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忽然,文采薇的貼身丫鬟蘭馨一個箭步上前攔住了文采薇的去路。舒榒駑襻
“怎麼啦?”文采薇一臉奇怪的問。
“姑娘,你別急,先問問清楚再說。”蘭馨說着,狐疑的上下仔細打量了那個面上的丫鬟一番,問:“你看着很面生啊,叫什麼名字?之前是在哪裡當差的?”
“奴婢叫月琴,是在廚房燒火的丫頭。”那丫鬟說。
“不過廚房的一個燒火丫頭而已,好端端的,二姑娘怎麼會找了你傳話?”蘭馨看着她,奇怪的皺眉問嬈。
文采薇聽着,看向那丫鬟,眼中也浮起一抹疑色。這事兒聽着確實有幾分古怪呢,二姐身邊也不是沒人,怎麼隨便找了個燒火丫頭過來?
“這個……奴婢也不知道。”那丫鬟搖頭說着,也是一臉茫然,口中緩緩述道:“這個時候廚房不忙,奴婢就像回屋去偷偷懶,經過東邊的一個小花園時就遇到了二姑娘,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二姑娘就一個人,還神色慌張的,一看到奴婢就立刻吩咐奴婢趕快過來找六姑娘了……”
文采薇有些急了:“你說二姑娘一個人還神色慌張的?”二姐遇事向來沉着,若真如這個丫鬟所說神色慌張,那一定使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了敷。
“是……”那丫鬟點着頭,焦急的看着她,說,“六姑娘您快過去看看吧,二姑娘真的正急着找您呢。”
“那你趕快帶路吧。”文采薇催促她說。
“等一下,姑娘……”蘭馨拉了她,還是不放心,“奴婢總覺着這事兒有些古怪,不如再等會兒,讓奴婢去找個護院跟我們一塊兒去?”
“來不及了。”文采薇有些等不及的說,“先過去看看再說吧,又不是要出府去,就在咱們府裡,能出什麼事兒?”
“可是……”蘭馨眉頭緊鎖,還是不放心。是就在自己府裡沒錯,可是如今府裡不是多了不少外人嘛,聽說還有色鬼登徒子,不安全啊。
“沒什麼好可是的了,先去了再說吧。”文采菁急不可耐的打斷她,拉了她的手,快步往門外走,一邊走着,一邊安慰她:“你就不要瞎操心,我也不是一個人去,不還有你在嘛,沒什麼好擔心的。”
蘭馨見實在攔不住,只好作罷,心想着,要是出了什麼岔子,她就是拼死也一定會保護姑娘周全的。
主僕倆往前一陣疾走,竟將來報信的那個名叫月琴的小丫鬟甩在了身後,兩個人都沒有發覺,跟在後頭的月琴看着他們的背影,臉上緩緩勾起一抹一下陰險的笑容。
“你在後面磨蹭什麼,還不快點兒。”蘭馨見她落在後頭,大聲催促。
月琴忙應了一聲,快步追了上去。
“往哪邊走?”
“就往這邊……”
文采薇和蘭馨主僕倆跟在月琴身後走了一陣,便隱隱感覺到了不對勁兒,越走感覺越荒涼了。
這一帶平日他們很少過來,連文采薇都不曉得,府中有些偏僻的地方,讓人看着有種淒涼的感覺,雜草叢生,都沒有人收拾一下。
其實,原本府中這些地方雖然偏僻,卻是沒有這種讓人覺着荒涼的感覺的,只是自打另外三房分家搬出去以後,偌大的文府一下子空了下來,打掃的婆子見沒人管着了,就偷了懶,以致把好好的地方給荒廢了。
眼見着月琴要將他們引進一座荒廢的小院,蘭馨拉着文采薇停住腳,不肯再往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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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姑娘真的在這裡?”她一臉懷疑的看着月琴問。
月琴點點頭,指着前頭虛掩的院門說:“二姑娘就在這裡頭等着呢。”
蘭馨微微皺眉:“可我看那裡頭分明沒有人的樣子……”
“有的,二姑娘真的就在裡頭呢。”月琴說着,見他們不相信的樣子,便快步往院子裡頭走說,“你們不信,我進去給你們看看,二姑娘真的就在裡頭。”
很快,她便進去了。
蘭馨和文采薇就在外頭等着,幾次文采薇想要衝進去都被蘭馨拉住了。
“等一下,再等一下,姑娘你先彆着急……”
話音未落,他們就聽到從院子裡頭傳出月琴“啊”的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文采薇和蘭馨兩人聽着同時不由面色一白。
“怎麼回事?”文采薇擔心的眉頭都皺緊了。
蘭馨沉吟片刻,安撫住文采薇,說:“姑娘你彆着急,我先進去看看再說……”
文采薇不放心,搖頭說:“我跟你一塊兒進去……”
蘭馨當然不肯答應:“不行,裡頭有危險……”
文采薇緊攥了她的手,一臉凝重說:“那我也不能讓你進去,太危險了……”
