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文采菁煞有介事打量了他一番,果斷搖搖頭:“不會……”
“爲什麼?我很差嗎?”宋霜天非常意外,心裡頭還有點小受傷,扳着手指開始數自己的優點:“你看看我,模樣不差吧,人品也不錯,家世又好,身手也了得,可是很多人眼裡的金龜婿,你爲什麼不答應?”
文采菁看着他一副很是委屈的模樣,忍不住輕聲笑了出來:“是,你模樣不差,人品好,家世好,身手出衆,前途不可限量。舒歟珧畱可是那又怎麼樣?你不是我家薇薇喜歡的,註定成不了她的良人。”
“一定要喜歡才行?”宋霜天微微皺眉,若有所思。
“是,一定要喜歡才行。”文采菁點點頭說着,看着他,莞爾笑道:“不管怎麼樣,這次都要謝謝你,要不然麻煩可就大了。嬪”
宋霜天不以爲然笑笑:“舉手之勞而已,小嫂子你不用客氣。”
文采菁也笑笑,問他:“時候不早了,侯爺估計也快過來了,我先讓帶你去書房等着如何?”
“好……”宋霜天點點頭,一口應了嚨。
送走了宋霜天之後,文采菁便徑直去了文采薇那裡。雖然人已被宋霜天安全的送了回去,可她終究還是不放心,想要親眼確認一下她沒事。
屋子裡頭靜悄悄的,蘭馨已換了一聲乾淨的衣服,守在外間。
看到文采菁進來,她忙起身迎了過去,恭敬的行了禮:“您來了,二姑娘……”
“嗯……”文采菁點點頭,往裡屋虛掩的門看了一眼,問:“你們姑娘呢?”
“姑娘累極了,一躺下就睡着了。”蘭馨指指裡屋,“二姑娘要不要進去看看?”
“既然已經睡下了,我就不進去了。”文采菁搖搖頭說着,卻並未立刻轉身離開,而是徑自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蘭馨見了,忙上前斟了茶,然後畢恭畢敬的侯在一旁。
文采菁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才問起蘭馨:“去請了大夫沒有?”
蘭馨點點頭:“二姑娘放心,奴婢已讓蘭秀親自去了。”
蘭秀是文采薇另一個貼身丫鬟。
“那就好。”文采菁點點頭應了一聲,看向蘭馨的眼神中透着鄭重,“你再仔細跟我說一說,今個兒的事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蘭馨有些誠惶誠恐,忙應了一聲,一五一十的將發生的事情仔仔細細跟文采菁又說了一遍,大體上跟文采薇告訴她的沒什麼差別,只多了後頭她自己進了院子後發生的事情。
“奴婢進了那個院子,找了一圈都沒有看到那個叫月琴的小丫鬟,正打算走出去的時候,就忽然有個人從背後跳到了奴婢的背上,奴婢嚇的大叫,她就捂住了奴婢的嘴巴,然後將奴婢打暈了……”
文采菁聽着微微皺眉:“那你有沒有看到那個跳到你背上打暈你的是誰?”
蘭馨一臉憤然說:“雖然沒有看清楚模樣,不過奴婢看到了她衣服的顏色,應該就是那個叫月琴的丫鬟。二姑娘,你可千萬不要放過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她差一點害死姑娘。”
“這樣的東西,我自然不會放過。”文采菁沉聲說着,微微眯起的眼眸底劃過一道森冷的光芒,雖說是幫兇,不過竟然敢對她心疼的妹子動歪念頭,她是絕對不會心慈手軟的。不過,這個叫月琴的丫頭是不是當真吃裡扒外就要兩說了。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她肯定不是他們府中的。廚房的燒火丫頭之前只有一個,就是如今已經被文采芊帶在身邊的小倩,現如今還不曾增添人手,至少,她所知道的沒有。另外,宋霜天說她可能是個有身手的,不過有身手的會有必要跳到蘭馨的背上再將人打暈?可若她不是個有身手的,她是怎麼突然從院子裡頭消失的?
她有些糊塗了。
“不管怎麼說,”沉吟了片刻後,她看向蘭馨鄭重囑咐,“以後,你都要加倍小心看住你們姑娘,若再像今天這樣有個什麼閃失,我可是絕對不會輕饒的。”
“是……”蘭馨有些惶恐的垂下頭,“二姑娘放心,奴婢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再發生第二次的。”
“那就好。”
兩人正說着,外頭有串急促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是不是蘭秀請了大夫回來了?”
兩人不約而同擡頭看向門外。
隨着那腳步漸近,兩人面上都不自覺浮起一抹異樣的神情。
好像不是蘭秀回來了,聽那腳步聲好像只有一個人。
很快有個人影出現在了門口。
看清楚來人,文采菁意外的一怔:“你怎麼來了?”
