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雪感覺到他看着師父的表情似乎有些奇怪,她輕輕推了推他的手臂說道:“皇上,其實師父的話也沒錯,你別生氣。”
“我沒什麼生氣的。”軒轅俊逸不着痕跡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輕咳了一聲說道,“我只是覺得皇叔即便再厲害,也敵不過他們的吧?”
他居然用如此不確定的語氣說話,這讓羅雪略微不滿地嘟了嘟嘴,“皇上這話是在懷疑王爺嗎?王爺有這個能力,這又有何難呢?”
一旁喝着小酒的寒北淵用詫異地目光掃向羅雪,這小丫頭看不出來啊,這麼年紀小小的,倒是對軒轅擎宇那小子一臉崇拜的樣子。
他忽然拍桌站起來說道:“既然如此,皇上也不放心,我給個提議。”
他一出聲,讓羅雪和軒轅俊逸同時擡頭,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
“師父這話是什麼意思呢?”羅雪歪着頭,用懵懂的目光看着寒北淵,其實她還真的看不懂師父。大人的事情都很難去琢磨,尤其是師父和王爺。 щщщ▲ тTk ān▲ C〇
“自然是……”寒北淵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奇怪的笑意,那抹弧度越來越深刻了幾分。
……
天色漸漸暗淡了幾分。
凌傲雪發現今天王府裡似乎有些不一樣了,走出去就瞧見秋菊正在打掃衛生,她不免有些奇怪地出聲問道:“你們在做什麼?”搞得像是什麼一樣。
這軒轅擎宇還沒有登基呢,就已經讓他們這樣了?
正在打掃的丫鬟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有些靦腆地笑了笑。
一旁的秋菊立刻上前來小聲說道:“今天有貴客來,王爺特地吩咐的要打掃一番。”
要請什麼人哦,居然如此大動干戈。凌傲雪挑眉,轉身往書房走去,這廝已經很久很久不去上朝了,再次回來的時候葉羽寒直接就把皇位塞給了他,這會兒那廝更加不願意去上朝了。
“嘖嘖,堂堂的攝政王,還真是不務正業啊!”她推開門,見某人居然還在兀自下棋,那一副不驕不躁的樣子,也真是讓她這個身外人都看得着急了。
她現在就等着這邊的事情處理好了,纔好進一步復國,畢竟不管最後的結果是什麼,軒轅擎宇絕對不能成爲她凌傲雪的絆腳石。她不允許也不能夠。
“怎麼?”軒轅擎宇頭都沒有擡一下,聲音淡淡地傳來,不帶有任何一絲情緒。
聽見他這麼說話,凌傲雪輕哼了一聲,大踏步走到了他的對面坐下,“王爺,你這麼真的好嗎?外面的百姓可是還處在水深火熱之中,你將他們置於何地啊?”
她這話聽着不瞭解她的人還真的以爲她大義凜然真的關心民間疾苦呢,只是軒轅擎宇對她再瞭解不過了。他微微擡頭來看向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這話的意思是,本王不務正業,那的確是。”
他的眼神有些危險奇怪啊,還真是讓人覺得詭異。她下意識地就要起身,卻飛快地別他給捉住了手腕。
下一刻,身子往前倒去,竟是側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幹什麼?”語氣雖然不好,不過其實心還是跳的厲害。都是老夫老妻了,她怎麼還一副緊張地要死的樣子呢,她都想要鄙視自己了。
他將臉埋首在她的脖頸間,微熱的呼吸吹散在她的頸窩處,低啞的聲音微微傳來:“不是說我不務正業嗎,作爲一個丈夫把妻子冷落,的確是不務正業,不如我們做些別的事情?”
這種話,她凌傲雪幾乎是立刻就領悟過來了,下意識地就要從他的大腿上坐起來,結果卻被他給按住了。
“別動。”他低聲說道,“不是說陪我下棋的嗎?”
