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時候和伊莎貝爾很像——”
利威爾末了沒有再追問佩托拉,微微低着頭他嘆息一般的說道。
佩托拉因爲這句話驚訝了一下,反射性的擡手想要擁住靠的如此近的利威爾,對方卻先一步退開,無聲收回手她又想起了伊莎貝爾和法蘭的去世,於是一時語塞。
“別亂跑。”
利威爾看了佩托拉最後一眼,拉開門便離開了。門再次被關上房間裡只剩下了佩托拉一個人,轉身看向利威爾整潔的一絲不苟的房間呼了口氣。
“還真是乾淨的我都不敢坐下來了……”
佩托拉鬱悶的小聲抱怨了一句,最後還是選擇坐在一把木椅子上,總不能坐在牀上,沙發那麼平整她也不好意思一坐出來一個坑吧……
纔不過坐了一刻鐘佩托拉就各種不耐煩起來,越是這種百無聊賴的時候,時間就過得格外的慢,眼睛四處轉了轉最終定格在書桌上那一排書上,猶豫了一下佩托拉伸出了手,食指在各色的書脊上流連了一會兒,最終選擇了一本深紅色的書。
這是一本出乎佩托拉預料的書,溫馨而簡單,一個鎮子裡少年和少女歷經一生的愛情故事,被迫出征投奔戰場的少年直到中年才重新歸來,但即使過去了十多年的時間,早已長髮及腰的愛人還是第一眼認出來了他。
佩托拉只是看了開頭就意識到這應該是當初那一箱*中的一本,大量的戰爭和從未親眼見過的風景描寫,定然是在還未出現巨人時某人編撰的書。隨着她的翻閱,漸漸的她的眼眶中蓄滿了淚水,無法抑制的一頁又一頁的看下去。
佩托拉知道這絕不是自己的自作多情,抿着脣顫抖着手指摸過書頁上某段文字,因爲陳舊而粗糙的紙質劃過指尖。
這本書裡有很多頁都被折了一個小小的角作爲標記,而每一張被折角的頁面上大多都會有某一個角色的出現,這個角色並不是主角,但在看書的人心裡卻比那兩個用長篇大論描述的主角,要重要得多。
“你什麼都不說我又怎麼會知道……”
但如果將一切心中所想都輕易傾訴的……便不是佩托拉認識的利威爾。
通本讀完天色也已轉暗,合上書的時候利威爾也正好推門進來,他的手上託着一個有着晚餐的盤子,他將盤子放到佩托拉面前的桌子上,目光卻在觸及那本書的時候閃了閃。
“利威爾兵長吃過了嗎?”
佩托拉看着盤子裡簡單卻散發着美味氣味的晚餐,笑了笑問道。
“啊,吃了。”利威爾在佩托拉的對面坐下,“埃爾文下午的時候已經宣佈你是內奸的事情了,地下牢房裡也安排了一個替身,意思真正的內奸很可能會來殺了你。”
“嗯,如果我死了,僞裝成自殺的話,就會被認爲畏罪自殺。這個算盤打得真不錯。不過要引出內奸的話用我做誘餌也未嘗不可啊,爲什麼一定要讓我躲到你這裡?”
佩托拉只有這點還沒有想通,埃爾文雖然讓他們參加了計劃,有些事情還是沒有完全說明白呢。
“埃爾文自然是有他的打算,還是說你覺得在地下室那種地方睡幾天也不錯?是以前地下街的日子還沒待夠,意猶未盡是嗎?”
“不不……怎麼會。”
利威爾諷刺過後,見屋裡暗了些起身取出蠟燭點亮放在桌上,隨即見佩托拉吃麪包的時候嘴角沾滿了麪包屑不悅的皺起了眉,從口袋裡拿出手帕放到她面前。
“吃個飯還吃成這樣。”
“這種麪包本來就很容易有碎屑啊!不然利威爾兵長來吃一口,我就不相信可以一點碎屑也不沾上!”
佩托拉有些不滿的說完就把麪包舉到利威爾的面前,有些挑釁的揚了揚眉。
“嘖。”
利威爾這麼一出聲,佩托拉才意識到利威爾可是個有嚴重潔癖的人,而她竟然直接把咬過的麪包遞給他了……真是自從地下街掃墓那次回來後整個人都大意了。
“輸了的話以後就好好的別惹麻煩了。”
佩托拉還在懊惱剛想收回手,利威爾就微微彎□子咬了一口麪包,一點都不秀氣的動作,但就是可以乾淨的不沾上一點麪包屑。
看着利威爾因爲咀嚼而起伏着的臉頰,一如既往的微微斂下的死魚眼,佩托拉觸電般的趕緊收回手,看着麪包上並排着的兩個坑,一個是她咬的,一個是剛纔利威爾咬的。
果然是潔癖都有特別的吃東西技巧?
