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的易容術如此厲害，他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一點給忘記了！
凌傲雪乾巴巴地笑着，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的眼神，這個時候緊張地簡直呼吸都不順暢了。他是不是早就看出了一切了啊？可是她覺得自己僞裝地很好啊！
“我不知道王爺在說什麼。”
“凌傲雪，你敢揭下你臉上的*看看嗎？”他忽然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擡起頭來看着，他的目光冷峻無比，帶着寒涼之意。
她眼神卻是略微閃爍了一番，看着他的眼中濃濃的冷意，卻是故意昂高了下巴與他對視：“不管你怎麼說，似乎都只是你的一番猜測而已。”
凌傲雪三個字重重敲打在她的心中，讓她在瞬間慌亂了所有的深思。她不敢去問他，到底是如何猜測到。
其實這就是答案，只是不想去承認罷了。
軒轅擎宇冷冷盯住她的臉，她臉上所有的神情都沒有放過。
“還不承認是吧？”
他似乎有些怒了，琥珀色的眼眸顏色竟然也深沉了幾分。
凌傲雪笑了，“我不是不承認，只是你這莫名其妙的猜測實在讓人好笑。這位凌姑娘到底和王爺是什麼關係，竟是讓王爺這麼在意？”
她抵死都不承認，他也拿她沒有任何的辦法吧，難不成他還能夠識破自己臉上的易容。這易容和當初的易容不同，可不是撕下來就這麼好辦的。
軒轅擎宇忽然一拳重重擊在了她身旁的門板上，只聽得“砰”地一聲，門竟是漸漸裂開來，以極快的速度裂開來。
凌傲雪的眼眸微微張大了幾分，說實話，她還真的被他的舉動給嚇到了。這個男人平日裡總是隱忍着，喜怒不形於色，誰都看不到他的臉，可是當這樣的忍耐鬱積久了之後也會猛然之間爆發。
“若是讓本王找到這個女人，你知道會有什麼下場？”他勾脣，冷意在脣邊慢慢綻放。
凌傲雪莫名覺得寒意自腳底竄上全身，讓她冷得不敢擡眸直視。
“小宇是本王的兒子吧？本王要帶走。”他忽然放下了手，後退了一步，與她保持了一番距離之後準備走出去。
可是這句話卻是讓凌傲雪整個人都僵硬住了，她猛地上前攔住了他的去路道：“不行，不可以，你不能帶走小宇！”
該死的啊，真的以爲她凌傲雪很好欺負是不是，居然說要把她兒子給帶走？
軒轅擎宇目光落在她的臉上，“那便告訴本王，你到底承認還是不承認？”
這簡直是要把人給逼瘋去，如果不承認的話又不好，承認的話豈不是更不好了。
可是相比而言，小宇不是更重要嗎？
“軒轅擎宇，我承認我就是凌傲雪，那又如何呢，即便承認了又怎麼樣，我們兩人之間早就已經結束了不是嗎？”
她這麼理直氣壯的話語真的讓軒轅擎宇氣到了。
軒轅擎宇瞪着她，半晌都無法出聲。
“怎麼，難道我有說錯嗎？你知道我到底是有多恨你嗎？你可以告訴我，你到底做了多少傷害我的事情，你數的完嗎？”
他的眼眸深處，除了閃爍的光亮之外，表情未曾改變任何。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更不知道能夠與她如何解釋。
“你現在既然已經有了王妃，那位王妃也已經有了你的孩子，你既然是一個男人就該做到負責的程度。”她撇過頭，不想再看他的臉。
越看越想揍他一拳，這張臉曾經在多少日日夜夜在她的夢中纏繞着她，讓她輾轉反側失眠。
可是如今，再瞧見的時候，發現真的是一切都不過如此。
“凌傲雪。”他忽然直呼了她一聲。
“是，想要我是嗎？”她冷冷一笑，看向他說道，“很簡單，把她休了，把她孩子打掉，若是能夠做到我就回到你的身邊。”
她凌傲雪可不是什麼聖母，雖然這般心狠手辣的話語從她的嘴裡說出來實在太讓人驚詫了，可是她本身也並不是什麼善類。
“如此你便滿意了？”他忽然問道，目光緊緊凝視在她的臉上。因爲太久太久沒見了，他曾經幻想過無數次見面的場景，從以爲她死了後到推測她沒死的過程，讓他的心中煎熬了不知道多少個日日月月。
“自然不夠滿意，軒轅擎宇，我就是這樣的女人，你現在可看清楚了我的真面目？”她不想如此傷害一個人，可是當面對這個男人的時候這種傷害就成了她發泄的出口。
她討厭背叛她的男人，更討厭自己此時此刻的心軟，竟是連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聽她這麼說，軒轅擎宇微微一怔。
