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挑釁,楚風冷哼一聲道:“我師兄不屑於和你等動手,我的劍法不及我師兄十分之一,那就讓我來試試天劍門的無雙劍術吧!”
李馨兒等人聞此話語,都是大怒!
陸歡卻是哈哈大笑道:“楚師弟快人快語!那好,我等領略一下飛劍門的劍術!”
說着看向那個清瘦的年輕人。“師弟,你和楚師弟過幾招,不過記得點到爲止,不要傷了彼此,畢竟人家是客人。”
楚間聞言皺起眉頭,陸歡似乎話裡有話,切磋武功,自然是點到爲止,哪有下殺手的。
那清瘦年輕人眼神冷冷的看着楚風,卻道:“楚兄請了,在下馬青,刀劍無眼,一會收不住手,楚兄莫怪!”
楚風哪裡還不明白天劍門打得什麼主意,恥笑道:“儘管放馬過來!”
到了演武場,楚間等人坐下,看向場中靜靜的二人。
陸歡讚賞道:“方兄,你這位楚師弟雖然看起來性情莽撞,不過劍術一道倒是謹慎。”
楚間看着場間比武二人都不動手,知道楚風也是小心謹慎,畢竟他是代表飛劍門。“我這位師弟心性單純,是練劍的胚子!”
耳畔傳來一聲輕哼,李馨兒道:“自誇自說,莽撞又無膽,遲遲不肯動手!”
楚間無奈,偏頭去看這無禮的李馨兒,正好目光落在她胸前鼓鼓囊囊高聳上,蔚爲壯觀,非禮勿視,目光朝下道:“姑娘難道沒有看見貴派的師弟也沒有動手?”心中腹誹,真是胸大無腦。
李馨兒氣急,轉過身怒視楚間,胸前的高聳起伏不停,卻也無可辯駁。
楚風終究是年輕氣盛,還是忍不住率先出了手,一招張大光明的飛劍轉瞬間來到馬青胸前,馬青以逸待勞,眼光獨到,右手微揚,劍尖輕輕一跳,已經準確無誤的挑偏了楚風來勢兇猛的飛劍。
楚風劍鋒一轉,化刺爲削,照着馬青腰間而去,只見馬青身法靈活,騰挪間瞅準一個機會,和楚風長劍硬拼一擊!
楚風手掌震動,心下大驚,這馬青好大的力道,一把劍在他手中如刀般厚重!
猛然間想起師兄的話語,天劍門劍術靈感和所用都和沙場戰爭有關,走的是大開大合的套路,心思一轉,知道只能以靈巧取勝。便轉換套路,不再和馬青硬拼。
如此遊走了數個回合。
楚間看在眼裡,心中嘆息,楚師弟這次只怕要輸了。
那馬青的招式雖說大開大合,但隱約間卻又細膩玄妙,其劍術應該已經達到了快慢皆宜的境界,各種劍招已經很是純熟。而楚師弟學劍時間不長,一首精妙的快劍只是虎頭蛇尾,被對方摸清楚套路後,想來就危險了。
陸歡自然也看得出來,心下大定,看向楚間笑道:“方兄,楚師弟這一手快劍來勢兇猛,後勁略顯不足啊!”
這是正大光明的評論,楚間自然無可反駁。
那邊的李馨兒已經道:“父親說馬師兄的劍術即將突破一個境界,師兄知道麼?”
陸歡點點頭道:“看得出來,馬師弟的劍術隱隱有些動靜皆宜,後發制人,見招拆招的意思,想來是這些時日勤練不輟的結果!”
李馨兒朝楚間得意的一笑,楚間看向她,始終不明白她那明顯的敵意到底從何而來!不過這一注視,才發現,這個李馨兒生的很是豔麗,嘴脣紅潤,面容魅惑,用前世的話講,其身材更是火爆,一雙眼睛雖說是挑釁的意味,卻帶了絲絲的媚意,如果不是她總是出言不遜,端是一位嬌憨的豐腴美人。再加上她年紀並不大,又帶了一絲稚嫩清純的氣息。
楚間在李馨兒身上一掃而過,並沒有過多停留,不過李馨兒卻是發現了,她有這個敏感的觸覺,好似隨着身體的成熟帶來的先天的能力。
她知道那些目光的含義,每每外出,總會有一些男人露出好色的眼神,她也總能敏感的察覺到,不過楚間只是一掃而過,而且目光中並無褻瀆的意思,還是讓她心中對他的感觀好了一點,不過也只是一點點!
然後她轉頭看向自己的師兄,自己的師兄纔是真正的謙謙君子,她從來沒有從師兄的眼裡看到過那種目光,所以她親近師兄,覺得師兄是真正對她好的人,對她沒有歪心思的人!
