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嘴上那麼說,心裡只怕在罵本王。”燕雨辰一邊淡陌的說着話,一邊將她的手拉開,她一邊往後退一邊朝他訕笑,他一步一步的朝她逼了過去,她的眼珠子轉的飛快,卻知道經過上次鬼扯的事情之後,眼前的這個男子只怕不會再信她胡扯的那些話,她訕笑道:“王爺潔身自好,斷斷不會對我這種青樓女子感興趣的……”
她的身後是一張雕花大牀,他一步步近逼,她的身體已碰到了牀沿,她扭頭看了一眼大牀,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她這樣算不算引狼入室?最近她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黴,做什麼事情都會做的一團亂。她眨了眨眼道:“王爺……”
燕雨辰不理她,卻朝她越逼越近,她素來淡定的臉上有了一絲驚恐,他心裡覺得好笑,沉寂了多年的心裡有了一絲捉弄,他冷着聲道:“你不是想盡千方百計想勾引本王嗎?怎麼,現在又怕呢?”
夜之初嚥了咽口水道:“這個……”他靠她靠的極近,幾乎鼻尖對鼻尖,清冷而又曖昧的氣息撲面而來,她的心劇烈的跳了起來,身體斜斜的往後退去,身體一個不穩便倒在了牀上,只是一倒下去便壓在鞭傷之上,痛的她猛的從牀上跳了起來,這一跳便撞到了燕雨辰的身上。
她的腦袋剛好撞在他的鼻子上,痛的他直抽氣,他怒火中燒,一把將她的衣裳扯下,她頓時大驚失色,乖乖,他不會想用強吧!
他似看出了她的想法,眼睛微微一斜滿是嘲弄的道:“曾經有不少女子想爬上本王的牀都沒有有如願,你覺得依你的姿色就能勾引得了本王嗎?”說罷,他的手一伸,拉着她的腿一翻,她只覺得一股大力襲來,身體一翻,便四腳落地,他的手再一拉,便將她的衣裳盡皆拉下,光潔的背和一條觸目驚心的傷口便露在了他的面前。
他的眼睛微微一眯,也不說話,只從懷裡拿出一個藍色的瓷瓶,輕輕一灑,一些藥粉便準確無誤的落在她的背,藥粉見血便溶化,刺痛傳來,痛的她哇哇大叫。
燕雨辰不冷不熱的道:“當年在戰場上,那些將士們受的傷比你的厲害十倍,也沒有人叫的像你這麼慘。再則本王輕易不給人上藥,你應該感到榮興,而不是在這裡大叫大嚷!”
夜之初痛的直抽氣,平日的伶牙俐齒也被痛折磨的無影無蹤了,她想破口大罵,卻又懼怕他的虎威,想起這一段時間來受的委屈,她再也忍不住失聲痛哭了起來,眼睛頓時忍不住嘩啦啦的直往下流。
燕雨辰生平最是討厭女人哭,他硬着腰冷着聲道:“哭什麼哭,本王是在給你上藥,不知道的還以爲本王在欺負你了!”
夜之初一邊哭一邊道:“你就是在欺負我!”
“不準哭了!”燕雨辰冷喝道。
夜之初怒火中燒,騰的從牀上坐起來,一邊流着淚一邊道:“兇什麼兇?你以爲你是王爺就了不起了嗎?也不知是真給我上藥還是藉機佔我的便宜,每次見到你老子都倒十八輩子大和黴,就算不喊打喊殺我也要受傷,你就是天上的災星,地上的禍星!”
燕雨辰見到她的淚眼微微一呆,很多年前也有曾有人這般流着淚對他說話,心裡原本滿是不耐的情緒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他那雙千年冰雪不變的眸子裡也不自覺的有了幾分柔情,眼前的那些淚臉和記憶中的臉重合在一起,他低低喚道:“宛若……”
思念如決堤的水一般向他涌來,他伸手摟住她的肩,一低頭便吻上了她的脣,脣跡的溫軟清香竟和記憶中的一樣美好,他那扇緊閉的心門在這一刻無聲無息的打開。
他的吻卻讓夜之初愣在那裡,她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感覺,一時間各種情緒朝她涌來。心裡最大的感觸卻是震驚,靠,那個冰塊居然吻她!有沒有搞錯!
相對於她的驚訝,他卻淡定的多,脣跡的甜美讓他忍不住想盡一步加深這個吻,他伸手緊緊摟住她的頭,大舌開始在她的脣邊輕舔,她頓時忘了哭泣,眼睛頓時瞪的極大。雖然她也曾親過燕雪辰,可是那兩次親吻都是特殊情況,權宜的心情比較多,和現在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她心裡有些牴觸和羞赧,想伸手推開他,沒料到她越是掙扎他便將她抱得越緊。
屋子裡的氣氛剎那間變得曖昧了起來,似有春色在屋子裡緩緩的盪開,一切無盡美好。
正在此時,“砰”的一聲,屋門被人一腳踢開,緊接着傳來燕雪辰興奮的聲音:“小兔,我終於找到你了,你知不知道,這段時間我好想……”
後面那個“你”字硬生生被眼前的景卡了回去,他呆呆的道:“五哥,小兔,你們……”眼前的景像實在是讓他吃驚至極:夜之初的衣裳滑在牀邊,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她的身上只穿了一件粉黃的肚兜,燕雨辰緊緊的摟着她,兩人正在甜蜜無比的接吻,那點點溫情刺痛了他的眼睛。
頓時有千百萬個念頭冒進燕雪辰的腦海,怪不得她不願和他在一起,原來她愛的人是五哥!他生平第一次對一個女子動心,可是那個女子愛的卻是他最敬最愛的五哥!他一時間只覺得氣悶異常,也顧不得裝傻,一扭頭便摔門而去。
他的大動作將沉浸於曖昧中的兩人拉了回來,燕雨辰看了一眼離去的燕雪辰,再看了一眼衣裳半露的夜之初,回想起剛纔的事情,頓時明白燕雪辰的怒氣爲何而來,自己也覺得他方纔的舉動太不正常,他將地上的衣裳撿起來扔給夜之初道:“穿上!”