佩托拉腹誹了幾句,就這利威爾咬過的地方咬下去,一時間臉頰有點紅起來。
之後利威爾沒再說話,只是時不時落到那本書上的視線讓佩托拉十分在意,多少猜到爲什麼的她擡手擋住自己的脣笑了笑。
“我一個人太無聊了就隨便拿了本書看。利威爾兵長很喜歡這本書吧?”
“一般。”
“一般啊,可是這本書好像被翻過好多次,而且好多頁都像是做筆記一樣被折了角呢。”
“我拿到的時候就已經摺角了。”
還真是死活不肯承認啊!
無奈佩托拉親自將這本書放在桌面上,當着利威爾的面翻到其中被折角的一頁。
其中有一段是這樣寫到的:
【莉迪亞有着一頭橙色的及肩短髮,她如同琥珀的雙眸中長總是帶着溫暖的笑意,如同一盞不會熄滅的燭光,即便在這般戰火紛飛的黑暗時代背景下,依舊用着自己的力量照亮着身邊的人。維恩就是被這樣的微小光芒所吸引,她成爲了他扛起槍支的力量。】
她又何嘗不是呢,想要成爲利威爾的力量。
這麼一想原本想看利威爾被揭穿表情的佩托拉也有些動情,蹙眉驅散鼻腔裡的那股酸意,對上利威爾的眸子一字一句的開口。
“我也想成爲利威爾兵長你的力量,現在我就在你的面前,以後我也會在你的身側不離不棄,我……”
話未說完隔着不大的桌子,激動地站起來的佩托拉就被利威爾攬住了腰肢,剩下的話全部吞沒在脣齒間。
不用說了,什麼都不用說了。
——若得其情,哀矜勿喜。
窗簾盡數落下遮住房中兩人的身影,火光一動被兩人動作掀起的風乾擾到。
喘息是語言、親吻是愛意、撫摸是渴望、淚水是幸福……
第二天的早上當佩托拉從沉睡中醒來的時候,第一反應便是探頭看向牀鋪對面的沙發,但上面早已空無一人,毯子也整整齊齊的疊好。
沒錯……最後昨晚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生,情到深處一連串的敲門聲迫使一切還未發生的、或許會發生的事情全部來了個剎了車。
只是……
佩托拉擡起手看着手腕上熟悉的鏈子卻也陌生的鏈子,幸福的笑了起來。
這是最初路易斯送她的那條手鍊,被利威爾這麼多年不斷翻新後,雖然已經和原本的模樣天差地別,可對佩托拉來說卻是重要直至的。
原本每天的訓練排的滿滿的現在一下子就閒下來,佩托拉完全不能適應,又不能跑出去,利威爾也不可能一直在房間裡陪她說話。
“還真變米蟲了,或許關在地下室也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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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佩托拉的悠閒,埃爾文這裡氣氛就要來的緊張多了,佩托拉被定罪抱以疑問的不是一個兩個,多名士兵來見他請求再次徹查,埃爾文除了感嘆佩托拉人緣不錯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但埃爾文也習慣唱黑臉了,一個比一個拒絕的斬釘截鐵,當然人都是很容易受影響的生物,也有人因爲這件事各種說佩托拉的壞話,人本如此無可奈何。
“怎麼樣有動作嗎?”埃爾文負手立於窗前開口問。
“還沒有。”三毛回答道。
“放出風聲就說弄暈士兵們的藥物佩托拉聲稱有所線索,並且至今不願認罪,願意幫助查案抓內奸來爲自己平凡。還有讓韓吉你把發現巨人密度很小,單位體積質量很輕的這個發現在這次的大課上提一下,如果說對方無論如何都想阻攔我們對巨人的研究程度,那麼就讓他急一急。”
“是!”
“最近一段時間所有請求假期,或者有事要離開兵團的名單全部要給我過目。”
“是!”
吩咐完一切埃爾文手緩緩鬆開,手心裡是一顆晶瑩剔透的玻璃珠,將佩托拉安排到利威爾的房間他另有目的,已經下了各種猛藥。
埃爾文就不行那個內奸還不跳出來,若繼續沉下氣去對方之前所做的一切不就是白費了嗎?
以及根據差點被毀的文件複製版說提到的一句話,有能夠變爲巨人的人類存在的可能性非常的高。
既然埃爾文費盡心力,避開王都一干人等搞來的文件都能提到一句話,那麼擁有大量不允許查閱的書籍的王都圖書館沒有理由會沒有記載,也就是說這件事很可能上位者都是知道的,只是選擇性的封閉了人們一部分的信息。
這樣的目的自然是爲了鞏固自己的位置,但是同時也將人類一點點逼上絕路啊……
聯想到自己在成爲團長前差點廢除牆外調查的經歷,以及現在王都那裡對調查兵團的百般刁難,埃爾文望着窗外正在訓練的士兵們,一個想法在腦中第一次浮現。
作者有話要說:鏘鏘鏘~~~入v第一章~~可以寫三個作者有話說好惶恐!我不能抽風三章你們說是吧……
嘛~~~老觀念,既然觀衆老爺們都願意愛我看v了~~就不要吝嗇留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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