這麼一句話,讓凌傲雪的嘴角抽了抽。她在剛剛剎那還真的想歪了啊,要不是這死丫的,她還差點以爲他們又要滾那啥……牀單了呢。這廝就像是幾百年都喂不飽的,動不動就會想到這些東西。
她輕咳了一聲,說道:“軒轅擎宇,你就不能正經一點嗎?”
“下棋如何不正經了?”他挑眉,卻是將她的身子擺正,“告訴我該怎麼走。”
凌傲雪微微一怔,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但是很快也意識到自己來這裡找他的目的,這纔不爽地說道:“我來找你是有事情。你告訴我,今天是誰要來?”
“馬上你就知道了。”
不知道是故意賣關子還是真的懶得說出口,畢竟這小子的想法太奇怪了,她想不明白。她輕輕哦了一聲,也不再多問,便乖乖地執子放下。
不過一會兒,門外傳來了一聲傳喚聲。
“王爺,寒公子來了。”
寒公子?她都不用懷疑也知道那寒公子是誰了,不是寒北淵又是誰呢。只是一個寒北淵來了,需要這麼誇張嗎,而且還整個王府來個徹底大掃除似的。
不止寒北淵吧?
“嗯,知道了。”軒轅擎宇抱着凌傲雪站起了身來,往外走去。
凌傲雪也無法反抗,也只能由着他抱着自己往外走,心中不免有些懷疑,外面除了寒北淵和小雪之外,是不是另有他人。軒轅擎宇這廝,總是讓她看不透,即便她在他的身邊已經這麼久了,可是她真的是看不透。
“這兩人天天在一起還這麼膩在一起,不覺得煩嗎?”寒北淵的人還未見到,聲音就已經傳來了,帶着一絲若有似無的鄙視之色。
聽見他的話,凌傲雪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天天吃飯,難道就不覺得煩嗎?”
“這丫頭。”寒北淵輕輕笑了一聲,走到了軒轅擎宇的面前說道,“ 你這女人真是越來越囂張了,都是被你給寵的。”
“我樂意。”軒轅擎宇橫掃了他一眼,便轉身往屋子裡走去。
凌傲雪這才注意到羅雪的身後站着一名少年,而且這名少年一副平凡人的長相,當然如果不仔細看還真的沒有察覺到任何的不對勁,可是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小子分明是易容了的。
她雙眸微微一閃,眉輕輕挑了挑,立刻就能夠看出來這個少年是什麼人了。
“哦,我明白了。”她嘴角勾起了一抹詭異的弧度。
軒轅擎宇轉過身來,走到她的身邊輕輕說道:“發什麼愣,進屋裡說。”
“哦。”凌傲雪也不覺得什麼,乖乖跟着他們入了屋內。
一入屋子,她立刻將門給關上還落上了鎖,“軒轅俊逸,你這小屁孩倒是出現地太及時了。”
“你怎麼認出朕的?”軒轅俊逸一怔,詫異地看向凌傲雪。畢竟時隔這麼多年了,他還已經好久好久沒有見過這個女人了,現在才發現這個女人的臉已經去掉了那些奇怪的胎記之後,竟是格外的絕色。真是該誇讚皇叔這般慧眼識人呢,還是感嘆這女人真是個幸運的女人?
“切,就你這小樣兒,還想要瞞過我嗎?”凌傲雪淡淡切了一聲,表示出了一絲濃濃的鄙視之意,也懶得再問什麼,轉身走到了桌前坐下。
“現在你們就說說,你們想要做什麼。”
“事情自然是要從頭計劃,只是,你,不能參與。”軒轅擎宇忽然轉過頭來,目光微凜。
凌傲雪一聽,立刻炸毛了,她猛地站起身來,怒了,“你說什麼?”
