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冰夜近視着她,絲毫看不見她對自己的一絲害怕。
第一次有人不怕自己,竟然還說他是清冷,長劍收進劍鞘,一手攔住她的纖腰,深邃幽深的眸子緊緊的審視着她。
陸爾雅擡起頭,同樣毫不避諱的直視着他的目光,雖然口上說他是俊男,眼裡卻未有任何的驚豔與愛慕之色,哪怕現在兩人這般曖昧的姿勢靠近着。
“你是誰?”羽冰夜知道自己在問一個極爲愚蠢的問題,可是他還是問了。
果然,玫瑰一般的小嘴輕輕的張合,“永平公府的媳婦兒!”說完那雙水靈靈的眼角有些得意的揚起來。一面竟然毫不畏懼的伸出兩隻香軟的手臂,環上他的脖子,戲猊的笑道:“我還是陸爾雅!”這陸爾雅的大名,他該有聽過吧,凡是見着美男都不會放過的。
羽冰夜聽起這名字來,竟然有些耳熟,片刻才反應過來,有些哭笑不得,“想不到夜狂瀾竟然會娶你。”
“是啊,我也沒想到自己會當了夜狂瀾的小妾,早知道還有你這般的美男,我就不要嫁給他了,真冤。”陸爾雅有些惋惜的聲音道。
旁邊的皎月突然眼前一黑,倒在小路邊的草叢裡。她被點了昏睡穴。
陸爾雅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見她併爲磕碰道,反正知道這人是不會殺她們了的,便也放心了不少,回過眼神來,笑道:“你這是幹什麼,一個丫頭而已。”口氣雖然滿不在乎,可是卻恰恰的出賣了她的對皎月的關心。
“看來你很是關心那丫頭麼?”雖然她眼裡的擔憂一閃而過,但還是沒有能逃出羽冰夜的利眼。
見被他揪住,陸爾雅也不隱瞞,更不在掩飾她的本來秉性,粗口頓時又出來,口氣卻是有些向他訴苦的意思道:“你丫的是不知道,在這樣的家庭一來老的不疼,小的不愛,咱也只能靠着這些可愛的丫頭們混了,真他媽的後悔,當初一定是腦子抽風了,才嫁到這樣的鳥人家來,受盡了氣不說,奶奶的!”陸爾雅想是習慣了自己說話的這種口氣,而且覺得這纔是她本來的自己,平時裝孫子不說,還得聞言細語的跟這周旋,那周旋的,累得嗆人。
羽冰夜頓時真的怔住了,看來傳聞是多麼的可信,不過這般嬌美清絕的女人一口的髒話,確實不大好,眉宇間微有不悅之色,“你這女人說話,竟然是…。!”
“靠,別跟我說教,平時這他們的面前我就光是裝淑女裝大家閨秀就累得夠嗆的,今日趁着沒人,丫的還不讓我喘口氣啊!”朝着他翻了翻白眼,似乎完全忘記這人先前還要殺她的事。
突然那張臉頓時一下在她的面前放大起來,陸爾雅心裡嚇了一跳,只道:“哥們,做做樣子便行了,不必認真吧!”可是她的心聲旁人無所見,反倒是看見她眼裡突然間的慌亂。
感情她一直都是在狐假虎威啊,不覺間,羽冰夜竟然笑了起來,連他自己都不曾發現,本來只是嚇嚇她的,可是看見那嫣紅誘人的小小檀口,他竟然有了想吻她的衝動,扶在她腰間的左手不由自主的向上移,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冰涼的薄脣便覆蓋在了那一直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小嘴上。
直至那溫涼的脣瓣壓在自己的嘴巴上,陸爾雅這才反應過來,這人是來真的了,頓時不禁有些驚慌失措,“唔唔……!”的,想要將他給推開,可是越是這般的抗拒,越是叫對方有想將她征服的感覺。
可是這陸爾雅也不是好欺負的,
羽冰夜只覺得那小口竟然如此的香甜,忽然下脣一陣吃痛,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對一個婦人有了感覺,這是什麼情況,連忙放開她。只見佳人杏目怒睜,氣憤的盯着他。
陸爾雅心裡很是憋屈,自己的初吻竟然就這麼給一個陌生人給強取豪奪過去,不禁恨恨的踢了他一腳,也不說話,轉身扶起那昏迷的皎月,便要離開。
羽冰夜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攔住她的去路,“是什麼,讓你一點也不畏懼與我。”
陸爾雅擡起頭,眼裡劃過一絲冷笑,“是什麼讓你覺得我該畏懼與你?”
