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王的身子明顯的一僵,然後快速的站直了身體,快速的轉身,望向北洲公主,急急地問道,“她在哪兒?”
此刻,他的臉上帶着難以控制的激動,更有着無法形容的狂喜。
找到她了,終於找到她了嗎?
二十年了,他終於可以見到她了嗎?
“她在皇宮中,前不久纔剛被打入了冷宮。”房間內,燈光有些暗,公主此刻顯然也有些激憤,所以並沒有注意到北王的異樣,只是快速的回道,她那聲音中,明顯的帶着幾分咬牙切齒的憤恨。
“皇宮?冷宮?”北王的身子猛然的僵滯,臉上的激動與狂喜也瞬間的止住,如同一瞬間被冰封了一般。
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會在皇宮中?而且還被打入了冷宮?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呀,二十年前,她來到了天元王朝,然後便進了宮,跟了皇上,這麼多年,聽說還不錯,只是前不久,卻突然被打入了冷宮。”北洲公主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只是連連將她得到了消息細細的稟報與他。
北王的身子明顯的搖晃了一下,二十年前,她進了宮,跟了皇上?
這怎麼可能?
“這個賤人,還真是不要臉,以前故意的接近我,就是想要勾引你王兄,結果一轉身,就跟了皇上。”北洲公主此刻的顯然是太氣憤,臉色明顯的有些不好看。
“你說的是誰?”北王雙眸圓睜,身子一直,突然的望向她,急聲問道,那聲音中明顯的多了幾分冷意。
“不就是那個不要臉的藍思冰嗎?當年,王兄不是懷疑就是她傷了王嫂,不知道對王嫂做了什麼,然後要殺她,結果,她就逃了,沒有想到竟然逃到了天元王朝,而且竟然還進了皇宮,做了皇上的妃子。”北洲公主見他問的急切,微微一愣,遂連聲解釋着。
她的話語頓了頓,再次接着說道,“當年她就是先騙了我的信任,我當年也不知道着了什麼迷,非要讓她陪着我,還讓她跟在我們的身邊,本來我以爲她是真的對我好的,卻沒有想到,她都是爲了勾引王兄,最後還傷了王嫂,當年最後與王嫂見面的就是她,她肯定是知道王嫂的下落的,我們現在就去找她,問個清楚,說不定很快就能夠找到王嫂了。”
北王微怔,原本他們說不是同一個人,不是她,此刻的他有着失落,卻更是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隨即他的眸子猛然的眯起,不錯,當年肯定是藍思冰傷了她,對她做了什麼,雖然藍思冰僞裝的很好,但是,卻逃不過他的眼睛。
只是,他沒有想到,藍思冰的警覺性倒是極高,還沒等他做什麼,她竟然逃了。
當然,當年若不是身受重傷,也絕不可能讓藍思冰逃走。
只是,沒有想到,藍思冰竟然逃到了天元王朝,還進了皇宮。
難怪這麼多年,他派出的人都沒有找到藍思冰。
“王兄,我們快點去皇宮吧,我覺的,藍思冰肯定會知道王嫂的下落,而且,她當年竟敢欺騙我,我絕不饒她。”北洲公主此刻似乎比北王更急切,本來嘛,她向來高傲,豈能容的別人的欺騙。
雖然當年她才只有三歲,還只是一個小孩子。
當年,藍思冰自導自演的設計了一齣戲,騙的了她的信任,她猜想當時藍思冰可能在她的身上用了什麼藥,把她迷惑了,所以,她才拼了命的也要藍思冰跟在了他們的身邊。
當年,也只是因爲她還小,所以王兄才縱容了她,答應了她。所以,才惹來了以後的麻煩。
北王未語,只是微眯的眸子更冷了幾分,那個女人,他自然不會放過,而且,正如紅妝所言,藍思冰可能真的知道她的下落。
皇宮對別人而言,可能是戒備森嚴,無法進入的,但是對北王而言,那卻是輕而易舉的,就如同跟進出公園一般。
更何況還是冷宮。
“啊、、、啊、、”只是,當北王與北洲公主進入冷宮時,房間內卻充斥着怪異的聲音,興奮,亢進,似痛苦,似沉迷,更似折磨,帶着幾分讓人崩潰的瘋狂。
北洲公主站立,雙眸圓睜,一臉難以置信的錯愕,還快速的望了一下四周,確定她是不是走錯了地方,她雖然還未出嫁,但是卻也不小了,已經二十二歲,對這樣的事情,還是知道的。
這一刻,她有些懷疑自己進的不是冷宮,而是春院,冷宮中怎麼會有這樣的聲音?
