莎繼續養傷,養到中午,兩個人只吃了一點食物,娜拉莎便說道:“關影像,我們睡一覺,我絕美的睡姿,不可以讓別人看到,天黑以後再開。”
外面的娜拉莎依言關閉影像。
羽芒的人連忙派一大羣人進去,分散開來找羽芒的隊伍傳遞消息。
後進去的人全是普通人,離開基地後,隨便遇到點什麼就死,羽芒只能繼續派人,用生命來傳遞消息,派一個人進去就是一份額外地支出,錢花得跟流水似的。
萆得慕恩同樣吃飯呢,由於他最近的態度好,所以娜拉莎又免了他的伙食費,讓他一時間哭笑不得,他不在乎飯錢,一天一億他也吃得起,更不用說一天只需要一百元,可他卻希望不花錢,但這麼被給予待遇,心裡總是覺得彆扭,好像自己爲了不花錢吃飯而刻意討好人家。
忍了。
他把鴨肉片放在麪餅上,還有蔥絲和甜麪醬,捲起來,咬一段,再喝口鴨架湯,對旁邊的公孫無名說道:“你們家的人很陰險啊,我猜,他倆真的在睡覺,你這個鴨子怎麼和我以前吃的不一樣?”
“謝謝!陰險就對啦,戰場上無所不用其極,至於鴨子爲什麼不一樣,那是因爲我刻意養的,剩下的鴨子只夠再吃一頓。”娜拉莎道謝,並介紹鴨子的情況。
“你覺得他們能跑掉嗎?我猜測,他們兩個人的佈置,已經給羽芒造成了很大的損失,羽芒會報復的。”萆得慕恩擔憂地說道。
娜拉莎呵呵一笑,說道:“他們接了任務,跟損失不損失有什麼關係,對付這種勢力,最好的辦法不是躲和妥協,而是殺怕他們,殺到他們以後一聽到我們的就哆嗦。”
萆得慕恩嘆口氣,沒再說什麼。
而山洞裡的公孫慕容和娜拉莎確實在休息,準確地說是以吃飯的方式休息,二人做出一副要離開的樣子,結果卻是出去獵了一隻野獸,並採集了些植物。
重新回到山洞,他倆吃火鍋。
吃得很慢,從中午一直吃到晚上,天黑了,二人點起火把照亮。
外面的娜拉莎配合着開啓影像,大家就看到他們兩個在那裡吃飯,過了一會兒,娜拉莎停下吃飯的動作,說道:“按照時間來說,影像開了,這一下午睡的,好舒服,可還是困,等我們吃完的,再睡,影像關了吧,明天早上開。”
影像關了。
羽芒繼續加強搜索力度。
新的一天開始,兩個人吃飯,影像開,娜拉莎說吃飯還睡,影像關。
連續五天,每天開兩次關兩次,每次娜拉莎都說睡覺,羽芒的人則放進來一百多萬普通人,他們用普通人打着火把的方式每隔一段距離就站一個。
他們知道兩個人是故意的,但卻絲毫不敢放鬆警惕,主動權掌握在兩個人的手上,說出來就出來,哪怕明明清楚這樣守下去要付出更大的代價,也必須挺着。
再過去兩天,到了晚上,外面的娜拉莎把影像打開,觀衆們習慣性地以爲兩個人還是在那裡吃飯。
結果周圍的景色變了,不再是山洞,也沒有火把,漆黑一片的地方,有腳步上響起,還有一個說話的聲音。
“剛纔躲開那幾個人,真是好險,差點被他們發現了,不過現在好了,我們出山吧,在山裡生活不舒服。”
“行,快走。”男的聲音響起。
觀衆們連忙調影像,這纔看到兩個人已經不在山洞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