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忍不住,文采菁宛若彈簧一般,倏地坐了起來,防衛的將手擁在身前,警惕的看着他:“你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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諶瀚看着她臉上的防備,眉頭一挑:“不幹什麼,我就是想看看,你打算裝睡到什麼時候。舒殘顎疈”
沒想到竟然早就被看穿了,文采菁尷尬的臉微微一紅,卻還不肯承認,狡辯道:“什麼裝睡?我纔沒有裝睡,我本來就睡着了的……”不過在他剛纔跟青檸說話的時候就醒了而已……
“不管你剛纔有沒有裝睡,只要你現在醒着就成了。”諶瀚並不跟她多費脣舌,說着話便開始脫衣服了。
文采菁瞪圓了眼,驚詫的看着他,幾乎尖叫着道:“你幹什麼?灞”
諶瀚手中的動作一滯,頗爲稀奇的看了她一眼,理所當然道:“還能幹什麼?時候不早了,當然得睡覺啊。”
雖然不知道他所謂的“睡覺”是單純指睡覺呢,還是指另外那層意思,不過對文采菁來說,不管做不做別的,跟一個說不上熟,甚至挺陌生的男人同臥一張牀,還是很不自在的。
於是,她手忙腳亂的抓了胸前的衣襟,掀開被子,翻身下了牀:“我剛睡醒,一點兒都不困,你自己睡吧。”說着,趿拉着鞋子,就往外跑潸。
可是,還沒跑兩步,一條結實的手臂就從她身後伸了過來,一把環住了她的腰,將她往後一拉。
她向後一個踉蹌,跌進了某人的懷裡,掙扎着再想要起來已沒機會了,他緊緊擁了她,一點兒不放鬆。
灼熱的氣息若有似無的吹進她的脖子,她渾身不由微微戰慄,只覺雞皮疙瘩層出不窮的冒了出來。
“不許跟我裝傻,我就不信你不明白,我說的睡覺可不單純是睡覺的意思……”他緊貼着她的耳朵,低聲說,聲音聽着微微有些沙啞。
“我、我累了……”她哆嗦着,繼續找藉口,“沒、沒那力氣……”
“你剛睡醒的……”他用她剛纔的藉口反駁她。
文采菁頓時悔得腸子都綠了,剛纔怎麼找了那麼個藉口……
“我……餓了。”腦海中靈光一閃,她很快又有了主意,話音剛落,肚子就很配合的“咕嚕”叫了一聲。
諶瀚當即沒了聲響
雖然不太雅觀,但是終於得了緩衝的機會,文采菁鬆了口氣,不過她也確實餓了,午飯沒吃就直接睡下了,這會兒天都黑了,想來晚飯的時辰也早就過了。一下子錯過了兩頓飯,昨天又因着情緒不佳的關係,沒怎麼吃飯,這會兒若還不餓就真怪了。
諶瀚這才稍稍鬆了手,但並沒有放開,手掌依舊搭在她的小蠻腰上,對着門外叫道:“來人……”
話音未落,青檸便橫衝直撞進來了,見兩人似是親密的靠在一起,臉微微一紅,很快垂下了眼,恭敬的問:“侯爺有什麼吩咐?”
“把飯菜端上來吧。”諶瀚命令道。
“是……”青檸應了一聲,很快轉身出去了,不多會兒的工夫,就同劉嬤嬤一前一後送了飯菜進來,很快就擺滿了一桌的菜,所有的菜幾乎都冒着熱氣,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自然不可能一下子整置出這麼一桌的菜來,想來是早就準備好溫在那裡的,就等着她用了。
文采菁心裡頭浮起一絲感動,果然還是自己帶來的人用着趁手,最會關心體貼她。
諶瀚拉了她的手走過去在桌邊坐了下來,舉起筷子就幫她夾菜:“既然餓了,就多吃點,那樣纔有力氣……”
有力氣陪你滾牀單啊。文采菁在心裡冷冷哼了一聲,暗自腹誹,本不想多吃的,可是一聞到那撲鼻的香味,肚子裡的饞蟲就被勾了起來,又餓了這麼久,沒忍住,下筷的速度比平時快了不少。
吃到一半的時候,她才發現,這一整桌的菜好像並不全部都是劉嬤嬤做的,有好幾個菜是香溢居的招牌,且不說食材不好找,做法也就香溢居的大廚知道,劉嬤嬤是不曉得的,根本不可能做出這樣一模一樣的味道來。
見她突然停了筷子,諶瀚奇怪的看了她碗裡一眼:“怎麼不吃了?這些不都是你最喜歡吃的嗎?我可是特意讓人去香溢居買的。”
文采菁聽着心頭微微一動,意外的擡頭看他:“這些是你特意讓人去香溢居買的?”
諶瀚點點頭。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這些?”