“你知道我到底是多恨你嗎？恨到不能將你給撕碎了。”她捏住拳頭，眼神中滿是倔強的光，“既然你已經背叛了我，即便你把這些事情都做完了，即便如此我也不可能回到你的身邊，所有的話都說完了，請王爺離開吧。”
“凌傲雪！”他想說什麼，可是到了嘴邊的話語最終變成了無奈和嘆息。他不知道該怎麼去對她說，更不知道怎麼去訴說自己的心情。
“請。”凌傲雪側身讓開，讓他離開，並不想再看他，“我們……戰場上見。”
他緊抿着脣瓣，不知道該說什麼，既然她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又還能夠說什麼呢？
“好。”他只給了一個字，從她的身上擦肩而過。
他就這麼直接離去了？頭也未曾回一個，讓凌傲雪笑了，還以爲他會勸說一句什麼，不過現在想來，是自己想的太美好了。
他堂堂的攝政王，如何會拉下身段來求自己回到他的身邊？
她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感情到底深厚到什麼地步，她只知道她對他是又愛又恨，竟是無法言語這樣的感情。
翌日很早，明月發現凌傲雪就坐在了馬車裡，抱着小宇哄着。
“公主？”明月發現公主的眼睛紅彤彤的，好像沒睡好的樣子，“你這表情是因爲昨晚上沒睡好嗎？”
不過昨天肯定是和軒轅擎宇說了什麼事情，否則怎麼會這副表情。
凌傲雪輕輕嗯了一聲，說道：“走吧，事不遲疑。”
明月點頭，撩開車簾咦了一聲。
外面站着一個男人，正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她。
“那……那個攝政王有事？”她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本王要見她。”軒轅擎宇的語氣很冷，語氣中聽不出任何的情緒來。
聽見這熟悉的聲音，凌傲雪緩緩握住了拳頭，半晌都不說話。這個男人到底是想要怎樣，現在又來，難道昨天的話他真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嗎？
“啊，哦。”明月回頭看了一眼凌傲雪，知道這個事情自己還是不要插手的好，免得被殃及無辜。
凌傲雪看了一眼明月，手中卻已經拿出了匕首，如果那人要來和自己搶兒子的話，那她凌傲雪就真的沒有辦法淡定了。
車簾被一隻大手給挑開了，就瞧見軒轅擎宇忽然矮了身子入了馬車內。
小宇一見到軒轅擎宇，那吵鬧的神情忽然就頓住了，猛地伸出自己的雙手雙腳興奮地咿咿呀呀地叫起來。
軒轅擎宇看了他一眼，伸手摸了摸小宇的腦袋，卻不想凌傲雪故意往後縮了縮兩人的距離，硬是拉開了雙方的距離。
“別碰我兒子。”凌傲雪冷冷道，表情有些不悅。
“是嗎，他也是我兒子。”這話讓他極大的不悅。
“說吧，你到底是有什麼事情？”不會是專門來看自己的兒子的吧？以軒轅擎宇的作風，絕對是不會這樣輕易把她給放過。
軒轅擎宇看了一眼小宇，雖然有些不忍心，可是還是說道：“本王也算是想明白了，既然已經這樣了，本王便不再逼迫你什麼。但是有個要求，那就是必須要讓本王經常看見他。”
他竟然這麼突然地妥協了，讓凌傲雪微微一怔。
“不說話本王便當你默認了。”他說罷，忽然挑開簾子跳下了馬車。
看着他的背影，凌傲雪萬般無語，看了懷中的孩子一眼，本來想叫住他，可是到了嘴邊的話語還是被自己給嚥進去了。
是啊，好像真的沒有必要了，既然已經結束了。
看着那遠去的馬車，一旁的黑衣人立刻閃到了軒轅擎宇的身邊。
“跟着她。”軒轅擎宇淡淡吩咐，目光微沉。
這該死的女人，真的以爲能夠逃嗎？他不放手，她哪兒也逃不了。
也許是這樣的執着，讓他以至於瘋了，可是越是這樣他越是不能失去這個女人。她的秘密既然已經知道，他也沒有必要再讓龍鳳凝繼續。
黑衣人怔了一下，有些不太確定地看了一眼軒轅擎宇，可是王爺的表情這麼冷靜，好像並沒有任何的反應，他都不得不懷疑這王爺到底是真的在乎還是假的在乎了。
……
“聽說公主去見了擎宇？”對面的國師淡定地下了一子。
凌傲雪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輕輕嗯了一聲。
“什麼時候行動？”國師看了一眼她，知道她此刻的心情，也不打算多問，這些年輕人的事情，他這個老人家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凌傲雪也明白他話中的意思，“過不了多久，七天後就準備攻城。”
