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雅。”上官北捷從她的身後將她緊緊的圈住。
“嗯,怎麼了?”陸爾雅應道。
上官北捷將頭埋在她一頭辮子裡,聞着那發間的馨香,“謝謝你!”
陸爾雅聞言,不禁在他懷裡扭轉過身子來,“上官北捷,你沒什麼毛病吧,你謝我幹什麼?”
“謝你救了這些百姓們啊,還有去傾國的事情,少初也與我說了!”上官北捷說道,覺得她就像是神一般,一直以來,都在他的身後默默地支持着他,幾乎每一次在他危難時機,她都能爲他在第一時間裡解決。
“別把我說的這麼偉大,我一個女人,何況我做這些,你應該知道都是爲什麼。”陸爾雅聞言,擡起頭來認真的看着他說道。
上官北捷笑了,“爾雅,你說我這一生有了你,還能不知足麼?待把這裡的事情處理完了,回了金城我就把這手裡的兵權交出去,我們一起回東洲,去看看你的果園,還有你不是還想在建一畝魚塘麼?以後到意兒跟鉉哥兒長大些,咱們就去我們家的魚塘裡釣魚,陶冶一下心境,還有看看淺羽,如今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適應了那裡,準備以後長期留下呢,如果他不幹了,咱們就去找你姐夫,他好歹也是當年的狀元啊,當個教書先生委屈不了他。”
陸爾雅聽着他說到這些,不禁癡癡的笑了,“上官北捷,你打算得真是長遠,好,不過看着你的這個打算還算是合我的心意,不過你最好不要食言,我討厭被騙。”所以從來不敢輕易的承諾別人,因爲怕做不到,叫人家的心裡感覺到是自己騙了人。
上官北捷點點頭,“我何曾騙過你啊!”
陸爾雅突然舉得自己的胸前一陣涼颼颼的,低頭一看,未着片縷,她竟然都沒有感覺到這上官北捷何時把她的衣服都給扒下來了,不禁惱意的罵了一聲“無恥”!一面將上官北捷推到身後的浴池裡去。
碰的一聲,溫潤的水花四濺,陸爾雅從水裡伸出頭裡,恨恨的看着上官北捷,沒想到他竟然連自己一起拉到了水裡,“你瘋了,差點嗆死我了。”
聞言,上官北捷一臉體貼的撫着她的胸口道:“來,我給順順氣。”
陸爾雅但覺得自己的身子癢癢的,怒瞪着在自己一絲不桂的上半身來回給她順氣的手,一掌拍開他的手,“色鬼。”
上官北捷不知道何時已經將上衣也都褪去了,突然間將陸爾雅樓進自己的懷裡,一面在她的耳邊傾訴着相思之情,聽得陸爾雅兩頰血紅,猶如那嬌豔欲滴的玫瑰花般,像是要滴出血來一樣。
此時此刻,他們定然是在枕間纏綿,訴說那相思之情吧?
想要不去想,可是她的腦子似乎已經不受控制一般的去想着,這一想,心裡就難過,甩着手裡的鞭子將院子裡的那幾棵算是青蔥鬱鬱的村打去,樹葉漫天飛得全是。
“怎麼了?大小姐生氣,何必把這些樹來發脾氣呢?”說話的是孫超的二姨娘,她的身份正是那個吞併了孫瓊兒母親孜放部落的雅斯客部落現任酋長的妹妹,如今因爲那雅斯客部落時常的送來美酒與珍寶,所以這二姨娘雖然已經接近了年老珠黃的境界,不過在這個家裡除了孫瓊兒,她說話也是很有分量的,而且心計也不少,所以孫瓊兒一直鬥無法將她給剷除掉。
收去鞭子,纏繞在腰間,冷冷道:“關你什麼事。”
被她這麼冷臉對待,那二姨娘不但是不生氣,反而是一臉體貼的走到她的身邊來,只道:“雖然咱們也鬥了這麼多年,可是鬥來鬥去的,我倒是把你當作是親女兒來看待了,你向來跟你母親不親,我自然知道你的心裡如今是有的苦沒卻沒有一個說的出,今兒有什麼心事就好好的告訴二孃,二孃多少能幫你些忙。”
二姨娘說完,見她不理會,便又道:“如今我年紀漸漸的大了,你父親的眼裡也沒有了我這個人老珠黃的姨娘,只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啊!而我又無一兒半女的,這日後總得去找一個依靠的地方,你是我看着長得的,你什麼個想法我也是知道的,今天那個將軍夫人我也瞧見了,像水做的是沒有錯,可是那水做的人在咱們這裡是住不下去的,更別說是與上官將軍並肩於沙場之上,可是你就不同了,你從小就有勇有謀的,可是也不失溫柔,纔是那個最合適站在將軍的身後,若不然明日我去跟你父親說說,看能不能探探上官將軍的口風,若是他有意思與你,現在就算是做妾室,也總比干眼望着的好。”
她話這才說道這裡,那孫瓊兒便道:“我纔不要去做妾室。”
聞言,二姨娘心裡很是高興,最起碼這孫瓊兒是搭了她的話,她還就不信自己連這麼一個小黃毛丫頭也說服不了,當即便道:“誰說做了妾室就一輩子是妾室的,你時常跟這你父親出入沙場,難道還不知道這何爲反客爲主麼?外加一個美人計,你要將那個文縐縐的女人拉下來,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啊。”
孫瓊兒聽着,當真是心動了。是啊,自己有什麼比不過那個女人的,要身段自己在這幽州是數一數二的,膚色雖然沒有她的白,可是五官卻遠遠的比她精緻得多。而且就像是二姨娘說的這樣,自己要把這件事情當作是一場丈來打,這樣自己就一定會勝出的,所以就算是現在作爲妾室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她難道連那個女人個嬌滴滴的女人都對付不了,那她就枉爲這軍中之花了。
當即便像二姨娘問道:“你當真是真心爲我的麼?”
二姨娘一臉的誠心誠意,實在是叫人看不出她臉上有半點的虛假,只道:“大小姐難道還不相信我麼,平日裡咱們杵杵嘴那是正常的,所謂着舌頭跟牙齒還有打架的時候呢,何況咱們到底纔是一家人,難道我還去幫着一個外人們,而且二孃也實話跟你說了,我幫你也不白幫的。”
果然,她就知道這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問道:“你想讓我幫你做什麼?”
只見二姨娘的眼神突然變得很是陰冷,只聽她說道:“今日那老八跟着那將軍夫人在院子裡時候的得意模樣,你什麼也看見,她不就是年輕了些麼?誰沒有年輕過,我告訴你我就是看不慣她那得意的模樣。”
孫瓊兒聞言,心裡當即便明白過來,這八姨娘近來因爲在父親病着的時候,在身邊照顧,所以如今父親很是疼愛她,而她也越發的沒將二姨娘和幾個長些的姨娘放在眼裡,見着了也不請安,今日又在院子裡如此的招搖,這二姨娘哪裡還能容下她呢。
而且其實算起來,這八姨娘應該算是十五姨娘纔是,不過是上頭的那些姨娘若不是病死了,就是與人偷情被發現綁在外面給曬死了,所以這八姨娘才能從十五的位置一下越到這第八的位置上來的。
但是哪裡就算是病的,偷情的,也不可能全都死了啊,所以孫瓊兒知道,這定然是哪位姨娘在後面搞的鬼,父親一個粗人,又那麼多女人,死了一個兩個的他也不在乎,而且有些面孔他也看厭了,只當是死了就是死了,便沒有去理會,更別說是去查探這些女人的死因,或是真的去偷情了麼?
