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紅顏禍水一

燕雪辰忍不住抽了一口氣,心又如狂雷一般跳了起來,只是這一次卻沒有上一次的刺痛,那種心尖兒也在顫的感覺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只是心裡終是有幾分擔心,他低低的道:“上次刺痛,讓我的心裡有些陰影了,我真擔心會再次暈過去!”

夜之初的眸子微微一眨道:“我問過常在春了,她說無妨的。”

燕雪辰頓時來了精神,一個翻身就將她壓在身下道:“很好,夜之初,你整日裡說我是個色狼,沒料到你竟然是個色女!”

夜之初淺淺笑道:“色女就是色女吧!反正色的是我自家的相公,整日看到一株秀色可餐的帥草躺在身邊卻不能吃,那種感覺一點都不好!”

燕雪辰伸手輕輕颳了一下她的鼻子道:“深有同感!”說罷,頭一低,便狠狠的吻上了她的脣,再極爲狂野的將她身上的褻衣褻褲盡數脫掉,然後再伸手輕輕的撫過她光潔的肌膚,啞着聲道:“你可知這一日我等了有多久?”

“這句話應該是由我來說的。”夜之初輕輕的道,擡眸看着他那張俊俏的臉,他的眼睛已黑的如墨,裡面有一團火在跳過,那點點光華似要將它也一併燃燒,她忍不住輕輕嘆息一聲,身子微微一揚,又吻上了他的脣。

他只覺得她嬌柔如水的肌膚輕輕擦過他的胸口,那種感覺如魚兒遊過大海,那點點溫潤將他心底所有的狂野盡數喚起,他在也忍耐不住,一個挺身就向她的體內探尋。

只是事不如人願,她早已一個側翻躲開了他進攻,伸手一推便將他壓在身下,她輕輕的道:“這種事情還是由我來服侍你比較好適合,你難道忘了上次我對你說了什麼嗎?”

燕雪辰急道:“你上次說的那些事情就是鬼扯!我已經問過了,他們都說在做這事的時候是男上女下,只有青樓女子在伺候男人的時候纔會是女上男下!”

靠,他還真去問人了!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夜之初見他在這個時候還在糾結這個問題,當下將臉一沉,伸手擰了一下他帥氣的臉道:“那好吧,你自己慢慢享受吧,本小姐不奉陪!”說罷她一個轉身就欲披着衣裳下牀。

燕雪辰又豈會讓她離開,一把將她撈回來道:“你喜歡如何便如何吧!”

夜之初的嘴角微微上揚,輕輕拂起他的堅挺便坐了下去,只是那抹刺痛實在是讓她恨不得立即跳起來罵人,只是她才微微一動,早有一雙大手緊緊的摟緊了她的腰,不讓她離開。

如撕裂般的疼痛向她襲來,她張是忍不住罵道:“靠,是哪個渾球說這種事情是天大的享受,依老子看根本就是謀殺!”

燕雪辰於男女之事所知不多,雖然在青樓裡見過,也和人討論過,可是實戰卻是頭一回。只是他對於這件事情再不知曉,也聽人說起過女人第一次的時候會很痛,他輕輕的道:“還真的就是享受,別怕,一會就不痛了!”他的聲音已經不由自主有了三分低啞,人類最原始的反應在他的心裡悸動了起來,他只覺得自己處於崩潰的邊緣,那種感覺秒到極致地,卻又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夜之初聽到他的話,氣的又想罵人,而他已極快的起身吻住了她的脣,她輕輕嘆息了一聲,他的身子微微一扭,便再次將她壓到身下,體驗那種到極致的暢快。

夜之初輕輕嘆息了一聲,由得他去,沒有再說話。

一朵玫瑰悄然在牀單上綻放,輕輕的喘息起和極致的愉悅聲在寧靜的夜裡悄然響起,譜成了一首極爲動聽的曲子。牀輕輕的搖晃了起來,一下又一下。

夜之初不知道她是何時睡了過去,一覺睡醒,已經日上三竿了,她只覺得下身又酸又痛,一摸枕畔,人卻已經不見了,他睡過的地方早已冰涼,看起來似已起來很長時間了。牀邊的小几上放着一套嫩黃色的衣裳,他的嘴角微微上揚,一抹不易察覺的淺笑在她的嘴角綻放。