“沒錯呀,這是冷宮呀,怎麼會?”看了幾遍,確定這兒的確是冷宮,北洲公主的臉上更多了幾分驚愕。
這被打入了冷宮的妃子,都是犯了重罪的,惹怒了皇上,那麼皇上是肯定不會來冷宮的,那這聲音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北王的臉上倒是並沒有太多的情緒,只是那雙眯着的眸子中多了幾分讓人驚顫的危險。
“啊,啊,啊…”那喊叫聲仍在繼續,興奮中極力的壓抑着,卻終究無法壓抑,反而更顯瘋狂,那一聲接着一聲,時高時低,時緩時急,只聽的人血脈膨脹。
“王,王兄、、、、、”北洲公主畢竟是未出嫁的女孩子,遇到這樣的情形,自然是不好意思,微微的紅了臉,垂了眸,低低的喊着北王。
此刻只聽這聲音,便知道里面的情形有多麼的激烈,多麼的狂熱。
北王的臉色微沉。
“這小娘們還真是風
騷的很呢,沒有想到我們竟然有此豔福,呵呵,這光滑的肌膚,這漂亮的臉蛋,我還是第一次見着,比那素紅院的姑娘還迷人,這火辣的功夫比起素紅院的姑娘也更強上幾倍呢,就是不知這是誰家的姑娘呀?”房間內,再次傳來男人興奮而猥瑣的聲音,很顯然,這男人不是皇宮的,也不知道此刻這女人的身份。
“管她是誰呢,有此豔福,好好享受就行,不過,這女人當真是迷人的尤物,勾人的很,不僅年輕漂亮,更是嫵媚動人呢。”另一個男人的聲音緊接着傳來,更是興奮而享受。
“是呀,是呀,所以,今天就算是莫名其妙的被抓到了這兒,享此豔福,就算是死也值了。”那男人再跟着附和。
站在外面的北洲公主徹底的驚滯,這,這是什麼情況?誰能告訴她,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這明明是冷宮,爲何會有男人的聲音,而且還不止一個?
在冷宮中做這樣的事情,這是瘋了吧?
不過,那男人說女人年輕漂亮,說的,會是藍思冰嗎?
要是算起來,藍思冰可是應該有四十幾歲了,再怎麼着,也不能算是年輕了吧?
而聽那男人的意思是被人抓進冷宮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此刻,房間裡,那喊叫聲,仍在繼續,仍就瘋狂,仍就是讓人崩潰的刺激。
“王兄,會不會弄錯了?”北洲公主此刻有些猶豫,雖然說,以北洲那些侍衛辦事的能力,弄錯的可能性很小,但是,眼前的事情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北王的眉角也略略輕蹙,不知是因爲也有所懷疑,還是因此刻的聲音太過污耳。
“哎,小娘們,你到底是什麼人?竟把我們抓來,陪你玩這種事情,我還是第一次見像你這麼風騷女人。”男人的聲音中壓抑着興奮,更帶着些許的氣喘。
“是呀,你到底是誰呀,告訴我們一下,以後你要是寂寞了,我們可以再來陪你。”另一個男子的聲音中也是滿滿的興奮,氣喘,不知道此刻房間裡上演的到底是何劇情。
“不該問的,別問。”女人的聲音雖然是壓抑不住的興奮,有些呼吸急亂的氣喘,但是卻是明顯的帶着幾分狠絕的冷意與陰毒的憤怒。
若不是迫不得已,她怎麼會抓他們來這兒。
她萬萬沒有想到,那人給她下的藥竟然這般的厲害,已經幾天了,那藥效還沒有散去,所以,她只有抓了兩個人來冷宮,好在,這冷宮中一般的人是不會來的,而且極爲偏僻,不易被人發現。
索羅門有一種挖密室的專技,所以,她想要暗中抓人進來,也非常簡單,就像以前那些她餵養蟲子的人,也是有很多是她從外面抓進來的。
其實,她想要離開冷宮,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那個男人卻不允許她離開,而且,她現在身上的藥效還沒有離開,甚至隨時都會發作,她也無法在這個時候離開。
她雖然已經四十幾歲,不過向來保養的好,更何況又一直吃着那些蟲子,看起來,的確如同二十多歲的樣子,也難怪那兩個男人剛剛那般的讚不絕口。
“好,好,小美人不想告訴我們,我們就不問了。”男人倒也識趣,畢竟這種事情,不問也好。
“王兄,是她,真的是她。”此刻,站在外面的北洲公主一聽到那聲音,身子猛然的一滯,雙眸微眯,冷冷的地說道,那聲音,她認的,就是藍思冰。
沒有想到,藍思冰竟然這般的下賤,竟然在冷宮中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真的是太不要臉了。
北洲公主此刻的臉上明顯的帶着幾分憤恨,更有着幾分不恥,不過,一想就能知道此刻房間裡是什麼情況,她也不可能進去。
“藍思冰,你還真是不要臉,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不能進去,北洲公主只能在外面喊。
房間裡那怪異的喊叫聲,猛然的止住。
“什麼人?什麼人?怎麼會有人來?”房間內的男人聽到北洲公主的聲音,首先吃了一驚,連聲問道。
