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書沈如意! [ 返回 ] 手機
蕭鳳鳴實在不想理會她的哀求,在他眼裡像這樣的惡婦早清理早省心!
見他裝作瞧不見,水慕兒急忙拉住他,狠狠擠了點眼淚。
似瞧見異樣,蕭鳳鳴這才轉了身,一看到她眼眶微紅,他頓時心頭不忍,只得悵然嘆了口氣:“我這輩子看來是栽你手裡了!”。
他眼看着打得差不多了,這才吩咐碧兒停下,而原本厲聲厲色的沈如意眼下早已說不出話來,雙頰高腫不說,脣角還有細細血絲,看來碧兒的手着實下得不輕。
“水尚書,本王放過她,並不代表本王允許她對慕兒的放肆!若依本王的性子,她早死過不下上百回,不過既然你護着她,本王便隨了你,但你可得考慮清楚了,本王喜歡的,是依順本王的人!”他刻意加重語氣,扶着沈如意身子的水延年驟然一僵,有些惶恐不安的看向蕭鳳鳴。
“好了,人你也看到了,至於水夫人,若你真心想讓她跟你回去,至少得拿出你的誠意!”蕭鳳鳴說着便吩咐一旁的管家送客。
“水大人,請吧!”
管家出聲請二人離開,水延年身子一頓,這才扶着沈如意從地上起來。他身子頓了頓,回頭重重瞧了蕭鳳鳴一眼,這才沉默的帶着沈如意遠去。
“小姐,你說,老爺會休了二夫人嗎?”碧兒覺着剛纔的那幾巴掌揮得是格外的爽,眼瞧着二人離開,不由有些歡喜過頭。
水慕兒不答,卻是瞧了蕭鳳鳴一眼,後者微微一笑:“我知道你的意思是好好懲治她,你放心,水延年爲人極謹慎,這麼多年,正是他的謹慎才使得他坐牢了尚書的位置,這一次他同樣會謹慎下去!”
果然,第二天的時候便聽說水延年在城郊買了間房給沈如意後,隨即一紙休書便將她徹底遣出了府。
第二天聽到消息的水慕兒總算是送了口氣。
雖然水夫人這麼長時間一直呆在她這裡,吃喝不愁,但她瞧得出來她並不開心。
身爲她的女兒,能幫母親盡一點心意,也算是盡孝了。
她隨即批了件外衣在水慕兒的攙扶下去看沈清婉。
彼時,安怡與沈清婉玩得倒是很歡,出乎意料的是凌如雁也在。
只見院子裡的石桌上擺了好些吃的糕點,而安怡一手一個吃得好不歡暢!她一邊吃着一邊竟還將沾滿口水的糕點遞給沈清婉吃,沈清婉倒是不嫌棄的輕輕碰了碰給她,小丫頭許是玩得歡暢,竟將另一隻手的同樣沾滿口水的糕點遞給一旁的凌如雁:“姨姨,吃吃……”
凌如雁顯然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到底是怔了下,而水慕兒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安怡,在做什麼呢?”
她遠遠的立着喊了一聲,恍若對剛剛一幕壓根便沒瞧見,沈清婉看到她來了樂呵呵的便笑了,而一旁的凌如雁也急忙在這時抱了安怡起來對着安怡道:“安怡,快叫娘!”
安怡顯然對這個突如其來的懷抱很是反感,她扭了扭身子下不來一個巴掌便朝凌如雁揮了過去,下丫頭的指甲格外銳利,凌如雁一個不查臉上已經被她劃了一道血口子。
她當即便手指一鬆,下意識的去護她的臉,而此刻被她抱在懷裡的安怡便隨着呈直線下落,沈清婉眼疾手快的伸手去接,奈何她身子骨一向不好,被那重力一樁,她抱着安怡便滾到在地上。
水慕兒此刻只能用心驚肉跳去形容她的心情了,她急忙上前幾步,卻奈何了挺了個肚子身形極慢,倒在外婆懷裡的安怡顯然是嚇到了,她坐起身子便使勁的哭,看見水慕兒走過來,她立刻奶聲奶氣的對着水慕兒哭訴道:“娘……抱抱……安怡……疼。”
她到底是小孩子,口齒含糊不清,但水慕兒還是聽懂了,一旁的凌如雁恍如這時才知道了自己的錯誤,急忙去扶她,可是安怡卻絲毫不買賬,揮着手就要往她臉上抓。
旁了人急。到底是忌憚她鋒利的指甲,凌如雁最終沒有上前,而緊跟着而來的水慕兒急忙攬了安怡查看。
她眼下已經六七個月的身孕,肚子太大,根本就蹲不下去,到底還是碧兒將安怡放到了一旁的凳子上,急忙便去查看沈清婉。
雁落與碧兒合力將沈清婉攙扶了起來,卻見她依舊有些神識不清,似乎一下子撞傻了。
“好了,沒事了,沒事了……”一邊安慰着安怡,她一邊去問碧兒,“娘怎麼樣了?”