此刻聽見二姨娘的話,這心裡一想,除了她,其她的姨娘們恐怕都沒有這個能力了。不過如今她要這八姨娘死,正是合了自己的意,今日她竟然把自己的事情給搞砸了,所以便應道:“好,我幫你,不過你最好不要食言。”
二姨娘拍拍她的肩膀,“大小姐就放心吧,難道我還不能叫你相信麼?也就這兩天,我會州你父親捉提,讓他去探探口風,而且這事情你父親一定會高興的,若是你真的嫁了上官將軍,那就是我們孫家的榮耀了。”
孫瓊兒聽着,已經有些飄飄然了,只道:“那就看二姨娘你的了。”
次日陸爾雅這一醒來,但見上官北捷已經穿戴好了,又見他在套盔甲,不禁問道:“你要出城去?”
“是啊,城外的防護牆還沒有修好,我得去親自看着,若是有人偷工減料的話,那可是會造成多大的危害啊,你先躺着吧,好好的休息,我覺得你瘦的跟材棍一樣,好好的先養着,若不過些日子咱們又要啓程回金城,到時候我怕你身體受不過來。”上官北捷一面說着,便已經將盔甲穿裁好。
陸爾雅確實感覺很累,不過並不是因爲趕路累,而是因爲這個此刻精神抖擻的上官北捷才是她累的罪魁禍首,懶懶的倒在牀上,“行了,你也別囉嗦,去吧!早點修好,咱們早點回家。”
上官北捷脣角勾起一抹魅笑,走到牀前來,朝她光潔如玉的額頭上蜻蜓點水一般的吻了一下,又忍不住捧捧她的臉交代道:“你好好的呆着這個院子裡,以防那個孫家小姐來找茬。”
“知道了,你去吧,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囉嗦。”陸爾雅推攘着他離開牀,一面道。
上官北捷這方出了院子,不大一會兒的公府,齊格便進來伺候陸爾雅起牀來,難免是一臉的羨慕道:“夫人的命真好,奴婢們還從來沒有見過將軍這樣溫柔的對待過誰呢?常常見到的都覺得將軍這個人從來不會笑,昨日突然看見將軍那樣對待夫人,我們都給嚇住了,不想原來將軍還有另外的表情呢。”
陸爾雅聞言,有些難以置信的,“是麼?我沒見過他嚴肅是什麼樣子的,不過生氣到時候倒是多,不過好在不找我撒氣。”
“所以奴婢才說,夫人是個有福之人!”齊格說道。
陸爾雅方想起柳少初來,便問道:“小侯爺呢?他以前常來麼?”陸爾雅看昨天他跟孫瓊兒講話,似乎很是熟悉。
齊格點點頭,“是啊,還有宮老闆也來過,另外的一個公子似乎已經有幾年沒有來了,不過小侯爺經常來,他在這裡還有好幾個清人相好呢,就是怎麼的也不肯把人家接出去。”
清人,就是賣藝不賣身的那種,陸爾雅突然想起來,自己似乎都沒有去過這樣的場所,此刻這天高皇帝遠的,自己若是去了,延平公主他們也不知道,倒不如去逛逛,想到此,便道:“一會兒麻煩你去給我叫叫小侯爺,說我有事情找他。”
“好的,奴婢一會兒就去,夫人也不要總是這麼客氣,對了,飯菜我給放在外間溫着,要不要現在給夫人拿進來?”齊格答應着,一面又問她。
“嗯好啊,你吃過了麼?沒有的話一起坐下來吃,現在沒人看見,我一個人吃,都吃不出味道來。”陸爾雅應道,一面邀齊格跟自己吃飯,一面不禁又有些擔心上官北捷這麼早就出去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撈着些吃的。
齊格有些受寵若驚,連忙道:“奴婢吃過了,奴婢這個夫人擡進來就去請小侯爺過來。”
正巧飯菜剛剛擺放好,八姨娘便來了,見陸爾雅這才吃早飯,不禁取笑道:“夫人這是早飯午飯一起吃啊?”
陸爾雅回笑道:“八姨娘來的正好,來坐下一起吃,就早飯午飯一起吃,你吃午飯,我這吃早飯。”
八姨娘也不客氣,當即便坐下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也不客氣了。”
齊格見八姨娘來了,估計要在這裡伺候着,一面有吩咐其他的下等丫頭去拿來一副碗筷。
“聽說金城好玩的地方可是很多?不知道將軍夫人都去過來哪裡?”有道是食不言寢不語,不過在和八姨娘這才擡着碗便打開了話甲子問道。
這個陸爾雅還真不知道,只回道:“我老家是東洲的,其實到金城也不是幾個月,何況金城裡比不得這裡開放,連女人的可以在軍營隨意的出入,我也在家裡帶着孩子而已。”
八姨娘聞言不由大吃一驚,眼神頓時看向陸爾雅平坦的小腹,“恭喜夫人,原來夫人竟然懷孕了,可是我竟然都沒有看出來。”
陸爾雅腦子裡閃過一片銀白,這八姨娘感情是把自己的話誤會了,他們連上官北捷跟自己成親的事情都因爲這瘟疫的事情才知道有自己這個夫人的存在,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已經快半歲了,便解釋道:“八姨娘誤會了,我若是真的有了身孕,纔不敢把自己的身體開玩笑,若是真的那樣,單是這麼一個月,就給把孩子折騰沒了。”
八姨娘仍舊很是不解道:“那夫人說的孩子是?”八姨娘很厲害的猜到,難道陸爾雅是上官北捷的續絃?這上官將軍難道以前就已經娶了親,有了孩子?
“額,自然是我家的孩子啊?”陸爾雅回道,一面文靜的抿了一口湯,有點鹹了。
八姨娘聞言,聲音陡然提高,“夫人的孩子,夫人你們不是才成親幾個月麼?”
陸爾雅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未婚先孕的事情她們自然是不曉得,便道:“那個我們是奉子成婚的。”
“奉旨成婚?”八姨娘忍不住重複陸爾雅後面的幾個字道。難道這陸爾雅是帶着孩子嫁給將軍的,而因爲是賜婚的,所以將軍才接受了,可是這將軍昨天對夫人的那個樣子也不像是虛情假意啊,這其中怎麼會?
見她那一臉猜測的表情,陸爾雅便道:“我們原本是要在去年就成親的,可是這裡不是突然有外賊入侵麼?所以就把婚期改了,所以就等孩子先出世了再成親的。”
原來是這樣,不想這金城的民風竟然也是如此的開放,還沒有成婚就可以在一起行那夫妻之禮,而且懷了孩子就這麼生下來,看來是她們這幽州偏遠落伍了纔是。當即不由好奇的問道:“夫人家的是哥兒還是姐兒。”
“哥兒姐兒都有,現在都快半歲了。”陸爾雅很是得意的回道。要知道這雙生子向來就少,如今自己家的還是一對龍鳳胎。
果然,那八姨娘頓時一臉的羨慕道:“我怎麼全天下最好的事情都是落到了夫人一個人的身上去,得了將軍的寵愛不說,而且還這麼會生養,一生就生一對龍鳳胎,這也難怪將軍這麼對夫人。”
陸爾雅聽見她的這話,心裡卻不痛快了,感情聽她這麼一說的話,自己若不是生了意兒跟鉉哥兒,上官北捷就不對自己好了,什麼話!
一頓飯下來,已經是中午了,雖然已經到了十月間,可是這是幽州,大漠的邊境,而這大漠的一面卻是炎熱的熱帶雨林,便是西涼國,旁邊便到處都是些小部落,所以此刻正是正午十分,外面的太陽幾乎可以把雞蛋烤熟了,不過領陸爾雅值得高興的是,在府裡有一大片的葡萄園,因爲前陣子有了瘟疫的事情給鬧着,這裡便無人打理,所以這葡萄便晚熟,現在還正是上紅的時候。
即便是不吃,看着也舒心,唯一的不足就是這裡太陽太大了。
“我恐怕不等你們,要先回金城了。”柳少初躺在那柳條編織出來的藤條吊牀上,一面吃着那酸溜溜的葡萄說道。
陸爾雅倒是有些詫異,笑問道:“難道是你的哪一個相好懷孕了,你要急着回去娶親麼?”
