諶瀚微微蹙眉:“你說你只是衝樺哥兒笑了笑?”
“是。舒殘顎疈”文采菁很堅決的說着,頓了一下,忽然想到什麼,又添了一句,“不過,之後他也衝我笑了笑。”
諶瀚頓時瞭然。難怪了,方氏愛子如命,見兒子對着別的女子笑,怕是吃味兒了,只是這反應實在太大了些。
“話雖如此,”他看了文采菁一眼,說,“你以後也收斂一點,看看今天鬧出多少事來。”
文采菁聽着不樂意了,瞪了他一眼:“讓我收斂?我什麼時候張揚過了?今個兒出這麼多事兒還不都是因爲你的夫人和女兒故意找茬?勞煩侯爺你跟他們說一聲,我不過是個小人物,也沒什麼野心,就想窩在這個小院子裡過我的清淨日子,讓他們放過我吧。宥”
看到她那副氣鼓鼓的嬌俏模樣,諶瀚只覺有趣,忍不住勾了勾脣,隨後便點頭應下了:“好,我會跟他們說的。”不過說歸說,他可不保證會有效果,事實上,他也不希望有效果,費了那麼大一番工夫見她擡進府來,就讓她這麼悠悠哉哉窩在這裡看他的好戲,豈不是太便宜她了。
說完,兩個人便都沉默了,沒辦法,實在沒什麼話題。
坐了一陣,文采菁最先忍不住這尷尬氣氛,率先開了口:“對了,喬姐姐小產的事,你已經找到了吧?忑”
喬姐姐?諶瀚怔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她說的這個喬姐姐是誰,點點頭:“嗯,我從母親那兒聽說了。”
“去看過她了嗎?”文采菁問。
諶瀚搖搖頭:“還沒有,坐會兒再去。”
結果,他這一坐,直到吃完了晚飯才走。
文采菁只當他不會再回來了,跟大白花玩了一會兒,洗了澡,準備上牀睡覺。
可是,她纔剛脫了衣服,坐上牀,劉嬤嬤就匆忙從外頭推門走了進來:“姨娘,侯爺過來了……”
她聽着一驚,“誒”了一聲:“怎麼又來了?”
“怎麼,我不能來嗎?”諶瀚大踏步走進來,正好聽到了她的話,面露不虞道。
文采菁嘴角一抽,不情願的下了牀,披了衣服迎過去:“不是,我以爲你不會來了呢。”說着,上前幫他解衣服:“從喬姐姐那裡過來?”一個多時辰了,呆的夠久的。
“不是,書房。”諶瀚說,喬姨娘那邊不過進去兜了一圈而已,他原就不喜歡在那裡久待。
“喬姐姐她怎麼樣了?還好吧?”文采菁隨口問。
“看着還好。”諶瀚神色淡然的說完,便閉口不願再多談,轉頭吩咐劉嬤嬤,道:“給我準備洗澡水。”
劉嬤嬤應聲而去。
洗澡水很快就準備妥了。
諶瀚敞着外袍,攬了文采菁的腰就往側室走。
文采菁被他拉的踉蹌的往前走了兩步,好不容易抓了他的手停住,驚道:“你幹嘛?”
“陪我一起洗。”諶瀚坦然的看着她說。
文采菁臉一紅,狠狠咬牙道:“我已經洗過了。”他令堂的,洗上癮了。
“再洗一次。”
“不要,大冷天的,我洗那麼多遍澡幹嘛。”
“那幫我擦背……”
“不幫。”
“……”
結果,她終究沒能抵得住他的糾纏,幫他擦了背,糾糾纏纏的累了大半個時辰,才重新躺上牀。
可是,閉了眼,躺了纔沒一會兒,某人便也上了牀,長臂一展,摟了她的腰將她攬進懷裡,一隻爪子鑽進了她的衣服裡頭,摸摸索索的揉上了她胸前的豐盈。
她額角一跳,按住他不安分的爪子,怒道:“我很累了,你就不能讓我歇一晚上嗎?”
那爪子這才安分了下來,沒再做出什麼放肆的舉動,卻一直不肯從她衣服裡頭退出去。
她着實累了,只要他這會兒能安分,也就不強求別的,隨他去了。
再次閉上眼,沒過一會兒她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朦朦朧朧間,她感覺被人壓住了身子,有什麼東西在身上動來動去的,還有個聲音在她耳邊叫:“醒醒,醒醒……”
她原不想搭理,可是那些***擾不斷,讓她不得不睜開了惺忪的睡眼,想要看看是哪個不識相的傢伙擾人清夢。
纔剛睜開眼,她的視線就撞進了一雙幽深的閃着精光的墨色眼眸中。
“已經過了一晚上了。”
聽到壓在她身上的男人這樣說,她還有些懵懂,一時沒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已經過了一晚上又怎麼啦?
