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下,本公主還怕你嘛。”狠狠的瞪了侍衛男一眼,才慢悠悠的在花霧的攙扶下下了車。
“皇宮都是一樣,紅色高牆。真像一個華麗輝煌的牢籠啊!”千纖慢悠悠的走進宮門,語氣滄桑的說。
跟在千纖身後的千月,在聽到千纖的話。眼中閃過一絲黯然。難道在你的眼中,皇宮就是禁錮着你的牢籠嗎?纖兒。
就在千纖等人走了一會兒,身後傳來了一陣車輪碾動的聲音。
“不是說馬車不能進宮的嘛。那這輛馬車怎麼能進來。”花語首先抓狂。
衆人也投以疑惑、探究的目光,注視着馬車。
當看清趕馬車的黑衣女子和馬車是如何的簡陋時,有的吃驚了、有的則是好奇。
紛紛猜想:爲什麼侍衛沒有攔住這輛馬車?難道這個比平凡還要平凡的馬車內有着什麼比他們六國在天凌國尹主心中更爲尊貴的人不成?
在馬車進宮門的片刻,突然涌上一隊穿着玄衣的隊伍。他們的身上分別都彆着一把有着銀色櫻花圖案刀梢的彎刀。他們分別圍在馬車的四周,像是在護衛着馬車一般。更準確的說是守護着馬車裡的人。井然有序的護衛着馬車前進着。
在看到玄衣隊伍的瞬間,稍有對玄衣隊伍略有耳聞的千月等人,紛紛在風中凌亂了。其中,包括着後面來的乾天、玄祈等人。
看着被玄衣隊伍守護着的馬車,幾國的皇帝凌亂了。
其中,當然不包括跟在乾天身後來的冷天澈了。
小師妹就是強悍,睡在馬車裡也能讓沐政德這個老傢伙如此的禮遇對待。反而他們六國的代表卻是如此的對待,真是不公啊!幸好,朕的心理承受力比起他們明顯的強多了。似笑非笑的看着被眼前一幕驚的一愣一愣的乾天、千月、玄祈、花霧等人,冷天澈在心中想着。
“如果朕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專門保護天凌國君主的玄月衛。”乾天看着漸行漸遠的馬車,臉上的溫和笑意早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嚴肅。這從外表看似簡陋的馬車中,有着比七國君主還要尊貴的人嗎?居然讓天凌國的君主出動了貼身保護的玄月衛來守護。還是說,這馬車中的人正是天凌國的君主。乾天在心中猜測着。
“玄月衛?是兩年前突然出現在天凌國君主身邊的玄月衛嗎?”玄祈摸了摸下巴,一幅沉思模樣的喃喃自語着。不過,這輛馬車怎麼感覺很熟悉呢?
“天凌國的君主真是可惡至極。沒有讓本公主的馬車進來,居然讓一寒酸的不能再寒酸的馬車進來。”花語看着在玄衣人的護衛下離開的馬車,語氣頗爲忿忿的模樣。
相比衆人的吃驚、懷疑。月落櫻這個主角倒是在馬車裡的光滑絨毛獸皮上睡的格外香甜。
“據說,在兩年前。天凌國的君主遇襲,被一個隱世高人所救。而正是在那時,纔有了貼身護衛:玄月衛。”乾天看着越行越遠的馬車,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居然能讓天凌
國的君主施於如此的待遇。難道馬車裡是兩年前的的那個隱世高人?要不,天凌國的君主豈會把玄月衛派出來守護一輛馬車。
隱世高人。朕怎麼不知道小師妹何時變成隱世高人了。還是一個救了一國之主的隱世高人。話說,玄月衛根本就是由小師妹一手調練出來的好不好,而下屬保護主人這是理所當然的。
“記起來了。肯定是她。”突然,正在發愣的玄祈喊道。驚到了還沒有從凌亂中回過神的衆人。是她。那個蒙面女人,那個把朕從馬車上踢下去的蒙面女人。不過,朕想過她會是一個不簡單的女人。從未想過她會是一個連天凌國君主都要小心翼翼對待的人。
玄祈的一喊,把所有的目光擄獲。
“沒什麼。”看着衆人眼中,帶着詢問的目光,玄祈不好意思的打着哈哈。無意之舉。
神經病。這是衆人眼中不約而同表達的意思。
在皇宮中的一個栽滿了櫻花樹的別院中,兩棵相隔不遠的櫻花樹之間,有着一個白色的吊牀,而吊牀上則躺着一個白色的物體。似沒有安全感的捲曲着身子,看上去分外的柔弱,惹人疼惜。
粉色的櫻花瓣在純粹的白色之上,點綴上了粉色的色彩。一頭青絲之上,也彆着少數的櫻花瓣。看上去,就像一幅完美的無可挑剔的畫。
“你說父皇派出了玄月衛,就只爲保護一輛馬車。”原本躺在牀上的沐則凌吃驚的從牀上撐起身,看着四皇子沐則雲不確定的求證喊道。本太子是不是聽錯了?父皇居然派出玄月衛去保護一輛馬車?