柳少初面黑,“爾雅你別亂說,是我父親病重了。”
原來的這樣,陸爾雅只道:“那你什麼時候準備回金城。”突然想着相處了這麼久,在那神羽關的大園子裡,或是在去傾國的時候,都是他一直在陪着自己,如今他要走,自己自然要去送送他,這才能說得過去。
“明日吧!”柳少初回道。其實他很想留下來陪着她的,只要陸爾雅開一聲口。不過陸爾雅基本上是不會說留自己的。何況此次又是父親身體抱恙。
只聽陸爾雅道:“那你走的時候我和北捷送送你。”
柳少初點點頭。
而當日那二姨娘便去把孫瓊兒的心思告訴了孫超,孫超聞言,當即便一口否定道:“想都不要想,將軍若是對她有半點意思還能等到現在麼?何況她是個什麼身份,怎麼能嫁入上官家那種尊貴的大家族,她難道忘記了自己的母親是個奴隸麼?”
孫超雖然就她這麼一個女兒,而且也真心的心疼他。
可是孫超這個人從來最尊崇的就是上官一族,在他的眼中上官家的任何一個人都比自己的祖宗還要值得尊敬,此刻聽見二姨娘的話,難免覺得孫瓊兒低微的出生有辱上官家的門風。
她的母親不止是一個奴隸,即便的是自己沒有把這個當回事,可是若瓊兒真的嫁到上官家的話,那些部落要怎麼看上官家,怎麼笑上官家去娶一個奴隸的女兒。
而且瓊兒那一身黝黑的皮膚就只能註定嫁在這幽州,出了幽州的話,會給人當做是怪物的。畢竟那神羽關外青山綠水,養出來的人都是一個個出落得白皙水靈靈的,瓊兒若是跟着上官北捷去京城,這不是自取其辱麼。
二姨娘有些震驚,自己看孫超平日裡把孫瓊兒當着是寶貝一般的來捧着,如今卻又這般的罵她,都叫自己有些懵了。便道:“老爺,你說什麼胡話,那可是你唯一的女兒,你怎麼能這般說她,何況你連問都沒有問上官將軍,怎麼知道他的意思。”
孫超有些急躁的回道:“正是她的是我的女兒,所以不能嫁到上官家裡去。”
不知道那孫瓊兒何時躲在門外的,此刻聽見他們的談話,而且也因爲父親的這一番話而氣得眼眶紅紅的,忍不住衝進屋子裡來,質問着孫超道:“憑什麼我就不能嫁給上官將軍,爲什麼,你不是一直都疼我麼?難道你就忍心看着我一個人孤獨終老麼?”
孫超見她進來,就這麼質問自己,而且竟然還哭了,從小到大,很少看見她的哭的,此刻孫超見此,心裡不禁覺得有些心疼她,這麼多年來,把她當做兒子一樣來的來養着,卻忘記了她是姑娘,如今她都快二十了,自己竟然也沒有注意過她的婚事,換着是別人家的姑娘,在這個年紀就已經是幾個孩子的娘了。便道:“瓊兒,父親趁認這麼多年來,對你是疏忽了,不過你放心,明日父親就好好把城裡的公子們好好的瞧瞧,瞧好了就上門提親去。”
“父親,女兒非上官將軍不嫁。”孫瓊兒聽孫超的口氣軟和了下來,而且還有些討好她的意思,所以纔敢這麼說道。
孫超聞言,便好言解釋道:“瓊兒,你母親是個什麼身份你不要忘記了,那位現在的將軍夫人的身份,爲父也跟小侯爺打聽好了,人家的大姐是永平公府的長房媳婦,大姐夫做過狀元郎,現在還是正四品的太常寺少卿,而且父親又是那魚米之鄉,富庶之地東洲的刺史大人,二哥又是今年的狀元公,你看人家這是個什麼人家,而且那延平公主是最忌諱自己的兒子三心二意的,如今你硬是要嫁給上官將軍做妾室,你以爲延平公主會叫你好過麼,而且現在這位夫人已經有了一對兒女,你能有什麼指望。”
見孫瓊兒傻住,孫超又繼續勸說道:“你呢,你就是我這個當爹的,混了這麼多年,還不過是個四品而已,而且還是從四品,在這身份上你就攀比不了人家,還怎麼跟着人家同侍一夫啊。”
孫瓊兒蹲到地上大哭起來,自己爲什麼會有那麼一個娘啊!憑什麼那個女人什麼都比自己好,難道就是因爲她的身份出生高貴麼?若是這樣的話,那自己就要把她弄得勝敗名裂,到時候看她還有什麼臉面在上官北捷的面前。
二姨娘聽罷,也只得爲這孫瓊兒嘆氣,自己這裡沒幫到她,她還怎麼幫自己的忙,把那個八姨娘給弄死呢,所以當下便是滿口的和藹道:“大小姐先起來吧,我們再想想法子吧。”
孫超見此,便先出了房間,心裡開始在想,這城裡的那些公子配得起自己家的姑娘呢?
見孫超出去了,這孫瓊兒才道:“二姨娘,我有個法子,你一定要幫我的忙。”
這孫瓊兒是在求她麼?二姨娘愣了愣,才反映過來,只道:“什麼事情,你儘管說就是,還說什麼求不求的。”
卻聽孫瓊兒道:“我現在想到一個辦法,就是把那個女人的弄得身敗名梨,大家不是一向都看不起番邦人麼?那二姨娘給我找幾個番邦的奴隸來,最好是身強體壯的那一種,在給他們喂些藥,趁着上官將軍不在的時候,咱們就想個法子,去把這幾個奴隸放到她的屋子裡去,倒是等上官將軍來看到這種場面,定然會把那個女人給休了的,到時候我在趁此接近上官將軍,不就自然能成好事情麼?”
二姨娘聞言,心裡只覺得這孫瓊兒好能算計的心,倒是她要是供出那幾個奴隸是自己找了的,那孫超還能容得了自己麼?說不定這上官將軍還會帶兵把她們的雅斯客部落給毀滅了。
但是孫瓊兒是個什麼人,當即便看出了二姨娘的疑慮,便道:“而且二姨娘也不用去擔心那幾個奴隸會把我們給供出來,你想想,到時候上官將軍回來看見這種場面,定然是怒火攻心,將那幾個奴隸給斬殺了,倒是即便是追查起那幾個奴隸是怎麼進來的,可是他們都死了,所謂死無對證,有什麼可擔心的啊。”
但是二姨娘還是不同意,只道:“不行,你這個法子太冒險了,萬一將軍那個時候還有理智,沒有將那些奴隸殺了呢?那我們還不是要遭殃的,你倒不如聽聽我的法子,這個又簡單,而且效果更快更好。”
說着,便將嘴湊到孫瓊兒的身邊去,一面不知道更孫瓊兒說了個什麼,只見孫瓊兒臉上慢慢的爬上了些許的笑容,其中竟然還帶着些羞澀。
因爲怕陸爾雅擔心,有怕她無趣,二來今日跟陸爾雅說好了,要去送送柳少初的,所以上官北捷早早的交代了長亭看看的監工,便回了城裡,天氣像是太熱,這才路過大堂,便見二姨娘正在切香瓜。
在說這二姨娘早就在打發了下人去門房哪裡候着上官北捷的,剛纔那去門房裡守着的下人來報了,二姨娘這便將先準備好的香瓜給拿來出來切開,上官北捷剛好在大堂前路過,便招呼道:“上官將軍,來吃塊香瓜解解署吧!”