“聽聲音好像是個女人,而且這聲音很好聽,說不定也是個小美人。看來,我們兩個今天的豔福還真不淺呢。”另一個男人卻是更加的興奮,顯然還沒有弄清楚面前的情形。
房間內,淑妃,也就是藍思冰卻是猛然的推開了身上的男人,快速的扯過了一邊的衣衫,急急的穿起來。
畢竟,事隔二十年,而當年的北洲公主還只是一個三歲的小孩子,所以,藍思冰並沒有聽出她的聲音,只是,這個時間有人進了冷宮,撞見了這樣的事情,只怕、、、、
藍思冰的眸子猛然的眯起,不管是誰,她絕不能讓她活着離開,絕不能讓她把今天冷宮的事情傳了出去。
“哎,這,這是怎麼了?我還沒盡興呢?”男人雖然還沒有滿足,慾求不滿的抗議。
很顯然,他是完全的不明白情況,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若是讓他們知道了這兒是冷宮,只怕嚇都嚇死了,絕不可能有這個心情了。
藍思冰的眸子遽然一冷,她身上的毒,應該已經除的差不多了,至少此刻已經差不多壓抑住了。
那麼這兩個男人,便也不能再留了,想到此處,她的眸子中滿過狠毒的殺意。
就在那男人抗議不滿時,突然揚掌,直接的狠狠的擊向那男人的頭骨蓋,她是索羅門的人,自然是會武功的,所以,這一掌下去,豈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那人還來不及呼喊一聲,便
沒有了氣息。
“你?”另一個男人瞬間的驚的變了色,一臉害怕的望向她,連連後退,只是,藍思冰自然不會讓他逃掉,只是一個閃身,便到了他的近前,解決了他。
“藍思冰,你滾出來。”北洲公主見房間裡沒有了喊聲,也沒有見藍思冰出來,再次忍不住的喊道。
北王一臉的冷漠,並不見太多的情緒,只是那雙眸子中的危險越來越濃,若不是想問出一些關於她的消息,此刻藍思冰早已沒命。
他要殺人,自然不必靠近,當然,藍思冰也不配他動手。
解決了那兩個男人,快速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後,藍思冰這才向着房外走去,脣角更是勾起幾分狠絕的殺意,她倒要看看,今天是誰非要上門來送死,只是聽着這聲音好像不是後宮中的人,難道是皇上又新收進宮的女人?
不過,不管是誰,即然來了,還發現了這件事情,她都絕不會讓她活着回去。
只是,當她出了房間,走進院子,看到院子中站着的男人時,卻是瞬間的僵滯,一雙眸子不斷的圓睜,一臉難以置信的驚愕,一臉的不可思議,這一刻,她甚至懷疑自己產生了幻覺。
要不然,她怎麼會看到他,在這個地方怎麼可能會看到他。
她下意識的眨了眨眼睛,那人還在,她狠狠的揪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很痛,很痛,不是夢,原來不是夢,是真的。
真的是他。
“北,北王,您,您來了。”那一刻,她不知道要如何的形容自己的心情,只感覺到全身輕顫,手指發抖,聲音中也帶着明顯的輕顫。
剛剛臉上的狠絕與陰冷這一瞬間也完全的消失,只換上滿滿的柔情與癡迷,那聲音中,更是有着無數的向望與期待。
這一刻她似乎渾然忘記了剛剛自己在房間裡所做的一切。
此刻,她的眼中,心中,已經沒有了其它,只有面前的男人,這個男人,是她這一輩子唯一愛着的男人,爲了他,她什麼都可以做的。
“北王,冰兒終於見到你了,冰兒好想你,你是來找冰兒的嗎?”這一刻,她完全的癡迷,完全的沉醉,完全的不知身在何處,只看的到他。
“藍思冰,你的臉皮到底是有多厚呀?”藍思冰看着她的神情,聽着她的話語,只驚的目瞪口呆,這人女人還要臉嗎?
她剛剛做出那樣的事情,此刻竟然還有臉說想王兄,我的天呢,天下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女人呀。
“藍思冰,王兄是來你的找你的,不過,你心中應該知道王兄爲何來找你,拜託你,收起你的花癡,剛剛你在房間裡做出那些事情,我跟王兄在外面可是聽清清楚楚,你自己難道不覺的噁心嗎?”北洲公主沉了臉,忍下心中的厭惡,她現在只是看着這個女人就覺的噁心。
更何況是王兄了。
當年,她怎麼會相信這個女人,非要她陪的呢?
藍思冰聽到北洲公主的話,臉色速變,似乎這才終於回過了神來,想到自己剛剛的事情,竟然被她最愛的人發現了,心中有惱,又恨,又悔。
“北王,你聽我解釋,我是被人下了藥?”藍思冰回過神後,連聲解釋,說話間,更是向着北王邁近。
“她在哪兒?”北王的冷眸突然掃來,只驚的她一顫,腳步也下意識的停住。
“誰?”藍思冰微怔,疑問,不知是真不知,還是沒反應過來。
“藍思冰,你還裝,我王嫂呢,當年,你是最後一個跟王嫂在一起的人,你把王嫂怎麼樣了?”北洲公主見着她的樣子更是噁心,若非親眼所見,她真不敢相信天下竟有這樣的女人。
藍思冰的眸子微沉,隱過一股嗜血的恨意,她知道他問的是誰?
