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式,金雞獨立。”天剛矇矇亮,孟軒就已經是起早在練功了。孟軒心想,自己現在不管如何,也是要突破這長生功的九成之高,一旦突破不了九成,那麼所有的事情都是白搭。因此在孟軒看來,這修煉長生功根本就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尤其是在自己這種情況之下。自己現在可以說是身不由己,有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能夠控制得了的了。
現在,不光是孟軒身不由己,整個武仙派內部也是亂成了一鍋粥。爲了各自的利益,人,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真的是荒唐!”率先發表反對意見的,當然還是總武官慕容景琰,慕容景琰說道,“現在我方軍力和敵軍相比,實力相差懸殊,如果貿然發起進攻,就自取滅亡!”
“是嗎?我看未必。”這蘇澤倒是頗爲不屑地說道。
“你看未必?”這慕容景琰見到這蘇澤倒是一副很不以爲意的樣子,頓時就動了肝火,“我看你是圖謀不軌!”
“圖謀不軌?!喲,向總武官,瞧您說的,此話怎講?”這蘇澤聽到這個說法,吃了一驚,隨即又鎮定下來,冷冷問道。
“明明知道敵我目前實力相差懸殊,你還執意要主動出擊?”這慕容景琰語氣裡帶着憤怒說着,隨即又說道,“一旦貿然出擊,後果必然是慘敗收場,這不是圖謀不軌,那是什麼?你解釋一下?爲何這麼想要慘敗呢?”
“慘敗?還希望向總武官,不要妄自菲薄。”這蘇澤說着,隨即又說道,“如果向總武官認爲,這仗都還沒開始打,您就認爲輸了的話,不好意思,可能是您輸了,我可沒有輸。”
“住口!”這下輪到這武聖長老也是怒不可遏了,怒斥道,“現在的實情,就是敵我差距懸殊,我們只可以採取守勢,怎麼可以貿然進攻!?硬實力差距擺在那裡,你是看不到嗎?”
這蘇澤倒是頗有點舌戰羣儒的意思了,見到連議政院長老也來懟自己,於是蘇澤就不慌不忙地說道,“如果所有人都像是您這般畏首畏尾,鼠目寸光,那還真是看不到了。”
“放肆!”這武聖長老大爲光火,拍了一下桌子,怒吼道。
“放肆!”這慕容景琰也拍了桌子,起身指着這蘇澤的鼻子,說道,“竟敢對長老這麼說話,該當何罪?”
“長老?!”這蘇澤頗爲不屑的說着,隨即又說道,“他有哪一點配得上長老這兩個字?不好意思,我還真沒看出來,我只認一個長老,那就是武仙長老。”
“夠了夠了。都別吵了。”嶽銘這個時候發話了。見到這話題都要扯到武聖長老身上了,這不發話是不行了,於是嶽銘就說道,“大家先冷靜,今天把大家都叫來了,開了這麼大的會,不是想讓大家來吵架的,大家都懂我意思嗎?”
衆人見到這嶽銘都這麼說了,於是也就紛紛不作聲了。這嶽銘的話,還是有點分量的。
“我建議。”見到衆人都默不作聲了,這嶽銘就繼續說道,“大家先不要着急去否決或者是針對他人的看法,大家先把自己的意見說一說,但是注意,一定要只說自己的意見,不要提到他人,否則一定又要吵起來,先讓慕容景琰總武官說吧。”
這嶽銘還是高啊,自己的意見,是深藏不露的,這個嶽銘,從來都不會鋒芒畢露,給人一種隱藏的很深的感覺,這正是亂世之下,紛繁複雜的政局之中的生存之道。
“既然嶽銘掌門都這麼說,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慕容景琰清了清嗓子,然後擡起頭來,說道,“諸位,現在的局勢很明顯,萬劫教派武者重兵壓境,氣勢洶洶,在之前的階段,我們都是採取守勢,並且也是取得了不錯的戰果,成功擊退了這攻進御天都內的萬劫教派士兵,所以至今萬劫教派武者只能在御天都外駐紮,未能進入這武仙派一步,倘若主動發起進攻……”
“打住打住。”這慕容景琰剛要進行對比,就被嶽銘聽了出來,打斷了,隨即嶽銘提醒道,“向總武官,只可以提出自己的意見,不要涉及到他人的意見。”
“好好。對,我給忘了。”這慕容景琰有些慚愧地說着,隨即又說道,“所以,我認爲,眼下采取守勢纔是最穩妥的辦法。防禦戰術,是經過了時間的檢驗了,之前的爭鬥經驗告訴我們,現如今,尤其是在敵我實力相差過大的情況下,採取防守的策略,是最爲合理,也是最爲正確的。”
“我的見解發表完了。嶽銘掌門。”慕容景琰看了看嶽銘,隨即說道。
“好。向總武官的意見,大家都聽到了。”嶽銘說着,隨即點評道,“誠如向總武官所說,採取防禦戰術,的確是一種十分穩妥的辦法,尤其是在當下,敵我硬實力差距懸殊,所以這種策略顯得尤爲可行。”
“好。”嶽銘說着,轉頭看向蘇澤,說道,“蘇澤公子,發表一下你的意見吧,不過我事先提醒你一下,就跟剛纔慕容景琰總武官一樣,只發表自己的看法,不許牽扯到他人。”
“嗯……有道理。”衆人也紛紛附和道。隨即這蘇澤也是發言了,“看得出來,確實是一種很奇妙的設想,吾輩望塵莫及啊。”
“是啊。是啊。”陳封塵也附和地說道。
“哈哈。”陳封塵十分謙虛地乾笑了一聲,隨即又說道,“大家不必誇我了。我這只是設想而已,能否實現,需要大家一同跟我努力。”
“你放心好了。”這個時候嶽銘的一句話簡直就跟定心丸一樣,隨即嶽銘又說道,“只要是利國利民的好事,我們都會鼎力相助的,有我做你的靠山。”
“謝謝嶽銘掌門。”這陳封塵十分感激地,連忙說道。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尤其是在師父這個位置上,需要考量的因素實在是太多,也要照顧到這各方各面的利益。很難說是完全正確,當然也不能是說是完全錯誤。”嶽銘的分析,還是一如既往的十分到位,頭頭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