她卻不知道,她這一笑已不再如往日裡滿是少女的青澀的笑容,已經有了別樣嬌柔的風情了。

她將衣裳穿好之後,就緩緩走了出去,院子裡一個人都沒有,那些丫環小廝們也不知去了哪裡,她卻已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藥香,她的嘴角微所,緩緩的走進了藥房。

燕雪辰果然在藥房裡,此時已泡在大缸裡,常在春也在,她一見夜之初進來嘴角便綻開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那抹笑意極淡卻有些別樣的意思。

夜之初有些心虛,瞪了他一眼,常在春吃吃笑道:“昨夜感覺可好?”

“妙不可言。”燕雪辰毫不避諱的道,那雙看着夜之初的眼睛比起以往又多了三分溫柔。

話是常在春問的,她自己卻紅了臉,她一把拉過夜之初道:“你媳婦來了,讓她侍候你吧,我去煎藥!不打擾你們夫妻了。”說罷,便走了出去,只是走到門口的時候又折了回來道:“你們慢慢聊啊,我一個時辰之後將藥送過來!”說罷,還極爲貼心的將門給關了起來。

這一下,夜之初的臉卻紅了,她平日裡性子張揚,大大咧咧,可是此時看到燕雪辰卻又覺得有三分別扭,似乎經過昨夜之事兩人更加親密了好幾分,可是她卻不知道該如何和他相處了。

燕雪辰卻比她大方多了,從藥的缸裡伸出一隻手來欲去摸她的臉,見她皺起了鼻子,他便又將手縮了回去,他淡笑道:“怎麼不多睡一會?”

夜之初低低道:“今天怎麼那麼早就來泡藥呢?”

燕雪辰低嘆一口氣道:“睡覺我答應某人今天要陪某人回孃家,早早泡完,也許還能趕到學士府裡吃午飯,然後再帶你去一趟草莓谷。”

夜之初的嘴角已經咧到耳根後,她眨了眨眼睛道:“原來我昨晚對你說的話你都記在心裡了啊!”

燕雪辰淺笑道:“敢不記住嗎?那可是我娘子交代下來的事情啊!”

夜之初心裡已經美得不行了,卻伴着臉敲了一下他的額頭道:“整日裡說話沒正興,不願意嗎?”“願意,願意!十二分的願意!”燕雪辰由得她去敲他的額頭,心裡一片溫暖,她喜歡這樣和她相處的感覺,也喜歡她那雙比往日裡還要多出幾分溫柔的眼睛,更喜歡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幽幽女兒香。夜之初又陪他輸了會閒話,兩人都覺得幸福無比,若是拋開那些宮廷之事,兩人覺得這樣的生活已經如同神仙了。約莫過了一個時辰之後,常在春端着藥走了進來,她淺淺一笑道:“今日裡是個轉折點,泡完今日的藥之後,就要在減下藥量了,你的身體恢復的比我預期還要好上幾分!”

燕雪辰的嘴角微微上揚,他眨了眨眼道:“我終於可以過我的幸福生活了,初初,等我的毒解了之後,我就稟明父皇,帶着你遊山玩水去,再不過問這朝堂之事了,你說可好?”夜之初巴不得如此,當下大喜道:“那是在是再好不過了,你知道嗎?我早前就答應過綠影要帶她周遊列國的,現在可好了,如此一來便能實現我的諾言了!”常在春看着兩人滿是歡喜的臉,她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一雙明亮的眸子裡也有幾分不忍,夜之初扭頭看到常在春那張難看的臉,當即站起身來輕輕打了她一拳道:“你放心好了,我們去浪跡江湖的時候一定會把你一起帶上的,不管怎麼說你都算是我們的救命恩人,以後出去的吃喝用度我包了,你可滿意呢?”