不就是寒殤衣嗎?
哼,他想找寒殤衣,她偏偏不告訴他。
不,她可以告訴他、、、、、藍思冰的眸子中突然多了幾分陰笑。
“你要找她嗎?好,我帶你去找她,我知道她在哪兒。”藍思冰擡起眸,望向她,眸子中是完全的癡迷與溫柔,那聲音此刻亦是溫柔到了極點。
只要能跟在他的身邊,那怕是一天,也是好的,而且,只要找不到寒殤衣,說不定,她可以天天陪在他的身邊,想想就幸福,只是想着,就忍不住的激動。
“你也配。”北洲公主一聽她這話,差點氣炸了肺,突然覺的若是論臉皮厚,這個女人若是自認第二,絕沒有人敢認第一。
“可是,只有我知道她在哪兒。”藍思冰微微一笑,是在回答着北洲公主的話,一雙眸子卻一直望着北王,“北王,我一定幫你找到她的。”
只要能陪在他的身邊,她不介意用點手段,她相信,若是北王想找寒殤衣,一定把她帶在身邊的。
“殺了她。”只是,沒有想到,北王的眸子一眯,脣角微扯,吐出口的卻是冰冷的殺意。
不再半點的猶豫,不見絲毫的遲疑,沒有絲毫的情緒,這是他獨有的風格,他從來不跟人費話。
當然,他是何等精明的人,豈能看不出這女人的心思。
頓時,暗處,一道劍氣猛然的驚起,直直的襲向藍思冰,直刺她的咽喉,完全就是一劍封血,一招要她命的架勢。
“我,我說,我說。”不過,藍思冰畢竟是索羅門的人,身子快速的後退
,連連躲閃,倒是避開了,不過卻也狠狠的跌倒在地上,當然,她此刻若不跌倒,那命肯定就沒了。
那劍微微頓住,等待着主子的意思。
“她,她在雪山沉淵中,當年,我跟她在雪山上聊天,後來,她就不小心掉下去了,當時我們所站的位置下面就是雪底沉淵,所以,她肯定是掉裡面了。”藍思冰狠狠的呼了一口氣,急急地說道,這話半真半假,當年,她們的確是在雪山之上,寒殤衣也的確掉下了沉淵,不過,不是不小心,而是她把寒殤衣推下去的。
而且,她也故意的隱瞞了寒殤衣早就被救,現在還在天元王朝的事情。
“王兄,當年是有人發現王嫂失蹤前,跟她在雪山之頂的,難道、、、、”北洲公主想了想,小心地說道。
北王的身子明顯的僵滯,一雙眸子中也遽然的漫上難以置信的沉痛,若真是如此,她二十年前,就掉下了沉淵,現在豈不是?
其實,正如北洲公主所說,當年,的確是有人看到她在雪山之頂,所以,他每次去找到,都必到雪山之頂。
以藍思冰的陰狠與手段,當年,的確是有可能把她推下了沉淵的。
若真是如此,那她會不會早就在二十年前,已經死了。
這一刻,北王的身子僵滯到了極點,心痛的似乎沒有了知覺,只感覺到整個身子似乎也如同一下子掉進了那冰淵,沒有了絲毫的溫度。
北洲公主看着他的樣子,心中驚滯,她還清楚的記的王兄在雪山之頂說的話,若是她真的死了,那王兄、、、、、
剛剛聽到北王的命令對藍思冰出手的侍衛也轉眸望向北王,看着北王的樣子,眸子中也隱過幾分擔心。
藍思冰見着他們此刻的神情,趁着他們呆愣之時,突然的起身,快速的閃進了房間,然後房門猛然的被關上。
剛剛北王的那一句話,便足以讓她知道,北王對她,那是必殺無疑的,所以,現在她現在也不奢望再跟在他的身邊,還是保命要緊。
北王與北洲公主萬萬沒有想到她會趁機逃走,那侍衛回過神,追進房間,已經沒有了她的人影,只有兩個男人橫死在地上。
“這藍思冰真是太狠了。”也跟進房間的北洲公主看到那倒在地上的沒有穿衣服的男人,連連轉開了眼睛。
“主子,是屬下失誤。”那侍衛找了一圈,最後在冷宮最隱蔽的地方找到了一個密道的洞口,很顯然剛剛藍思冰就是從這兒逃走,如今耽擱了這些時間,很顯然不可能再追的上。
“她,必殺。”北王的眸子眯起,不高的聲音中卻是毫不掩飾的讓人毛骨悚然的殺意。
“是。”侍衛應着,然後快速的離開,很顯然是去追藍思冰了。
“王兄,那我們現在去哪兒,去雪山嗎?”北洲公主轉向北王,小心地問道。
