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鳳鳴點點頭,疲倦的靠在輪椅靠背上,水慕兒見他半響不說話,湊近喊了幾聲,這才發覺他已經睡着了。淺淺的呼吸混合淡淡的草藥香傳來,很是好聞。
水慕兒怔了怔,看着他秀麗如山黛的眉眼,心中生出幾分疑惑,莫非這個王爺也是和自己一樣毀了容?不然,瞧着他的眉眼是怎麼也想不出來,“面貌醜陋”這幾個字會是用來形容他。
重重嘆了口氣,水慕兒就着一旁的石凳坐了下來。
不管是不是毀容,他們兩個是世人眼中的絕配就行了。
好在,這個王爺倒不難與人相處,第一天便同她坦誠離開的問題,倒叫她有幾分刮目相看,不管真也好,假也罷,水慕兒看着頭頂湛藍的天空,輕輕扯出抹笑。暫且便將這裡當做她離開前的避風港吧。
一連兩日,府內的生活都十分平靜,也許是因爲蕭鳳鳴不受寵的緣故,府內的陳設甚至都不如尚書府的氣派,下人也才十多個,聽說那日二人成婚,爲了熱鬧,官家刻意讓那些丫鬟婆子都帶上一兩個家屬,這纔不至於使得婚禮那麼的冷清。
“小姐,王爺那邊差人來傳話了,說馬車已經準備好了”
水慕兒點點頭,今日是她回門的日子,也不知蕭鳳鳴會不會和她一起回去。
“那我們走吧”戴上面紗,二人一路出了行水院,這才發覺,蕭鳳鳴已經在院子門口了。
“王爺?”水慕兒顯然有幾分意外,畢竟蕭鳳鳴的身體她是知道的。
看着她幾絲怔愣,蕭鳳鳴立刻明白她心中所想,脣上含了絲笑道,“今日是娘子回門的日子,爲夫豈能不相陪”
水慕兒怔了怔,顯然依舊不習慣他口中的“娘子”“爲夫”,頓了頓也學了他的模樣含了絲笑,“有勞王爺了”
在碧兒的攙扶下上了馬車,緊接着是身後的一聲“煩勞娘子”水慕兒回過頭,便看到蕭鳳鳴已經不知何時杵了拐站起身,他的身側是緊緊扶着他的舞蝶。
似意料不到他站起來的樣子,水慕兒多少有絲詫異。原先總是看他坐着,只覺他給人的只是一分溫潤,眼下他站起身子,雖依舊消瘦,但遠遠沒有了輪椅上看上去的幾分病態,此刻的他身形頎長,眉眼俊秀,實難讓人同“面貌醜陋”四個字聯繫在一起。
頓了頓,水慕兒還是伸出了手。幾乎是在同時,她的柔荑已經被蕭鳳鳴盡數握進掌中。感覺掌心的柔軟,蕭鳳鳴微微一笑,穩穩的握住,接着力道攀越而上。
水慕兒只覺掌心一緊,緊接着一團草藥香襲來,待回神,整個人已經到了車內。想起身,身上卻有團壓得她喘不過氣的東西讓她絲毫動彈不得,水慕兒漲得臉色通紅,往那團東西看去,這纔看到原來那團東西正是她家王爺,而他此刻似是受不了重創,隻手掩脣輕輕咳嗽着,另一手扶着水慕兒的肩膀幽幽道,“娘子,扶我一把”
靠,眼下明明是他在上,她在下。怎麼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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