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我不知如何表達我的心情,總之很沉重,這種沉重是從頭到腳!心中迷亂似乎有種世界末日的感覺,我不是個受不了挫折的人,相反很容易接受現實。
但他是我的父親,我可有受盡挫折與委屈,但我看不得親人都半點傷害!
人的心都是肉長的,我不是個好兒子。我悔恨有用麼?沒用!
看着身邊的兩個人,我突然笑了笑,說道:“謝謝……錢我會盡快還的。”
“你先花吧,什麼時候有什麼時候給我就行,不着急。”李長青看着我認真的說道。他是發自內心說的,我能感覺到。
“我的也一樣!”李曦點點頭說道。
“那行,我就不客氣了。”從沙發上站起來,對着他們兩個說道。
“開車走啊?”李長青問道。
我點點頭,說道:“先把錢給我媽打過去,先做手術!現在醫院這逼玩意,沒錢就不救人。”
李曦沉默不語,只是看着我,眼中打着淚花,我對她笑了笑說道:“沒事,都能過去。”
……
路上,我一人開着車。
漆黑的夜,街道上鬆鬆散散的行駛着幾輛車。
我已經把錢給母親匯了過去,一共二十萬。我留了三萬在路上備用!跟母親通了一次電話,這回母親的心情有些好轉,只是父親還是昏迷着,我不在身邊母親一定很着急。
女人畢竟是女人,爲啥大多數的家庭都是男人在充當着頂樑柱呢?女人是脆弱的,她們在堅強也有柔弱的一面。我作爲他們的兒子,不能慌亂,否則母親一定會更加的着急上火。
在電話裡我不停的安慰母親,讓她彆着急等等。我現在能做到的只有這些,畢竟遠水解不了近渴。
錢母親已經交給醫院,今晚的手術,大概等我到哈市的時候手術也已經完成了。
撞我父母的那個貨車司機事後逃逸了,因爲這個貨車屬於報廢車,掛的牌子都是套牌,根本查不到是誰的戶頭,警察那邊已經立案了,但我沒有抱有一絲希望。
司機逃逸說明他有足夠的把握,或者他早就想到這一天了。而他也知道貨車的情況,逃逸也沒有線索抓他,唯一的線索就是監控和目擊證人!
可目擊證人去哪裡找呢?在這種情急之下我給海力打了個電話問了一下,他說要過來看看,我合計了一下說:“行,那你明早來哈市吧,我去接你!”
有了海力這個大律師,我就輕鬆了很多。畢竟法律這塊還是海力有話語權,跟海力認識短短四個月,他這個人給我的感覺不錯,和他交流很有共同點!
段天介紹的人跟他的性格差不多,都是小情感的堅持……單純!
現在是晚上八點左右,我行駛在哈大高速公路上,距離到哈市還有八個小時!我所在的城市位於渤海灣的海濱城市——濱海!
油門踩到底,時速一百二十邁的行駛着!很快……超越一輛輛行駛的車子。我並沒有放鬆,大腦裡不敢去想別的事兒,只是一心一意的開車。
我可不想還沒見到父親,自己就命喪黃泉!
我把窗戶打開,大風嗷嗷的吹着我的臉,讓我清醒了許多。晚上十二點左右在一個服務區稍微的休息了一下,下車點了一支菸。靠在車上看着夜空,繁星點點的星空中似乎在笑,它們的笑的很燦爛,讓我感到詫異!不知它們是否有獨立的思想更不知它們是不是守護神。
我向它們祈禱,祈求它們的保佑!祈求它們能睜開眼照顧躺在牀上的父親。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來打斷了我的思路。
“兄弟?請佛祖保佑麼?”我低下頭看着眼前穿着黑色衣服的中年人,他略顯微胖個子比較矮一米六五左右,他腳下的步伐凌亂我可以看出他的右腳受過傷!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
“怎麼請?”我皺眉問道。
“金佛一萬,披掛一千,手珠一百!”坡腳中年笑眯眯的說道。
我本想不要的,但是看見他身後還有一輛麪包車裡面能有四五個人,頓時心中一緊。說道:“給我一個手珠行不?”
“行啊……呵呵。”隨後我給他遞過去一百塊,他給我一手珠。
這手珠的做工很粗糙,希望它能保佑我父親吧!
坡腳中年拍拍我的肩膀說道:“小哥,挺敞亮。”隨後看我一眼便走了。
向他們這種所謂“送佛”就是變相的收錢,他們這一路能收十多萬,遇到不買的就一頓打,反正在高速上被打的人要是報警,他們也有足夠的時間跑路,簡單地說他們隨便在一個出口下車,高速交警就一點辦法都沒有!
躲過了一劫,但也爲父親深深的祈禱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