嚴格說來,這個世界的劍術並沒有什麼權威的階段劃分。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如果你的快劍快到一劍殺敵,自然不破。
不過如果你的快劍不足以快,被別人看出行跡,別人使慢劍,以逸待勞,自然也可破敵!
所以各種劍術無法劃分高低。
如果非要劃分高低,倒是有人對劍道境界劃分過高低。
一開始的劍道應是拘泥於招式,習練高明的招式,達到出奇制勝的效果。楚風習練飛劍門的快劍,便是這個境界。
而第二層境界,便是真正的出奇制勝,將各種招式融會貫通,根據實戰情況,將各種招式信手拈來。天劍門的馬青即將達到這個境界。
第三層的境界,是化腐朽爲神奇,棄之招式,面對對方的招式,只是簡單的挑,砍,削,拍,一招破敵,一招制勝,簡單明瞭,卻又無所可破。
所以陸歡所言的意思是,馬青隱隱有突破到第二層境界的趨勢。
楚風和馬青又鬥了幾個回合,心中越發的着急,他隱隱有種感覺,好似自己總是受制於馬青一般,知道自己的劍勢不應還是如此,瞅了一個空隙,就要跳出來,變換招式準備重新來打。
只是楚風不知,這個空隙正是馬青所給,正是馬青的陰謀。
馬青看見楚風一劍遞出,而後翩然離身,便冷然一笑,已是早有防備,劍鋒鬥轉而回,楚風以爲的安全空隙已經暴漏在馬青的長劍之下!
楚風直覺一股危險的涼意從身側而來,暗叫一聲糟糕,已經看見劍鋒朝腰間明亮飛快的狠狠刺了過來。這個時候哪裡還多躲得及,只能急忙後退,希望退的比劍更快。
只是馬青心思狠毒,冷笑着看着楚風,劍速猛然增加,而楚風身子退的自然不可能比劍快,眼看劍尖就要扎進楚風腰間,卻是忽覺手上一震,一道快如閃電的光亮轉瞬間撞擊在劍身之上,其力道極大,將他以爲必中的一劍生生撞偏!
一劍未成,楚風已經逃開,馬青定眼去看,原來那一道亮光,竟是一把精巧的小劍,如此一把小劍,差點讓他把劍脫落離手,可以想象扔劍之人的力道!
扔劍之人自然是楚間!
楚間早就已經知道師弟要受此危險,心中早就有了出手的想法,看馬青的劍術,知道自己出手並無大礙,能夠包的師弟安危,否則早就出手干預,承認輸了。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他出手,陸歡竟然也出手了。
楚風知道是師兄救了自己,不過自己技不如人,也是磊落,朝馬青拱手咬牙道:“馬師兄技高一籌,在下認輸了!”說完撿起師兄的小劍,朝楚間等人走來。
楚間看向一臉笑容的陸歡,終於確定這人端是一隻笑面虎,之前是他說點到爲止,而剛纔卻又出手阻攔楚間,心口不一,非君子所爲!“陸兄,貴派馬青劍術高超,我和師弟佩服,卻是我們輸了。”
陸歡臉上笑的開心,卻是解釋道:“方兄莫怪我剛纔的出手,只是方兄乍然出手,我心中也擔心馬師弟的安危,便攔阻了一下!”
楚間不置可否,也不反駁,帶着楚風說聲告辭而去。
馬青臉上陰晴不定,道:“師兄,讓你失望了。”
陸歡卻是笑道:“師弟何出此言,師弟勝了飛劍門弟子,師兄爲何失望!”
馬青看到在一旁的李馨兒,知道自己失言,便閉口不言。
李馨兒卻是輕輕皺起了眉頭,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也沒有說出口,不是說的點到爲止麼,爲何馬師兄那一劍如此狠辣,這讓她有些不喜!
陸歡自然知道李馨兒的想法,笑道:“師妹在想些什麼?”
李馨兒終究心直口快,道:“師兄,我們天劍派和飛劍門只是劍道之爭,而且今天的比武也只是點到爲止,怎麼馬師兄下手……”終究是顧忌馬師兄的臉面沒有說出狠辣二字。
陸歡卻是笑道:“已經鬥到這個份上,馬師弟已經無法收手,這便是刀劍無眼啊。”
李馨兒有自己的疑惑,不過最終崇拜的心思佔了上風,接受了陸歡的解釋,對着馬歡告罪一聲,卻是想起剛纔她看見的另一幕。
如果說馬師兄是收不住手了,那剛纔楚間出長劍救助楚風,師兄也說是點到爲止,自然不想要任何人受傷,卻又爲何出手阻攔楚間的長劍,也幸虧楚間隨身帶有一把短劍,否則今天勢必楚風要受傷。
不過又想到師兄的解釋,暗暗想,應該沒錯,師兄是擔心馬師弟的安危吧!
楚風跟在師兄身後,看楚間不說話,以爲師兄是在生氣他輸了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