“再去雪山尋找。”北王的眸子微微閉起,遮住無盡的沉痛,卻是止不住那撕裂的心痛,他一定要找到她,不管是生還是死。
藍思冰的話,他相信有一點是真的,那就是,她當年肯定是真的掉下了沉淵的。
至於怎麼掉下去的,他也明白,所以,藍思冰他一定要殺。
“那我們什麼時候去雪山、”北洲公主眸子微閃,神情間隱過幾分異樣,她聽說,百里墨昨天已經回來了。
所以,她想去見百里墨。
“越快越好。”北王脣角微動,緩緩的聲音中有着無數的痛,找她,肯定是越快越好,不過,在這之前,他突然想去見一個人。
那個秦可兒,不知爲何,對秦可兒他的心中總是有着太多的牽掛。
“王兄,我能不能先不陪你去,讓侍衛跟着,再多他傳點侍衛過去。”北洲公主聽說他這麼急,臉上明顯的多了幾分着急,再次試探地說道。
“紅妝,王兄勸你別再對百里墨費心思,他對你永遠不可能,你該放手了。”北王望向她,頓了頓,突然說道,他以前從來不管她的事情,但是這一次,竟是直接阻止了。
“王兄,你?”北洲公主愣住,顯然沒有想到他會干涉她的事,“王兄,我不會放手,你找了二十年都沒有放棄,我爲何要放手。”
她不甘心,她也不相信,她絕不放手。
“你跟我不同,我們是兩情相悅,而你是一廂情願,如今你若再癡迷固執,便是惡意破壞別人的感情,這一點我不允許。”北王的眸子微沉,聲音中明顯的多了幾分冷意。
“王兄,你,你?”北洲公主難以置信的望着她,“爲什麼?你不允許?王兄,你是在護着那個丫頭吧?你爲什麼要護着她,爲了一個只見過一次面的丫頭,你竟然連你的親妹妹都不顧,還這麼說我?”
北洲公主實在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北王的眸子微閃,脣角微抿,沒有說話,他是爲了那丫頭,心中似乎真的有那麼一點的私心。
不過,感情的事情的確要兩情相悅才行。他此刻勸紅妝放手也免的她以後越來越痛苦。
北王再次去楚王府時找秦可兒時,卻被告之秦可兒不在府中。
北王嘆了一口氣,暗暗搖頭,他都不知道爲何非要見那丫頭,真的是奇怪,他現在最重要的不是要去雪山找她嗎?
而此刻的秦可兒正在寒府。
“可兒,孃親已
經知道了自己的情況。”房間內,寒殤衣坐在桌前,雙眸直直的望着前方,雖然沒有焦點,卻有着一種讓人心痛的堅強,更有着無法忽略的堅定。
“孃親。”秦可兒聽到她的話,猛然的僵滯,一臉以置信信的望着她,看到她平靜的樣子,心微顫,孃親知道了,卻這般平靜?
“可兒,不必爲孃親擔心,孃親覺的,那怕是一兩年,那也是上天給孃親的恩賜了,若不是你跟江神醫,孃親現在已經死,所以,孃親現在不傷心,反而很慶幸。”寒殤衣的脣角微微的綻開一絲輕笑,非常的美,非常的寧靜,也非常的舒服。
秦可兒更是心疼,緊緊的握住她的手,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她原本以爲孃親會受不了,沒有想到,孃親會這般的堅強。
“孃親想了一夜,做了一個決定,所以把你跟凌兒喊過來,想要跟你們說一下。”寒殤衣脣角的輕笑慢慢的上揚,帶着幾分真心的欣悅,似乎並不是裝出來的。
“什麼事?”秦可兒微愣,有些不解地望着她,孃親會有什麼決定?
不過心中暗暗想着,不管孃親有什麼決定,她都支持孃親。
“如今,你已經嫁人,楚王殿下對你很好,孃親能夠感覺到,孃親相信你一定會很幸福的,而凌兒的腿也好的差不多,用不了多久,他就能走了,相信凌兒也會成爲一個真正的男子漢的,對於你們,孃親可以放心了。”寒殤衣似乎看不到,但是一雙眸子還是微微的轉動,憑着聲音與氣息,她竟然能夠準確的找到秦可兒跟凌兒的位置。
“孃親,你?”秦可兒微驚,她怎麼感覺到孃親像是在交待後事一樣?
