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太君一驚,沒想到她竟然全部猜對,而且一樣不錯,正欲震驚之際,陸爾雅卻低下頭湊在她耳邊低聲道:“奶奶還確定給我那麼,這些可都是件件價值連城的寶物,而且每一件除了樣式新穎跟這上等的玉質之外,但是讓他們價值連城的並不是樣式跟玉質、雕工,奶奶應該清楚吧!一共十二件纔是一整套。”
聽到這話,柳太君頓時從榻上站起身子來,滿臉的驚駭,陸爾雅怎麼知道這些玉器一共有十二件呢,不錯,是有十二件,不過有一件已經丟失了許多年,而其它的七件還在兄長們的手裡,而且從祖上傳下來,便知道這些玉器的價值並不是因爲樣式和玉質,只是卻不知道其中讓它們價值連城的是什麼,此刻聽陸爾雅的口氣,她似乎知道。
幾個姑娘先是見陸爾雅一一將名字猜了出來,但是也不知道是對是錯,因爲她們也沒見過,正等待柳太君校正審覈,便件陸爾雅不知道跟她說了什麼,她臉色突然間變得怪怪的,而且還站了起來。
薛媽媽也很是奇怪,連忙過去扶住太君,卻聽柳太君朝四個姑娘道:“我頭突然間有些痛,你們都先會吧,過幾日我在叫你們來,給你們別的玩。”
四人聽她這口氣,似乎是陸爾雅全部猜對了,夜嫿跟夜瑾娘倒是沒有什麼,因爲一個是喜歡陸爾雅這個人,一個呢是凡是不與人爭,是自己的,便是自己的,不是便不是。
只不過夜冰跟夜瑰便是不同,兩人向來是給寵着的,見什麼就要什麼,如今見着那些的珍惜的玩意兒,如何不喜歡呢!
不過正在她們以爲陸爾雅會得到這全部的東西之時,陸爾雅也欠身告退:“那爾雅先去看看於媽媽,奶奶好生休息。說吧也隨着四個姑娘出了上陌園。
一出了那上陌園,夜瑰跟夜冰便是挨着一塊走,而夜瑾娘原本是想靠着陸爾雅走的,卻被夜瑰強行的拉過去,兇巴巴的跟她說道:“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許你跟她說話,難道你也賤麼?”
丫鬟們都尾隨在後面一段路程。
她的聲音不小,不過以陸爾雅的好修養來說,一般是不會當面跟她較量的,所以充耳不聞,不過從先前就表現得對她很是愛慕的夜嫿卻是不應了,小嘴一厥,快步走上夜瑰等人的面前,擋着她們的路道:“夜瑰,你是家中最小的姑娘,爲何卻是這般口無遮攔,嫂嫂有什麼不是,也不是你這個妹子說的,何況我看看嫂嫂也不是外面傳聞的那般,你爲何總是捕風捉影,真是越發不像話了。 ”
夜瑰雖說年紀最小,可是若是要爭這口舌之快,卻是沒有人能與她厲害,當下感覺自己無緣無故的給夜嫿說了遭,心中自然是不舒服,頓時跺起小腳,轉身指着陸爾雅,心有不甘,“她有什麼好,你竟然才見過她這麼一面,便狠着心來罵自己家的親親妹子,她不過是一個外人而已,你說她不像是外面傳聞的那般,可是她給我二哥哥寫的信我是見過的,那般的淫言穢語,我現在想起來還替她羞人呢!”
夜瑰說完,突然一臉的嘲笑,走近陸爾雅,直呼其名道:“陸爾雅,你倒是給我夜嫿姐姐說說,你都給多少男子寫過信?”
陸爾雅露齒一笑,“妹妹這麼感興趣,莫不是思春了,怎麼瞧上了那家的公子爺,要我給你代筆?”微笑盪漾,秀眉輕挑。
她是如今是嫁了人的,說着起這些話來,自然是沒有什麼覺得不妥,可是夜瑰一個待字閨中的姑娘,聽到她這般的奚落自己,當下笑臉一片緋紅,原本得意的笑意變得有些狼狽,罵道:“你這個dang婦,哼,當着我們姐妹的面,還去提別的男人,莫不是老毛病犯了,又想去勾引誰了吧!”
聽到她這話,夜嫿恨不得給她一個耳光,但是齊初華那樣的女人她又是惹不起,只得輕斥道:“瑰兒,你越說越不像話了,如今嫂嫂是咱們府裡頭的人,你若是在這般的說,外人聽去了還不知道怎樣的說我們瀾四哥。”
夜冰一直是噙着笑意看他們爭吵,然夜瑾娘壓根就不敢插嘴。
夜瑰只覺得心裡很是委屈,平日裡頭大家誰會這樣說她,如今夜嫿爲了這個賤女人,竟然還罵了她,叫她如何不生氣,頓時兩行眼淚順着那豐潤的臉頰流下來,哭道:“你們都欺負我,我要去給奶奶說去。”
陸爾雅倒是不攔,去說吧,柳太君現在估計是不理會她的,她去也是自找沒趣,柳太君的心思此刻大概全部在那些玉器之上,頭痛倒是假。
夜瑰剛跑去了一段路,卻被夜冰追上去拉住她道:“奶奶現在身子正不好,你去打擾了她不但不得好,說不定還得連累你娘受一頓罵呢。”
“那我就這麼算了麼,還有夜嫿,我也不能放過她,不過也是一個庶女而已,當長了我些就把自己當成了長輩,你叫我如何噎得下這口氣兒。”夜瑰一臉的憤憤,眼裡還有着淚打着轉兒。
只見夜冰一笑,不知道附在她耳邊跟她說了什麼,她臉上的鬱色方沒有,取而換之的是一抹得意之色。
陸爾雅見她們兩人絮絮叨叨的在那後面不知道說了什麼,夜瑰突然停止了哭鬧。
夜嫿見她不惱也不氣,不禁有些好奇,問道:“嫂嫂都不生氣麼?”
“生氣又能怎麼樣,你也看見了,大家是怎麼待我的,我若是要將這種小事也放種心上,那還不早就給氣死了。”陸爾雅轉頭看着她,似以一種無可奈何的笑面回覆道。
不想她這話卻讓夜嫿更是喜歡她,“嫂嫂這般的胸懷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嫂嫂也無需擔心,有道是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時日久了大家對你的看法自然是會改變的。”
夜瑾娘也用她那溫柔細膩得像是貓兒般的聲音道:“我也喜歡嫂嫂,更喜歡嫂嫂的剛纔的詞。”
陸爾雅看着她們兩人,不禁有些感動道:“真謝謝你們能這樣看我,如此以後別人的話我再也不去理會了,反正你們不會那般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