“估計是閃到了腰!”
二女合力將沈清婉扶到一旁的石凳上坐好,沈清婉卻疼得一絲力氣也無,不斷的抽氣,水慕兒心中擔憂,懷裡的安怡又哭個不停,她心中只覺得愈發焦急煩亂。
“怎麼回事?”
正在這時忽聽得一道聲音出現在院子門口,水慕兒回頭正見了蕭鳳鳴一臉焦急的走了進來。
“安怡剛剛玩的時候不小心摔着了,娘爲了接住她估計是閃了腰!”水慕兒急急的說着,蕭鳳鳴神色一凝,急忙幾個跨步上前將安怡抱於懷中。
仔細擦看了番,他鬆了口氣,旋即又去看一旁的沈清婉,“快去找大夫來!”他轉身對着雁落吩咐。
雁落領命而去,水慕兒也急忙去擦看母親,只聽得沈清婉依舊是不斷抽氣,她神色一緊,急忙對蕭鳳鳴道:“怕真是閃了腰!”
蕭鳳鳴聞言,手指往沈清婉腰間一探,才用了點力,沈清婉便“啊呀”一聲喊疼,看來是真閃着腰了。
“不必擔心,閃着腰並不是什麼大事,只是疼得厲害,你身子重先坐在!”
說着他便要扶水慕兒坐下,安怡似被幾個大人凝重的神色嚇到了,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來看去,到底是止了哭聲。
纔將水慕兒扶好坐下,目光一瞥便已經看到地上跪了個身影,他眉宇間涌現幾分不悅:“你在這裡幹什麼?”
“是妾身的不是,妾身使得安怡受驚嚇,夫人受傷,妾身當罰!”凌如雁用手捂着一側的臉,一旁傷勢早已痊癒的流意也急忙跪了下來道,“夫人當時也是本能,安怡小姐劃傷了她的臉,所以她才本能的鬆手!”
“鬆手?安怡纔多大的孩子,你竟抱着她鬆手?”蕭鳳鳴聞言,大抵猜到事情的來龍去脈,臉色鐵青。
“你……你別怪那孩子,她也是不小心……”她一邊說着,一邊又疼得抽氣。
水慕兒雖看到了事情發展的整個經過,但她到底心疼自己的女兒,只是悶着聲不說話,好在這時大夫也趕了過來,好生爲沈清婉查探一番後,大夫終於溫聲道:“只是閃了腰,沒什麼大概,好好休息個十天半月估摸着就能好了!”
這麼一會兒功夫,沈清婉的疼痛倒是緩解了下,眼下又聽大夫這般說,她眯着眼忍痛對水慕兒道:“不用爲我擔心,老婆子雖然身子骨弱了些,但還不至於到弱不禁風的地步,如雁那丫頭啊,其實也只是好心辦了壞事,她這幾日天天都來我這陪我解悶,而且每日都給安怡帶各式各樣的吃的玩的,眼瞧着這幾日安怡都長胖了不少!”
水慕兒聞言看了安怡一眼,倒確實發覺她的臉比之前更圓了些,她旋即抹了抹安怡的小腦袋道:“安怡,以後可不許再頑皮了,知道嗎!”
安怡恍若也知道自己犯錯,乖乖的點了點頭:“安怡會乖!”
水慕兒於是就笑了,她看了安怡的指甲,將她的手指握在掌心對着跪在地上的凌如雁道:“妹妹還是起來吧,也沒什麼大事全是一場意外,說起來,妹妹的臉傷還是先讓大夫看看吧,安怡這小丫頭沒大沒小的,妹妹別忘心裡去!”
凌如雁聞言感激的看了她一眼,這纔在蕭鳳鳴的冷目下忐忑的起身,而另一旁,水慕兒則讓碧兒帶來了小剪刀,她握着安怡的手指,對她的指甲細細修剪了番,這才總算是鬆了口氣。
“好了,都沒什麼事,就都散了吧,娘,而今你腰閃了,這幾日安怡便由我自個兒照顧!”
她說着將剪刀放到了一旁的石桌上,凌如雁的眼神也跟着看了過來。只見她側着眉目坐到一旁,流意正在爲她臉上的傷口上藥,她雖看似專注的坐着,眼神飄過那剪刀時卻掠過一抹深色,稍縱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