上官北捷卻實是熱,便也沒有防備,謝了一聲,便接過了她親自遞上來的香瓜,一面吃着便朝自己的院子裡去。只是走了不過吃完那香瓜,走了不過是幾步路而已,便覺得頭有些重重的,心想難道是吃得太着急,中暑了麼?在擡起頭來,便看覺得又好了許多,卻見陸爾雅正朝着自己走來。
不禁問道:“你不是說今日還去葡萄園玩的麼?對了,少初呢?他走了麼?不是說等着我來一起送的麼?”
孫瓊兒看見此刻咫尺在近的上官北捷,心裡暗自高興,二姨娘的這藥果然有用,這上官北捷真的把自己當作是陸爾雅了,難怪以前那麼多姨娘偷情,自己想來她們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父親在家還敢去偷情,原諒是給二姨娘的這藥迷惑了,把對方當作是父親了,現在這麼一想,覺得她們還真是死得冤枉。
看來這件事情若是成功了,自己還是不要再跟二姨娘來往的好,她這個人果然不是自己想的那麼簡單的人。
聽到上官北捷問自己,便胡亂的回道:“小侯爺還沒走呢,對了,相公你的臉怎麼這樣紅,是不是中暑了。”孫瓊兒一面滿是擔心說着,一手則摸上他的額頭試了試,一面拉着他就直接進了隔壁的屋子裡。
上官北捷一面跟着她進到房間裡,還沒回話,孫瓊兒就開始給他卸下盔甲。不禁道:“你今日倒是奇怪,竟然還想起來伺候我了。”
孫瓊兒聞言,心裡不禁想,難道那陸爾雅從來都不伺候上官北捷麼?這樣的女人還拿來做什麼,女人伺候男人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嘛,一面卻含羞帶笑的說道:“人家今天高興,想伺候伺候你還不行麼?”
這說話間,已經把上官北捷的盔甲全都給卸了下來,一面溫柔道:“來,我扶你先躺着吧。”
上官北捷頭又開始感覺暈暈的,倒是想躺到牀上去,但還惦記着送柳少初的事情,便道:“不行,我們得去送送少初纔是。”
孫瓊兒拉着他躺倒牀上道:“小侯爺說他要過幾日在走,今日又不走了,你着急個什麼啊。先躺着,我也熱,去換件衣衫。”孫瓊兒說着,便走到隔壁的小側間裡去。
上官北捷頭倒是不覺得暈了,可是卻覺得自己腹中陡然的升起一朵火焰,像是要馬上暴發出來一樣,在身體裡到處的撞來撞去的,可是越是這種難耐的感覺叫他突然間清醒過來,發現這裡根本不是自己的房間,還有剛纔陸爾雅怎麼與往日個感覺不一樣呢?而且身上的味道也怪怪的,這才從牀上半坐起身子來,便見那小側間的門響了。
只見走過來的卻是孫超的女兒孫瓊兒,但見她一身透明得像是沒有穿的薄紗,胸前的傲人傲然的挺立着,隨着她的步伐而輕微的顫動。
上官北捷承認,她的身段比陸爾雅的好上幾倍,自是自己對她實在是沒有興趣,現在想要的是陸爾雅,即便有時候她受不了了,會哭着喊着,問他什麼時候纔好,可是自己還是喜歡陸爾雅,不應該是愛。
孫瓊兒麥黃色的肌膚上此刻剛剛又擦了些能更加提起男人興趣的藥物,而且還帶着一陣陣誘人的馨香,她就不相信上官北捷會不失控鋪上來,走到牀前,卻又不故意的靠近她,有些欲擒故縱的意思。
香背枕着那雕刻着古老花紋的牀欄,叫了一聲,用一種連自己都覺得很是動人的聲音喚道:“相公!”
上官北捷現在已經料定了,剛纔的那個陸爾雅就是她,一定是她跟二姨娘聯手,那塊香瓜裡定然是動了手腳的。想他堂堂的一介大將,竟然會中了她們的小把戲呢,說不定一會兒就有人帶着陸爾雅跟孫超過來看。
其效果定然是不錯的,一來可以叫陸爾雅誤會自己,二來能叫孫超逼自己娶他的女兒。
上官北捷想到此,當即便從牀上下來,然那孫瓊兒卻將他的意思誤會了,想上官北捷的藥效可能現在已經發作了,而且也受不住了,便以爲上官北捷這是要下牀來摟自己。心裡只得意的想到,男人果然都是一樣的,即便平時再怎麼君子,到了沒有人的時候,都是野獸。
只是上官北捷下牀來了,但是並未朝她走去,而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孫姑娘,戲可不要玩得過火了。”
孫瓊兒當即一愣,她叫自己孫姑娘?難道是二姨娘騙了她,根本沒有在那香瓜里加藥麼?可是不可能啊,剛纔不是還好好的麼。
他竟然能這麼快的恢復過來。
只是當即已經到現在這個樣子了,自己都已經這個樣子在他的面前了,還有什麼好害臊的,當即便一把從後面保住上官北捷的腰,趁着上官北捷被她絆住了腳步,便鑽到他的懷中來,一面將他的大手覆蓋在自己的胸上,祈求道:“將軍,你應該知道瓊兒對你的感情,不過瓊兒知道自己是個什麼身份,根本配不上將軍,現在只求將軍給我一個回憶而已。”一面因爲上官北捷的手觸碰到自己的胸,全身上下頓時便像是被火點燃了一般,劇烈的顫抖着。
上官被陰霾着一張俊魅的臉,眼裡滿是厭惡,用力將她一把推開,便拿着自己的盔甲走出了房間,一面只狠狠的甩下一句話道:“今日看見孫老將軍的面上,饒你一命,若是在敢如此的話,就將你打發到軍營裡去。”
此軍營彼軍營,上官北捷的意思是要她去做軍妓。
那軍營裡的軍妓多是戴罪之身,剩下的便是那已經被青樓淘汰了下來,無處可去的女人,她雖然沒有親自見過她們是怎樣伺候那士兵的,但是卻知道女多男少,一個女人一個晚上往往要伺候二十個男人!
這纔想着,全身上下便泛起一層冷汗,哆嗦了一下,便將自己的衣服穿戴起來。
在說這二姨娘,見上官北捷吃了香瓜,便又遠遠的跟着,見孫瓊兒拉着他進了屋子,這便放心下來,立刻回道大堂裡吩咐下人去守着,自己則親自去那葡萄園子。
一路高高興興的進到葡萄園,正巧遇見柳少初,便一臉慌張的說道:“出事前了,上官將軍跟着我們大小姐進了一間屋子,丫頭們看着了,便立刻來稟報,小侯爺可是看見了將軍夫人,這個事情可要告訴她,叫她去看看怎麼處理纔好呢。”
柳少初原本正要去收拾東西了,等着上官北捷一會兒回來了,自己跟他告辭了就走,卻聽見了這樣的事情,不禁有些詫異的跑進葡萄園裡找陸爾雅。
二姨娘見此,也提着裙角跟着進去,生怕這柳少初說不好,那陸爾雅聽不相信。
走進葡萄園裡的小亭子裡,柳少初還沒有開口,那二姨娘便道:“將軍夫人,上官將軍方纔跟着我們大小姐進了屋子,這孤男寡女的,多是不便,還請夫人去看看,以免到時候發生了個什麼情,一句兩句話是不好說清楚的。”
陸爾雅聞言,不以爲然的笑了笑:“那有何不尋常的,你們家的大小姐不是常常一個人出入那軍營麼?也沒看她怎麼了,何況我個少初兩人還常常在在一起,這不是也能說清楚麼?”
