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吃有喝,你知道爲什麼有吃喝嗎?”
“知道!希波呂特說我的血是最好的祭品,讓我好好的休息,多多的吃。兩天後便用我做祭品。”
“你知道,你還這麼安心的吃。”
剎那用小舌頭tian動着嘴角,得意的笑了笑,“因爲我相信你會來救我嘛!”
小丫頭還真是樂天派,竟然把對我的信任都算到裡面來了。不過也罷,這說明我們彼此都存在着可以託付生命的信任。
我舒了一口氣,拍了拍小丫頭的腦袋,“你應該儘量自己脫身,也讓我少擔一點心。”
“嗯!我也想啊!可是……”剎那用鵝腿骨指了指脖子。
小丫頭白皙的脖頸上緊卡着一隻烏黑的皮製鏈套,不僅如此連胸前和腰部也有兩隻,並且三隻鏈套全部連接在剎那背後的一根與脊椎骨平行的鐵棍上。
“服從之鎖。”莎莉葉在檢查之後,說出了鏈套的名字。
“那是什麼東西?”
“是失傳已久的刑具,神話時代亞馬遜族人曾用它作爲捆綁繁殖奴隸的鎖具。”
“繁殖奴隸!那是什麼東西?”
“好戰的亞馬遜一族經常與鄰國交戰,她們從戰俘中挑選出最強壯的男人送回本國。然後給他們帶上服從之鎖,或者乾脆砍掉手腳關進地牢,讓他們成爲使女戰士們懷孕的工具。這樣的男人便被稱爲繁殖奴隸。”
“這也太殘忍了,她們竟然用這種慘無人道的方法繁衍後代。”
莎莉葉翻轉着靈巧的長耳朵,很不屑的朝我撇動了兩下。
“你以爲呢?難道她們會自我繁殖嗎?”
也對,全是女人的世界怎麼說也是不全面的。就如同茶壺和壺蓋一般,缺了一個便無法泡出芬香馥郁的熱茶了。
“暗精靈好像也全是女性吧!你們是怎麼繁衍後代的?”我突然想到這個問題,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但說出之後,我才發覺有些不妥當。
莎莉葉沉默不語,但細長柔軟的小耳朵卻如小鳥扇翅般的拍打了起來。我明白這個表情等價於瞪眼,是在警告我閒事莫問。
我轉到剎那背後,抓住腰部的鏈套接口用力一拉。但鏈套不僅沒有鬆弛,反而收縮了起來。
“啊!……痛!”剎那呻吟了一聲,又低頭繼續吃東西。
“服從之鎖的可怕之處就是你越掙扎,它收縮的越緊,甚至能勒斷俘虜的骨骼。”
剎那在吞嚥的間隙又補充一句,“不僅如此啊!只要劇烈的活動,它就會自動收縮,很難受的。”
亞馬遜族還真不是一般的惡毒,難怪神要剝奪她們的土地。
解鎖的辦法以後再想吧!當務之急是離開這虎狼窩。我將小丫頭扛在肩上,衝向了帳篷的破口處。
但突然一束火焰槍洞穿了帳篷,兇猛的焰火如同毒蛇一般的撲向了我的咽喉。幸虧莎莉葉反應奇快,用魔弓拍斷了火焰槍。
“莎莉葉,你這個叛徒。”伊迪絲閃身進了帳篷,手中還端着兩隻火焰球。
“我只是按照自己的方式做事而已,我沒背叛過任何人。”莎莉葉半步不讓的回答道。
“已經與聖域的通緝要犯勾肩搭背了,還妄想狡辯。”
剎那聽到這裡捏了捏我的後背,“蘭斯,你竟然跟她勾肩搭背了。我才一天沒看着你,你就出去採野花了。”
“你閉嘴吧!”我狠狠的在小丫頭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現在的形式好像不太好,被伊迪絲堵在了帳篷裡,而且希波呂特很可能就在外面,隨時等待着狙擊我們。
我男人的直覺也許真的很好,一隻標槍刺破帳篷射向了我的前心。我及時的向側躲閃在了帳篷壁上,但突然一雙裹着紅光的手撕裂了帳篷,直抓向我肩頭的剎那。
這小丫頭是我的,當然不會輕易交給任何人。我來不及跳躍閃避,只好轉身用後背硬擋。
“吱啦”一聲,連皮甲加後背上的皮肉被硬生生的撕掉了一大片。
巨大的力量牽動紅色的風勁,將整個帳篷掀飛了出去。
我抱着剎那翻身閃向一邊,看到希波呂特手中抓着一片皮肉正在朝我獰笑。
我愣愣的看了看那片似曾相識的皮肉,才感覺到從後背轉來萬蟻咬心般的疼痛。這一瞬間我好想變成一個笨蛋啊!以高智商來換取楊森那種超快的恢復能力。
但可惜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只好咬牙忍痛了。
莎莉葉與伊迪絲對峙着,黑暗箭與火焰球對峙着。兩人如雕像般的一動不動,靜靜的等待着對手露出破綻的一刻。處在有利的黑暗環境中的莎莉葉,得到屠城令魔力增幅後的伊迪絲,現在兩人可謂旗鼓相當,誰也不敢有半點分神。
所以不能指望有人來幫忙了,我輕輕的放下剎那,忍着劇痛做出了迎戰的準備。
剎那愣愣的站在我的身邊,看着不斷滴落的血,突然發瘋般的衝向了希波呂特,白亮的閃電刺向了目標的咽喉。
但是剎那僅跑了幾步,服從之鎖便劇烈的收縮起來。剎那忍痛擲出了閃電,接着便癱倒在雨水中。
希波呂特輕鬆的閃過了閃電,猖狂的大笑起來。
我長嘆了一口氣,上前扶起了跌倒的小丫頭。剎那眼角含着淚,混合着雨水委屈的哭了起來。
“蘭斯,對不起,又讓你受傷了。”
我替小丫頭擦了擦眼淚,又將她散亂的黑髮理成一束。
“受傷的人還沒哭,你哭什麼啊?”
希波呂特好像不喜歡看這種純情的節目,猛的衝了過來。
“你們少肉麻了,趕快乖乖的將祭品還給我。”
“那可不行,她可是我最親密的人之一。”我將剎那推向了一邊,伸手抓住了一把雨水。
“四靈使魔?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