來的是原來是青杏。
似是跑了很多地方,她雙頰酡紅,氣喘吁吁,不過,眼裡卻是重重鬆了口氣的神情。總算把人找到了。
“我的姑娘,可算找到了,奴婢差點把整個文府都跑遍了,還是看到小宋將軍,才知道您來了六姑娘這兒。”青杏一邊走進來,一邊喘着氣,嘆說。
文采菁倒了杯水遞過去,問:“突然找我做什麼?”
青杏渴極了,也沒客氣,雙手接過茶杯,仰頭便一飲而盡了,看着她,說:“十七爺正急着找姑娘您呢……”
“十七爺……”文采菁聽着先是一怔,過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誰,“你是說我十七叔?”
青杏點點頭:“是……”
“他着急找我做什麼?”文采菁奇怪的問。
青杏茫然搖頭:“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
“你沒問他?”
“問了,他不肯說,只說很重要,一定要儘快見到姑娘。”
文采菁微微蹙眉,低頭沉吟片刻,問青杏:“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奴婢先帶他去了花園那邊的那個暖閣等着了,這個時候,花園裡也沒什麼人,附近也藏不住什麼人,正合適說話。”青杏說。
文采菁不敢耽擱,立時起了身:“那我們這就過去吧。”臨走,還不放心的再次囑咐了蘭馨一聲:“千萬看好六姑娘了……”遞了蘭馨肯定的回答,她才快步離開。
花園的暖閣裡,十七叔文逸笙正慢悠悠的喝着茶等着。他表面看着悠哉,眼底已不自覺的流露出焦急的神情,看到文采菁的那一剎那,更是長長舒了口氣,故作輕鬆的輕輕笑了一聲:“你可算來了……”文采菁迎過去,抱歉的矮身一福:“對不起,十七叔,讓你久等了。”
文逸笙假裝不以爲然的笑笑:“不過多等了一會兒而已,無妨。這兒景緻不錯,欣賞着美景倒是不覺着等久了。”
臉上的表情都泄露了,還裝模作樣。文采菁腹誹一句,面上卻絲毫未改顏色,淡淡笑着,在他面前坐了下來,問道:“不知道十七叔突然找我有什麼事?”
“我確實有樁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文逸笙臉上掛着溫和的笑容,視線有意無意的飛向青杏。
一次兩次,文采菁還有些渾然不覺,三次四次,她就很快明白過來了,安慰他說:“十七叔放心,你有什麼事可以儘管說,青杏是我的貼身丫鬟,絕對信得過。”
“是嘛,那我就直說了。”文逸笙稍稍安了心,看着她,臉上始終掛着溫和的笑容,說,“聽說剛纔薇薇差點出了事,沒什麼吧?”
文采菁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一臉驚詫看着他,一時之間竟是緩都緩不過來。
“這事兒,十七叔是怎麼知道的?”既然緩不過來,她也懶得再掩飾什麼,冷着臉看着文逸笙,心裡頭有抹驚恐在暗暗涌動。這麼短的工夫,這事兒他是怎麼知道?他剛纔明明不在場的。
文逸笙看着她,臉上的溫和笑容始終不變:“紙是包不住火,更何況,偌大個文府,人多口雜的,什麼事能瞞得住?”
文采菁警惕的看着她,輕輕搖頭:“我們府裡頭沒這樣吃裡扒外的。”
文逸笙脣邊勾起一抹沒有溫度的笑意:“你們府裡頭沒有,可我們帶來的那些人裡頭可盡是那樣的人精呢。”
文采菁不自覺微微眯起眼看他:“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不想幹什麼,我好歹也是你們的十七叔,難道連關心一下,問一下也不行嗎?”文逸笙笑說,“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可不小,若是一不小心傳揚出去……你年紀小,或許還不明白,人言可畏啊……”
文采菁陡然沉下了臉,怒聲道:“想說什麼就直說吧,別跟我拐彎抹角的。”不過眨眼的工夫,她以前對這個十七叔存在的好感瞬間蕩然無存。他令堂的,竟然看錯人了。
果然,姓文的沒一個好東西。因爲氣極了,她一句話連把自己把罵進去了都未有察覺。
文逸笙目不轉睛看着她,臉上始終掛着看似無害的笑容:“別緊張嘛,我不過就是想要請你幫個忙而已。”
“什麼忙?”文采菁沒好氣的問。
文逸笙繼續笑眯眯看着她,問:“難道你不覺着,二伯公一大把年紀了該好好歇歇了嗎?”妾本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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