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如果你沒有出現在搜殺我的隊伍中,或許可以逃過一命。但你錯過了。”稚嫩的聲音淡淡的說道。孃親說過,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斬草就必須要除根。
聽罷,鬥蓬黑衣人鬥蓬之下的臉因恐懼倏然扭曲,眼珠一縮,眼睛瞪的老大。他的命到此,真的要終結了嗎?
白色衣袖下的銀光一閃,僅僅一瞬,銀光再轉回來時,銀色之中透着一絲絲紅色的微光。
‘砰’求饒的鬥蓬黑衣人,在銀光閃回袖中的一瞬,應聲倒地。
鬥蓬掀起,露出了那張因爲恐懼而變得扭曲的臉,瞪大的眼睛中透出了濃濃的恐懼與悔意、不甘。
“試圖破壞現在一切的人都得死。”粘稠的童音淡淡的低喃着,稚氣未脫的小臉上滿是由眼底散透而出的冰寒之色。
“小翼,櫻兒應該沒有看到過你這麼血腥的一面吧。”從屋頂之上躍下一道妖嬈的紅影。這道妖嬈的紅影不是別人,正是月落櫻的龍鳳胎哥哥:月落然,應該說是月陌然。
“……”無言的看着月陌然,眼中的信息表露無遺。那就是:你如果說了,那你應該知道會有什麼下場。孃親會理解的,翼兒只是在做該做的事情而已。
而後者則是被月翼盯着一陣陣驚悚。
“舅舅不說,總可以了吧。”月陌然輕輕的說,臉上有着討好之色。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與憂慮。小小年紀就如此血腥的令人心悸,這該說是好還是壞呢?櫻兒的出色無人能比,就連她的兒子都出色的讓人不容小窺啊!
而在距離不遠處的一處,一道白衣飄飄的不染凡塵的男子站在望月樓的最高處,手中拿着一塊忽明忽滅的方形石頭。如果仔細觀察的話,你就會發現這方形石頭和被月翼殺的鬥蓬黑衣人手中都有這麼一塊。
“在那邊。”淡淡的聲音不帶絲毫的起伏,就猶如那美的令人人羨慕、嫉妒、恨的臉一般,不帶絲毫多餘的表情。就像空有一幅精美皮囊的木偶一般。
話落,白色的身影就猶如一道銀色的魅影一般,快的即瞬而逝。仙兒,快了。我很快就可以找到你了,只要辦完這件事,就可以和你在一起了。
“走了,要不,孃親會找不到我的。”月翼似對自己說似對月陌然說的喃喃道。小小的白色身影很快的沒入瞭如墨的夜色中,而他的身後則是跟着一道妖嬈的如血的紅影。
就在倆人離開不到一會兒,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現在了屋頂上。
空老無神的眼睛叄看着地上的一片屍體,不見一絲波動。
“走了。”淡的彷彿被風一吹就會飄散的聲音,微微的喃喃道。
“查到了。”低沉的聲音淡淡的說,看似蠻不在乎的語氣,但那讓人無法看請的半截面具下,那如墨似漆的深邃眼眸中一閃而過的激動之色卻完全的出賣了他此刻的情緒。
“查到了。”關翎一臉的正經,絲毫不見以往那掉兒伶仃的毒舌模樣。
面具人不語,面具之下的墨瞳一瞬不停的看着站在下面的關翎,面具遮去了他的所有表情,讓人猜不透也看不透他的情緒。只是他的無言讓人更加的倍受煎熬。
“殿主讓屬下查的‘女人’,姓月名落櫻。父月辰,兄月落然、與月落櫻乃一胎同胞的龍鳳胎。與鎮凌王府的世子,也就是如今的鎮凌王沐宇熙自幼定親。其母馨兒在其十歲時因病逝世,月辰喪妻一屢不振。十一歲月家沒落。十二歲因爲饑荒而被其父帶去投奔鎮凌府。投奔不成,反遭鎮凌王妃奚落退婚。更準確的說,是月落櫻退了沐宇熙的婚。十五歲,年末早產,產下一對雙胞胎,哥哥名喚月烙,弟弟名喚月翼,雙胞胎之父不明。生下雙胞胎後,自天凌國消失滅跡。前後共消失了四年多。四年後的今日,也就是五個月前纔出現的。在她消失的四年裡,發生了什麼事,怒屬下無能,屬下查不出。”關翎恭敬的說,在說到女人這倆個字的時候,還特意的加重了聲音。惹的一旁嬌豔豐滿的女人,一陣怒瞪。
死關翎,混蛋關翎,臭關翎。本小姐遲早打的你跪地求饒。看你還敢不敢和本小姐做對。沈媚兒那兇狠的視線直瞪着關翎,恨不得把關翎瞪出一個洞來似的。
