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感覺你的臉都瘦了。”軒轅火兒滿臉疼惜地上前握住了凌傲雪的手,那一刻,還真的是很心疼的說。
誰會知道老天會突然來個這樣的晴天霹靂呢,本來該是多麼恩愛的一對,這會兒竟然會如此。
凌傲雪扯了扯嘴角,笑了笑,也並不多說。她覺得這些日子,整個人都有些疲倦,好似拖着這具身子隨時會倒下似的。
“傲雪。”一道聲音喚來,讓她擡眸看了過去。
“陛下也來了。”她淡淡點頭,表情漠然。
這樣的她看上去格外陌生,龍辰風張了張嘴,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其實想來安慰她的,可是到了嘴邊的話就變成了一抹無奈的笑着,“傲雪,我是來陪陪你的。”
“不需要呢。”軒轅火兒一聽,立刻警惕地看着他,“我陪着皇嫂就可以了,不勞煩陛下了。”
龍辰風微微皺眉,一個冷眼掃了過去,那眼神帶着一抹不悅。
只是對於他這樣的眼神,軒轅火兒絲毫不在意,立刻上前挽住了凌傲雪的手臂,輕笑着說道:“皇嫂,帶我去看看皇兄吧,你放心,我不會太難過的。”
凌傲雪很無語,她瞧着這丫頭還能笑得出來,看起來也並不是多難過。她的心情很低落,已經過去了七天了,早就已經在絕望的深淵裡無法自拔了。
“他估計一輩子都不能說話了,你去多陪陪他說話。”凌傲雪輕嘆一聲。
龍辰風看着她這神情,想說什麼,可是看着她那漠視的神情,所有的話最終吞入了肚子裡。他只好也跟着往屋子裡走去,本來也是來瞧瞧凌傲雪的,可是看着她日漸消瘦的臉,他忽然覺得很心痛。
屋子裡一股藥味瀰漫着,凌傲雪的表情不見一絲起伏,似乎早就習以爲常了。
“都坐下吧。”她說道,轉頭給了一旁的丫鬟一個眼神。
那小丫鬟立刻領悟,轉身就去給他們幾人倒茶,將茶水端上桌後,這才悄悄退到一旁。
軒轅火兒卻早已坐不住了,直接起身衝到了牀榻邊,瞪圓了眼睛,“皇兄!”她的語氣中滿是驚詫之色,大概是太久沒有回來了,竟然不知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這會兒瞧着眼前這一幕,真的覺得觸目驚心。
皇嫂是如此愛皇兄的,這會兒皇兄變成這樣,着實也太殘忍了。
那張臉,面目全非,早已記不得當初的樣子,眼更是空洞,也瞎了。
到底是遭受到了怎樣的殘忍,纔會變成這樣的?
軒轅火兒不敢相信,臉色僵硬住了。
“火兒,你別這麼大聲,嚇住他了。”凌傲雪上前來,將她拉到了桌邊坐下,“你們都見着了吧,我現在什麼都不想,我只想要把孩子生下,然後再報仇。”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她的眼中滿是冷意。
瞧清楚她的表情,龍辰風點點頭說道:“我陪你。”
“不需要。”凌傲雪想都不想就回絕,“陛下還是回宮去吧,蒼藍國畢竟需要陛下,我並不希望陛下爲了一個沒必要的人來丟下家國。”
龍辰風搖頭,表情萬分堅決,“傲雪,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陪你也是在幫我自己,你不知道現在出現了一個人嗎,那人揚言要將三國統一。那人是龍族人,從近來下屬說的,應該是那前任的尊者。”
凌傲雪聽罷,手一抖,萬分驚訝地擡眸。
“那個人是不是瘋了,還想一統天下?”真是神經病了啊,見過神經質的,沒見過像那樣的神經病的。
“那人的伸手不可小覷,如今整個天下沒有人是他的對手吧?更何況龍族人向來自傲,身手了得不說,還能駕奴龍,這樣的人,若是龍族人真的有這個打算的話,那……”
凌傲雪捏住了茶盞。
看着凌傲雪那一臉糾結的神情,軒轅火兒雖然平日裡非常不喜歡這個龍辰風,可是這會兒她忽然覺得龍辰風若是守在凌傲雪的身邊,反倒是比什麼都好。
“陛下說的也的確沒錯,皇嫂,多一個人多一個力量。”
沒想到軒轅火兒會幫他說話,凌傲雪頗爲詫異地看她一眼。
兩個人的表情都是這麼嚴肅,她竟然莫名不知道該如何拒絕了,她無奈一笑,點了點頭說道:“你們都留下吧。”
軒轅火兒輕輕鬆了一口氣,現在皇嫂這是強顏歡笑啊,心裡一定非常痛吧?爲什麼愛情就是這麼讓人受傷呢,愛一個人真的很累。
她也一度以爲只要守在那個人的身邊,什麼都沒事。哪怕他娶的人不是她,哪怕他甚至都不看她一眼,她也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可是她發現她好像只能逃跑,除了逃跑之外,她什麼都做不了。
何時,她軒轅火兒也變得這麼膽小了?