常在春聽到她這樣說,心裡更加有些心虛了,卻依舊強撐笑臉道:“我早就在江湖上闖蕩過了,纔不稀罕了!”她撇了撇嘴居然就直接走出去了。夜之初皺着眉頭道:“怎麼生氣了?我今日好像沒有說錯話吧!”燕雪辰淡淡的一笑道:“也許是她看我們太幸福了,所以心生嫉妒了,然後就生氣了。”夜之初心情大好,也沒有多想,嘻嘻一笑便服侍燕雪辰喝下藥,如往常一樣,他又吐了一口黑血,只是這一次吐出來的黑血比第一次吐出來的要少得多,兩人都知道這事他的身體大好的一個預兆,他們都相信只要再過十幾日他就會完全好,等離開京城之後便再也沒有煩惱了。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所有的一切都極難如預期的發展。眼見得燕雪辰的身子快要大好的時候,宮裡卻傳來了皇帝病重的消息,一時間整個京城的氣氛都變得緊張了起來。燕雪辰原本因爲解毒而告了兩個月的假陪夜之初遊遍京城的山水,可是在聽到皇帝病重的消息之後便只能帶着夜之初進宮探望。夜之初聽到皇帝病重的消息後問道:“你上次不是說父皇的身子沒有事嗎?怎麼現在又聽到了他病重的消息?”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父皇這一場病來的當真是有些古怪。而臥可以非常確定那一日我們見到他吐出來的血絕對不是人血,以前也沒有聽說過父皇有咳嗽之症,所以我更能確定。只是父皇的心思普天之下沒有人能猜得到。也許這是他對外宣稱生病的事情也不過是一個幌子罷了。”燕雪辰沉着道。

夜之初點頭認同,眸子裡卻依舊難掩擔心道:“那我們現在進宮合適嗎?”“不合適也得合適。”燕雪辰嘆了口氣道:“父皇病了,作爲兒子和兒媳的卻不去探望,只怕會引來更大的麻煩。”夜之初皺着眉頭道:“我有時候真的弄不明白父皇到底要做什麼,如果想要在你們這些人中立一個合意的人來繼承皇位的話,他直接定下來不就好了,用得着整那麼多的事情出來,如此用心試探嗎?”

燕雪辰的眸子微微一眯道:“或許在父皇的心裡,是想尋一個德才兼備的又體恤百姓的君主吧!畢竟風迎國經由皇爺爺折騰一番之後,早已元氣大傷,近年來又災禍連連,早已經不起任何折騰了!若是所選君主只是一個空有外表只會做表面功夫的人的話,只怕連國家都會亡。”

夜之初嘆了口氣道:“當真是複雜的緊,這選皇帝也的確不是小事,只是父皇這樣弄來弄去,反而會讓你們兄弟相互猜疑,弄到現在,沒有一個人吃的準他到底要將皇位傳給誰。而這皇子之中,也只有五哥纔算是真正德才兼備的人!”燕雪辰笑而不答,一雙眸子比往日又深沉了幾分,兩人到達皇宮時,居然又遇到了烏薩克,他又來求兩人幫忙,夜之初火了,想把他大罵一頓,可是一想起他畢竟是鄰國的王子,若是朕因爲她圖一時口舌之快引來災禍的話,她就真的是罪人了,只是他這樣屢屢來煩她,若是不好好的教訓他一番又是在是不合她往日的行事風格。

於是夜之初笑眯眯的道:“王子想讓阿麗娜公主回花左國的話,我倒有一個主意。”“什麼主意?”烏薩克大喜道

“你修書一封給你父皇,讓他奉上珠寶十箱,再獻上駿馬一百匹,然後你留在風迎國當質子,保證永生永世都不敢攻打我朝的邊界,皇上自然會讓五哥休了阿麗娜公主,還公主自由之身,只是如此一來就要委屈皇子了。”果然,烏薩克王子大怒道:“仁王妃,你當真是欺人太甚!”