“可兒,放心,孃親不會做傻事,這兩年可是可兒爲孃親爭了的,孃親怎麼能浪費,孃親只是想再去雪山一趟,孃親想看看在衰老之前,能不能再見他一面,孃親希望能找到他,找到你們的父親,可以讓他知道,這個世上還有你們兩個,以後孃親若是不在了,他也可以照顧你們,或者你們也可以替孃親照顧他。”寒殤衣的脣角的笑仍就在綻開着,但是此刻的她的話,聽起來,卻是讓人忍不住的心酸。
“好,好,我陪孃親去雪山,一定要找到父親。”秦可兒再也忍不住,緊緊的將寒殤衣抱在懷裡,眼眶已經變的有些溼潤。
“我也去,我跟姐姐一起陪孃親去雪山找父親。”秦羿凌也連聲說道,只是那聲音也明顯的帶着幾分輕顫。
“不,孃親不要你們陪,孃親決定一個人去,去雪山來回就要兩三個月,可兒,你跟楚王殿下剛成親,不可以去,凌兒的腿還沒有完全的好,也不可能去,所以,孃親一個人去。”寒殤衣再次的出聲,一臉的堅定。
“可是孃親的眼睛看不到,一個人去我們怎麼放心,我一定要陪孃親去。”秦羿凌望向自己的腿,一臉的懊惱,但是不管怎麼樣,他都要陪着孃親。
“是,孃親,可兒一定要陪你去。”秦可兒也是十分堅持,她絕對不能讓孃親一個人去。
“好,即然你們堅持要去,那就去準備一下吧,凌兒,你去收拾一下,可兒,你去跟楚王殿下說一下。”寒殤衣不知爲何,不再堅持了,竟然同意了。
“好,好,我馬上去。”秦可兒聽她答應了,鬆了一口氣,想到若是真的陪孃親去,最快也要兩三個月才能回來,所以是要跟楚王殿下說一下,所以,此刻他也沒有多想,答應着,便連連轉身,離開。
秦羿凌也沒有多想,畢竟現在寒殤衣眼睛看不到,不可能一個人離開。
只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秦可兒出了寒府,秦羿凌回了房間後,寒殤衣便喊來了早就安排好的護衛跟丫頭,留下一封早就準備好的書信,然後離開。
她不能讓可兒陪她,可兒已經是楚王殿下的妻子,她也不能讓凌兒陪她,凌兒的腿本來不不好,怎能承受住那雪山之寒,所以,她剛剛是故意支開他們的。
只是,寒殤衣眼睛看不到,所以不知道,遠處,寒老爺子跟寒老夫人正望着她。
“老爺,真的要讓殤衣一個人去嗎?你真的放心嗎?她的眼睛、、、、、”寒老夫人看着讓丫頭牽慢慢向外走去的寒殤衣,忍不住的心疼。
“你也該知道殤衣的性子,她平時看着隨和,但是卻是比誰都倔強,她決定的事情,沒有人能改變,她若不讓人陪,自然就絕不會讓人跟着,你我也不行,放心吧,我已經安排了足夠的護衛,而且也讓江神醫暗中跟去了,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們現在也不能離開,要留在京城保護凌兒跟可兒,這也正是殤衣不告訴我們的原因。”寒老爺子也不放心,但是,有些事情卻只能如此。
寒老爺子話語微頓,看到寒老夫人仍就是一臉的擔心,再次說道,“其實,殤衣這個時候京城,對她也好,如今京城的情況十分危機,很顯然是有人要對可兒不利,所以定會連累到可兒身邊的人。”
寒老爺子畢竟不是一般人,洞悉一切的能力更是無人能及的,很顯然已經看出了事情的根本。
“什麼?是誰要害我們可兒呀?”寒老夫人一驚,快速的轉眸,一臉錯愕的望向寒老爺子。
“現在還不知道,不過,就因爲還不知道,所以才更危險,所以說,殤衣離開倒也是好事。”寒老爺子的臉上微微多了幾分凝重。
寒老夫人聽着他的話,臉色也變的沉重,不過卻沒有再說什麼。
楚王府。
“王爺,你回來了。”秦可兒看到下朝回來的楚王殿下,連連迎了上去,急聲喊道。
“怎麼了?”楚王殿下眉頭微蹙,王爺,她最近似乎沒有再這
般喊他,此刻這稱呼,這神情,讓他明白,她定然有事,而且只怕不是一般的事情。
“王爺,我,我想離開京城一段時間,我、、、、”想着她畢竟剛跟他成親沒多久,這樣離開,畢竟不太好,所以,秦可兒此刻也有些爲難。
“離開京城?什麼事?”楚王殿下一驚,聲音也明顯的多了幾分緊張。
“孃親說要去雪山找父親,我想陪她去。”秦可兒暗暗呼了一口氣,擡眸望向他,輕聲說道。
“去雪山?”楚王殿下忍不住驚呼,去雪山,那隻怕不是一兩天的事情,“要多久?”
“恩,孃親說,來回最快要三個月,不過,孃親去找父親,極有可能還有耽擱、、、、”秦可兒微微垂了眸,聲音越說越小,她知道自己這般離開,的確對他不公平,但是她絕不能讓孃親一個人去,更何況現在孃親眼睛還看不到。
“所以,你是打算就這麼拋棄本王。”楚王殿下明白她的心思,也知道她擔心着急,但是聽到她說出這樣的話,心情還是極度的鬱悶,來回最快三個月,可能還有耽擱?!
