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九章 誰欠下了洞房花燭夜?
過趙一鳴的難處紅裳也知道,所以紅裳聽到趙一鳴的是長嘆了一聲兒,沒有再說什麼。紅裳想明白了一件事情:想讓趙一鳴的身邊兒清靜些,看來只能靠她自己了,趙一鳴的觀念在根本上與自己有些不同——要改變趙一鳴的想法,是一個很艱鉅的任務,需要很長的時間;而危機已經迫到了紅裳的眼前,她等不得。
最好的法子就是一面想法子慢慢的、潛移默化的改變着趙一鳴,一面自己想法子解決眼下的事情。
紅裳想明白後便轉開了心思:要如何做才能杜絕老太爺和老太太想讓兒子收丫頭或是納妾的念頭呢?畫兒的事情現在並不算完,依老太爺的想未能,怕是自己拜過宗祠後,此事就會重提;如果只想着解決畫兒的事情,老太爺和老太太還會塞其他的女人過來——總不能讓老太爺和老太太每年不定什麼時候就來上這麼一出吧?老太太和老太爺不嫌煩,紅裳卻不想常常面對這樣的事情。
紅裳決心要想一個一勞永逸的法子——一次性解決所有的問題,讓老太爺與老太太日後絕不會再想起塞女人給趙一鳴。
趙一鳴看紅裳沒有說話,爲紅裳聽到自己的話後不高興,便又道:“裳兒,我知道你是識禮之人,爲夫的難處你一定知道,只能請夫人多多體諒爲了。
不過裳兒也可放心,爲夫剛剛過了而立之年,對於女子已經沒有太多的想法,所以就算我名下再多幾名女子,爲夫地也絕不會去她們房裡;”趙一鳴說完後,看了看紅裳地神色,看她依然神色間依然沒有什麼變化,想了想以後說道:“嗯,那個——”趙一鳴說了這麼幾個字臉上就是一紅,不過他還是繼續說了下去,只是把下巴抵在了紅裳的頭頂上,讓她看不到他的臉色:“爲夫有你爲妻已經足矣,你、你明白嗎?”
趙一鳴最後一句話說得有些輕,但卻並不快:他想讓紅裳能聽清楚。
說起來,雖然一鳴有過妻妾幾人,可是對於女人的心事兒並不太瞭解——他原來一心撲在了前程上,哪有心思關照到自己的女人在想些什麼?今日他看紅裳不高興,直覺認爲紅裳是擔心他被其他女人佔了心思,所以纔想把心裡的話說出來,安一安紅裳的心。
不過,趙一鳴卻料錯了。
紅裳地全部心思都用了想事情上,正神遊他處,影影綽綽的聽到了趙一鳴在同她說話,卻根本沒有聽清楚趙一鳴在說什麼,所以隨便點了點頭答應了一聲兒應付趙一鳴,她的心神壓根兒沒有轉回來。
一鳴雖然有過妻也有過妾了。可是他對女人生出絲絲依戀還是第一次—趙一鳴對比過當初與孫氏在一起地情形兒。他知道絕對是不一樣地感覺。趙一鳴說出來這種心裡話兒也是第一次—他原來對於這種話可是非常不屑地。他認爲男子漢大丈夫怎麼可以和女人如此婆婆媽媽?現在地趙一鳴已經不是毛頭小子。他地想法與原來有些不同了。但把心中地話說出來以後。他還是感覺有三分難爲情。也就沒有注到紅裳地神思不屬。
一鳴聽到紅裳地應答後。他地心也安穩了下來。他輕輕擁着紅裳。心中感覺非常地平靜。也有絲異樣地滿足。他忍不住輕輕吻了一下紅裳地發。口氣也是溫柔地異常:“裳兒。你不想同爲夫說些什麼嗎?”說完話。他忍不住又吻了一下。
這時候地趙一鳴。滿心滿眼全是紅裳。他地其他女人在他心裡哪還一絲影子?
紅裳這次聽清楚了趙一鳴說得話。也感覺到了趙一鳴親吻她地最後一下。她地臉上有些飛紅起來:“說、說什麼?”紅裳自沉思中醒過後。便聽到趙一鳴甜膩地話。一時間很不適應居然口吃起來。
趙一鳴看紅裳地臉紅了。悶悶地笑了起來:“說你想說得話啊。我們成親半年有餘了。你沒有什麼話要同地說嗎?”
趙一鳴說出自己心中地感受後。忽然很想聽紅裳也對他說一句類似地話。
紅裳偏頭看了看趙一鳴,伸出手去摸了摸趙一鳴的額頭:“夫君沒有發熱啊,爲什麼淨說些妾身聽不懂的話?”