夜之初淡淡的道:“我有沒有欺負王子,王子心裡清楚得很,你那一日不是說第二日就要回去嗎?怎麼到現在還在皇宮裡?”

“皇上病了,我見不到皇上,沒有手諭,出不了宮!”烏薩克悶悶的道。夜之初淺淺一笑道:”原來皇子也知道你出不了宮啊!方纔我對你說的那件事情皇子可以好好考慮一下,也許想通了,就什麼都好了!”反正皇帝的意思已經很明瞭了,她將話說透了也不是什麼錯。

若是遇到一個聰明的王子只怕早已參透了其中的奧秘,可是這個烏薩克根本就是一根直腸子,話不說透他就反應不過來。夜之初這般告訴他即將皇帝的意思全部傳遞了,也氣了烏薩克紓解了他心中的一口悶氣,又何樂而不爲呢?

燕雪辰聽到她和烏薩克王子的對話,只是淡淡一笑,不發表任何意見。烏薩克聽到夜之初的話,似乎想明白什麼,又似乎還有些不明白,卻也大致知道他若不如夜之初所言只怕是出不了皇宮。夜之初和燕雪辰到達甘露殿時,出乎他們的意料,居然沒有一個皇子王爺等在外面,而門外的太監一見到兩人到來,忙迎上前道:“仁王,仁王妃,皇上已等兩位許久了,快些進去吧!”燕雪辰看似隨口問道:“其他的王爺們都來看過皇上了嗎?”

“除了南王之外,其他的王爺都來過了。”太監恭敬的答道。燕雪辰卻覺得有些古怪了,便又問道:“他們既然來過了,也知道皇上身子不好,怎麼不在外面候着?”太監答道:“那是皇上讓他們回去的,說是皇上病的不嚴重,讓他們回家候着。”燕雪辰輕輕點了點頭,便拉着夜之初的手緩緩走了進去,還未走進,倒是已經聞到濃烈的腰圍,連帶着裡面的空氣都散發着淡淡的苦味。

兩人恭敬的請安,皇帝虛弱的聲音從龍牀上傳了過來:“起吧,到這邊來,陪朕說說話。”燕雪辰和夜之初這才站起身來,夜之初見皇帝的臉色如金紙,眼窩深陷,顴骨高高聳起,他今日裡沒有戴帽子,滿頭的畫法看起來一片蒼老,和十幾天看到的那個精神抖擻的人看起來完全不同,彷彿這短短的十餘天他已老了十幾歲一般。

她不禁嚇了一大跳,她原本以爲皇帝又在裝病玩什麼把戲,可是現在看來卻不是那麼回事,皇帝不但病了,還病的非常嚴重!燕雪辰也沒有料到皇帝會病得如此嚴重,當下忙問道:“父皇,你這是怎麼了?”縱然他和皇帝之間沒有什麼感情,可是畢竟血濃於水,此時見到皇帝這幅模樣,她的心裡也覺得甚是難過。

皇帝輕輕嘆了口氣道:“朕自從當皇帝之後,就整日操勞,這二十幾年來又想你母后想得緊,積鬱成疾,身子早在幾年前就已經不好了,卻又怕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禍端,所以一直命太醫將朕生病之事壓着。可是今年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各種各樣的事情都向朕襲來,朕是在是撐不住了,這一次病來極爲猛烈,朕自知大限將至,故只得當機立斷做決定了。”

燕雪辰聽到皇帝的話饒是極爲鎮定,此時卻也嚇了一大跳,他忙道:“父皇這一次一定會沒事,遲些兒臣去一趟南王府,將常在春接進宮來爲父皇診治,她醫術高明,連兒臣那陳年糾正也能治好,父皇這病也一定能治好的。”皇帝見他往日那雙透着無盡疏離的眸子滿是擔心,心裡不禁一暖,到這一刻,他終是從燕雪辰的身上看到了屬於父子眼之間的關心了,他緩緩的拉着燕雪辰的手道:“沒用的,朕自知大限將至,這一句身體早已經是油盡燈枯,再不能逆天而行。朕這麼多兒子中間,其實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朕知你和南王自小親厚,可是在面對有些事情的時候,是根本不需要手足之情的。”

