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就是安平侯諶瀚。
文采菁打量起面前的男人。他很高,比趙祈還有高半個頭的樣子,他很壯,身材魁梧,渾身都硬邦邦的,非常結實。硬朗的臉部線條,五官深邃,長眉入鬢,目光如鷹般銳利。論模樣,他自然沒有趙祈出色,卻另有一股不一樣的味道。
雖然是次見面,可是因着原主的上一世,她對他早就有了偏見,知道了他的身份後,看他的目光中不自覺的就帶上了一絲不屑。
長得人模人樣,可惜是個棒槌,白瞎了那雙好眼睛,竟然會把文采茵那樣的人擡做正妻。
諶瀚自幼習武,又帶領千軍萬馬征戰沙場多年,感覺相較一般人不知敏銳了多少,當然立刻就感覺到面前這個小男人對他的不屑和敵意。
他頓覺有些莫名其妙,也很不悅,竟然被個娘娘腔男人輕視。
趙祈沒注意到文采菁的眼神,他就是看她目不轉睛的盯着別的男人看覺着很不爽,立刻一把將她自己身旁,捏着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向自己,也不管自己剛纔的動作看上去有多曖昧,就問:“你也認識他?”
“不認識,聽說過。”文采菁忍不住又橫了諶瀚一眼,冷哼一聲說:“聽說不是好東西……”
諶瀚不悅的皺皺眉,不待開口,他身後的侍衛已是忍不住了,怒目圓睜,吼了出來:“你說什麼……”跟在侯爺身邊十年,他清楚他們侯爺是怎樣的人,豈容他人恣意詆譭。
田誠嚇得臉都白了,恨不起過去捂了她的嘴巴。那可是安平侯啊,有戰神威名,在軍中聲望極高的安平侯,他們可得罪不起。
他不明白了,二姑娘從來不是衝動、嘴碎的人,今個兒是怎麼啦?
只有趙祈很開心,原來她剛纔那樣盯着諶瀚看不是那個意思,這讓他心情很不錯。
冷笑着瞥了一眼吼文采菁的那個侍衛,他上前兩步,將他心疼的人兒護在了身後,警告的看向諶瀚:“可不是嘛,侯爺你老這麼黑着臉,很容易被人誤會不是好東西的。”
諶瀚微眯了眯眼,視線在趙祈和他身後的那個娘娘腔小男人之間逡巡了片刻,眸中閃過一道異樣的光芒,隨後向趙祈一拱手:“還有事,先告辭了……”
“不送……”趙祈冷冷說。
“侯爺……”諶瀚的那個侍衛似乎有些不甘心,可是見諶瀚面色一沉,也不敢再多說什麼,悻悻然的跟上了,經過文采菁身邊時,還是忍不住一眼狠狠瞪了過去。
文采菁不以爲然的挑挑眉,目光一轉,再次落在了諶瀚的身上,看他走到樓梯口要下樓去,忽然感覺腳癢癢,視線往下一挪,落在了他的屁股上。
好想一腳把他踹下去,解解心頭之恨啊。
要不要出腳呢?要不要?要不要呢?
她眯眼緊盯着諶灝的屁股,內心掙扎。
諶瀚已覺察到了有道不安分的視線落在不應該的地方,皺了一下眉,轉頭一看,竟是個那個娘娘腔,渾身不由打了個寒戰,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這什麼酒樓,以後,打死他都不來了。
趙祈也發現了文采菁的非常舉動,不由咬了咬牙根,這個丫頭膽子太大了。
“你在看什麼?”他問,語氣中摻着絲薄怒。
“屁股……”文采菁正拼命掙扎呢,完全沒有注意,聽有人問就脫口而出。
“很好看?”
“好像還不錯……”文采菁想了想說,其實穿着長袍,根本看不真切,她也並沒有往那邊想,現在有人問,她就自動腦補了一下。
然後,她就被提起來再次回了雅間。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不要誤……”她急忙辯解,可話沒說完,聲音就斷了……
一聽裡頭聲音不對勁,田誠急忙要衝進去,可是門口守着個身手不凡的門神,怎麼能進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