“兩次在香溢居見你,看你吃的差不多都是這幾個菜……”
文采菁看着他,微微皺眉,眼中劃過一道意味不明的光芒。
“怎麼啦?”諶瀚見狀,不由奇怪的皺眉,“這菜不好吃嗎?”
文采菁忙低了頭猛吃,一邊吃一邊搖頭:“不是,很好吃。”這可是他們家酒樓裡的菜,還是她和廚房裡的大師傅一起研究出來的食譜,怎麼可能不好吃。就算真的不好吃,她也絕對不會說難吃。
一整桌的菜,文采菁一人便幾乎掃了一半,吃的肚子圓滾滾。
碗盤很快就撤了下去,然後送了熱茶上來。
兩人相對無言的喝了一會兒茶。
諶瀚將茶杯放下,看着她,張口欲言。
“我有話要跟你說。”生怕他又舊事重提,文采菁搶先一步開了口。
諶瀚眉頭一挑,問她:“什麼話?”
“我爹孃給了我不少鋪子做陪嫁。”文采菁看着他,道。
“你放心,你嫁妝裡的鋪子我是不會要的。”諶瀚以爲她擔心他會搶她的鋪子,立刻表明心跡。
文采菁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知道你不會要。”就算他要,她也是絕對不會給的。
諶瀚頓時更加奇怪了:“那你想說什麼?”
“那些鋪子我暫時交給了小誠哥和我以前的丫鬟青杏打理。”文采菁說着還補充了一句:“他們是兄妹。”然後繼續道,“雖然他們都是能信任的,看到底是我的鋪子,我也不可能完全丟手不管。”
“所以……”諶瀚深深看了她一眼,心中已隱隱猜到了什麼。
“所以,每個月,我想請侯爺給我一天的時間見見青杏,查一下賬目啊什麼。”文采菁直言道,說完,生怕他不答應,還保證道:“你放心,到時我只問問鋪子裡的事,當然還有家裡的事情,別的一概都不會管的,不會給你惹麻煩的。”
“好。”諶瀚不假思索,點頭應了,“我會知會府裡的總管一聲的。”
“你答應了?”文采菁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竟有些不敢相信。
“小事一樁而已。”諶瀚說着,忽的肅起臉,正色看着她,說:“不過,你這事兒府裡以前不曾有過,算是特例。未免被人心生不滿,你也別太招搖了。”
“你放心,我有分寸的。”文采菁這才淡淡一笑說。
話說完,兩人再次陷入沉默。
諶瀚倒是沒什麼,文采菁可是緊張的要命呢,很擔心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就在這時,門外篤篤的響了兩聲輕輕的敲門聲,打破了屋裡有些凝重的沉寂。
文采菁如釋重負,舒了口氣,看向門口,歡快的應了一聲:“進來。”
門吱嘎一聲開了,劉嬤嬤走了進來:“侯爺,姑娘,熱水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就要送進來嗎?”
“要,現在就送進來。”文采菁如彈簧般跳了起來,看着諶瀚飛快撂下一句,就匆匆進了側室。側室在臥房的後頭,就置了個大浴桶,是洗澡的地方,旁邊連着淨室。
諶瀚見狀,脣邊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一動不動的正襟危坐在那裡,淡定的喝了口茶,心裡頭卻在得意的笑着:你逃不掉的,小公子。
爲了拖延時間,文采菁泡在水裡不肯起來,直到手指頭、腳趾頭都泡皺了,直到諶瀚在外頭等不及,威脅着要進去,她才匆匆起身,衝出側室,跳上牀,一咕嚕裹進被子裡,口中還不停默唸着:“累壞了,睡覺,睡覺,快睡覺……”
她想以睡覺來逃避今晚稍後會發生的事情,可是,她越是想睡着,偏越睡不着,更何況之前都已經睡了一下午了,差不過都睡飽了,如今如何能一下子就睡着?
結果,一直到諶瀚洗了澡,上牀來,她依舊非常清醒,一點睡意都沒有。
感覺到身旁有人躺了進來,她渾身上下便不由繃緊了,還不自禁的往牀內側躲了躲,直到緊貼上牆壁,再也無處躲了,纔不情願的停住。
雖然閉着眼,她卻忽然明顯感覺到屋子一暗,燭火似是滅了。
她偷偷睜開一隻眼看,果然,燭火確實滅了,屋子裡頭黑漆漆的一片,身旁的男人仰面端正的躺着,呼吸平緩均勻,並沒有別的動作。
他剛纔不會是誆她的吧?他所說的睡覺確實單純只是睡覺而已。
想到這些,她原本緊繃的身子慢慢放鬆了下來,呼吸也不像剛纔那樣小心翼翼了,雖然依舊貼着牆縮在那裡,卻已安心了不少。
就在她以爲,今晚應該可以安安心心睡一覺的時候,一條胳膊陡然伸過來,攬了她的腰將她往外一拽……妾本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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