二姨娘聞言,便道:“可是這一次真的不尋常,夫人一定要去看看纔是。”
陸爾雅仍舊一臉風輕雲淡的,似乎這件事情根本與她無關道:“看什麼看,即便是要發生個什麼事情,也是你這個做長輩的去看啊,你即便不是孫姑娘的親母,可是也是她的二孃啊,你若是真擔心她的名節問題,既然看見她跟我家將軍進了一間屋子,當是你去的道理,怎麼這會兒還跑到這裡來叫我去看,白白的浪費時間呢?何況……”
“何況什麼?”二姨娘只覺得這陸爾雅似乎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衝動,或許是她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話。
陸爾雅突然展顏一笑,只聽她說道:“何況我家將軍就在你的身後,怎麼可能跟着你們大小姐帶着一個房間裡呢,二姨娘不會是看錯了吧,說不定那個被二姨娘錯認爲我家將軍的男人,還跟着你們大小姐在那屋子裡頭呢。”
二姨娘聞言,有些難以置信的回頭看着此刻就這麼活生生的一個人站在自己的眼前,不禁傻了,難道真的叫自己給看錯了。當即便冒着冷汗道:“那我這便就去看看。”說着,便頭也不回的跑了。卻聽見上官北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道:“謝謝二姨娘的香瓜!”當下心一顫,給他嚇得,難道他發現了什麼嗎?
陸爾雅見沖沖而走的二姨娘,眼神便轉向了上官北捷,見他滿頭的汗水,一面難得的走到他的身邊給他擦着汗水,一面只道:“有句古話說的好,蒼蠅不叮沒縫的蛋,你老實交代,你剛纔是不是真的跟那身材火爆的孫姑娘進了屋子。”
柳少初見此,人家夫妻間伴嘴,自己還是走的好,便道:“我先去收拾一下,一會兒大堂裡見。”
齊格也個明白事理的人,當即便朝陸爾雅道:“奴婢去幫小侯爺準備些乾糧。”說着也跑了。
上官北捷其實是委屈的,而且剛剛趕過來的時候,自己還花了些時間去洗手,因爲給那孫瓊兒拉去摸到了她的那裡。
此刻聽見陸爾雅的質問,不禁道:“難道你還不相信我了麼?何況,爾雅,你應該尊重我。”
陸爾雅愣了,“我哪裡不尊重你了?”
卻聽上官北捷道:“那麼短的時間裡,我能做什麼?你難道還不知道我麼?”
聞言,陸爾雅頓時便明白過他的話來,騰的一下,臉就上就漲滿了紅暈,拍了他的胸口一下,“討厭!”
上官北捷被她這麼一打,反而將那好不容易壓下去的藥勁給打醒過來,這一下子就躥了上來,便道:“爾雅,我們回院子。”
陸爾雅只道:“回什麼院子,一會兒就直接去大堂送少初了。”
只聽上官北捷說道:“我方纔被她們下了藥,現在受不住了,你要是不願意回的話,咱們就在這亭子裡,當然你不怕別人看見的話。”其實,是可以忍耐的,只是自己的娘子就在身前,何須去忍着呢。
陸爾雅揍了他一拳,將他推開道:“去你的,先去送少初。”
二姨娘匆匆的趕到這房間裡來,卻見孫瓊兒穿戴整齊的坐在那桌前自顧喝着悶酒,連忙將她手裡的酒杯搶過來道:“你什麼意思,怎能麼煮熟的鴨子你也能個弄飛了?”
孫瓊兒已經有了些醉意,手裡的酒杯被搶,便直接擡起那酒壺往嘴裡灌酒,一面只道:“我什麼意思?我倒是想知道二姨娘給下的是個什麼藥,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便沒了效果,不僅叫我給他警告,以後還羞於在見到他。”
“不可能,那藥今日我還多加了些,怎麼會還沒有用?”二姨娘聞言,不由解釋道,看來這上官北捷的內功已經相當的高了,若不然怎麼會這麼快就解除了藥效呢?
只聽孫瓊兒又抱怨道:“都是你,我說用的法子還好些,這下再用的話,上官將軍一定會懷疑我的。”
二姨娘聞言,現在用孫瓊兒的那個法子,大家一定都不會懷疑自己的,因爲現在她孫瓊兒才最有嫌疑,便道:“大小姐,既然的的法子失敗了,那我就去給你找幾個強壯些的奴隸來,而且我看你的這個法子未嘗不可,不是有句話就做寧可玉碎不能瓦全麼?如今你被上官將軍嫌棄了,那也不能叫那個女人好過,你說是不是啊!”
此刻的孫瓊兒正是那醉意朦朧時,便答應道:“好,我不能這麼看見那個女人好過,若不然有一日我定然會給自己折磨死的,與其是這樣,倒不如我先把她給毀了,到時候即便上官將軍懷疑到我的身上,我也不會覺得委屈了,因爲有那個女人比我更慘。”
聞言,二姨娘便高興道:“好,那我今晚就回去修書給回去,叫他們給挑出五個強壯的奴隸,明日一早從後門送進來,我就給他們吃了藥,趁着那上官將軍出城的時候,把他們都放到那個女人的院子裡去。”
她倒是不關心那個將軍夫人會怎麼樣,而且能借此除掉這孫瓊兒,這個家沒有了她,孫超一定會把家中的大權交到自己的手裡來的,到時候要除掉那個八姨娘,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
聽見她這麼安排,孫瓊兒倒是沒有異議,點頭道:“好,就按照二姨娘的法子辦,我現在先躺一會兒。”說着便朝那原本準備來跟上官北捷成好事的大牀之上去。
而這窗外,站着的卻是柳少初。
自己其實也沒有什麼可以收拾的,先前不過是想逃開而已,所以自己出了那葡萄園,便無聊的跟着這二姨娘來,本來還以爲會是那二姨娘真的把跟這個孫瓊兒進到屋子裡的人看錯了,想着他們這會兒說不定還在牀上做那事情,所以便跟着過來,說不定能有好戲看呢。
卻不想竟然聽到這樣的事情,可惡的是她們竟然要害爾雅,差點沒有忍住進去把這兩個女人給殺了,可是轉念一想,這麼殺了她們的話,豈不是太便宜她們兩人了,應該叫他們自食其果纔是。
所以柳少初這才忍受了下來,一面轉回葡萄園,正好在半路上遇見陸爾雅跟上官北捷。
見柳少初兩手空空的,陸爾雅不禁問道:“你不是要去收拾東西麼?怎麼還不去收拾,難道你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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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少初倒是想走,可是如今風雲不在陸爾雅身邊,上官北捷白天又要出城去,陸爾雅留在這裡,着實是危險,當即便決定不走了,只道:“我想來想去,還是跟你們一起走的好。而且我有一件事情要跟你們說。”
見他突然間改變了注意,而且還一下子這麼神秘,上官北捷也問道:“怎麼了?”
柳少初見着這四周的環境,而且還有幾個丫頭在那前面的花圃裡,便道:“回你們的院子說去,反正是大事情。”
“什麼大事情?”陸爾雅見此,很是好奇的問道,一面跟着上官北捷移動着腳步,回了上官北捷的院子。
一進院子,柳少初便忍不住說道:“你們猜剛纔我聽到了那個孫瓊兒和二姨娘說什麼了?真是枉然我以前竟然覺得這孫瓊兒是個巾幗女英雄呢,如今這才發現,她已經嚴重的侮辱了巾幗二字。”
見他這般激動,上官北捷便道:“她們說了什麼,你竟然這樣失控?”