紅裳是故意的,雖然她沒有聽清楚趙一鳴剛剛說的話,可是她就只憑猜也知道趙一鳴想聽她說什麼,所以她才故意同趙一鳴開玩笑。
紅裳是一個二十一世紀的靈魂,雖然表白對於她來說是羞人的事情,但卻不是做不到的事情:眼下的問題是,紅裳
——她即不想騙趙一鳴,也不想對趙一鳴說出自己心想法。
趙一鳴被紅裳的舉止與話語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他也猜到了紅裳可能是故意的,不過他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趙一鳴帶着三分寵溺捏了捏紅裳的臉蛋兒:“你就知道調皮!”
紅裳借勢掙脫了趙一鳴的懷抱:“妾身來服侍夫君安寢吧?”紅裳不想讓趙一鳴再轉回原來的話題做糾纏,讓他早些睡也是個不錯的法子。
趙一鳴跟了過去,在紅裳身後又一把抱住了她,在她的耳邊兒說道:“服侍我安寢爲什麼要跑開?你跑開了怎麼服侍我安寢?”
紅裳的臉一下子火燙起來:趙一鳴的話說得有些太過明顯了。
紅裳只得低低了一句:“夫君莫鬧了,讓妾身爲夫君鋪牀;”她掙了掙,趙一鳴反而抱得更緊了,紅裳只得又道:“夫君,不要這樣鬧了好不好?我們也算得上是老夫老妻了,讓丫頭在門外聽到不是要笑我們?”
紅裳說老夫老妻也不過隨口的一句託辭,趙一鳴聽到後卻低沉的笑了起來:“老夫老妻?我們不過成親才半年有餘,新夫新婦纔對。說到這裡,我想起了一件事兒——裳兒,你還記得嗎,你這一輩子欠我一個洞房花燭夜呢。”
紅裳聞言白一鳴一眼:“夫君說話慣會強辭奪理,怎麼是妾身欠夫君呢?應該是夫君欠妾身的纔對吧?”新婚之夜,趙一鳴打發完了屋裡的丫頭婆子,一頭醉倒在牀上睡了過去,怎麼能算是自己欠他的呢?紅裳忍不住又白了趙一鳴一眼:這人不講理的很。
趙一鳴聽了紅裳的話悶笑着,輕輕咬了一下紅裳的耳朵,滿意的看到紅裳臉上的紅暈迅速擴大到了耳後:“你個沒有良心的小東西,那天晚上不是看你嚇得不輕,我才假借酒醉好讓你好好睡一下嗎?那邊兒沒有父母長輩,雖然不用請安,但第二日好些事情就要由我們親自處置了,我是怕你一晚上睡不好,明兒沒有精力累到了。小沒有良心的。”
着話,趙一鳴又咬了一下了紅裳的耳朵:“裳兒,你說我酒醉欠你一個洞房花燭夜,是不是沒有良心?嗯——,是不是沒有良心?”再咬一下,趙一鳴越咬越上癮了。
裳被趙一鳴咬得全身都有些發熱起來,不過她還是聽清楚了趙一鳴的話,不覺想起了新婚之夜:趙一鳴倒在牀上時還對着她笑過,而且是他自己滾到了牀裡面、自己蓋上的被。紅裳回想起來後,她心底深處的某個地方柔柔的動了一下。
紅的頭腦在趙一鳴的啃咬下,已經不見了平日裡的聰敏,她回想起來後,腦海中也只是閃過了一個念頭:趙一鳴原來有這麼溫柔體貼的一面,自己怎麼沒有過呢?
趙輕輕追問了一句:“,是不是你欠爲夫一個洞花燭夜?”
紅裳紅着臉咬着脣輕輕搖頭——當然不能承認,這麼羞人的事情她怎麼能承認?紅裳還掙扎着,想掙出趙一鳴的懷抱。
趙一鳴咬咬牙,似乎是極無奈的樣子,在紅裳的耳邊低沉的說道:“好吧,好男不與女鬥,裳兒說是爲夫的欠了你一個洞花花燭夜,就是爲夫欠的吧。既然欠了,那爲夫的今天晚上就還裳兒好了,免得裳兒日後再找爲夫的算舊賬,且,爲夫的也習慣欠着人家東西不還。”
說完,也不等紅裳反應過來,趙一鳴一把打橫抱起了紅裳,兩個人就滾倒在了牀上。滿室的燭火搖紅,的確有幾分喜氣的樣兒。
第二日一早起牀時,趙一鳴按着了紅裳,沒有讓她叫丫頭也沒有讓她起來伺候自己,他捏了捏紅裳的小臉兒低聲笑道:“爲夫的欠帳還錢,今兒還是由我這欠帳的人伺候裳兒吧,算作是欠帳日久的利錢如何?”
說着話,趙一鳴笑着先起身,爲紅裳拿了衣服過來,看着她因剛剛睡醒還有些紅通通的小臉,心中大動忍不住調笑道:“裳兒,爲夫忽然想起了一個好法子,用來應對老太爺和老太太想讓爲夫多收幾個通房丫頭,此法一出,老太爺與老太太再不會送半個丫頭給我。”
紅裳聞言停住了穿衣的動作,擡頭看向趙一鳴:“什麼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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