她擔心她的孃親,他能理解,但是,他此刻聽到她說離開,而且還是那麼久,心情便瞬間的不好了。
“我,我會回來的。”秦可兒微怔,再次擡眸望向他,眼睛輕眨,拋棄他?沒那麼嚴重吧,她也沒有說不回來呀。
“恩,那你告訴本王,要多久,來回就要三個月,再一耽擱,你告訴本王要多久,半年,或者是一年。”楚王殿下此刻的心情真的很不好,很不好,他知道自己在她的心中抵不過她的孃親,但是,一想到她爲了陪她的孃親去雪山,竟然就能這麼狠心的離開他這麼久,他的心就亂了,急了,甚至害怕,他害怕,她會一去不回。
並非他不能體諒她,而是他真的害怕。
秦可兒聽到他說到一年時,微怔,他跟她之間的協約就是一年的時間,若是滿了一年,她是不是根本就不用回來了。
不過,看到他此刻明顯生氣的樣子,秦可兒自然不會提起那事,而且,剛剛想着不用回來時,她的心似乎被着什麼突然紮了一下。
“可兒,你對本王不公平。”楚王殿下暗暗嘆了一口氣,隱去了臉上的怒意,那聲音中明顯的帶着幾分無奈。
“我知道,這對你不公平,所以我答應你,我會盡快趕回來,好不好?”秦可兒微微咬了咬脣,想了想,再才擡眸望向他,聲音中帶了些許的懇求。
那是她的孃親,孃親現在眼睛看不到,而且孃親可能只有兩年的時間了,更何況,孃親極有可能是因爲她才被人害成這樣的。
所以,她真的不能不管孃親要、,真的不能不陪孃親。
她知道這對楚王殿下不公平,所以,她能做到的,就是儘快趕回來。
楚王殿下的心中很不願意,非常的不願意,很想回一聲不好,但是,對上她那懇求的眸子,卻終究說不出口。
他也知道寒殤衣現在的情況,所以,對於身爲子女的她來說,這也的確是該做的,若是換了他,他也會想法設法護着母親。
他此刻只是心中不舒服,或者是有些吃醋,在她的心中,他終究是比不過他人。
“夫君,好嗎?”秦可兒見他久久不回道,再次忍不住問道,微微想了想,試探地說道,“要不然,我耽擱了有時間,我們的協議可以延長?”
楚王殿下雙眸圓睜,狠狠的望向她,突然有一種想要掐死她的衝動,這個女人,這個時候竟然敢跟他提這事,哼,那協議其實本來就是無期,需要她延長嗎?
不過,想到她肯定是要去的,這事只怕不能改變了,畢竟那是她的孃親。
而且,京城中現在這樣的情況,讓她離開一段時間也好,不過,他也多讓幾人保護着她。
那麼,倒是可以趁此機會讓她自己心甘情願的答應一輩子留在他的身邊,省的以後麻煩。
“好,那就延長到一輩子。”楚王殿下眸子微閃,一字一字極爲認真地說道。
秦可兒怔住,一輩子?!
這,這會不會也太長了,他,他也太會趁火打劫了吧,有他這樣的嗎?
“如何?”見她一臉驚愕的樣子,楚王殿下心中暗暗氣惱,看來這個女人還真的是打算一年後便離開,並沒有跟他過一輩子的意思。
秦可兒望向她,思索着,有些猶豫,有些掙扎。
“主子,王妃,剛剛寒府來人傳話,說王妃的孃親已經離開了京城去了雪山,寒老爺子說已經派了足夠的人跟着,也讓江神醫跟去了,所以,讓王妃放心,就不必去了,而且江老爺子還特別囑咐,說王妃的孃親性格倔強,若是王妃執意跟去,反而不好,江老爺子還說,若是王妃跟去,說不定路上更會招惹上危險。”恰在此時,飛鷹走了過來,並不明白此刻的情況,只是連連將剛剛寒府的人傳的話細細的告訴了秦可兒。畢竟那是寒老爺子的意思。
秦可兒微怔,隨即一想,更是暗暗心驚,是呀,那人現在明顯的是針對她的,若是她跟在孃親身邊,只怕會更給孃親帶來危險。
而且她相信有寒老爺子安排,這事定然不會有問題,孃親也肯定沒有什麼危險。
如此一來,她懸着的心也就放下了,望向飛鷹,暗暗呼了一口氣,輕聲道,“恩,知道了。”
想到剛剛差點爲了這事,搭上自己的一輩子,若不是飛鷹來了,她可能就真的答應了。
楚王殿下的臉色卻是瞬間的陰沉,一雙眸子冷冷的望向飛鷹,帶着幾分讓人毛骨悚然的危險。
只看的飛鷹驚顫,卻又不明所以,他剛剛做錯什麼了嗎?