蘭馨忙安慰她說:“沒事的,我就偷偷進去看一眼,若有什麼不對立刻就會出來的。姑娘你就在外頭等着,若是過了一炷香的工夫,我還沒有出來,你就立刻去把護院大哥們找來……”
文采薇見攔不住她,只要勉爲其難點頭答應,走時,還忍不住囑咐她一聲:“你可千萬小心些……”
“知道了。”蘭馨應了一聲,便躡手躡腳的進了院子。
文采薇焦躁不安的等在外頭,等啊等,眼見着短短一炷香的工夫就要過去,她忽然就聽到裡頭傳出了蘭馨的尖叫聲。
她瞬時渾一僵,大聲叫了一聲:“怎麼啦,蘭馨,你沒事吧……”
“姑娘,別……”蘭馨高聲叫,可聲音才發出來,就嘎然停住了,好像猛然被人捂住了嘴巴似的。
“你等着,我這就去找人來救你。”憶起蘭馨進去時的囑咐,文采薇不敢遲疑,轉身欲離開去找人幫忙,可是一轉身卻驀然發生身後多出個人來,一個滿臉壞笑的男子,確切來說還只是一個少年而已,正是那天那個色咪咪盯着她猛瞧的那個登徒子,她記得二姐曾經跟她說起過他的名字,好像是叫蔡文武的。
蔡文武穿着一襲醜不拉幾的亮黃色袍子,不懷好意的攔在文采薇的面前,裝模作樣的拱手揖了揖說:“我說怎麼看着這麼眼熟呢,原來是六表妹……”
人家文質彬彬的,文采薇也不好甩臉色給他看,很快後退兩步與他拉開了些許距離,福了福身說:“蔡表哥……”聽着這軟綿綿、嬌滴滴嗓音,蔡文武只覺渾身的骨頭都酥了,“噯”了一聲,那故作輕柔的嗓音聽得人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文采薇自然渾身不自覺的就打了個寒戰,愁眉不展的想着該怎麼才能甩掉他。
蔡文武沒有發覺文采薇臉上的異常,只覺兩人靠着有些遠了,往前邁了兩步,討好的問:“薇薇表妹怎麼會一個人在此地的?”
薇薇表妹?
文采薇頓覺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不想再在這兒久待,繼續往後退了兩步,然後試圖繞開他,離開:“沒怎麼,就是散步,現在我要走了……”
“誒,別急着走啊,我們再說會兒話吧。”蔡文武說着,伸手就過去攔,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一隻手就抓了文采薇的手,那溫軟滑膩的感覺,瞬時讓他感覺半邊身子都要化了。
文采薇漲得滿臉通紅,很快掙開了他的手,怒聲喝道:“你幹什麼?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蔡文武不以爲然,伸手又要摸過去:“有什麼關係,反正你早晚都是我的人,早一點親,晚一點親又有什麼關係?”
文采薇臉上的血色瞬間退去,瞪圓了眼,一臉不敢相信看着他:“你說什麼早晚都是你的人?”
“你不知道嗎?我娘已經託了太姥爺跟你二姐向你提親了,你二姐也已經答應了,你早晚都是我的人了。”蔡文武嘿嘿的壞笑着上前說。
文采薇氣的血氣瞬間上涌,越看他那張笑臉就越覺着厭惡,見他靠過來,直接一巴掌就狠狠扇了過去,口中同時怒罵一聲:“你放屁,我二姐纔不會答應這種荒唐的事,就算她答應了,我也絕對不會答應。若要嫁給你這種混賬,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你敢打我?”蔡文武捂着臉,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文采薇,眼中很快閃過一道厲色來,狠狠道:“你還非嫁我不可了,等我們生米煮成了熟飯,你就算是不想嫁也得要嫁。”
一聽到“生米煮成熟飯”幾個字,文采薇先是一愣,隨後猛然反應了過來,頓時又羞又惱,看着他咬牙切齒的怒聲罵:“你無恥……”
“我就無恥了,你能拿我怎麼樣?”蔡文武嘿嘿奸笑一聲,飛撲過去,一把摟了文采薇的小蠻腰,撅了嘴就拼命往她臉上湊過去。
文采薇只覺噁心的想吐,拼命掙扎。
可她到底身單力薄,比不過蔡文武的蠻力,眼看着從他嘴巴里頭噴出的臭氣已經撫上她的臉了,她有些絕望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牆,想着,若是真被玷污了,她就一頭撞死的。
忽的,蔡文武停住了動作,捂着腦袋發出“哎呦”一聲痛呼,隨後轉頭四下找起了什麼,同時口中還一邊不住怒聲罵着:“哪個混蛋打我?”妾本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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