“時間也不早了,我讓下人安排個房間,火兒你是回宮住還是在王府住下?”凌傲雪站起身來,自顧自地說道,那表情淡漠地好似絲毫不在意似的。
凌傲雪的表情淡淡的,反倒是讓人覺得擔憂。
這般神情,軒轅火兒哪裡肯放心,忙搖頭,“不,我就在這裡。”她哪兒也不去,否則她真的很擔心。她一點都不放心龍辰風這廝,這廝在這裡,她也必須守候在這裡。
看着這兩人,凌傲雪扶額嘆息,“隨你們好了,房間都備好了,你們都出去吧。”
龍辰風喚了她一聲,“傲雪。”
凌傲雪淡淡嗯了一聲,卻是沒有看他。她走到了牀榻邊坐下,伸手握住了那結了痂傷痕累累的手。握上去是那麼粗糙,可是她卻覺得安定了。
“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沒什麼,早點休息。”龍辰風的眸光落向那榻上的男人,忽然想着,不管怎麼說,這個男人活着,她凌傲雪就不會再多看他一眼,可是偏偏他又不能把這個男人殺了。
他並不想讓凌傲雪恨自己,如果讓她恨他的話,他會覺得非常難過。
凌傲雪看都不看他一眼,目光溫柔地看着榻上的男人。
瞧着這一幕,軒轅火兒無奈,轉身也跟着走了出去,“老天爺真是太殘忍了,怎麼這麼不長眼呢?”
龍辰風跟着走出,看了這天色一眼,“這天下,怕是要變天了。”他身爲帝王,卻也深刻感覺到危機感。不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是龍族人要是真的想要天下,那是唾手可得的事情。
龍族人到現在都未曾行動,也是因爲歷任族長都是有過族訓,龍族和天下二者選其一,要麼天下要麼龍族。
龍族從未過問天下之事,可是如今,看形勢並不是如此。
“南宮羽那邊就沒有任何的表示嗎?”他忽然問道。
提到南宮羽三個字,軒轅火兒的表情有些微的僵硬,“你問我我怎麼會知道,你換個人問吧。”她說罷轉身就走了。
瞧着這女人的背影,龍辰風大致能夠猜測到事情的原委來,畢竟南宮羽的身份非一般。
人散了,屋子裡安靜着。
凌傲雪看着他的脣蠕動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麼,可是發不出聲音。她將他的手放置在自己的臉頰上,“阿宇,沒關係,我一定會幫你報仇,你不用擔心我。”
真的,不用擔心。
她凌傲雪下定了決心,就不會有任何的動搖。
以往的每次,都好像是他爲她付出,這一次,換她來付出,這沒什麼關係。
空洞的眼睛,劃下了一行血淚。
凌傲雪見狀,立刻扯來帕子輕輕擦拭他的眼角,“阿宇,你不用傷心的,我會一直陪着你的,這一輩子我都陪着你。”或許若干年後,他們彼此剩下的沒有愛情,但是唯有夫妻之間的依賴。
他蠕動着嘴,似乎想說什麼,可是最終無能爲力。
凌傲雪不知道他想要說什麼,不過知道他大概也是想說一些大致阻止她讓她別去做傻事的話來,她又不傻,當然不會自不量力,以卵擊石。
既然那人厲害,那就找更厲害的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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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信,天大地大,她找不到一個無法抗衡的人來。
這會兒,她的眼中滿是堅決,她不會放棄的,絕對不會!
……
“你說什麼?”軒轅火兒聽完凌傲雪的話,猛地站起身,聲音提高了好幾分。
凌傲雪皺眉,趕緊上前捂住了她的嘴,“你小聲點好不好?”
“不行,你現在還是個孕婦,怎麼能夠隨便亂走。雖然我知道你的意思呢,龍族人自然是由龍族人對付,自然有更強大的龍族人出現,問題是現在你都快要臨盆了,你別瞎走。我可以幫你找。”
凌傲雪並不是懷疑這丫頭,只是因爲她對南宮羽之間搖擺不定的樣子,她實在無法相信這丫頭。
“火兒,你就實話告訴我吧,你一點都不想去龍族對不對?”
軒轅火兒被她說中了,竟是突然閉上了嘴巴。
“看吧,你都不想去,怎麼能夠讓你去呢?”凌傲雪搖搖頭,無奈地笑着,“你就別想了,我自己回去。”
“不行啊,你現在有身孕在身。”
剛說罷,忽然春花就衝過來敲門了。
“小姐小姐,外面來了一個男人!”
