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上無妻 王爺別貪歡
碧兒淚眼婆娑的點了點頭。
水慕兒立刻轉身來到窗子旁,這纔看到滿院子都是守衛來來去去的走動。
她心下一凜,心裡要看孩子的慾望愈加強烈,就算不能看孩子,也要看看蕭鳳鳴,她不知道,眼下的他究竟怎麼樣了!
抹了把面上的淚,她回頭對着二人道:“我不進去,只在殿外和鳳鳴說兩句話,可以嗎?”
沈清婉嘆了口氣,半響點了點頭。
碧兒微一思凝急忙道:“可是皇上下了令,小姐要怎麼出去?”
水慕兒想了想急忙道:“那就晚上把,等到晚上我自有主意!”
當白禦寒被段叢書領着出現在尚文殿外頭的時候,西風面色驟喜,他急急忙忙的回身去通稟。
不過片刻功夫,殿門被打開,只聽得蕭鳳鳴的聲音遠遠喊了過來:“進來吧!”
白禦寒看了對面的西風一眼,點點頭,便快步閃身入了內。
因着是下午,殿內的光芒很是昏暗。
白禦寒一走進便覺着眼前一片漆黑,片刻功夫之後,這才適應了過來,一眼便瞧見了蕭鳳鳴疲憊的靠在榻上:“你可算是來了!”
人雖累,他的語氣裡依舊嗤之以鼻。
“我雖沒答應你的要求,但眼下,好歹我也來了,你該消消氣纔是!”白禦寒看了一眼室內,起身便將屋內的窗櫺全部打開,待看到蕭鳳鳴疑惑的眼神,他兀自笑了笑,“這裡太悶了!”
蕭鳳鳴冷冷看了他一眼,視線瞟向內殿道:“孩子在裡面!”
白禦寒隨即點了點頭,入了內。
室內的光芒比外頭愈加昏暗,白禦寒才一入內便立刻退了出來,他轉身對着蕭鳳鳴道:“我需要一些藥材!”
蕭鳳鳴看了他眼,點了點頭。他隨即一指御案,示意他寫下來。
白禦寒瞭然的刷刷幾筆後,將一張羅列了藥單的紙張交給蕭鳳鳴,蕭鳳鳴只是瞟了眼便立刻喚了一聲段叢書,隨即將那紙張遞了出去:“速去速回!”
段叢書答應了聲,速度果然是極快,只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便差了人將要用的藥全搬了過來,一同搬來的還有碾製藥物的器具。
白禦寒伸手接過後便開始動了起來。
他極快的在一旁研磨,熬藥,配藥,不一會兒的功夫便端了一碗湯藥入了房間:“你們都出去吧!”
瞟了一眼房內的幾名太監,還有那太監旁邊嘗藥的女人,白禦寒懶懶一勾脣,待衆人離開,他迅速將藥汁灑在殿內的各個角落,頓時一股藥味瀰漫全屋,隨即他又打開了窗戶,這才轉身去看尚在病牀上的不離。
他似乎依舊在昏睡着,面上倒是並未曾出現什麼異樣,白禦寒不由得舒了口氣。
看來太醫院的太醫們雖然醫術不夠精湛,但到底也是多年太醫,有那麼一點本事。
他轉身出了裡屋淡淡對着蕭鳳鳴道:“小皇子的病情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嚴重,我會盡力一試!”
蕭鳳鳴淡淡點了點頭,隨即又道:“偏殿處還有兩個人,一個是龍一緒,一個是雁落。”
白禦寒凝了下視線,隨即便隨着那些太醫的帶路出了大殿。
左右兩偏殿內,經過仔細查看後,白禦寒面色凝重。
他們二人的情況顯然都比不離嚴重,尤其是皇子龍一緒。
擦了擦洗淨的手,白禦寒凝重的看向龍飛塵:“我唯有一試。”
接下來的時間,尚文殿的外面又搭建起了一個臨時煎藥的地方。平日裡,白禦寒便和那些太醫們一起商量對策。
亥時剛到,天色一片漆黑。
恭合殿內。
水慕兒與碧兒已經換好了行裝。
“小姐……”臨出門前,碧兒急急的拉了她。
水慕兒看了她一眼,將她的被褥蓋好:“你不必擔心,我只是去看看,沒什麼大問題,你安心在這裡躺着便是。”
碧兒想了想,終究點了點頭。
低着頭出了殿門,水慕兒小心帶上殿門這才挪着小步伐朝外走去。
時水然鳳。“站住!這麼晚了幹什麼去!”只見身後有幾名侍衛快速上前,攔住了她。ufw9。
水慕兒擡頭看了他們一眼,但也正是由於夜色黑,她並不能看清那些個侍衛的面容,相信他們也定然看不清自己。
想了想自己眼下的身份,水慕兒於是伸直了身子淡淡答道:“皇上只說不讓皇后出門,可並沒有禁止她的一切吃穿用度,如今她夜裡渴了,要奴婢去弄些紅棗銀耳湯來。”
那侍衛聽完,微一沉凝,便果斷的放了行。水慕兒於是鎮定的出了院子。
見身後並沒有人跟上來,她這才快步朝着尚文殿跑去。
意料之中的,尚文殿的侍衛格外森嚴。纔不過踏入兩步,便已經有人用長槍抵着她:“站住,皇上有令,這裡不許任何人靠近!違者斬!”