柳少初只道:“她們倆人下毒害你不成,所以商量着,明日帶你出城不在的時候,去那亞斯客部落找幾個精壯的奴隸來灌了藥,然後對付爾雅。”
“什麼?你當真聽見她們這麼說的?”上官北捷只覺得怒火瞬間騰起,身上頓時散發着一股殺氣。
柳少初就知道告訴了他,他一定會激動的,便連忙道:“你先別急,我倒是有個法子,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們不是想着害爾雅麼?那我們明日就把那幾個奴隸送到她們的屋子裡去,叫她們嚐嚐自己做的孽。”
陸爾雅也有些吃驚,想不到這孫瓊兒竟然這般狠毒,用這樣的變態的法子來害自己,此刻聽見柳少初的話,不禁是十分的贊同,一面勸說着上官北捷道:“北捷,你別急火攻心,去一掌把她們兩人拍死了,那樣就太便宜她們了。”明日好好的叫他們一起銷魂之後,在將他們的事蹟公佈,把門大開着,叫那些丫頭下人們也來看看這免費的春宮大戲。
上官北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靜下來,只道:“她們會後悔的,竟然膽敢用這種方法來凌辱你,我要讓她們知道,這種惡毒的想法她們想都不能想,竟然還敢做出來。這樣正好,巧的是那軍營裡的軍妓因爲瘟疫死了不少,現在可謂是慾求不滿,正好把他們兩人發配進去充數。”先前還顧及着孫副將的面子,可是現在就算那孫超連着裡子一起擺上來,也改變不了自己的這個決定。
說着又轉向柳少初道:“多謝你少初。”他現在知道他爲何不走的原因了,自己幾乎每天都要出城去的,而把爾雅留在一起多的卻是危險,他留下來,不過是爲了保護陸爾雅罷了。
不管他是爲哪一個理由而保護陸爾雅的,自己都謝謝他,真心的謝謝他。
留柳少初在這裡過了晚飯,這才洗漱準備休息。
陸爾雅靠着窗臺前的高椅上,今晚那天空有月亮,不過還是覺得很是陰冷,果然一天四個季節來回的變換着,此刻看那月亮,明明是又大又圓的,可是沒有覺得有一絲的涼爽感覺,而是一陣陣的冷顫。
月亮突然被遮住了,只見上官北捷把窗扉關上,一面將她給摟着懷裡,只道:“我說你這個人啊,就是矛盾,既是又害怕冷,又要開着窗戶站在這窗口吹冷風。瞧你這手,冷得跟個什麼似的。”說着,將她冰涼涼的手放進自己的胸膛裡捂着。
陸爾雅聞言,只道:“我是在想,爲何人家都說這月是故鄉的圓,可是我硬是沒有看出來這裡的月亮哪裡不圓了。”
上官北捷忍不住一笑,“你啊,有時候挺聰明的,有時候卻又糊塗得跟個孩子似的,在過兩年,咱們家的孩子都知道這月亮總的就是一個了。”
聽到他提到孩子的身上,陸爾雅不禁道:“我好想意兒跟鉉哥兒,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好麼?還有父親母親,身體可好,這瘟疫的事情明明已經解決好了,可是我有時候卻無端的覺得自己的眼皮跳得厲害,人家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我跳的就是右眼,你說不會是因爲那孫瓊兒要害我的事情吧?”
“我看你就是太想孩子了,若不然的話,明日讓少初陪你一起回金城吧。”上官北捷說道。
陸爾雅搖搖頭,靠到他的懷裡道:“不,我捨不得你,何況都在這裡住了幾日,在住幾日就能和你一起回金城了,我從東洲到金城的時候,是母親陪我的,到傾國去,是少初陪着我的,這一次來,是少初跟宮老闆陪着我的,現在回去,我想跟着你一起。”
上官北捷沒有在說話,是緊緊的摟住了她。
天一亮,二姨娘便派人去打聽了一下,回來的下人說上官將軍天不亮就走了,這便放心的去後院開後門。
只見那五個成年奴隸已經給送來了。
送奴隸過來的男子只是在門外給二姨娘行了禮,而並未踏進這門半分,二姨娘打賞了他金珠,他這才又重新行了一個禮,才走的。
二姨娘看着眼前這幾個精壯的奴隸,根本沒有穿着衣服,至於下身,也只是穿了一條破破爛爛的褲子而已,頭髮凌亂,不過只見他們黝黑的膚色上面,因爲常年的勞動,所以肌肉很是發達,那腹上便有着六塊肌肉,唯一不足的是,身上的疤痕太多了。
不過總體的來說,他們在某一方面是正常的就行了,朝幾個奴隸用他們的話喊了一聲,便領着他們一起偷偷的繞到了孫瓊兒的院子,請她過目。
孫瓊兒打量着這幾個強壯的奴隸,心中不禁滿是冷笑,不知道那陸爾雅能不能承受得住就死了。那樣的話,倒是便宜了她。一面環手抱胸,卻沒有注意到自己這麼一抱,胸前的衣服便有些滑動,露出了那一段深深的乳溝。
面對着孫瓊兒這樣的美人,而且身段又是及其的傲人,前凸後翹,爲人無限的遐想,有兩個稍微控制不住的奴隸已經開始興奮的對着她留着口水了。
孫瓊兒見此,不禁是一陣噁心,別過頭去朝二姨娘道:“這是你家的人,感覺調教好,我先去叫人探探那個小侯爺在幹什麼?別叫他給破壞了。”
在說那個柳少初,自己看着對那個陸爾雅就有些不大對勁,昨天明明說是要走的,到了晚上又帥說不走了,害得自己現在又要防着他。
二姨娘一面給他們一顆黑色的丸子,一面只吩咐道:“好好的把這顆補藥吃了,一會兒可有一位江南來的女人伺候你們,那可是水做的女人,而且還是一身如玉的肌膚,你們可是要心疼些。”
五個奴隸聞言,連忙將藥丸給吞了下去,一面拼命的跪在地上給二姨娘磕着頭。
他們平日裡很是得到主人的獎勵,只要能做更多的活,才能得到一個女人,不過卻不是一夜,而只是一次而已,現在聽到這二姨娘的話,早就給激動地在地上嗚嗚的謝着。
二姨娘見此,正欲帶着他們去找陸爾雅,可是身子卻突然動不了,不禁呆着,但見陸爾雅的聲音從自己的身後傳來,“沒想到孫將軍不在家裡,二姨娘竟然還敢找男寵。”那口氣裡像是帶着一把把劍刀似的,將她的膽子一點點的給刺破。
而眼前,那些奴隸見到陸爾雅這樣的白膚色女人,像是他們主人的那些上等玉雕出來的一樣,而且她還沒有走進,就問道了一股與他們番邦女人不一樣的香味,早就看呆了眼,身體還沒有等到那藥效發作,就開始忍受不住了,只是全身上下都動不了,慾火難耐的苦苦望着。
上官北捷像是鬼魅一般的從那五個奴隸的身後出現,走到陸爾雅的身邊,摟住她的肩膀,看朝那方纔已經被他隔空點穴了的二姨娘,眼裡冷涼的氣息將還沒恢復過來的二姨娘頓時嚇得小便失禁。
陸爾雅問到那陣騷味,便捏着鼻子離開,只聽那二姨娘發着抖的聲音求道:“將……軍……將軍饒命……啊,我……我……錯了……這都是……孫……瓊兒……那個女人的……意思,這真……的……不……關……我……的事……情啊!”
只是她的這話才說完,便見柳少初帶着孫瓊兒來了。
但看此刻孫瓊兒的面如死色的看着上官北捷,先前她突然被柳少初逮到,還以爲是自己給二姨娘出賣了,不過此刻見到她也在這裡,而且那裙襠裡已經溼了,當即便明白過來,她們的事情竟然就這樣敗露了。
上官北捷看了孫瓊兒一眼,問柳少初道:“沒有叫丫頭們發現吧?”