“什麼男人?”凌傲雪皺眉,瞧着春花那般慌慌張張的樣子,不免有些疑惑和好奇。
春花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軒轅火兒的身上,“那男人說他叫南宮羽,他是王爺的朋友。”
一句話,讓軒轅火兒這個人都僵硬在了原地,她彷彿是如遭雷擊一般,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凌傲雪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軒轅火兒,就知道這個丫頭還是在意的,不然又怎麼會出現這副表情。不過這事情也沒什麼,她完全能夠理解這丫頭的心情。
“我出去看看。”她站起身來,往外走去。
“小姐,那男人好俊啊!”春花不免湊到了凌傲雪的耳邊小聲說道。
看着這丫頭犯花癡,凌傲雪忍不住送了一個白眼給她。“小心寧楓聽見生氣了。”這丫頭,都已經爲人婦了,還敢犯花癡。
被小姐這麼一聲警告,春花立刻閉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說,生怕萬一待會兒被寧楓瞧去了真的要找她算賬了。
剛走了兩步,南宮羽那一身紫袍便已經晃入了眼中。
凌傲雪嘖嘖了兩聲,“南宮羽,你來看我男人還是來找人的?”口氣有些不善。
畢竟當日,他悔婚不說,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軒轅火兒不能娶,不管是哪個方面,她凌傲雪都爲軒轅火兒感覺到委屈和不甘心。
被她這般逼視着,男人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淡淡說道:“火兒呢?”
果然,一來就問軒轅火兒。
“你沒資格見她。”凌傲雪聲音冷硬地拒絕。
“你的男人可還好?”男人的聲音沒有什麼溫度,不過語氣中着實也帶着一絲關心之色,“事情具體發生,我可以告訴你。若是你能夠找回你男人的小白,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聽到他這話,凌傲雪猛地擡頭,“你是什麼意思?”他的話,讓她忽然有了一絲希望了!
其實南宮羽來之前,她是有想要找過他的,畢竟這人是龍族族長,肯定是不願意要這樣的事情發生。軒轅擎宇做尊者對他這族長之位可謂是極爲有利,若是讓那個前任尊者繼續擔任這位置,那不止天下要亂,恐怕這龍族都要亂了吧?
“可否進屋說?”南宮羽的目光在凌傲雪的身後掃視着,那神情的確是找人。
凌傲雪嘴角微微勾起,知道他這神情是爲何,也不多說,便轉身走入了屋子裡。
“火兒,來看看你男人。”
軒轅火兒背靠在門上,一聽凌傲雪這話,真是有些想要再次逃跑。什麼她男人,南宮羽和她真的是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們可是什麼都沒有!
不過……
人都已經被他給吃幹抹淨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和她說。”南宮羽瞧着那緊閉的門,淡淡出聲道。
凌傲雪挑眉,做出一副請便的動作,“隨便,我去看看我男人。”
人一走,一道門又再次阻隔住了他兩。
不知道爲什麼,每次這個女人不開心或者閃躲的時候,非要躲在門的另一頭,這樣的距離讓他非常煩躁。
“火兒,開門。”他的語氣中帶着一絲威脅。
軒轅火兒心中那叫一個惱怒啊,憑什麼這個男人傷害她之後還能夠如此囂張?她一點都不想開門瞧見他啊,這會兒他越是這麼說,她越是要保持着她自己的那份矜持才行!
“火兒,希望我用強的?”
門外的男人鍥而不捨,讓她心中還是不免有些慌張。雖然這是皇嫂的家,可是這個男人可不顧這麼多的,絕對會做得出來。她想到這裡,心中掙扎了好一會兒之後,這才緩緩打開了門來,探出了個頭來。
“你想怎樣?”
“讓我進去。”他蹙眉,看着她這副神情,忽然很想將她給狠狠壓在門上親一番。這個女人倒是厲害,被他給攪亂後竟是自己跑了,把他一個人丟在龍族,可真是可恨!
見他表情不善,軒轅火兒半晌都無言了,只能打開門來讓他進入。
“我其實……”她話還沒有說完,忽然被他強勢地抓住了腰際。
她一怔,擡頭的剎那,他的脣就不由分說壓下,強勢狂霸地將她吻住!
她傻了,呆了,愣了,半晌都無法回過神來。
“我們回去成親。”他的語氣微微放軟了幾分。
軒轅火兒眨巴着雙眸,不知道該說什麼。
“等事情解決,回去成親。”他知道她現在擔憂着什麼,又不放心什麼,他立刻補充道。他知道,在她的心中,他是次要的,她的家人才是重要的。不過他不在意,只要他能夠在她的心中佔有一席之地就夠了。
軒轅火兒還很懵懂,因爲他這話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每次都說嫁給他,可是沒吃都被拒絕傷害,這樣一次次的循環,她也是覺得非常疲憊了。
……
好不容易將那兩人給弄走,凌傲雪剛回到屋子裡,南宮羽就和軒轅火兒找上門來了。
她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她覺得有些無力應對這兩人,他們小兩口的事情,她並不想去多問。
“有什麼事情啊?別告訴我,這麼一會兒你們就談妥了,火兒你不會想要讓我同意你嫁給他吧?”