“我說你不能參與。”他也絲毫不把她的怒火放在眼裡,“我已經通知明月過來把你接走了。”
“啪”地一聲響,凌傲雪一巴掌拍在桌上,怒不可遏地瞪着軒轅擎宇,那目光中帶着一抹不爽。她瞪着眼前的男人,心中怒火騰昇。
每次都是這樣,這次還是這樣。
“咳咳,你們夫妻兩要吵待會兒再吵好不好?”一旁的寒北淵也實在看不下去了,忙咳嗽了兩聲阻止他們。
凌傲雪抱臂環胸,看向軒轅擎宇,不說話了。
“這夫妻啊,牀頭吵架牀位和,這沒什麼的了。這事情我們還是好好商量一番的好。”寒北淵淡淡地端起一旁的茶盞給自己灌了一口,用好笑的目光睨了一眼軒轅擎宇。
這小子,也就是凌傲雪才能治得住他。不過轉個角度想想,似乎也沒什麼不好的,軒轅擎宇對凌傲雪,總歸還是害怕失去的。
“事情待會兒再說,皇上暫時先住在王府裡,若是有需要自然會再通知你。”軒轅擎宇看了凌傲雪許久,這才用平靜的語調對着寒北淵說道。
寒北淵感覺到他話中的意思,似乎是也不想自己參與,他略微有些奇怪,即便是不想讓凌傲雪參與,也不可能不讓自己參與吧?這可真是說不過去。
不過這事情是屬於他們的家事,他這個外人也不想去多問。
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凌傲雪忽然起身往外走去。
“傲雪姐姐?”羅雪見狀,立刻跟着追了出去,輕輕拉住了凌傲雪的手。
凌傲雪微微頓住了腳步,伸手摸了摸羅雪的腦袋,“走吧,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走到門口,吩咐了秋菊一聲,便往外走去。
看着她這麼走了,寒北淵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怎麼,不去追你的女人?”
“不必。”軒轅擎宇的臉色微微沉了幾分,給自己斟了一杯茶,“既然人走了,我們說正事。”
……
羅雪感覺這街上的行人很多,似乎已經許久沒有來過這裡了。
“傲雪姐姐,你爲什麼這麼生氣?王爺也是怕你出事。”
“小孩子不要問大人的事情。”凌傲雪伸手輕輕敲了敲她的腦袋,她接過秋菊懷中的小宇,上了馬車。
秋菊這才小心翼翼地問道:“王妃,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隨便出去走走。”她也不知道去哪裡,不過是隨口說了一聲而已,很多時候她也搞不清楚自己該往哪兒走。她甚至都想不明白,軒轅擎宇把她當成了什麼人,爲什麼每次在危險的時候總是率先想到的是把她給推走,而不是想要把她給留下呢?
她寧願他自私一點啊,爲什麼要做出一副大無畏的精神來,讓她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過了不知道多久,馬車還沒有停下來。
她這才掀開簾子去看,忽然眸色微微冷了幾分。
“怎麼回事?”秋菊大概也是意識到不對勁,立刻拉開了車簾,頓時驚呼了一聲。
凌傲雪伸手拉過她,這才注意到外面的車伕不知道是在何時死的,已經趴在馬背上,血落了滿地。
“王……王妃……”秋菊嚇得都哭了。
羅雪卻是一臉鎮定,並沒有太誇張的表情,看着那馬車前的人,說道:“他是中的暗器。”
凌傲雪詫異地看了一眼羅雪,這小丫頭倒是厲害,不愧是跟着寒北淵這麼些日子,總算不是白費的。
“嗯,暗器,有毒。”她淡淡應了一聲,上前拔掉了那車伕胸口的暗器扔掉,對暗器這種事情來說,誰都沒有她凌傲雪在行。要知道她對武器哪樣不是在行熟悉的,這麼一種小暗器,在她的眼裡那就是小兒科。
已經很久沒有去關注這些了,更何況一直待在軒轅擎宇的身邊,從來沒有想過會有危險。
只是這馬兒是怎麼回事,怎麼好像是自己有意識般,竟然非常自覺地避開行人,朝着前方某條未知的路走去。
“王妃……前面好恐怖,漆黑一團。”
馬兒帶着他們往林子深處走去,就沒有停下的意思,秋菊嚇得哆嗦地拉住凌傲雪,嘴脣都在哆嗦地說道:“王妃……趕緊下馬車,趕緊讓馬車停下。”
“怕什麼,既然是想要把我們帶來,那我肯定要看一看是什麼人了。”凌傲雪輕哼了一聲,表情上帶着一絲不屑。
她自認她凌傲雪這輩子也沒有幾個仇人吧,除了葉羽寒那種不要臉的女人之外,也沒有幾個敵人吧?可是現在她想錯了,她現在所在的位置不一樣了,自然是不能相提並論了吧?
