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莉葉放出一箭,立刻跨上黑豹飛追而上,但卻被對方骷髏戰士攔截了下來。
伊迪絲一路獰笑着而去,隨手撒出死亡的氣息,早被埋藏在四周骷髏立刻組成戰士的形態攻擊了過來。
當然這只是爲了讓自己和特里的方便脫身而已,骷髏們拖延了一段時間之後,便在樹精靈們的魔法火焰中變成了灰燼。
“族長,樹精靈生命之樹的魔力被取走,你們的種族不會有危險吧?”看着那棵漸漸枯萎的生命之樹,我擔心的詢問道。
但精靈族長卻沒有那麼擔憂,他好像只是在嘆息自己用人不當。
“沒有關係的!樹精靈對生命之樹的依賴並不像暗精靈那麼大,而且古樹並沒有死亡,她會慢慢的再生長起來的。只是這一段時間內,我們恐怕不能離開森林了。”
“我明白了!能得到你們結盟的誓言,我便已經很高興了。我並不奢望你們能出兵對抗亡靈。”
“不!請您一定要相信樹精靈的忠勇。在適當的時刻,我們會親自帶兵,趕到偉大的騎士之王身邊。”
初升的朝陽爬過山頭,向大地報以清新的微笑。但大地母親卻絲毫沒有感受到這種溫馨,她正處在不安的悸動之中,幾粒掛在枝頭的堅果隨着抖動垂落了下來。
幾隻白色的小兔子立刻蹦跳向前,準備分食美味的早餐。但突然林木間一陣轟響,幾棵大樹應聲而倒。可憐的兔子們立刻高跳飛逃,卻不防正被一張大口吸了進去。
高大的地獄犬隨口吞掉了幾隻兔子,雖然這連塞它的牙縫都不夠,但卻讓奔跑了一整夜的它終於可以潤潤喉嚨了。
推倒一連串的大樹,地獄犬的四爪終於落在了平坦的大草原上。青黑色的塵煙從大地的爪印中冒涌而出,草土狂拋間地獄犬加起三倍的速度衝刺了出去。
“我們真的是在代表正義嗎?爲什麼正義的使者總是在逃命啊?”剎那蹲坐在地獄犬背上說道。
“呵呵!……你這個小惡魔也敢稱自己是正義的使者?”蒂貝爾放聲大笑道。
“你這個**魔女有資格教訓我嗎?”小丫頭針鋒相對的叫道。
於是兩個女孩又爭吵在了一起,如同兩個同桌女孩在爭吵昨天的戲劇一般。
香水顯然已經習慣了這種情況,也不像最初時那樣爲小姐擔心了。她將從樹精靈處帶來的食物袋打開,將水和果實遞向了我。
“蘭斯,前面便是火龍鎮了,想必瑟伯爾老闆早就想壞你了。”
我隨手接過食物,扭頭向後看了看。
“但願是吧!不過她大概不會高興看到我帶這麼多的朋友歸來。”
我所謂的那些不受歡迎的朋友並不是指旅團的夥伴,而是一大羣不速之客。
身後的地平線處升涌起一團滾滾的煙塵,如同山崩海嘯一般的飛奔直壓而來。衝在最前面是一羣傀儡騎士,跨騎着骷髏馬舞刀弄槍的緊追不捨。其後還隨着大量的傀儡戰士和法師,甚至連幾隻化石樣的猿猴都飛奔而來。
夜色如彈力十足的皮球一般的飛彈了幾下,莎莉葉轉身搭箭。月天使之懺悔一陣閃爍,一排魔法箭弧線狀的飛撒了出去。
幾名傀儡騎士應聲而倒,一堆骨頭擠撞在了一起。但陰寒的氣息一揚,骷髏們又站立了起來飛奔追殺向我們。
真是倒黴,沒完沒了的!這羣已死的傢伙竟然一時之間爆發出在墳墓中蓄積的活力,連續追殺了我們四天。
不用說!這一定是伊迪絲的傑作,得到力量的女巫師瘋狂的報復我們。雖然不敢親自出面對付我們,但卻一直如木偶師般的用亡靈氣息操縱着傀儡們追殺我們。
但是今天我從那堆活動的骨頭後面好像感覺到了一點不同,好像有強力的騎士追隨在其後。
不過,也許這僅是我的錯覺而已。
突然,大平原的前方出現了一個活動的小點,迎着朝陽踏出地平線的竟然是一位窈窕的女孩。速度如風的地獄犬在平坦的大平原上終於找到一個標點,立刻撒腿向着女孩衝去。
但那女孩卻不閃不避,連半聲尖叫也沒有。
我奇怪的盯着前方,隨着距離的縮短,終於看到了原因。
那個美麗的女孩不是別人,而是天下最爲可怕的“怪獸”,也就是我的老姐瑟伯爾?亞瑟。
老姐撫了撫飄搖的長裙,雙手掐着柔軟的柳腰,眯起眼睛迎着陽光看向我們。
蒂貝爾雖然一直在我們面前抵毀着老姐,但突然看到久違的老闆,立刻忘卻自己說過一切,跨上掃把飛向老姐。
“瑟伯爾姐姐,我們回來了。”小魔女歡喜的大喊一聲,飛身躍下掃把,如一隻蝴蝶般的飛撲向老姐的懷抱中。
但我的老姐歷來彆扭,對待別人的好意從不領情。纖細的左臂一揮便如摘樹葉般的抓着蒂貝爾的後背揪到了眼前,與此同時右手也擡了起來,拿捏了一下力度在那彈性十足的屁股上“啪啪”的拍了兩巴掌。
“讓你們去收賬,你們倒好竟然給我消失了半個月。害得我到處亂找,清平了十幾座山賊窩,還幹掉了一隻國家的巡邏騎兵隊。”
“對不起,對不起,老闆!……”
“說對不起就行了,如果道歉管用,那還要刑罰做什麼。你們倆個馬上給我回去工作,而且十年內別想加工資,也別想休假了。”
“可是老闆,你從來就沒給我們工資啊!”
老姐的吝嗇被下屬指責了出來,臉色又是一陣難看,巴掌如雨點般的“啪啪”落下。
隨着地獄犬衝到眼前,香水飛身跳了下來。
“老闆,不要打了。小姐不懂事,求你放過她吧!”
老姐眉毛也不跳一下,隨手一把將蒂貝爾扔到香水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