柳少初只道:“我是從屋頂過來的,她們沒瞧見,放心吧,而且這孫小姐院子裡的丫頭們,我也已經從二姨娘哪裡借了幾顆迷魂藥給她們吃了,這一時半會兒,他們是醒不過來的。”
聞言,上官北捷便放心,只問道這孫瓊兒道:“這麼快你就把昨日本將軍說的話給忘記了,還是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
孫瓊兒給他的口氣與他的話嚇得,完全沒有了她狂然的揚威耀武,只道:“我,我沒忘。”
“什麼?那這些是做什麼的?”上官北捷俊魅的臉上,此刻少了在陸爾雅面前的溫潤如玉,多的是一份冷桀的傲然。
孫瓊兒的眼神轉向二姨娘,只道:“是她,這些都是她們亞斯客部落的奴隸,不信的話,將軍問這些奴隸。”如今爲了自保,她只能往這二姨娘的身上推了,而且自己本來就要防她的,要是現在她給上官北捷處決了,自己豈不是省心。
不過這孫瓊兒倒是想得開,這個時候還有情想這樣的沒事,卻沒有去看看那五個奴隸此刻的藥效已經發作了,就快忍不住了。
二姨娘沒想到這孫瓊兒竟然會將責任推到自己的身上來,可是此刻卻又不必那孫瓊兒上過幾次戰場,自然能經得起這種場面,可是她就不行了,現在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恨恨的瞪着孫瓊兒。
上官北捷只道:“他們是二姨娘的人不錯,可是這人可是你叫過來的,既然是你叫來的,就該好好的把他們伺候好!”
孫瓊兒當下聽到這話,心裡不禁開始真的怕起來,只是一面那口中卻承認了道:“如今事情叫將軍發現,要殺要刮悉聽尊便。將軍倒不如給我痛快的一刀吧。”她向來在戰場上,多見的是義氣,也只有義氣纔是最真摯的,所以現在便鼓足了勇氣,用戰場上俘虜經常說的那番話給說出來。只希望這上官北捷能念在自己也是經常跟着他們出入生死的份上,將她饒過了。她纔不要跟這些下賤的奴隸,見到這些奴隸,聞到他們的味道自己都有想吐的感覺,若是在跟他們一起的話,自己會被噁心死的。
可是卻聽上官北捷冷冷道:“哼!你最好不要再用這樣的口氣說一句話,若不然你會死,但是絕對死的不會很痛快。”
柳少初見那些蠢蠢欲動的奴隸,便提醒一聲道:“這些奴隸的體力真是驚人,恐怕穴道已經快給他們的身體反映給衝開了,還是最好給他們一個空間解決的好。”
陸爾雅覺得也沒有必要在跟孫瓊兒廢話了,有些激動道:“是啊,我還沒有看過真真的活春宮呢?”不過這話說完,就給上官北捷敲了一下,不正經。
二姨娘聽到這話,並未有什麼反映,一來她就已經很是害怕了,二來,聽他們的口氣,這幾個奴隸可能要用在孫瓊兒身上了。這樣的話,她的心裡也痛快得多了,誰叫這孫瓊兒剛纔把所以的罪責都推到自己身上來呢?
是自己的身體突然跟着孫瓊兒的一樣,不知道給什麼東西彈進了那房間裡,這被捧得七暈八素的,不過卻發現身體可以自由的動了,她要立刻去把裙子換掉。可是這才站起身來,還沒走到門口,就見門口黑壓壓的,竟然是那五個奴隸衝了進來,像是野獸一般直接的把她給撲倒在地,而且一個把她上衣頓斯便撕裂開來,一個則上將她的裙子給扯了下來。
二姨娘當即看着兩個滿臉沁火的奴隸看着自己一絲不掛的身體,頓時就給嚇暈了過去。
房門突然被關了起來,此刻孫瓊兒已經無處可逃,看了一眼此刻已經被兩個奴隸在開始糟蹋的二姨娘,心裡不禁滿是冷汗,手腳不禁開始發軟,感覺自己的武功在這些像是野獸一樣的奴隸面前,竟然什麼用處都沒有。此刻面對着這朝自己撲過來的奴隸,不禁向後退去,只是那身後便是一堵牆。
想暈已經是一種奢侈了,而這些奴隸根就不懂得憐香惜玉,更別說跟她做來一段前戲,全身上下那種被撕裂開來的疼痛不但沒有叫她暈死過去,反倒是叫她的腦子顯得更清楚,現在這被凌辱的感覺沒有叫她感到害怕,而叫她恐懼的是,原本就身份低微的她,以後會更卑微,更下賤,因爲她叫一羣奴隸給碰了。
金城!
“如今這瘟疫已經過去了,整個西部正是在那恢復之際,上官北捷定然不會在這個時候甩手回來的,所以這可是九王爺你動手的好時機啊。”夜狂瀾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說道,有些嫌惡的看了趙清一眼,畏首畏尾的。
自己已經答應幫他了,不想因爲這瘟疫的事情將他給嚇到,將這個事情一推在推,現在正好是那神羽關外重建之期,以上官北捷的性子,他不可能沒有把那裡的事情安排好就過來,也正是這個時候趙清若是動手的話,成功的機會是百分百。
原本上官爭雄的手裡還有些兵權,不過因爲此次都給調到神羽關去幫忙了,其他的王爺手裡又無半點兵權,所以剩下的不過是皇上身邊的那些御林軍罷了。
如果能得到御林軍的軍令,那就更容易了。
趙清今日也正是在想這個事情,便道:“狂瀾你說的對極了,本王今日找你來,就是爲了這個事情,你給看看什麼事情最合適。”
“擇日不如撞日,何況時間久了,未免王爺夜長夢多,叫其他的王爺與皇上有所防範,所以我看今晚子時最好不過,而且同事派兵將各位王爺給囚禁起來,還有將軍府也不可大意。”夜狂瀾劍眉深深的挑起,眼裡此刻滿是精光,似乎登上皇位的那個人不算什麼,自己纔是最後的贏家。
趙清聞言,眉心不禁糾結起來,“今晚子時?會不會太急促了,現在已經是午時了,恐怕準備不過來。”
夜狂瀾聽見他說來不急,嘴角不由拉起一抹輕蔑的冷笑,不過他低着頭,趙清並未看見。在擡起頭,臉上的笑容已經換了,只道:“王爺難道對自己的能力就這麼不信任麼?我可是看我好了九王爺的,可別叫我失望了。”說着,一面站起來又道:“我先去準備,晚上戌時我自來府中相見,九王爺你可準備好哦!”