而後者則是像在享受似的,嘴角掛着一絲狡狡的笑意。殿主叫我查一個女人,這樣還不夠明顯嘛。只要有點腦子,想想就知道,一個男人調查一個女人究竟是代表着什麼。如果沒有興趣的話,會突然去調查一個女人的一切嗎?答案是:不會。
暗自較勁的倆人,絲毫未覺座上面具人的變化。
原來是這樣啊!竟然你原本就是屬於本王的,那你註定就是屬於本王的。即使你已經和本王沒有任何關係,但本王還沒有允許,所以你只能屬於本王一個人。而你對鎮凌王府,對孃親的怨恨,本王會去消弭,本王會去彌補。而那倆個小鬼,本王想王府裡並不在乎多倆個人的糧食。不過,在此之前,本王對你的一切越來越感興趣了,怎麼辦?本王此刻,已經忍不住想要去揭開你那謎一般的面紗了。等着吧,本王的未婚妻,相信我們很快就會見面了。
而在此時,皇宮裡的某一處。
‘砰’‘砰’‘砰’
玻璃破碎的聲音,響成一片。緊接的是帶着憤怒的怒吼聲。
“廢物,廢物,都是一羣廢物。”一腳踢開跪在地上的一個黑衣人,沐則凌扭曲着一張俊臉,凝聚着無邊的怒氣,眼中有着濃濃的狠戾之色。
被踹倒在地上的黑衣人,很快的又跪正。頭低低的垂着,看似恭敬的不得了。只是,低垂的眼眸之中卻倏然閃過一絲暗諱不明的情緒。
“你當初不是信誓但但的說十天,連那個女人的家底都可以查出來是多少嗎?而現在呢?你給本太子帶來的是什麼?什麼都不知道,一片空白。”說着,說着,對着跪在地上的一排黑衣人就是一瞪。女人,別以爲本太子會就此善罷甘休,這絕不可能。
又是一
個黑夜,看着一地的屍體,月翼的清冷的眸子中略過絲絲的擔憂。
到底是誰這麼費心力的想要除掉他,如果動用櫻府的勢力去揪出背後人的話,一定會驚動孃親的,怎麼辦?但只有動用櫻府的力量,才能快速的揪出背後人,只有殺掉背後人,這場沒個盡頭的追殺搜索行動纔會平息。
月翼臉上的冰冷神色並沒有消失,瞪着地上那穿着黑衣鬥蓬的屍體,月翼的眉頭皺了皺。人數越來越多了。
“翼兒,黑衣鬥蓬人的人數越來越多了。”一身紅袍着身,那如墨的青絲用一條紅色的絲帶綁住了半截,額前還有着幾撮凌亂的髮絲,整個人越發的妖孽了。這個人不是月陌然還有誰。
看着日漸增多的黑衣鬥蓬人屍體,月陌然的眉頭微微一皺,心中存着些許的憂慮。眉間的皺痕讓他添了一絲鬱愁的美。
究竟是誰?這麼蓄心蓄力的想要至一個小孩於死地。如果動用櫻府的力量可能很快就可以揪出那個背後指使人。這場又是追殺、又是搜索的戲碼很快就可以結束了。但怕驚擾了櫻兒的小翼想必是不會去做的。
“查。”月翼淡淡的啓脣說道。小小的身子躍上了屋頂,隨着幾次連續的跳躍,很快的消在黑暗中。有些事可以瞞,有些事卻不能瞞。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孃親遲早都會知道的。而欽現在能做的事,就是趕在孃親知道之前,除了指使黑衣鬥蓬人的幕後人。永絕後患。
看着丟下自己,很快的消失在了黑暗中的小侄子,月陌然鬱悶了。
小翼,你真是擁有着讓人無語的能力。在舅舅認爲了解了你的時候,就給舅舅潑冷水。想着想着,月陌然淡淡的笑了。無奈的、憂慮的。
“和你在一起的人呢?去哪裡了。”一道空洞平淡的男音把月陌然拉回了現實。
轉過頭,看着一身白衣翩翩如謫仙的男人,月陌然皺了皺眉。這個傢伙長的還真是娘。月陌然在心中不屑的誹謗着,隱隱透着一絲酸氣。
倆個相貌同樣出色的女人出現在同一地方,會是一道奇觀。那倆個男人呢?
月陌然看着面前不知什麼時候冒出的男人,一臉的防備與敵意。
這個傢伙竟然能夠在本大爺毫無查覺沉況下,出現在本大爺的身後,絕對不筒簡單。而他的相貌,本大爺我承認,本大爺的確嫉妒了。
在月陌然轉過身的一瞬,那一身白衣翩翩的他愣住了。
這個容顏,好像夢中勾勒了無數次的她,長大後的她。第一次覺得這幾步的距離,竟是如此的遙遠。
那毫無表情、彷彿死寂了的臉。第一次,像一面湖似的,像被人扔下一顆小小的石子一般,漾起了漣漪,產生了波動。
“仙兒。”聲音中透着淡淡的沙啞,絲絲的有顫抖。看着月陌然的目光由淡然變成了激動的無法控制的灼然。
看着面前緊閉的房間,月翼的眼中出現了淡淡的失落。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