她身爲鳳凰國的公主,那就有了不一般的責任了。
“傲雪姐姐,這樣好嗎?”羅雪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事,我會保護你們的。”凌傲雪微微一笑,給了羅雪一個放心的笑容。她其實並沒有把握,不過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凌傲雪還從來不知道怕字怎麼寫的呢。
這條幽徑在林子裡,密林的深處似乎藏着無數的宮殿。
待眼前的景色漸漸寬闊了幾分之後,她的目光微微閃過了一抹亮色,因爲眼前出現的宮殿看上去是那麼繁華錦簇。她不知道這密林深處的地方是什麼地方。
不過她忽然有些後悔了,現在馬車上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不說秋菊吧,懷中的小宇,還有羅雪。
她有些後悔做出這個決定了。
“現在趕緊下馬車。”凌傲雪把心一橫,忽然上前就勒住了馬。
“呵呵,可惜已經晚了哦。”一道奇怪的笑音自叢林之中傳來,“我們魔主有請。”
魔主?凌傲雪微微一怔,有些詫異。因爲這個叫魔主的男人之前有見過一回,現在這個男人出現在這裡是怎麼回事?
凌傲雪一隻手抱着孩子,另一隻手緩緩深入袖中,準備待會兒用暗器。不過很快,一股奇怪的氣味飄來。
羅雪立刻打呼不好。“不好,趕緊屏息,這是……”她剛開口就暈了過去。
這個時候秋菊自然是最沒有經驗的,立刻就暈了,以及凌傲雪懷中的孩子。
凌傲雪死撐着想要掉頭,可是現在意志力極爲薄弱,腦子一片混沌,等她下定決心時候已經晚了,眼前早已一片漆黑,再也沒有了知覺!
……
四周安靜地有些詭異。
一盆冷水兜頭就澆下來。
冷意,自腳底竄上四肢百骸,冷的她哆嗦了一下。
凌傲雪猛地睜開了雙眸來。
“呵呵,醒來了啊?”熟悉的女音,也是讓她厭惡至極。
凌傲雪驀地看過去,發現葉羽寒正好整以暇地坐着,翹着她的蘭花指,正玩弄着自己的頭髮,那一副悠閒的樣子,只是看着自己的時候那眼神格外凌厲。
凌傲雪的眼中劃過了一抹嘲弄的笑,“竟是沒想到是你,葉羽寒,你現在把我抓在這裡做什麼?”
她現在最擔心的還是自己的兒子。
“自然是想要折磨你了。魔主果然是說話算話,不過這女人你就替我好好折磨好了,我要回去找我家擎宇了。”葉羽寒笑眯眯地起身,看了一眼一旁默不作聲地魔主。
這位魔主從來都是一身漆黑,他那雙透過面具之後的眼眸閃着一抹深邃的光,輕輕嗯了一聲。
葉羽寒似乎格外相信這個男人,便擺擺手走了。
不知道這個女人和這個男人是什麼關係,魔主在江湖上的地位根本不用去猜測,絕對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存在,可是他竟然會這麼聽命葉羽寒的命令?