“難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或是你的這個丫頭麼?”羽冰夜聽她反問,眼神一瞬間變得冰冷孤傲,彷彿沒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滿了平靜,烏黑的頭髮,散在耳邊,陸爾雅方看到他左耳上竟然有個耳鑽發出幽藍的光芒。
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驚歎,然他的身邊圍繞着一股冰涼的氣息。
這個男人不過是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卻是瞬息萬變,性情無定向,倒是有些叫她摸不着頭腦,而且他來這裡又是爲何?最重要的是一開始不曾以真面目視人,還一身的夜行裝。
“你要殺我們,易如反掌,可是從一開始你既然就沒有動手,顯然你只是有殺心,未必會真的動手,我不想問你來這裡是做什麼,也不管,但是請不要動我院子裡的任何一個人!”陸爾雅的口氣此刻變得異常的平靜,沒有絲毫的波瀾,但是也並未是在請求他。整個人的氣質一下變得猶如那遠方放飄雲一般的自在。
羽冰夜閱人無數,可是也是卻從未見過一個對自己的情緒收放自如的女人,從一開始的到現在,她似乎像是幾個性格不同的女人,從一開始的溫柔,到後來的野蠻,在到現在的冷靜,其中她都那般的不曾將自己放在眼裡頭,是什麼讓她這般的自信,沒有武功,卻是有着極爲怪異的手法,接了他的面巾,還踢了他。
向來很少有表情變化的俊美臉上在遇見這個女人的一會兒功夫,他竟然就笑了兩次,“我可以當是你在求我麼?何況你以爲我會答應麼?整個永平公府的人,我都不曾想過要留一人。”他殺,勢在必得!
“此刻開始想,也不晚,你不妨想想,誰跟你有仇你去殺誰,千刀萬剮也隨便你,可是這個府上,多少人是無辜的,你殺他們最多隻能將讓你感受到一時間的報復感而已,但是隨之而來的是你以後無止無盡的悔意與殺戮。”她不知道他跟這府上有什麼天大的仇恨,至於想把整個府覆滅。
不過想想整個永平公府要是覆滅了的話,那是個怎麼樣壯觀的景象。
可是說實話,以她的第六感來判斷,她從一開始只是覺得他身上有些殺氣,可是隨之便消失不見的,所以自己也才這麼膽大妄爲的與他這般輕鬆自如的說話。
見他靜默在一旁,便扶着皎月,呃!應該是拖着皎月離開。
剛剛出了這千翠巷,身後便傳來一個腳步聲,一面費力的拖着皎月靠向旁邊的石欄上,累得喘着氣問道:“你不會是想先向我動手吧!”
出乎意料,只聽羽冰夜道:“沒有,我突然想到一個報仇的辦法!而且也採取了你建議的一部分,殺人多沒意思,也就不過是滿足了那麼一瞬間而已,可是折磨人就不一樣了。”他說這話時,口氣輕鬆的像是在跟熟人議論家常,可是那雙銳利深邃目光卻是依舊叫人膽寒。
當然是除了陸爾雅的。
陸爾雅有些疑惑的側着眼打量着他,“能不能透露一下,你的仇人是誰?說不定還是我們共同的敵人,倒時候我們也正好並肩作戰啊?”她承認,她是無聊了,所以才問出這樣小白的問題,不過也沒想着人家會告訴她。
“你相公!”只見他性感的脣間蹦出三個字來,卻是叫陸爾雅興奮不已。
不過瞬間又換了一臉的失望,但是隨之又蹦出幾個叫他反映不過來的話道:“真不巧,你來的不是時候,或許說是來錯了地方,夜狂瀾跟我的丫頭私奔了,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打聽一下他們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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