他不過就是來傳個話的呀?
“飛鷹,你自己去領罰?”楚王殿下此刻的心情十分的不好,當然,他不可能拿秦可兒怎麼樣,所以,自然就把所有的怒火發在飛鷹身上。
哎,倒黴的飛鷹。
“啊?”飛鷹完全的愣住,有些難以置信的望着自己的主子,他沒做錯呀,爲何要去接受懲罰呀?
“夫君,飛鷹沒有做錯,不該受罰。”秦可兒看着他的樣子,暗暗好笑,想必此刻他的心中是極度的鬱悶,這是明顯的遷怒與飛鷹呀。
恩,恩,他的確沒錯,飛鷹連連的點頭,只是,對上主子那殺人的目光時,點頭的動作瞬間的僵住。
“本王說他錯,他就錯,本王說他該罰就該罰。”楚王殿下此刻的臉色明顯的不好,語氣也是十分的不對,冷冷的瞪向飛鷹,“還不快去。”
“可是,夫君,飛鷹真的沒錯呀。”秦可兒望向他,再次強調,總不能讓飛鷹因爲她的事,莫名其妙的被打一頓吧。
對上她的眸子,楚王殿下狠狠的嘆了一口氣,再次望向飛鷹,憤聲道,“還不滾。”
雖然,此刻他的語氣仍就不好,不過,那意思也就是不再懲罰飛鷹了。
飛鷹自始至終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望向秦可兒時,那是一臉的感激,要不是王妃,今天他可就慘了。
不過,王爺做的決定,向來沒人改變,沒有想到,王妃只是一句話,王爺就改變了主意,饒過他了。
看來,王爺如今真是被王妃吃的死死的。
三天後,平城。
一路上,寒殤衣一直急急的趕着路,再累,再苦,也不敢停歇,她怕,怕自己的時間不夠,怕自己趕不到雪山,見不到他。
現在,她比剛剛恢復記憶時,更加的想要見她,因爲,她想讓他跟可兒與凌兒相認。
只有這樣,他纔可以放心的離開。
她怕,她走了,他一個人會孤獨,她也怕,她走了,她的可兒跟凌兒便沒有了至情,既沒有了母親,也沒有父親,那樣,他們該是多麼的可憐。
她知道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所以,她不敢再奢望什麼,只有這一個願望,就是讓他們相認。
要不然,她若死了,他們只怕就永遠不可能再相認了,或者更有可能是相遇而不相識的。
所以,今天即便是下着雨,她還是沒有停下,一早便起了身,上了路。
只是,沒有想到,馬車走到半路,卻突然卡住了,也不知是誰在路中間挖了個坑,馬車剛好卡在了坑裡。
護衛只能停下來,推車的推車,牽馬的牽馬,但是,那吭實在是太深,而且此刻還下着雨,路面特別的滑,弄了半天,還是沒有把馬車弄出來。
恰在此時,後面有一輛馬車行了過來。
“主子,前面有輛馬車卡住了。”侍衛停住馬車,恭敬的稟報道。
“恩?出去看看。”馬車上的男人,低聲應着,眉頭微蹙,突然的起身,出了馬車。
一時間,侍衛直接的驚住,主子向來極少理會其它的事情,像這種情況肯定是不管不問,等那馬車走了,再走。
這會竟然起身,出了馬車。
此刻,馬車上的人正是北王。
若是平時,遇到這樣的事情,他肯定不會理會,但是此刻,不知道爲何,他的心,似乎感應到了什麼,似乎有着什麼在呼喚着他。
促使着他出了馬車。
出了馬車的那一瞬間,他的眸子望向前面的馬車,似乎只是一瞬間的便定住,似乎在那馬車裡有着什麼東西正在呼應着他。
一時間,他那眸子再移不開絲毫。
是的,江神醫曾說過,那七麟凝血珠帶久了是有感應的,寒殤衣服下了那凝血珠,所以,北王能夠感覺到她。
或者,這就是天意。
藍思冰,原本是想要故意調開北王,不讓他見到寒殤衣的,偏偏寒殤衣又決定要去雪山。
可以說,藍思冰在一定程度上,倒是幫助了他們。
要不然,他們也不可能在這兒遇到,當然,若是寒殤衣不是服了北王的七麟凝血珠,北王可能也感應不到她,或者此刻也不會出了馬車。
而就在北王的眸子直直的望着馬車時,馬車上的寒殤衣似乎也感應到了什麼,雖然她的眼睛看不到,她還是摸索着掀開了馬車的簾子。
一直直直的盯着馬車的北王見着那馬車的簾子掀開,猛然的僵滯,一雙眸子遽然的睜大,緊緊的鎖着馬車上那露出的容顏,一時間,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似乎停止了。
而全身的血液偏偏卻又沸騰着,向來波瀾不驚的北王,此刻再無法平靜,竟然全身都忍不住的發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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