“嗯。還是一輛簡陋的不能再簡陋的馬車。”四皇子沐則雲一臉難以接受的說道。如果不是本皇子看到的話,就算是鬼說的,本皇子也不信啊!因爲這消息真的讓本皇子有點吃不消的感覺。原以爲,皇兄已經知道。不過,此刻看他的模樣,好像還不知道呢。想必,皇兄現在的心中也和本皇子的感觸一樣吧。
得到沐則雲的證實。沐則凌知道自己並不是在做夢。
薄脣緊緊的抿緊,眼眸中一片漆黑,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父皇居然派出玄月衛去保護一輛簡陋的馬車,這實在是有違父皇的做風。還是說,馬車中的人是什麼大人物不成?居然讓一國之主的父皇如此的特殊對待。難道還有高過一國之主的特殊存在嗎?馬車中的人,究竟是誰呢?
“只剩兩天就是父皇的生辰了。該送什麼給父皇呢?好煩。”語氣煩惱又帶着無奈的說。“皇兄送什麼給父皇?”瞄了正躺在牀上沉思的沐則凌一眼,討好的問着。
“自己想去。”回過神,睨了沐則雲一眼,淡淡的道。
“皇兄~”類似撒嬌的調調從沐則雲的脣中逸出。人家真的很煩惱了。
“……”無語的看着沐則雲,搓了搓身上突然冒出的雞皮疙瘩,沐則凌的額頭上青筋暴動。本太子絕不會承認。這貨是他的四弟。
“皇兄真是靠不住啊!還是老五好啊!”沐則雲
看了看躺在牀上的沐則凌,那想發作又不發作的表情。臉上的表情帶着些些的沮喪。還是老五好啊!如果老五在的話,那本皇子就不用這麼愁了。
“阿嚏。”正在天音樓的房中吃飯的沐則軒突然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差點被噎到。
美食閣。
“弄條死龍出來。”看着正在和糕點奮鬥的廚師,月翼難得的開口,對着廚師淡淡的道。
“我……我沒有、不會。”彷彿被月翼的話嚇到了一般,廚師幅害怕的模樣看着月翼。主人頁真是太強悍了。讓他弄條死龍出來,他實在是無奈啊!小主人,就算你再強悍,也不要把小的扯下水啊!當個下屬不容易啊!
“你不做的話,我們做。”月烙說。
“我做。”廚師苦皺着一張臉。小主人,你們這是在趕鴨子上架。如果讓你們做的話,我實在是不敢想象啊!
那個女人,是要逃避嗎?看着手中的白色紗巾,沐宇熙的眉頭緊皺。回想昨晚侵入攬月閣,人去樓空的房中,沐宇熙在心中想到。第一次清晰的感覺到害怕的滋味,害怕她就此消失不見,完完全全的在他的世界中消失了。
“想要逃離本王的世界,絕不可能。竟然出現了,就別妄想逃離。本王的未婚妻。”握緊手中的紗巾,沐宇熙的薄脣彎起了一定的弧度,眸中閃爍着灼灼的光華,似要把某樣東西灼傷一般。握緊紗巾的手,緊的彷彿要抓住什麼東西似的。
而在這時,皇宮的櫻花別院中。
清風陣陣,伴隨着陣陣的櫻花香味,在院子的四周隱隱迴盪。蕩落了這粉色的花瓣,像一場粉色的雪花一般,幽幽的飄落,爲地面鋪上了一片粉色的毯子。
落滿了粉色花瓣的吊牀上仍舊有着一團白色的物體在躺着。
“喵嗚~”突然一聲貓叫聲打破了院子中的寂靜。
一團小小的白色從牆上一躍而下,動作優雅又透着一絲慵懶的邁動着步伐,如猶如貴族中的貴公子般。緩慢的向白色吊牀的方向前進着。
在靠近吊牀的時候,擡起那小小的白色腦袋,看了看吊牀,也不知道是在看牀呢?還是在看牀上的一團白色物體。那烏溜漆黑的眼珠子看着吊牀靈動的轉着,樣子看上去很是萌態。
突然,四肢微微一蹲,靈活的躍上了吊牀。小腦袋微微一低,那白茸茸又粉嫩嫩的耳朵,亳不懷疑的一定會引起愛好萌物者的狠狠柔躪。
小小的身子鑽進了自己看似最好的歇息處。
在這香香暖暖的懷中,那烏黑的眸子中閃過一絲人性化的滿足。這樣的窩纔是王道啊!香香的,暖暖的。它現在好幸福喵~
小小的身子捲曲成小小的小白團,眸子漸漸的閉上了。
良久……
在一大一小的物體沉睡時,院子中傳來了一陣異響。
在一處牆角下,一個嬌俏的少女正奮發圖強的想要通過洞,從外面爬進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