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憎恨,油然的自心中升起!看着眼前還在彼此糾纏,樂的根本忘乎所以的兩人,韶蘭傾的手緊緊握着,指節泛白!
終是不枉此行啊,居然被她知道了這麼大的真相!冷笑間,韶蘭傾悠閒,轉身靜靜而聽,看看究竟還有多少事兒對方能吐出。
“我的箜兒真是太聰明瞭,居然借刀殺人這招都被你想到了!來,給我說說唄,那天晚上,究竟是怎麼回事?”
情慾已過,慾望的種子也已射出。此時抽身,仍是抱着潘箜,張應元興起,津津樂道的想要一探真相。
“這個麼……很簡單。”
笑的一聲瞟對張應元,潘箜得意,接着緩緩開口,道對當日:“那晚你翻牆入潘府,與我在莫湖後的樹林相見。事後你爲了從潘箏那裡撈點錢,便隨即又與她見面。那時候,我本該是回去的,可卻在無意間竟是被我發現了迷迷糊糊的韶蘭傾,正朝莫湖邊走來,模樣有些怪異。”
“我擔心會出意外,便一路尾隨於她。這才發現原來她是跟着潘箏來的,並且你們的事,也已被她知曉。看見你和潘箏在一起,我想她大概是受了刺激,恍恍惚惚的一個人向後退去,步履凌亂的也沒有目的。”
“看到彼時,我知道機會來了,這麼漆黑的夜晚,如果韶蘭傾就這麼死了,我想那一定是神不知鬼不覺,於是乎……我便悄悄的退了回去,寫了張紙條,透過窗子扔給了潘笛,讓她知曉這件事情。”
“呵,潘笛那個女人,心狠但卻沒腦。這麼多年來,她一心想讓自己的孃親當上正妻,好順帶着自己成爲嫡女。於是在知道了這件事後,她也不管是誰告的秘,便惡念油生,悄悄跑了出去。”
“這整件事情,其實我一直跟在後頭。我知道依潘笛那性子,是必然不會放過此機會,所以當看見她伸手推韶蘭傾入湖時,我這心裡啊,別提有多開心了!呵呵,那韶蘭傾死了便好,大家彼此都乾淨,但要是她不死,追究下來也沒我什麼事。”
“我親眼看見她摔落到湖裡,她不會游水,又沒人救她,撲騰兩下子後便已下沉。本來我以爲此次她是必死無疑,可誰知第二天,她卻趴在了湖邊,雖奄奄一息,但尚有餘氣。”
“不過……本來我打算等韶蘭傾死了,再好好對付我爹。但如今既是她已轉性接掌了潘家,那我就不用再這麼費力的拐彎抹角,直接對付她一個,便能奪取整個潘家,真是比以前容易多了!”
自負中,潘箜歹毒的笑了,雙手如蛇般不禁摟緊了張應元。
見此,張應元也笑,話語樂呵:“所以,你便讓我娶她?這樣等她到了我張府之後,便可慢慢折磨,最終致死?”
“聰明!”
輕一點對方鼻頭,潘箜算是獎勵的當下一吻。可是至此,張應元卻愁作了眉頭,面露難色:“照你這麼說,那我與潘箏之事,豈不是已被韶蘭傾知曉?”
感覺還有些害怕,畢竟自己理虧在先,如今被人得知,他這心頭不安!
“知曉了又怎樣?她捨得怪你嗎?還不是將所有的怨怒都發到潘箏身上!不過呢……這雖說心裡捨不得,但女孩子家嘛,總要鬧些彆扭,估計啊你這一次提親不得反被加了聘禮,便就是上次之事所導致的後果……”
聞言,張應元苦悶,一臉的左右爲難:“那怎麼辦?我正爲這事發愁呢。當初下聘時,就已考慮到她身份尊貴,所以所給聘禮並不少。可是現在,她要每樣各加五倍,我的乖乖,那就是將我張府整個賣了,那也籌不到這麼多啊!”
“籌不到?那也得籌!難道你不想金銀珠寶,不想榮華富貴了?”
“我想!但是……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做。”終是爲這事鬱悶,推開潘箜,張應元起身,一臉心有不樂的倚着。
“你不是已經去借了嗎?還有潘箏,她那裡的小金庫可向來不少哦。”
同是姐妹,自然清楚潘箏的爲人,唯恐因自己不是嫡女而嫁到婆家會受苦,所以一早的便已開始存蓄,想之將來嫁的風風光光!
“哎,就她的那點錢,早就已經被我花的差不多了,哪還剩什麼?如今啊,我不管是問誰借,也都是湊不齊的!”垂頭中,張應元喪氣。
“那還有一個辦法,就是你去解釋。”
“解釋?有用嗎?”疑惑着眼,張應元反問。
聞言,潘箜一個戳指抵在他腦門上,口中忿忿而道:“真是個豬!她韶蘭傾何以拿喬?何以要你以那麼重的聘禮聘之?還不是因爲她現有資本,身份尊貴!但是……如果你用了些手段使得她身份掉價?~那到時候,還不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挑着眼,奸詐的笑了。見此,張應元一臉恍然,但似乎的又有些懷疑:“你是說要我……?咳,箜兒,難道你就不吃醋?”
“吃酸?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我有什麼好酸的?不過……玩歸玩,但如果你敢動真心的話,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到時候可有你受的!”發着狠,恩威並重!
聞言,張應元賊笑,表情很是猥瑣,“那是那是,在我心中,永遠就只有箜兒你一個。至於其他女人麼,那都是玩玩而已,發泄發泄情慾罷了……呵呵!”
笑的又抱作一團,限制級的場面又撩動心絃。韶蘭傾冷眼看着面前的兩人,轉過身,推門離開。
呵,先是背後設計推她入湖,現在又讓賤男欲毀她清白。潘箜啊潘箜,你當真是好的很——!
陰冷着表情,得知所有真相,韶蘭傾眸中烏雲翻卷,洶涌的不斷變化交替!
走在大街上,面始終帶着冷笑,轉角處,突然眸光一瞥,韶蘭傾擡頭,似乎的……遇見了一個熟人。
“喂,傾傾,你在幹嘛?”
身後,被人不經意的拍了一下,回過頭,對上方秀實那張笑容燦爛的俊臉。韶蘭傾此時目光微閃,嘴角一微勾,帶着冷意,不禁低低笑道:“方秀實,你想報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