水慕兒看了眼頸脖上白花花的長槍,正欲說話,卻忽的聽得一人的聲音道:“怎麼回事?”
她立即面容一喜,低低的喚了聲:“西風!”
那說話人明顯微微一愣,隨即快速的上前來到她面前:“娘娘?”
西風驚疑不定。瞧了瞧她身上的打扮,雖然模糊不清,但卻絕對不是娘娘的穿戴,他猶豫着道:“娘娘是要來這裡見小皇子的?可是皇上下令不準娘娘靠近。”
他語氣中有些許爲難,水慕兒想了想道:“你直接幫我通知皇上一聲便好,若他不肯相見,我不靠近便罷!”
西風聞言,擰眉想了下,便答應了聲望殿內而去。
室內本來就只亮了螢螢燭火。
西風朝着屋內喊了聲蕭鳳鳴,然後壓低聲音說水慕兒來了。
只聽得屋內一陣沉默之後,蕭鳳鳴的聲音傳了出來:“不見,讓她回去!”
水慕兒一聽這聲音立刻急了,她快步上前,卻被侍衛攔住不得不停在原地。眼瞧了四周靜悄悄,她驟然的對着殿門大喊:“鳳鳴,即便你不讓我見見孩子,見見你,總可以吧!”
呼呼夜風中,空氣中飄蕩的都是她清麗的聲線。
殿內好半響都沒有動靜,就在她覺着了無希望的時候,殿門突然動了下,然後“吱嘎”一聲,沉重的開門聲似一道幕布徐徐拉開。蕭鳳鳴一人立於大門身後,通過屋內昏暗的光線,水慕兒看得到他的身形,卻看不到他的表情。
但,又有什麼關係,只要知道是他就行了。
驟然一個跨步上前,因爲有了蕭鳳鳴的開門在線,衆侍衛自然自動讓出一條道來,水慕兒便在這樣暢通無阻的條件下,往那門口佇立的人影飛奔而去。
“鳳鳴!”
身體相觸的一剎那,水慕兒伸手便摟住了他的頸脖,緊隨着在百名侍衛的眼皮下驟然印下紅脣。
二人雙脣相碰觸的一瞬間,幾乎是立刻的,蕭鳳鳴便將她推開。
“你幹什麼!”他沉聲呵斥。
水慕兒繼續不理他,又一個前進抱住了他的身體,而守衛們也在這時候反應了過來,急忙的都背過身子。
西風在這時只是淡淡瞟了這邊一眼,便隨着衆人一起轉了身回到自己的崗位上。
水慕兒沿着他的脣線吻了好一會兒,察覺他不動,僵直着身子,她便索性探出了舌朝他脣齒間抵入,而這個時候,蕭鳳鳴明顯已經忍不下去,快速的瞥了頭避開她。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他沉聲道,語氣中明顯夾了絲絲溫怒。
“你不是怕傳染給我嗎?這樣你便不必擔心了!”水慕兒乾脆舔了舔脣瓣理所當然的道。
蕭鳳鳴看着她不語,近距離中,水慕兒只看到他的眸光閃了下,隨即還未回神,人已經被抱進了殿內。
身後早有段叢書關上殿門退了出去,一入了殿內,水慕兒的視線頓時亮了起來,也就是在這時,正有一人從內室推門而來,由於蕭鳳鳴是抱着她往榻上去,身後正對着內室的門,水慕兒自然一眼便看到了從裡面出來的人。
四目相對,她微微一愣,儘管那人猛了面巾,但她還是一眼便認了出來。
是凌如雁。
心口猛然似被什麼堵住,悶得難受。
蕭鳳鳴放她下來後,這纔看到立在門口的凌如雁,他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下,隨即沉聲道:“你先去休息吧!”
凌如雁愣了愣,隨即只得領命匆匆朝水慕兒行了一禮後便退了出去。
她起初是要留在殿內和蕭鳳鳴一起歇息的,但因爲蕭鳳鳴不允,纔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宿在偏殿裡。
瞧見她出了門,水慕兒這才悶悶出聲道:“想不到你竟金屋藏嬌!”
話一出口,她便覺着幾分不對,果然,蕭鳳鳴陰沉的臉難得的浮出一絲笑意:“吃醋了?”
水慕兒撇了撇嘴,咬牙道:“怎麼會,我還犯不着!”
蕭鳳鳴聞言立刻沉了眸子,她卻毫無所覺的將目光投向內殿遲疑出聲道:“不離是不是在裡面?”
蕭鳳鳴淡淡瞟了一眼她指的方向“嗯”了聲。水慕兒旋即立刻站起身,卻被蕭鳳鳴壓下:“你不許進去!”
“爲什麼不許進,別的女人能,爲何我不能,更何況,那還是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