只聽夜狂瀾帶着笑意,離開書房。
趙清不免有些激動,今晚子時就動手,那他還現在是不是就該開始部署了,推開書房的房門,但見夢燭站在院子裡,那麼先前自己跟夜狂瀾說的話她都聽見了?心裡有些不快的問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夢燭看了眼手裡的端盤,“我看你這些日子忙忙碌碌的,怕你累壞了身子,所以親自給你熬了些滋補的湯。”
“那我跟瀾四爺說的話你都聽見了?”趙清看了她手裡的擡着的盤子,問道。
夢燭點頭,“是!”但是又能怎麼樣,她能阻止他麼?不能,所以懶得去勸說。可是爲了肚子裡的孩子,她不能讓他這麼做,皇上有意將位置傳給十王爺,根本與他扯不上一點關係,如今他要謀反,這不是自尋死路麼?即便他的是皇上的親兒子,可是這不是一般的罪,這是要滿門抄斬的。
所以便勸說道:“王爺,求你三思而後行,即便是你不考慮一下你自己,可是你要爲我腹中的孩子着想啊。”她一直心裡都是喜歡上官北捷的,可是那只是一個夢幻而已,那上官北捷的眼裡跟本就沒有自己這麼一個戲子。
從前,自己是個清名伶,所以她有傲的資本,可是現在她什麼的沒有了,自從趙清將她作爲棋子,躺在那些人面獸心的大臣們的牀上,她就什麼也沒有了,一夜夜看着躺在自己身邊的那一日不似一日的面孔,她的心就死了,連續一個多月躺在牀上的侍寢,她已經連着自己的身體與靈魂都失去了。
她還記得趙清要了她的那天說,“早知道你怎麼的身體這麼有誘惑力的話,就不該把你捧場一個戲子,而是個花魁纔是,那樣的話你伺候起人,定然是會更舒服,聽那些大臣一個個的跟我抱怨,你的態度很差,既然如此,今晚讓本王來好好的交交你。”
那夜,他留給了她恨,可是也給了她一個孩子,若不是這個孩子,自己恐怕早就已經選擇了死亡。
趙清聞言,不但沒有去馬上憐惜她,卻一個耳光將她扇倒在地上,冷笑道:“本王的孩子?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身份,一個比。子而已,那野種還不知道是哪一個大人的呢?”不過是跟她做了一夜的露水夫妻之外,她竟然就把一個野種賴到了他的身上,看來他也太小看她了。
又道:“立刻給本王弄掉,本王可不想看着你大這肚子去伺候人。”
倒在地上的夢燭不僅是被那湯灑了一身,這還沒有站起來,便聽到這樣的話。還要她去做那樣的事情?想要反抗,可是她太瞭解趙清了,自己若是越反抗的話,他就會越折磨自己,所以此刻夢燭很明智的選擇了服從,跪到地上只道:“是,我知道錯了,立刻就親自去抓藥打掉孩子。”
“哼!”趙清冷哼一聲,便出了院子,只覺得晦氣,若不是她的那些姿色,和她這花滿樓的名角頭銜,自己早就把她趕出了王府。
看着他絕情的背影,夢燭突然笑了,自己爲他做了這麼多,到底還欠他在什麼啊?即便自己的命是他救的,自己也是他捧紅的,可是他從一開始就只是把自己當作棋子而已。
緩緩的站起身子來,一面搖搖晃晃的走着,她難道真的要去抓藥,把這個孩子殺死麼?
不,她捨不得,她要帶着這個孩子走,遠走,在也不會來了,因爲她欠趙清的已經換完了。
當夜,全城閉戶,內城之中,二王府、三王府、將軍府、十王府都已經被趙清的軍隊包圍住,而皇城之內,卻是血雨腥風。
聽着外面的廝殺,趙亦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終於還是來了!
似乎他已經等了許久許久的事情一樣。所以他沒攔手。
他一生做過兩件錯事,一件是選擇了江山而放棄了寧雪,很多時候自己都在想,若是當初自己沒有來爭奪這皇位,而陪在他她身邊的話,那麼她就不會整日鬱鬱而終,纔將爾雅生下來便熬不住了。
一件是不該害當時信任自己的五弟,害他失去了這個皇位,反而被髮配到邊疆去。
而且他知道,五弟是個什麼個性,雄韜武略,智慧過人,是儲君的不二人選,可是當初的他並沒有一絲登位的心,可是自己卻不信任他,而且反倒是利用他對自己的信任,而將他差點害死。
所以他知道,五弟是不會就這麼放過他的,所以自己才把整個兵權都交到上官家的手裡,而不是分發在自己衆位兒子的手裡,而最後這調令御林軍的令牌,自己也在當日給陸爾雅草擬聖旨的時候,交給了她。
五弟向來不希望延平嫁給上官爭雄,所以當年對其是恨之入骨,所以即便是他想在來奪回位置,自然是不會更上官爭雄聯手的。
至於淺羽,他一直都是自己最疼愛的一個兒子,也是最瞭解自己的一個兒子,所以他纔會心甘情願的鑽進老十給他設下的套子,只是沒有想到老十竟然對他下死手,而且還將他的半張臉給毀了。
不過淺羽最終是擺脫了皇子的這個身份,成爲了庶民。不過最起碼,現在不管是誰奪去了這個位置,他們都不會再去殺淺羽了。
“哐當”的一聲,大門被推開,聽來很是熟悉,叫趙亦感覺像是雪蓮闖進來的時候一樣。不過,現在進來的卻是小九。
一點也不詫異,他暗中招兵買馬,還去與永平公府結爲連盟,這些自己不是不知道,只是已經沒有餘力來管了,而且越是隨着衰老,便是越發的認清自己不是做皇上的材料。
“父皇可是爲民憂勞啊,這個時候竟然還在批奏章。”趙清一臉得意的看了倒在自己腳邊那血泊裡新上任的趙公公,竟然還是個國姓的閹人。
隨之又道:“不過以後父皇可就輕鬆了,因爲這些事情以後就讓兒臣來代替父皇吧。”
皇上不是那樣好當的,趙亦臉上沒有一絲的驚慌,此刻也十分的明白,爲什麼說人活着,就是爲了死亡的。他沒有像歷代君王那樣去尋求成仙萬壽的法子,因爲他活得太痛苦了,連着端端的幾十年光陰他也嫌太長了。
欣然答應,“好啊,玉璽就在那龍案上,你去拿吧!”
趙亦這話一出,趙清反倒是愣住了,原本想象着父皇會罵自己一個狗血淋頭,說自己什麼大逆不道或是什麼的,可是他此刻竟然就這麼爽快的將玉璽交給自己,這實在是不得不叫他懷疑啊。
劍好不將半點父子之情,就那麼明晃晃的架在了趙亦的脖子上,“怎麼,父皇還想給兒臣耍什麼花樣麼?”
竟然不相信自己,趙亦毫不畏懼的轉過身去,一定也不在意那架在脖子上的劍,眼神朝那龍案上的寶匣子裡看去,“怎麼你還害怕朕在裡面暗藏了機關麼?實話告訴你,這一日朕已經等了好久,如今終於可以擺脫了,不用再做這江山之主了。”
趙清有些愣住,自己的父皇雖然不是特別的智慧過人,但是也不蠢,他定然在那盒子裡藏了什麼機關,此刻這般告訴自己,不過是那欲搖故縱的把戲罷了,以爲自己會上當麼?朝身邊的一個侍衛命令道:“去把那盒子拿過來。”
那侍衛自然是不能反抗,便走到龍案那裡去將盒子拿過來。
只聽趙清又吩咐道:“打開。”
那侍衛依照他的命令打開來,卻只見裡面飛射出一陣銀色的雨花,那侍衛頓時滿臉烏黑,七竅裡流出污血,頓時倒地而亡。而隨着這侍衛突然的摔倒在地上,那盒子裡的的玉璽便滾了纔出來。
趙清見此,一陣冷笑,只聽他嘲笑趙亦道:“父皇,常言道這薑是老的辣,可是兒臣看父皇是越來越糊塗了,竟然連這種三歲小孩都會玩的把戲你也還在完。”一面彎腰撿起那傳國玉璽。
把手裡的劍丟掉,滿是興奮的捧玩在手裡,“哈哈,這玉璽終於輪到我來執掌了。”說完又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又重新說道:“是應該說朕纔是,對,這傳國玉璽終於是朕的了,這江山也是朕的了。”一面又有些處於高度興奮狀態的指着趙亦罵道:“你這個老不死的,竟然還想下毒害朕,哼,來人,給朕好好的教訓一番。”
趙亦不語,臉上卻滿是笑意。被那幾個趙清身邊的侍衛打了好幾下,仍舊掛着笑臉。
見此,趙清不禁很是不滿道:“怎麼,死到了臨頭,你這個老不死的還笑得出來,好,那朕今日就成全你,讓你死在這龍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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