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森在母親河的懷抱裡掙扎着,但洶涌的洪水極大的限制了他狂戰士力量的發揮,再加上背上有一把幾百磅的大鐵劍,讓那強壯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開始下沉了。
眼見楊森就要溺死在母親河的“溺愛”之中,突然河上游一個黑點快速的衝刺過來。
一艘式樣古怪的大木船,以與身型極不相符的速度衝向了溺水者。披波斬Lang的船頭上站着一隻矮小瘦弱的小地精,看到處在危機之中的楊森,那褐黃色的大嘴巴如同燒開了水的茶壺蓋一般的大咧了開來。
“落難中的冒險者,需要我們地精商船的救援嗎?您只需要支付1000銀幣,我們便可以保證你的生命安全。”
這還真是奸商的做法,臨難便亂要價。
我揮手舒展開左手的荊棘之環,藤蔓聽從我的意志纏緊楊森的脖子,如釣大鮭魚一般的用力一拽,將他摔在了岸上,幾塊礁石應聲而碎。
溫柔體貼的小公主馬上跑過來,要爲楊森施加治療術,卻實剎那橫臂攔停住了。小丫頭打量了兩眼,一躍而起凌空一腳踩在楊森那如同身懷六甲般的肚子上。
小丫頭也真恨,當場就讓楊森流產了。
一口河水如同噴泉似的從楊森的口中激涌而出,其中還伴隨着大塊的水藻和幾隻小魚。
“你們都想害死我啊?”半死狀態的楊森抱怨道。
“忘恩負義,我們剛纔可是在救你啊!”剎那說道。
我點頭表示支持剎那的說法,同時告訴楊森:“我從水中救出了你,那1000銀幣是我的了。你儘快將救命的報酬支付給我啊!”
肥水可不能流了外人田,那1000銀幣的救援費,還是我來接收了吧!
“喂!你以爲是誰害我落水的?”
楊森大吼了起來,可是我裝作沒聽見,轉身朝向河中的地精商船。
剎那指着那艘船說道:“這個古模古樣的傢伙,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到過。”
經小丫頭一提,我好像也有些印相,但具體在那裡便想不起來了。但這也無所謂,我現在最關心的是它能不能載我們一程啊!
楊森躺在地上,裝出一副鬥敗了的喪家犬的樣子,奄奄一息的呻吟着。
“貝蒂,我不行了。如果不想失去我這個同伴,就馬上爲我做人工呼吸啊!”
貝蒂猶豫了一會兒,青澀蘋果似的臉蛋如同加了催熟劑一般的紅亮了起來。但牧師的責任人還是壓了少女的羞澀,貝蒂抿起紅潤的嘴脣慢慢的移了過去。
楊森剛剛露出一絲奸邪的微笑,天遣馬上便降臨了。
忽然,一個黑暗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如同深夜撲食蚊蠅的蝙蝠一般的從船頭一躍出起,急掠過我們的頭頂,兇猛的撲向了獵物。
“親愛的,讓我來爲你做人工呼吸吧!還有心臟按摸也要做。”
楊森的慘叫一聲,接着但展開了殊死搏鬥。
這生猛的身手,這飢渴的聲音,難道是……我和剎那的脖子如同生了鏽的風車一般慢慢的轉了過來。
果然如此!地精小姐貝綈正在與白癡楊森做蛇鼠惡搏,兇惡的蛇如同飢餓了十輩子一般的瘋狂撲吻對方,而大老鼠則驚恐異常的閃避着。
貝蒂在這血腥噁心的場面的震撼之下,紅亮的臉蛋瞬間變成了煞白,不由的後退幾步,差點跌落到河中。
“年輕真好啊!多麼富有激情和歡樂的重逢啊!”貝綈的父親老地精船長說道。
不過他顯然是隻看到女兒高興的一面,完全忽略了受苦受難的楊森。
“親家,好久不見了。”我上前打招呼道。
老地精看了我一眼,馬上出現了怨毒的眼神,臉上遍佈着商人特有記恨。
“蘭斯,你要賠償我的全部損失。”
“這話從何說起啊?”我繼續打哈哈。
“在法師之城的酒館裡,你要賠償我的拍賣錢,100萬銀幣啊!”
死地精竟然還有臉提這事,我差點被他賣給一個死胖子,我還沒找他要求精神賠償呢!
不過我大人還大量,也不準備在這件事情上糾纏。
“親家,不要再提那些陳年舊事了。我們這次是來照顧你買賣的,載我們一程吧!”
“你們還想坐我的船?沒門!”老地精咬緊褐黃色的大崩牙吼道。
“不要說的這麼傷感情嘛!所謂的買賣就是應該‘笑迎四方客,廣發天下財。’拒客不太好吧?”
這句名言是我老姐的經,她就是依靠着這話來大做那些爲人所不恥的地下買賣的。
“不行,不是不行。”老地精就如同這藍多河裡吃了鐵砣的烏龜似的,鐵心沉底了。
不愧是奸商,還真不留情面啊!不過沒關係,因爲我已經發現了他的弱點。
無論是在戰場,還是在商場,暴露弱點都是大忌。既然我已經找到對手的大忌,那就讓我卑鄙一次吧!
我轉過身來,將雙手卷成圓筒狀大喊道:“楊森,暫停你們的親熱吧!你老岳父不準備載我們,咱們另外找船吧!”
楊森正在與貝綈惡鬥中,雖然狂戰士的力量和耐力非同一般,但還是被兇惡的女地精很吻了好幾口,臉上綻滿了黃褐色的吻痕。
楊森聽到我的話,自然是高興的不得了。但貝綈卻不願與男友再次分離,立刻向老地精施壓。
看來各個種族的父女親情都是相似的,鐵匠大叔對抗不住切莉的嬌蠻攻勢,老地精同樣也在女兒的纏磨下敗下陣來。
“五十銀幣上船,其它費用另算。”老地精奸商終於開出了價錢。
我捏出一枚金幣,在五指上輕鬆的滾動着。老地精的昏黃的雙眼立刻變成了金燦燦的顏色,兩隻小眼珠如同連在金幣上一般跟着左右滾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