軒轅火兒嘴角抽了抽,忙搖頭,“不是啊,皇嫂,我們來商量一下對策,這次事情很重要。”
凌傲雪很詫異,大概也意識到軒轅火兒已經把事情都告訴了南宮羽。想當然,南宮羽如此強大的男人,有他在,或許一切都好辦很多了吧?
她看向軒轅火兒,見她朝着自己拋媚眼,不由得撇撇嘴巴。這丫頭,越來越皮了。
南宮羽走到了牀榻邊,目光略微沉了沉,“竟是傷的這麼重?”
“呵呵,都已經是廢人了,能不重嗎?”凌傲雪扯了扯嘴角,有些乾巴巴地笑着。
南宮羽蹙眉,“要對付這個男人,軒轅擎宇不是對手,我更加不可能是對手。”
“那可有別人?”凌傲雪有些急切,她很想知道,是不是有別的可以?她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放棄,她知道,在她的心中,她還是深刻地希望要是有一天,軒轅擎宇能夠安然無恙地回到她的身邊。
不過那只是一場夢,她坐在這裡,看着牀榻上的男人,知道自此,他便是這樣的一個狀態了。
她不嫌棄,沒關係,她照樣可以養活他,賺錢這種事情她最在行了。
只是,很多時候,她會覺得撕扯的難受,這種難受她說不上來這種感覺。
“龍族人必然由龍族人自己對付,若是說起來,只能有一人。”南宮羽眉皺的更深了,他的表情看上去格外嚴肅,那神情似乎是讓他想到了什麼不快的事情似的。
凌傲雪眨了眨眼睛,看不懂他的神情,“你倒是說說呀!”最討厭這丫的在這裡賣關子了,丫的,不知道現在她的心情很焦灼嗎?更何況,她現在一個孕婦,都快臨盆了,這些人都不會好好照顧一下她的感受嗎?
“我師父。”
三個字,格外堅定。
凌傲雪詫異地擡眸,“你師父是龍族人嗎?”
“嗯,只能請師父出山了。”南宮羽看了一眼那榻上之人,“若是師父出山或許還有一線希望。”
“不都是說長江後浪推前浪嗎,你丫的有那麼厲害的師父,就不能爭氣點嗎?”凌傲雪不知道自己爲什麼突然就蹦出了這麼一句話,大概也是因爲有些覺得麻煩,或許又覺得若是之前一開始這個男人足夠強大的話,早點把那個老不死的變態弄死,她家阿宇就不會變成這樣了。
不過她這突兀的一句話,讓軒轅火兒看過來,暗暗朝着她使眼色。皇嫂這哪裡像是有求於人的樣子啊,這麼囂張。
南宮羽淡淡勾脣:“是我不才,沒有得到師父的真傳。”
靠,這小子還這麼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真是氣人。
凌傲雪微微讓自己冷靜了下來,“那你告訴我,怎麼去找你師父呢?”
“我師父並不是那麼好請,我帶你一同去。”南宮羽出聲。
他的樣子看上去格外嚴肅。
凌傲雪大致能夠猜到,肯定是個不好對付的糟老頭,可是既然這樣,那也沒法啊。她垂下眼簾,無奈地嘆息道:“好吧,你師父喜歡什麼,我弄些東西來送給他老人家好了。”
看着他們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軒轅火兒發現自己一句話都搭不上,乾脆直接閉嘴好了。她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特地多看了南宮羽一眼,她一開始就看出來了,這個男人對凌傲雪的關心有些超乎常人。
她不知道自己猜測的是不是對的呢?
剛看過去,南宮羽的目光忽然就掃了過來,剛好撞了個正着。她慌亂地撇開視線,心砰砰亂跳,還真是緊張死了。
南宮羽瞧見她這般神情,嘴角微微上揚,那弧度極好,霎時迷亂人的眼。
軒轅火兒剛巧瞧見了,目光都帶着幾分癡迷了。
“咳,我說你們兩個,要眉目傳情的換個地方好不,我現在在這裡說正經事呢?”凌傲雪瞧着這小情侶,心中那叫一個不爽快。她平時和軒轅擎宇膩歪人的時候沒覺得,這會兒忽然覺得,還真是夠膩的!
軒轅火兒心中大喊一聲冤枉,她什麼都沒有說也什麼都沒有做啊。
“那既然如此,你們收拾收拾,準備上路。”南宮羽站起身來,說道,“對了,你那兩個孩子,最好要一起帶着,畢竟這裡並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