燕雪辰咬着脣道:“兒臣不管五哥是如何想兒臣的,可是在兒臣的心裡,這一生一世永遠都是兒臣的五哥,有些東西,兒臣不敢去想,兒臣資質愚鈍,絕對擔不了大任,只想從旁輔佐五哥,助他成爲一個賢明的君主。”

皇帝輕輕嘆了一口氣道:“你的才智一點都不輸給你的五哥,隱忍和縱觀全局的本事也不熟他,可是這些年來卻甘願躲在他的影子下爲他做事,孩子,真是苦了你了啊!”燕雪辰的眸光轉動,緩緩的道:“兒臣一點都不覺得苦,因爲兒臣知道若不是這些年來五哥在旁護佑,兒臣只怕早就一命歸西了。”皇帝龍眸微微一合,道:“上一次賑災的事情,原本只是因爲朕的心裡對你有負疚,所以想尋個機會給你一些上次,卻沒有料到你能將所有的事情處理的那麼好。其實朕那一日早就在賑災的隊伍裡安插了眼線,當時他們給朕上報你的表現是,朕就已經隱隱覺得你並非傻子,於是就在暗中觀察你的一舉一動,果不其然,你不但不傻,還聰明無比。只是朕給你留下太多陰影,每次想要補償你,給你溫暖的時候,都被你拒之千里,孩子,朕雖然機關算計,卻是打心眼裡疼你!”

燕雪辰聽到皇帝這一席話,眼圈不由得紅了起來,站在一旁的夜之初只覺得皇帝比她語氣的還要可憐幾分,他想要好好疼疼兒子都不行,這皇家裡,父子之家的猜忌竟已深知此!人和人之間竟是連一點信任也無,而她之前也見識過皇帝呃手段,總覺得他不是什麼好人,卻沒有料到有些關心雖然有些目光,卻還是情真意切的。

她低着聲道:“父皇對墨塵的關心,他其實心裡都是知道的,只是宮裡如此險惡,兄弟之間猜忌極深,有些時候根本就是與命相搏,有時候就算是心裡存了感激也不敢表露太過清楚,還請父皇不要介意。”

皇帝淺笑道:“你這丫頭的那張嘴啊,死得都能被你說成是活的,就會討人歡心。”夜之初微微一笑道:“臣媳說的是大實話,在墨塵心裡,一直都盼着父皇能長命百歲,這些話可不再是奉承,也不是可以討父皇歡心的話,是發自內心裡這麼胖王的。”

皇帝輕輕點了點頭道:“有些事情朕心裡還是很清楚的,不用你這個丫頭在真的面前來提點了,你還是好生把你手頭上的事情了了吧,那新建的含香樓也是你的吧?”夜之初伸了伸舌頭,皇帝輕嘆了一口氣:“你已貴爲王妃,有些事情是決不能碰的,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也沒有別人不知道的事情,事情做得多了,總有一天是會被拆穿的,聽朕一句話,將那含香樓關了吧,就算是你真的缺錢花,也不能自己去打點,明白嗎?”

夜之初的頭微微低下來道:“臣媳讓父皇費心了。”“其實在朕的心裡,是一直都把你當成是女兒的,你和宮裡的其他女子不一樣,也和朕的那些公主們不一樣,人雖然很聰明,性子卻仍需要磨一磨,你看不透的事情還多着呢,只是你年紀還小,日後再慢慢磨練吧!有你跟在墨塵身邊,朕很放心。”皇帝輕輕的道,她的話語裡沒有以往的唯一,倒有了幾分和夜大學士一般的寵溺和關心。

夜之初之前因爲皇帝火燒含香樓,給燕雨辰賜婚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對他沒有幾分好感,可是此時聽完這一席話,她才知道原來所有的事情,都瞞不過皇帝那雙眼睛,而他對她也當真是包容到了極點。

皇帝看着她那副乖巧的摸樣,便知道他方纔的話她已經全部都聽進去了,當下便道:“朕有些話要和墨塵單獨聊一聊,你就到殿外候着吧!若是覺得太過無聊,就到御花園去玩會!”

