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回宮?”突然不知是誰喊了聲,那些跪着的人這才俱都起身,爲首的幾個身影水慕兒有幾分眼熟,仔細辨認,兩人是水慕兒曾經見過的隨從,名喚西風,行風,另一個……水慕兒睜大眸子,那個女子不就是那日從蕭鳳鳴牀上下來的人麼?
見水慕兒在看她,憐兒擡起頭衝她古怪一笑,染了些許疲勞的眸子驀的竟生出幾分光輝,看得水慕兒幾分不自在。
雖弄不清這些無端冒出的人,水慕兒到底也沒有多問,因爲蕭鳳鳴此刻的臉幾乎冷得能將水凍結成冰。
她縮了縮脖子,自然而然的在他懷中挑了個舒適的位置,不知不覺間竟真的覺得身子有些睏乏,遂沉沉的睡去。
“主上……”行風上前坐於另一批高頭大馬上向他回稟,“寧王就在出路那裡紮營,這幾日他似也在極力搜尋主上行蹤”
“他?”蕭鳳鳴聞言看了懷裡沉睡的水慕兒一眼,冷了冷眸子“他自不必理會”。
將她禁錮在懷裡,蕭鳳鳴一鞭揮在馬背上,馬兒疾奔而出,一行人快速的出了谷底。
果然如行風所言, 寧王的人馬遠遠的在出口處紮了營,因爲聽到有動靜,大批的人都出得帷帳,蕭鳳鳴粗略目測了一眼,少說也有百人。
他眯着眸子看着不遠處正疾步而來的白衣男子,眉頭幾不可聞的蹙了蹙。
“寧王”他淡淡道,並沒有下馬,反而居高零下的看着她立於火把下明明滅滅的面容。
這個公主無端的對她有了敵意,她心下一沉,忐忑的看向抱着她的男子。
蕭鳳鳴懶懶的看了那公主一眼,卻仍不肯放下水慕兒,嘲諷的道“這裡不是公主該來的地方,公主還是請回吧”
“回?你東離俗稱大國便是這樣禮儀他國公主的?你父皇可是說過讓你好生照料與我”那公主眉眼一挑,趾高氣昂的前進幾步,雙眸自水慕兒臉上掃過,“你爲何拒絕皇帝的賜婚?她有什麼好,面容醜陋,身材也不火辣,而且與自己的姐夫不清不楚,這樣的女人要來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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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蕭鳳鳴冷冷一個眼神瞟過去,已經反手握了那公主手中的彎刀逼向她,“公主,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不論我的侍妾如何,那都與你無半分關係,這是我瑾王自己的事”
“可是若是我們成了一家人,這便是我們兩個人的事?”那公主反握住蕭鳳鳴的手,“我喜歡你,從第一眼開始就喜歡,爲了你我願意入住你們中原,難道這樣還不夠嗎?”tdkz。
這樣大膽**的話驚得一旁的管家老臉通紅,水慕兒更是坐立不安,雖說這樣的話語聽在她的耳裡只是稀疏平常,但是卻是另一女子對他老公說的,她怎能不氣憤,但是她知道,她這樣的身份還輪不到她來插嘴。
這是在古代這麼久的時間她學會的,懂得分寸。
“公主,我對你並無半分興趣”蕭鳳鳴搖頭拒絕,“你請回吧”他松下手,將她的彎刀遞還給她,那公主卻不接,執意的握了他的手放到自己心口。
“不,我知道你心裡是有我的,不然那日你怎會公然宣佈我是你的女人,你救了我,所以我一定要嫁給你?”
水慕兒瞳孔猛然一縮,不可思議的看向蕭鳳鳴,卻只見他只是淡淡勾了勾脣角,“那日情況所逼,並非蕭某願意,冒犯公主了”
“可是同睡一張榻,也是你的無意嗎?”那公主繼續咄咄逼人。水慕兒手中原本握着的玉簪驀的掉落,突然落到地上斷成幾節,那簪子是那日落下懸崖前,蕭鳳鳴給她的,後來因爲斷了所以請了京城最好的鑄玉師將它拼接起來,可是今日它再一次摔落地面,眼看着四處八面掉落的細碎玉石,水慕兒知道是再怎麼也拼接不好了。
“慕兒……”蕭鳳鳴擔心的看向她,不悅的眸子已經射向一旁的公主道,“公主今夜是年關的最後一天,我只想同我的妻子一同度過,所以公主,請?”他轉頭對着管家輕喊,“送客?”那公主頓時氣得臉都綠了,一陣青一陣白的盯着他。
“好,你不願意娶我是嗎?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那雙如鷹般的眸子銳利的從水慕兒臉上掃過,然後憤恨的離去。
門被重重的關上,水慕兒無端的覺得心裡幾分不痛快,蕭鳳鳴過來拉她,也被她避過。
“蕭鳳鳴,是不是你做回了正常人,你以後便會像其他王爺一樣,妻妾成羣?”她有些不確定的看向他,希夷的眸子透着點點波光等待他的回答。蕭鳳鳴卻不語,眸色漆黑如浪莎翻滾。半響他定着眸子看着她,沙啞着聲音道,“這很重要?”
水慕兒用力的點點頭,走近兩步雙眸直直的看進他的眼底,“是,或許你不知道,又或許你們都覺得可笑,但是若得不到一生一世一雙人,我寧願孤獨終老也決不成婚?”
因爲她要的便是,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