已經做好了決定，十頭牛都拉不回她凌傲雪。
國師聽完，輕輕嘆息一聲搖頭，知道她這心意已決，他這個做國師的還能夠說什麼呢？
“不過還是要提醒公主一件事，這天祈國終究不好對付，擎宇這孩子也是個固執的人，咳咳……”說着說着他忽然捂住嘴巴咳嗽了起來。
近些年來，國師這身體也越來越差了，似乎近些年來更差了。
凌傲雪擔心地看着他，問道：“國師，你沒事吧？瞧着你這身體真的是越來越差了，真的沒有關係嗎？”
國師搖了搖頭，臉色卻是越發蒼白。
看着他這樣，凌傲雪心中隱約覺得不忍心。
“我這身子也撐不過多少日子了，這未來可就要靠公主一人支撐了。”
“國師，你可別嚇我，你知道我膽子小。”寒飛雪輕輕說道，連聲音都不自覺地放輕了。
“我也真的累了……”他說着竟是慢慢閉上了眼睛。
寒飛雪一愣，推了推他那蒼老的手喚道：“國師？”可是回答她的只剩下了沉默。
她竟然聽不到他的任何呼吸，她手顫抖着上前去測試他的脈搏和呼吸，全部都停止了！她整個人都僵硬了。
雖然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可是看着這樣一個人忽然就消失了，讓她無法接受。
前一刻還好好的與她說話，這一刻卻已經……
兩日後。
攝政王府裡收到了一封信，上面是他師父寄來的。
“王爺，這好像是加急的。”寧楓將信帶來，看着軒轅擎宇有些小心翼翼。
“師父？”軒轅擎宇微微不解，卻是接過了他手中的信迅速地打開來。師父還從來沒有給他寄過信，師父向來神出鬼沒，可是這個時候忽然寄信過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迅速拆開來，只是飛快地掃視了一眼之後，整個人都震住了。
“怎……怎麼了？”寧楓也感覺到王爺的表情這麼可怕，他嚥了咽口水，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王爺的表情這麼可怕是不是那位師父出了什麼問題？
軒轅擎宇猛地站起身來說道：“收拾收拾，去參加師父的葬禮。”
“啊？”寧楓張大嘴巴，萬分不解，可是事情好像就是這樣發生了，他再震驚都無濟於事。
他知道這位師父對軒轅擎宇來說到底是多麼重要的，軒轅擎宇和寒北淵出於同一個師父，自然感情深厚，那位師父也真的是令人尊敬。
“是，屬下這就去辦。”寧楓輕嘆一聲，轉身走掉。
軒轅擎宇將背重重靠在了身後的椅子上，表情怔怔的，他無法想象，更不敢去看。可是師父的葬禮卻不得不參加！
……
四處都掛着白色的簾子。
凌傲雪也身穿白色的喪服，在禮堂處等待着一個個人的敬禮。
其實吧這個地方就是他們自己人才知道，來參加葬禮的都是自己人。當然也會有例外，比如此刻。
外面一陣嘈雜聲。
凌傲雪皺眉，問向一旁的人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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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有人找到這裡來了。”青龍上前來說道，“我出去看看。”
凌傲雪蹙眉，誰會找到這裡來呢？這不是太奇怪了，她一直覺得這裡是個很安全的地方纔對呢。
“我也去看看。”她說道，跟着青龍走了出去。
腳步卻是在門口頓住了，她瞪大了幾分眼睛，因爲看見了那正往屋子裡走來的兩個男人，正是軒轅擎宇和寒北淵！
“他們怎麼來了？”明月也瞧見了他們，上前兩步皺眉問道。
門口似乎因爲他們發生了爭吵，尤其是一名士兵攔在他們面前讓他們無法再前進一步。
寒北淵平日裡吊兒郎當的樣子，可是今天卻是一臉深沉，沉聲道：“讓開，別讓我動手。”
“兩位若是來參加我們國師的葬禮還請回，這裡不允許外人進入。”
“讓他們進來。”凌傲雪將眼前的一切都看着，知道國師在軒轅擎宇的心中佔據着怎樣的地位，他若是不見到師父也絕對不會罷休。
聽見公主說話，衆人都是一愣，停下了阻攔。
軒轅擎宇心中微怔，不敢置信地看着凌傲雪。
眼前的她，已經換回了女裝，也沒有易容，可是唯一不同的是她臉上的紫色胎記卻已經不見了。初見時還差點以爲只是相似的人罷了，可是聲音這麼熟悉，讓他想忽略都沒法忽略。