夜之初知道皇帝是有些私話要單獨對燕雪辰說的,宮廷之中,有的時候就算是親如夫妻,有些秘密卻也是不能說的,這一點她還是知道的,當行了一個禮,便緩緩的走了出去,卻在門口遇到了前來探視的燕雨辰。

燕雨辰負着手站在那裡,高大的身體在陽光下投下一個巨大影子,極爲挺拔,如同一棵勁鬆一般,帶着絲絲剛毅,無形中給人一股極大壓力。

“五哥。”夜之初主動打招呼。

燕雨辰扭頭一見是她,輕輕點了一下頭後道:“你從裡面出來,父皇的病情如何?”

“沒有外面說的那麼嚴重,太醫說父皇只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便好,只是墨塵嘴巴甜,哄得父皇開心的緊,父皇非拉着他下一局棋,我對棋藝狗屁不通,看了半天覺得無聊之極,就告了個罪出來看風景。”夜之初的語氣裡有一抹淡淡委屈。

只是這些話一說出口,她自己卻嚇了一大跳,她果然是說謊說習慣了,見到誰都不由自主的說起謊來,而那些謊言她竟可以說的那麼輕鬆自如,完全不用太多的思考。只是只是他們之間做不了親密的愛人,卻已經生疏至此!而她也終是再對他撒起謊來了!

她爲自己的這個發現感到有些悲哀,她竟已對他防範至此!她依稀記得,她曾答應過他,這一生一世也不會騙他的。難道是她也攪進宮裡的這一堆渾水時間長了,竟也變得面目可憎了嗎?

燕雨辰哪裡知道她心裡的百轉千回,當下似鬆了一口氣道:“父皇沒有事便好,我原以爲父皇不願見大哥和四哥他們,是病的極重了,沒料到卻是虛驚一場。”

他的語氣依舊一片淡漠,連一絲波瀾都聽不出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信了夜之初的話,她淺淺一笑道:“父皇也操勞了這麼多年,我聽說以往他生病也會上朝主持事務,可是這一次也許是覺得五哥已能替他擔起重任,所以就想借此機會好好休息幾日吧!”

燕雨辰聽到夜之初的話眸子裡有了一抹淡淡的寒芒,夜之初嚇了一大跳道:“怎麼呢?”

燕雨辰看着夜之初道:“你方纔說的那一番話在我面前說一下就好,千萬不要在其他的皇子面前說起,否則後果很嚴重,我會被你害死的。”

夜之初撇了撇嘴道:“我向來討厭這皇宮裡處處束縛的感覺,說一句話還得想半天,累不累啊!”

燕雨辰的嘴角染上一抹淡淡的笑意道:“你都已經在宮裡呆了一年多了,還不適應嗎?”

夜之初長長嘆了口氣道:“也許我這一輩子都適應不了吧!雖然我是個大話精,撒起謊來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可是實在是討厭這種把撒謊當成吃飯的地方!我倒有些懷念在南王府裡住的日子,那時候想的不多,只要開心就不管別人怎麼想,又是防火又是爬樹,還曾到池塘裡撈過魚,還真的把別人所不敢去做的事情差不多全做了一遍。”

“是啊,我也很懷念那段日子。”燕雨辰輕輕嘆了口氣道:“只是當時心裡還有太多的事情放不下來,所以就註定某些結果,只是有些事情已經如此,說那些後悔或是感嘆的話都沒有用了。”