就在她迷迷糊糊的時候,男人的大掌已探到了她的身下,扳開了她的腿,擠進她腿間,調整好姿勢,腰一沉。
感覺身下一漲,她當即清醒了過來,看着男人眼中欲光,怎麼還可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你……哼……”她開口正欲說話,男人已急不可耐的律動了起來。
咬緊牙,轉頭瞥了一眼從窗外投射進來的淡淡晨曦,她在心裡不客氣的罵了起來:草泥馬,她說歇一晚上,他令堂的竟然當真只讓她歇一晚上,色中惡鬼啊。
巳正一刻,東院正房的廳堂內氣氛異常的沉重。
方氏坐在那裡,臉色黑的嚇人,看着廳堂外頭,目光狠戾。
早已過了請安的時辰了,卻只來了秦氏一個。
眼見着自家夫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就連站在一旁的張嬤嬤心裡也忐忑起來,翹首期盼着前去西院打探消息的丫鬟儘快回來。喬姨娘昨個兒小產了,暫時免了請安,不來情有可原,可是那文姨娘……聽說昨夜侯爺歇在了文姨娘那裡,辰時的時候,她就讓丫鬟送去了避子湯,沒想到,丫鬟竟回來說侯爺還在文姨娘那裡不曾走。今個兒侯爺休沐,起晚一點情有可原,可如今都已經巳正一刻了,文姨娘還不曾出現,這可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她心裡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隨着一串急促的腳步聲靠近,派去西院查探消息的丫鬟終於回來了。
跑得太急,她雙頰酡紅,氣喘吁吁,進了廳堂的大門,喘喘呼呼好一陣沒說出話來。
張嬤嬤等不及,着急的追問:“怎麼樣,文姨娘那邊到底是什麼情形?”
“奴、奴婢過去的時候,剛、剛好看、看到侯、侯爺從裡頭出來……”
張嬤嬤大驚失色:“這個時候纔出來?”
“好、好像是的……”
真、真真是不像話。
張嬤嬤心頭一顫,擔心的轉頭看向方氏,只見方氏面色鐵青,眼睛裡的火都快燒起來了。
“砰”,方氏怒不可遏,摔碎了一個杯子,同時怒聲喝道:“去,把那個不要臉的賤人給我綁來,竟然勾*引爺白日宣,可惡至極……”
“你說誰可惡至極?”隨着一個硬朗低沉的嗓音響起,諶瀚冷着臉從外頭走了進來,看了看方氏鐵青的臉,又看了看地上摔碎的茶杯,眸中寒光一閃,道:“一大清早的,你又發什麼瘋?”
“一大清早?”方氏冷聲一笑,看着他的眼中滿是譏誚,“爺眼睛瞎了嗎?沒看到外頭的日頭?這還是一大清早?”
張嬤嬤聽的心驚肉跳,上前抓了方氏的手,勸道:“夫人,您別激動,有話好好說啊,不要跟侯爺吵,讓人聽到了不好……”
“他自己都不要臉皮,做出這種下作的事情來了,還怕別人說嗎?”方氏尖聲叫。
“潑婦……”諶瀚也青了臉,拂袖轉身而去,可是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卻又停了下來,轉頭冷冷看了方氏一眼,道:“以後,文姨娘那邊你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別有事沒事刁難,她不會搶你什麼東西的。只要我死的時候還是安平侯,爵位就必定是樺哥兒的,誰也搶不走。可你若還要胡攪蠻纏,可就別怪我不講夫妻情分了……”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方氏癱坐在椅子上,傻愣愣的,半晌沒有反應。
這會兒,文采菁還在牀上躺着,絲毫不知道方氏那裡發生的事情。
忽然聞到一股噴香的味道,她抽了抽鼻子,從被窩裡面探出個腦袋,茫然的四下望了一下,纔看到劉嬤嬤端着一碗粥走進來,那香味立刻勾起了她肚子裡的饞蟲。
“姨娘醒了?”劉嬤嬤笑着看着放光的雙眼道,“餓了吧,剛出鍋的熱粥……”
文采菁立刻一咕嚕翻身下了牀,很快穿了衣服,草草的梳洗好,就坐到了桌前吃了起來,一邊吃着,一邊四下看了看,見沒了諶瀚蹤影,便問:“他呢?”妾本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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