凌傲雪微微不解,不過這個時候也懶得去問什麼了。
葉羽寒走了,那道通往外面的大門也立刻關上了。
不知道那個女人是不是有腦子的人,既然要折磨她,難道不應該親身在這裡看着她嗎?真是奇怪!
“鬆綁。”男人輕啓薄脣,淡淡出聲。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讓四周的屬下怔了一下,不過既然是魔主的吩咐,自然是沒有再說什麼,上前就給她解綁了。
凌傲雪得了自由,這才緩緩站起身來。“魔主這是何意?”
“把她帶下去,關着。”這位魔主似乎沒打算理會她,只是轉頭兀自吩咐着。
凌傲雪有點氣急敗壞的了,立刻怒道:“喂喂?”
“帶下去。”他掃視了她一眼,只是一眼,讓凌傲雪的心中大震。
他的眼睛……是琥珀色的。
當然這雙眼睛,琥珀色的只是一瞬而逝,因爲再看時卻又恢復成了黑色。他的眼眸比軒轅擎宇的眼眸顏色要深沉了幾分,只是讓人無法想清楚他和軒轅擎宇的關係。
畢竟當日武林大會的時候,軒轅擎宇對這個男人的態度有些奇怪。
“喂,你和我家阿宇是什麼關係啊?”她下意識地問道。
“你若是聽話,本尊便告訴你。”他淡淡掃視她一眼,眼眸深處有奇怪的光閃爍。
凌傲雪想不通,但是也不好再問,便乖乖跟着別人走了出去,怎麼回事呢?好像軒轅擎宇還有很多謎團讓自己看不大懂呢?
帶走她的人並不粗魯,甚至還對她格外有禮,完全是將她給請進屋內的。
她剛走入,身後的門便嘎吱一聲關上了。
“秋菊?小雪?小宇?”她剛走入,就發現牀榻上躺着自己熟悉的三個人,她鬆口氣的同時又微微有些緊張,趕忙上前去拍打他們三個的臉蛋。
羅雪習武之身,最先醒來,微微睜開了朦朧的雙眼,“唔,這是哪裡?”
“還好沒事。”凌傲雪輕輕感嘆了一聲,再看向一旁的秋菊,用力捏了一把這死丫頭的臉蛋。
“啊,痛!”秋菊猛地跳起來,超醒了一旁的小宇。
凌傲雪無奈笑了,可是也鬆了一口氣,之前她怎麼就沒有考慮過這些人是沒有任何的戰鬥力的。現在要逃出去,肯定要從長計議了。
“這是哪裡啊?怎麼回事啊?”羅雪有些懵懂。
凌傲雪卻是沒多說什麼,四處搗鼓着尋找乾淨的衣裳,忽然看見桌上放着乾淨的衣裳,讓她微微一怔。之前葉羽寒那水兜頭澆下來,渾身都是冷意。
“我先去換件衣裳,你們先看看身上哪裡不舒服。”
此刻,攝政王府。
軒轅擎宇看着手下送來的信,將信立刻揉成了一團。
“怎麼了?”天色都暗了,他女人還沒有回來,寒北淵不免有些奇怪了,目光落在他的手中的那團紙上。
“那男人抓了她。”他鬆了手,手中的紙瞬間化成粉末。
寒北淵微微挑眉,“這事情好生奇怪,他現在是又準備和你搶凌傲雪了嗎,之前不是那個什麼鳳月笙嗎。真是好笑了。”
“想都別想。”軒轅擎宇冷笑,隨手拈起一枚黑子落下,“既然要算賬,那就乾脆把賬都算清楚。”
寒北淵無奈地搖頭,“你們兩兄弟也真是……”
“兄弟?”軒轅擎宇轉過頭來,一抹冷光在眼中迸射。
“咳咳,當我什麼都沒有說。”寒北淵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了什麼,趕緊聳肩投降。再怎麼說,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再惹他爲妙,免得待會兒被殃及可真是夠倒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