“喲，我瞧着這姑娘好生眼熟？”寒北淵挑了挑俊眉，帶着一絲奇怪的笑意看向軒轅擎宇。
女子如此美好，讓人移不開視線，恐怕那所謂的天祈國第一美人都及不上她分毫。
“嗯。”軒轅擎宇卻只是淡漠地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寒北淵自然是瞧出了端倪，卻也不想戳破，別人的事情，他也不好插手。
凌傲雪卻是得體而有禮地微微頷首，側身讓出了一條路來說道：“二位請吧！”
軒轅擎宇的目光在她的身上輕輕掃視了一番，終於是不再說話，擡步往裡走去。每走一步，都覺得心沉重地厲害。
師父是他生平最敬重的人，可是此刻卻是悄然離去。
明月悄悄挪步到凌傲雪的身邊小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把他們叫來的？”
凌傲雪皺眉搖頭，她又不是瘋了，會把軒轅擎宇給叫來嗎？她腦子可沒病。
“既然王爺來了，就好好陪一陪國師。”她上前走到了軒轅擎宇的身邊，淡淡說道，聲音好似輕飄飄從遠處傳來的一般。
軒轅擎宇並未看她，只是淡淡嗯了一聲。
凌傲雪見他神情冷漠，知道也不會多說了，轉過身剛準備走，他忽然喚住了她。
“我們談一談。”這句話他近來最喜歡說，可是她覺得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凌傲雪轉過身來奇怪的看着他，微微點頭，“好啊。”
要談是吧，她不介意，那就談一談好了。再談也沒有結果。
明月和青龍看着他們兩人走遠，開始小聲議論了一下。
“你說他們之間能夠合好嗎？”明月小聲看向青龍，好奇不已。
青龍撇她一眼，說道：“若是這麼好奇就去聽聽。”
明月一手握拳敲在另一隻手掌心中，“你提議地倒是不錯。”
這話讓青龍嘴角抽搐了一下，這個女人該不會真的想要去偷聽吧？
此刻軒轅擎宇跟着凌傲雪入了屋子裡，他細細打量着這兩年來她過日子的地方，她喚師父爲國師，想來很多事情他都已經完全理清楚了。
凌傲雪推開了書房的門，擡步走入說道：“好了，這裡應該不會有外人進入，要說什麼都說清楚吧。”
“沒什麼，只是想要確定一下你過的好不好而已。”他四處掃視了一眼，最終將目光落在了她的臉上。
其實很多的問題都想問，可是現在卻不知道從何處問起。
要是能夠說清楚的話，他想他也不會這麼痛苦了。
“軒轅擎宇，你也看到了吧，我過的好不好，你不是看的清清楚楚。”她冷聲打斷他的話，“若是隻是想要確定這個，我看你還是免了，請回吧。”
“雪兒。”他輕嘆一聲，“我們非要這樣？”
“不然呢？”已經多久沒有聽見他叫她雪兒了，這個詞讓她覺得心都跟着震顫了一下。原來過了這麼久，還是會有影響的嗎？
凌傲雪瞥開目光去，不再看他的臉。
“既然如此，那我先出去了。”他似乎也沒了想要再繼續問下去的想法了，既然她不願意再說，他也不想再問。
凌傲雪忽然叫住了他，“軒轅擎宇，我雖然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不過我只是想要確認一下，你的王妃的兒子真的是你的嗎？”
雖然當時明明都聽清楚了，這個孩子的確是軒轅擎宇的，因爲醉酒亂事的事情很正常，可是她還是無法去相信。
到了此時此刻，她還是在意的吧？
軒轅擎宇頓住了腳步，可是卻沒有回答，擡步繼續往外走去了。如果早點見到她的話，或許就不會這樣了……
心一點點冷卻下來，她無法再繼續了吧？此時此刻已經徹底死心了吧？
凌傲雪忽然低下頭去嘲諷地笑起來，她的確是在嘲笑自己，因爲這樣的自己太討厭了。
“爹爹！”忽然一道清脆的響聲叫住了軒轅擎宇已經走遠的腳步。
凌傲雪發現小宇不知道何時正緩緩爬了過來，眨巴着圓溜溜的眼睛看着軒轅擎宇。
軒轅擎宇轉過頭來，這個孩子竟是以最快的速度爬到了他的腳邊，用小腦袋蹭了蹭，地上髒兮兮的，竟是把他的衣裳都弄髒了。
凌傲雪皺眉，上前把兒子抱起，“小宇，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聽話，會弄髒的。”
“嗷唔，爹爹。”小宇伸出小手指指着軒轅擎宇，眨巴着眼睛期待萬分地看着凌傲雪。
凌傲雪終於是沒辦法，把小宇一把塞入了軒轅擎宇的懷中說道：“抱好了，真是無語。”這死孩子，虧她辛辛苦苦把他給養大，現在倒是急着找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