夜之初愣了一下,他的嘴角已微微上揚道:“所以有時候真的很羨慕你,想笑的時候可以放聲大笑,想哭的時候可以大聲去哭。”

夜之初見他那淡淡一笑便如撥雲見日,眼裡的寒冰碎雪都化作點點溫暖的光華,她只覺得就算是百花齊放也沒有他着淡然一笑有魅力。他雖然和燕雪辰長的有幾分相似,眼睛卻是完全不一樣的,燕雪辰只要一笑,他的眼睛就會微微彎起來,就像是上弦月一般可愛。而他的眼睛平日裡是冷冽的,他從來都沒有細看過他眼睛的形狀,此時看見他這麼一笑,才發現他原來有一雙極好看的鳳眼,這一笑里居然滿是成熟男人的風情。

她的心很不規矩跳了一下,卻又很快就平靜了下來,他這副樣子,若是放在以前,她定會沒有半點免疫力就深陷其中,可是此時她的心裡已經有了燕雪辰,便再也沒有他的位置了。她淺淺一笑道:“五哥平日裡還是多笑一笑吧,你看看你,笑起來真好看,你若是總這麼板着張臉,便將那些原本對你有三分意思的姑娘全給嚇跑了。”

燕雨辰聽到她的話,嘴角邊才揚起的那抹笑容也隱沒了,他淡淡的道:“經過這麼多的事情之後我早已明白了一些道理,我這一生只怕都會與孤獨相伴,那些風花雪月之事與我再無關係。”

夜之初聽到他這句話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當下乾脆傻傻一笑,沒有說話。

燕雨辰卻又淡淡的道:“這宮裡只怕不用多久就會有極大的變化,有些事情始終是難以避免的,而我與九弟之間永遠都會守着那份兄弟之情,不會讓其他的東西撼動這份手足之情。”

夜之初聽到他的話頓時嚇了一大跳,她扭頭看着燕雨辰道:“我不太明白五哥的意思。”

“你明白的。”燕雨辰緩緩的道:“這宮中之事你雖然不屑參與,卻不代表你什麼都不懂,有些話終是沒有辦法說得太過直白,但是我今日在這裡應承你,不管日後會怎麼樣,你們又將如何對我,我這一生一世也不會傷害你們分毫。”

夜之初擡眸看着他,見他滿臉都是凝重之色,她緩緩朝他行了一個禮後道:“多謝五哥,我也希望五哥能守住今日的承諾。”

燕雨辰淡淡的道:“我說的話素來是一言九鼎的,斷斷不會食言!”

夜之初抿脣淺笑,正在此時,一股淡淡的香味傳來,她有些好奇的四處張望,卻見到不遠處的池塘裡的睡蓮已悄然開放,她笑道:“五哥,快來看,好漂亮的睡蓮!”

這當真是一個極爲奇妙的景觀,那個池塘裡養的幾百朵睡蓮居然在那一刻全部綻放了,當真是天下奇觀!淡紫色的花瓣嬌美如同害羞的女子,淡黃色的花蕊透着萬千風情,卻偏偏又清麗脫俗,不媚不妖。

很多年以後,夜之初再回憶起這一日數百睡蓮齊綻的風景,依稀透着一絲喜悅只是那些喜悅的背後卻又透着一抹淡淡的辛酸,這一場爭鬥其實從一開始就沒有絕對的對錯,正是因爲沒有對錯,所以纔有了無限的惋惜。

燕雨辰看着她滿臉喜悅的樣子,嘴角微微上揚,他喜歡看到她毫無顧忌的樣子,笑得很真也很美。

夜之初從來都不奉行花只能看不能摘的話,所以她早已將鞋襪除去,起身便欲去採花,只是那花終是長的離岸邊有些遠,她怎麼都夠不着,腳下一滑,身子重重的就朝前滑去,嚇得她失聲大叫,一隻手一把將她拉住,她一回頭就看到了燕雨辰那透着關心的臉,兩人靠得極近,她甚至聽到了他有些凌亂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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